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漂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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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能不能喜歡我啊？』
歡愛過後我躺在他結實的腹，一如往常的同一個問題。
「不能。」一如往常的同一個回答。
『為什麼？』一如往常的接著問，
「沒有為什麼，妳明天不是早八嗎？載妳回家。」
一如往常的他直接起身，一如往常的讓我的頭跌到柔軟的棉被上，
他的生活就是這麼一如往常，或者說是一成不變，
沒有什麼能改變他的習慣，
習慣把發票的邊緣對準，一絲不苟的折疊整齊；
習慣隨身帶著濕紙巾，不能忍受指尖有一刻黏膩；
習慣用寵溺的語氣叫他那隻灰白色的金吉拉笨蛋，雖然牠的名字明明是咪咪；
習慣在戶外就開始欺負我的敏感帶，仗著28公分的身高差將我掩在懷中撫摸；
習慣先溫柔輕吮我的唇瓣，然後才是舌尖的交流還有之後的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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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自認駕馭其之上的同時，
其實早就被它豢養，被一天一天的深植，
最後是無可救藥的自願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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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認識是完全預料之外的事，至少對我來說是。
遇到他之前，我對自己以外的人完全沒有興趣去了解，
更遑論是主動發起對話或者攀談，而他是第一個例外。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公車上，
悠遊卡在感應機台上發出尷尬的餘額不足警示聲，
我開始往小小的牛皮紙零錢包裡挖取一些自尊心，
雖然裡頭明明一覽無遺，明明就只差一元硬幣，
卻還是不肯放下無謂的薄臉皮性格向別人求救，
意識到身後似乎有不只一道的燒灼目光逼迫著，
我盡量掩飾臉上尷尬的燒燙，開始往吊帶裙的口袋翻找一絲希望，
不過指間空虛的觸感又讓心往下沉了一點，
哐啷！
視線所及多出了一隻修長好看的手，
跟隨著的是猶如解藥的一元硬幣落下，
「快往前走吧！」沒有情緒的聲音乾淨沈穩，
提醒我別愣在原地阻擋上車的隊伍。
『呃...那個謝謝你喔！你都在這個時候搭車嗎？我明天可以還錢給你。』
我仰頭盯著站在我身邊握著拉環的他，這大概是我從出生到現在，
20年來少數的主動攀談，這次的目的是不想虧欠任何人情，
尤其還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他沒有馬上回答，緊抿的唇線動也不動，
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不停後退的景色，
用掉累積很久的勇敢quota，我不敢再覆誦一次剛剛的發言，
用指紋辨識解鎖了手機，開始心不在焉的玩起1010，
他的木質調香水若有似無的飄近，是不過分濃烈的、讓人很放鬆的氣味，
我猛地抬起頭發現他正盯著我遊戲進度，撞上他來不及避開的窺視眼光，
他有些尷尬的搔頭，搖晃了一頭花椰菜髮型，這才發現他一直塞著耳機，
所以可以合理推測他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
我深呼吸然後預支了下一次的勇敢quota，
『哈囉～』
這次他能看見我開闔的唇，所以立刻把右邊的耳機取出任其垂在肩上，
「嗯？怎麼了嗎？」他微微挑起眉，接著我重複了一次剛剛的話，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沒意外的話以後天天都會在這個時間搭車，
錢就不用了才一塊錢而已。」
一樣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回答，然後繼續陷入沈默。
我的視線繼續回到螢幕上的彩色方塊，
然後分心想著這樣的情節有種既視感，
分數累加到14000分的時候才想起來，
是跟前陣子安心亞主演的妹妹有重疊的劇情，
她飾演的周繼薇在公車上跟袁方相識，接著是不斷的巧遇，
最後還短暫的交往了一陣子，要不是袁方在之後的劇情設定越來越脫軌，
我對他迷戀的程度大概會遠遠超越藍正龍這個男主角，
嗯，思緒扯遠了，我把視線拉回眼前頂著跟袁方相同的一頭捲髮，
不過除了髮型跟聽音樂的特徵，其他一律不同，
他沒有深邃的迷人雙眼皮，小眼睛被侷在黑框眼鏡裡；
也沒有性格的鬍渣，乾淨的下巴是堅毅的線條；
穿搭也不像是袁方的文青風格，只是簡單隨興的白色T恤和深藍色的牛仔褲，
從衣著不好判斷他的職業，算了，
反正除了要歸還的一塊錢，之後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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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見面，
如他所說的他在相同時間上了同一班車，
這次我將悠遊卡儲夠了錢，也順利的歸還一元，
沒有客套推託，他什麼也沒說的收下那枚硬幣。
第三次見面，
歸途的車上依舊擁擠只剩我身邊一個空位，
冷淡的現代人情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於是我的身旁依舊空虛，直到他踏上車門口的階梯。
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納進座位，第一次見面的香味撞進鼻間，
戴著淺綠醫用口罩的他似乎有些異樣，身軀虛弱的隨車箱搖晃，
我盯著他額際滲出的薄汗和緊閉的眼，眉間的皺褶似乎傳達了他的不適，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現在想起來我當時應該是透支了整個人生的勇氣quota，
『你…還好嗎?』我大膽的取下他左邊的耳機然後這樣說，
他似乎沒有被我無禮的舉動驚嚇，只是緩緩睜開眼皮瞄了我一眼，
「我發燒了。」語畢便將全身的重量交付於我，身上熨著他灼燙的體溫，
我極力保持平衡，盡量讓他能減低搖晃的不適感，
回想著三天前見面是在同一個站牌上車，推測我們的住家應該相隔不遠，
到站後我左手提著自己的longchamp，然後將他深藍色的無印後背包甩上右肩，
還得騰出手來攙扶著幾乎癱弱的他，
他胸前掛著的識別證讓我知道第一項關於他的個人資訊，
許辰洋，他的名字。
天候不佳的街道上，地磚濕漉漉的，
我們的髮上也沾染這個夏季的陰晴不定，
跟隨著的是快速發酵的感情。
那晚我攙著他，
一路上他搖晃的Timberland不時的絆著我的free 4.0，
互相羈絆的步伐似乎預知了未來，我們糾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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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見面第三次就讓他踏進這裡---我以為會一直只屬於我的空間，
這樣算不算是一種隨便的表現，不過那晚我們倒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進門直奔的是廁所，伏趴在馬桶上的他止不住的嘔吐，
我不感到噁心，只是擔憂地盯著他嘔到連膽汁都從口中送出，
表情痛苦我卻幫不上忙，只能做些無謂的拍背。
我幫他脫掉上衣，有著白淨斯文容貌的他，身材卻是反差的精實，
腹上的線條明顯但我無心好好欣賞，只是用溫熱的毛巾替他清潔，
換上我寬大的灰色棉質家居服，然後偎著他燒燙的身軀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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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時代畸形卻又被莫名被允許的混亂發展，
隔天陽光灑進落地窗觸發我們睜眼的同時，
對於陌生的彼此，眼中都沒有透出任何一絲驚訝，
我將手掌覆上他的額頭估著體溫，
『退燒了。』我放心了一些，
「謝謝妳。」然後他吻上來，
然後我們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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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默許彼此進行這種成人的遊戲，漸漸熟悉他的掌心撫上我的肩頭，
一次比一次更熟練地解開內衣背扣，整齊的齒啃著鎖骨，
濕潤的舌轉在乳尖；
我也為了他學會跪在雙腿間吞吐舔弄，
加上雙手的輔助啟發他無法自制的粗重喘息；
每次我們嘗試不同的體位律動著，釋放彼此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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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自認與眾不同，不願意與生活周遭那些陌生人之間的肉體關係畫上等號，
起初我們都不逼迫對方給予承諾，即使我們開始有除了床笫之間以外的行程，
他開始會帶著我出門，除了夜裡公園的閒晃還有百貨樓層間的穿梭，
他會在壅塞的夜市中用寬厚的胸膛隔開陌生的碰撞還有一些不懷好意的觸摸，
我們有時在各自家中入眠，有時很有默契的在他下車後一同步向其中一方的住所。
起初是不逼迫的，我說起初。
起初我有百分百的自信能夠駕馭這樣的關係，架設在愛情以外的關係，
我們能互相關心能結伴出入能在床單上交換體液，
但不會有承諾不會有動心更不會有廝守終生的念頭，
我說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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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對他有了想念和依賴，我知道自己完了，
不服輸的獅子座個性這次卻先低下頭，近乎懇求的，
『欸，你能不能喜歡我啊？』我直盯住他琥珀色的瞳孔堅定的問，
「不能。」他右手枕在自己頸下，不避開我的注視，毫不遲疑的回答，
『為什麼？』我意識到自己鼻腔有些酸楚，
眼眶的紅應該也躲不開他銳利的眼神，
「沒有為什麼，我載妳回家吧。」
那是第一次，我們做愛後沒有共枕到隔日天明。
我以為關係會由那次失控的提問後中止，但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他繼續在踏上公車後，
一如往常的占據我的身邊，
一如往常的香味占據我的鼻間，
一如往常的意亂情迷占據我的心間。
從那之後我每次總是提出相同的問題，問到自己都麻痺了，
成為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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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只是根漂流木。」
我瞪大眼看著他有了不同的回答，在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半年之後。
『什麼意思？』我微微皺起眉，擔心著背後代表的變數，
「我是不安定的、漂流的靈魂，我不能相信愛情。」
近似偶像劇的台詞讓我在心裡將白眼翻到後腦勺，
『你想說什麼？我們，要結束了嗎？』眉間越發收緊，
雖然毫無預兆但是卻和他捉摸不定的習性毫無違和。
「嗯，我要出國了。」語氣依舊單調，
『你沒有提過。』這次我沒辦法像過往的每一次麻木面對，
我猜想豆大的淚現在就像是電影中誇張的慢速特寫，
脫離眼眶順著臉龐滑到下巴，最後無聲的滴落，
肺部好像被抽光了空氣，窒息得無法呼吸，
「我一直想到國外，所以沒有給妳過承諾，
沒有給妳過希望，不想要妳在分別的時候受傷，」
難得的，他溫柔抹掉我的泣不成聲，
「別哭了，我不會屬於妳，也不會屬於任何人。」
然後他離開，12627公里以外，
我從他慣用的社交軟體關心著他，每日的噓寒問暖，
一點都不獅子座的秒讀秒回來面對他間隔幾小時才更新一次的淡然回應，
我的執著能對抗時差，能耐心等待，
是有期待的吧，
期待我一點一滴的耕耘，哪天能深植他沒有波動的心，
直到塗鴉牆上他的身邊出現緊靠的金髮碧眼，
我雙眼空洞彷彿死了第二遍，在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想鍵入詢問的語句，
恰好他難得主動的先傳來了訊息，
「我上岸了。」
我也難得的已讀不回到了隔天早上，
這無眠的一夜只構築了簡短的，最後想對他說的話，
你說你是漂流的木 那我願意是乘載你的洋
專屬的 不容別人 就你了
你總是感嘆著居無定所
卻忘了看看身後 我一直在這
於是掙脫 於是沖刷上岸 於是毫無瓜葛
希望你的未來是璀璨
希望你別再歸來
別再擾動即將沈黑的藍
按下傳送鍵，我讓手機沿著床緣滑落地板，
不曉得呢，不曉得會花多久時間痊癒呢。
許辰洋 我會花多久時間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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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之二
「因為我只是根漂流木。」
我瞪大眼看著他有了不同的回答，在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半年之後。
『什麼意思？』我微微皺起眉，擔心著背後代表的變數，
「我是不安定的、漂流的靈魂，我不能相信愛情。」
近似偶像劇的台詞讓我在心裡將白眼翻到後腦勺，
『你想說什麼？我們，要結束了嗎？』眉間越發收緊，
雖然毫無預兆但是卻和他捉摸不定的習性毫無違和。
「嗯，要結束了，不漂流了，」他盯著我，
眼裡沒有任何可以讀出心思的細節，
我好像聽懂話中的意思，心中一絲欣喜油然而生，
止不住眼底的笑意牽動著嘴角的弧度，
「漂流木想抓住些什麼，」隨著這句話，他的大掌握上我的雙肩，
「漂流木也有想要屬於自己的主人，」然後我被擁入他溫暖的懷中，
「漂流木不想再居無定所了，想住在這裡，可以嗎？」
由他指尖的軌跡，我的背感受到一個心型的烙印，
我幾乎要感動得流下淚，然後他說，
「可以的話，我現在就要退租了，
這樣之後跟妳平分房租也比較省錢啊！
飯錢一起出也經濟實惠多了。」
被他抱著的我瞬間變成等於等於的表情，可惜他看不到我臉色僵硬，
真是該死的金牛座！
我在心裡咒罵著，但怎麼還是甜得笑出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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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又來啦！
第一次雙結局希望不會太混亂啊…
原本BE要當第二結局，
因為…我喜歡的人交女朋友啦幹!!! 幹!!! 幹!!!
嗯但還是讓大家甜甜的入睡好惹 嗯 (內牛滿面)
溫腥提示：HE要開燈喔~
再來要開始大忙畢業製作了～發文的頻率可能會大大降低Q__Q
感謝寄信來敲碗的小奶粉們<3
唉唷小奶粉聽起來好可愛喔 好可愛喔~~ 好可愛喔~~
(無限自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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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也喜歡BE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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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也是 因為比較接近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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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納一批好便宜的小奶粉!!!!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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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其實超開心你們都有看完!!! 我最想表達的也是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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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亂帶崩壞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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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翻你<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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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大家來結局大改造(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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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請跟我交往吧!! 立馬擺脫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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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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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來BE也是受歡迎的 好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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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咳嗽是哪招哈哈哈 耶我的奶粉軍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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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39 則推文
還有 31 段內文
咦 不是真名啊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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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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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說很難回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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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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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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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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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你~~~ 被大家發現HE是硬加的了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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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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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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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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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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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來 眼淚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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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自勝者強....好難喔根本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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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細膩的推文喔....謝謝你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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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天啊不會啊~~姊姊別這樣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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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加油 你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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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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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果然HE太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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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講話跟我好像喔都直接把語無倫次打出來耶XD
※ 編輯: alittlemilk (122.121.55.223), 05/30/2015 02:5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