[創作] The city[繭]17

看板sex作者rainmie (音姊♂)時間5年前 (2019/01/04 22:38)推噓8(8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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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寫THE CITY(不管是本篇還是這次的繭篇)的時候邊寫一直都邊會有一種心情：「這個故事裡的人全部都有病」蕾大概是唯一一個我覺得正常的人，但她的戲份一直不多XD 不管怎麼樣這個故事也寫了這麼久跨了新的一年很謝謝有在追這個故事的人們(笑) 新年快樂，上一篇的留言記得回去領:)。 -- The city[17] 我一直都有在大阪上一個造型老師的短期課程。那位老師一年開課兩次，每次為期一個月，不上課的月份都是透過網路平台更新訊息，偶爾會分享一些日本的相關證照檢定或工作情報資訊，做為她的學員可以很快得到即時資料，甚至獲得引薦。兩年前我報名了一個關西地區影視製作團隊的造型師徵選，地點是我一直很嚮往的京都，甚至還讓老師幫我寫了推薦信。然後我在口試當關就華麗麗地敗退下來。當然結果通知是在約兩週之後才會收到的，但是在口試當下我就知道失去勝算，這其中包括很多原因，我還不成熟的語言能力、我沒有其他人相對豐富的資歷、我閱讀不到面試官問問題當下實際上的空氣，還有，我猜最關鍵的：我是個外國人。這其實都沒什麼，會沮喪是當然的，但是我背負著老師特地為我寫推薦函的資格去面試，這樣的結果我無地自容。當時是十二月初，楓葉落盡的季節，旅館窗外不遠處的稻荷山在冷而乾淨的淡藍色天空裡顯得蕭瑟而靜雅，我身邊還有臨時起意想試試在京都寫生所以一起跟我到日本的慎。我記得面試結束那天回到旅店之後，就開始站在陽台對著山的方向不斷地抽菸，一瓶瓶喝掉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酒。然後證明了心情差到一個極致的狀況下，果然酒精再多也是枉然，過多的尼古丁也沒有讓我冷靜下來，甚至還有反效果。慎在旁邊陪我抽菸、很盡責地用朋友身分安慰我，分享了許多他自己求職時的那些不順遂、與夢想和現實間的衝突及挫折。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好過一點，可惜那些話對當時的我來說就像天邊滑過的淺雲一樣、平淡地留不下絲毫軌跡。直到他說「我希望妳的工作往妳想要的方向發展，但其實我自己私心很希望妳面試不要過，這樣的話我在台灣可以留有一個合意的創作夥伴。」聽到這話我停下所有動作，煙卷在手指尖端靜靜燃退，慎拍著我的頭，不管我瞪著遠處的山就像一個毫無反應的死人，他只是自顧自地在誇獎我的創作他有多喜歡、留在台灣依然可以累積更多發展云云。那個畫面看起來我可能是一個被安慰的角色，正常的女性在這時候應該會脆弱地大哭吧？但實際上當時慎說出的話只讓我覺得…燃上一股沒來由的憤怒。我覺得可能是因爲他恰好地踩中了我心裡某個默默隱含的的期望，我以為自己準備好了要面對不熟悉國家、充滿未知的工作，但其實我沒有，內心某個層面，我暗暗慶幸著這次的面試失敗，因為那代表我不需要脫離溫暖的舒適圈，自我合理化了停止進修跟成長的藉口。意識到這股無法正視的懦弱讓我非常窩囊，下意識拒絕承認對自己的憤怒，然後把那股憤怒轉移到毫不知情地正中我痛點的慎身上。所以慎站在我身邊、絞盡腦汁地說了又說、只讓我覺得… 吵。「所以不要放在心上，這次我們一起回去吧，等妳累積更多的作品，下次再來面試的時候 ……」吵死了。閉嘴閉嘴閉嘴。我熄掉菸、抓過慎的領子吻他。無處宣洩對自己的怒氣，但也並沒有找他吵架的打算，我只是用著女性的身份對無辜的他釋放怒氣，僅此而已。但是認識以來一向拘謹地像個修士一般的慎卻回吻了我，甚至連一點點驚訝跟遲疑都沒有。我沒有醉、慎喝得很少，可以主觀判定兩個人都是清醒的，即使我在過程中數度警鈴大作提醒自己不要摧毀掉這種相當難得的純粹友情，但是慎的吻一直沒有停下來過，我們從生硬地僵持一直到相擁，從陽台、一路到了房裡。我無法在那個當下問慎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 我的心情真的太差了，而他的體溫跟觸摸又那麼及時而美好。所以我閉上眼，讓他的唇滑過我的臉、溫熱的呼吸染遍我臉頰肩頸間、吹拂每一根汗毛底端的感知，在濕濡的親吻間、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心知肚明慎那未曾沾染過瑕疵的感情觀，明明就不該把他拉進我私人的情緒裡、讓他陷進我這種相對而言太過不負責任的關係，這非常非常不公平。終於慎的猶疑表現在最後關頭的幾分鐘，沒有經驗的他卻非常謹慎而認真、彷彿傾出所有憐惜一般，問我：真的可以嗎？ ……吃虧的不是我啊笨蛋! 這個呆子真是柔軟的讓人哭笑不得。夜深的時候我坐在床上趴著窗台點菸，濃夜的溫度明顯低而且冰涼，我拂了拂被風吹過的瀏海，反正剛好需要褪去早先熱到發燙的體溫。慎坐在床另一頭的沙發上透過紙張的邊緣盯著我的臉，眼神非常專注而安靜，鋼筆的唰唰聲不斷，筆速很輕巧、力道卻沉穩而重。我朝窗外噴了口煙，撐著下巴問他在畫什麼他沒回答，問我：「妳是什麼時候生日?」『九月二十六，怎麼了?』「原來如此…難怪。」他放下筆。「我一直覺得妳很適合一種花。」『嗯?』慎把紙轉向我。「曼朱沙華，九月底開的花，知道嗎?」 …彼岸花嗎。『啊啊…那是我最喜歡的花呢。』「也是我最喜歡的花。」他輕輕地笑了一下，走起來把畫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壓過身來深深地再次吻上我。我什麼都沒做。卻這麼輕而易舉地成為了他最珍視的人。即使到後來，當我發現慎認真的程度已經完全超出我可以回饋給他的範圍時，我抱著會失去這個朋友的覺悟非常挑明了對他說，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當時那種開始的方式在我的世界裡不需要理由、但不能把它拿來當做踐踏慎情感的藉口。「我累積在妳身上的感情是我自己的選擇，妳本來就沒有回應我的義務。」他是這麼說的，雖然有點苦澀，卻對著我笑得很溫柔。『你不久前還有感情潔癖呢。』我赤裸跨坐在他的身上，慢條斯理的堆疊著慾望的前奏、同時無奈地望著在我看來深深地被蒙蔽了的他。『我這樣的感情觀對你們這種人來說是很骯髒的哦。』「我們沒什麼不一樣哦，別老說出你們這種字眼。」慎扶著我的腰往上突入我的身體，順勢把我抱在他胸前，在我耳邊堅定地像是要傳遞信念一般地說：「我從來沒有覺得妳在面對我時情感輕浮，茵妳一點也不髒的。」我半趴在他身上笑了出來，快感很快淹沒過思考、將其他未吐出的話語席捲而去。親愛的慎，你總是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他是那麼乾淨而美好，於藝術、於友情、於我無法給予的愛情，待在他身邊越久，當他看著我的眼神望得越深、我越無法忽視那個漫燃胸口的罪惡感。對自己徹底失望的我當初是想一起把他弄髒的。但清醒過來後發現這個念頭真的蠢得可以、卻也已經無法挽回地釀下大錯。每次想起這些事我就會覺得頭很痛，雖然某個層面而言我很及時行樂著與慎這樣的關係，但內心某個層面總是想要懺悔，罪惡感漫上來的時候我多希望可以淹死自己讓一切重新來過。可惜罪惡感淹不死人，所以我只能把自己沉浸浴缸裡。然後澄衝了進來。『……嚇我一跳。』我從水面抬起頭來還嗆了兩下，看著剛下班回來的澄，外衣都還沒脫身上還掛著耳機，應該是一回來就直衝浴室。「我才被妳嚇一跳，妳把自己淹在浴缸裡幹嘛?」她拉過毛巾慌亂擦著我的臉順便幫我拍背。我抹掉一臉水珠把氣順平。『沒什麼…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哦哦對!茵姊、茵姊茵姊茵姊茵姊茵姊我跟妳說、」她把手機拿出來，打開LINE的訊息對向我：「我我我交男朋友了!!」我看著螢幕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只是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呃?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3.231.24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ex/M.1546612731.A.F7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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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roll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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