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只能想念妳
蕭敬騰
只能想念你
就放心去吧
祝你幸褔和快樂
自由的飛有天使在你身旁
就放心走吧
除了記得你燦爛笑容聲音以外
只能想念你
那天，
1998年2月17日，
17年了，也差不多放下了這份難過，
在手機還沒有普遍的那個年代，B.B.Call是可以留下聲音訊息的，
若它不是隨著進步而淘汰，也許我還能留下妳離開前最後的一句話，
聽聽妳最後的聲音。
1997年剛上大一的時候，
捷運才剛開通中山站到淡水站一條線，車票價格是新台幣八十元整，
從台北搭客運到台南，夜間車票價格是新台幣一百二十元整的，
每週去學校，我都會選擇早上五點那一班車，人少，便宜，座位多，
每週在候車處排隊的，就那麼五個人，
一個無論上課下課都打球裝的我、
一個無論上班下班都西裝筆挺的油頭叔、
一個拿著麻布手提包牽著孩子的年輕媽媽、
一個背著小背包被牽著的安靜小孩、
一個打扮樸素學生樣的短髮女孩。
說樸素學生樣，大概就是個牛仔褲配系學會T恤，
或是底妝、或是素顏、或是鏡框眼鏡。
有那麼幾次，不是我排第一個，就是她排第一個，
近距離下可以聞到她身上飄來的味道，
沒有一絲多餘過份的香氣，除了沐浴乳與乳液外，
沒有香水、化妝品的味道，偶爾因防曬乳而帶來夏天海邊的幻想。
我們這種排隊點頭之交，持續了一學期，
在大一上最後的那幾週，排第一個的妳，大膽地回頭跟我說話了，
我很開心！
「對不起，我忘記帶錢，可以借我一張車票的錢嗎？
我們常常碰面你應該知道吧！下次還你。」
就算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是多麼不合理的借錢場面，我也還是很開心。
妳的開口，促成了這次我們坐在一起聊天，渡過漫長的交通時間，
外語系同時修了英文與法文，似乎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女生較多的科系聯誼次數還真不是蓋的，哪像我們阿宅系這麼可悲。
好死不死的居然出現一個約她的機會，
系學會學長們不知道是太愛吃慶功宴還是怎麼樣，
居然在期末考週結束之後，租了一個地下室，用系學會經費舉辦邀約舞會，
規定是必須攜伴才能夠參加，這麼棒的機會怎麼可以不拿張邀請函來試試看呢？
下一個一起候車的早晨，
她拿了車錢給我，
我遞了舞會邀請函給她，
一口就答應了。
「謝謝！我知道你們系上有辦這個邀約舞會，我還在煩惱你會不會約我呢！」
「要牽手入場喔，妳可以嗎？」
「當然。」
學長們辦的舞會很有噱頭，一組組男生女生牽著手在會場外面排隊，
晚上八點整點一到，才開啟大門讓大家走進去，
除了入口外面的路燈外，室內是完全沒有任何光線的，
大家摸黑慢慢走到地下室，這樣的安排讓我們兩個的手牽得更緊，
似乎是個很厲害的構思。
全部的人入場了，大門關上了，在完全寂靜完全漆黑的空間裡，
從鼓手敲擊銅鈸的節奏開始炒熱了氣氛，
完全就是給人談戀愛的舞會中，安排的慢歌超乎正常比例。
我和她，
摒棄了握虎口扶腰的標準姿勢，
直接讓她雙手環抱我的脖子，我摟著她的腰，
在昏暗的燈光裡，
我們互相直視對方的眼睛，身體緊貼，額頭靠著額頭，
享受這個氣氛，慢搖到散場為止。
舞會結束，
卻在她租的套房裡延續了我們的感情，
連身裙只要撥開肩帶，就可以輕鬆地脫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沒有肩帶的胸罩，雖然她不是什麼巨乳妹，
但身材是那麼的穠纖合度，多一分就多餘，少一分就匱乏。
乳暈是標準的顏色，乳頭大小適中，
吸吮起來不會過分張開嘴巴，也不會小到不容易咬，
我將她整個乳暈含住，略為將口腔空氣抽掉，
乳暈突起，更深入了我的口內，
用舌頭靈巧地左右撥弄乳頭，
感受她呼吸急促的變化。
褪下的內褲帶有她興奮的證據，
緊實的翹臀掐起來很有手感，右手中指順著股溝滑到了後庭，
在後庭的周圍繞了幾圈，感覺到她的緊縮，
再從濕潤的兩片陰唇之間滑入了重要的部位，
當然不會這麼心急地把手指伸入穴內，這樣太煞風景了。
左手放在她的腹部上，用手掌溫暖她的身體，
為了讓她能專心享受右手在後庭繞圈的感受，這時左手並沒有什麼動作，
直到右手滑入陰唇之間，讓她包覆著我的手指，
左手才開始向下撫摸，
先是展現佔有的意念，用左手手掌整個包住下陰，用氣聲在她耳邊說到：
「妳的這裡，以後都是我的了。」
用左手的兩根指頭把陰唇掰開，讓右手開始在期間滑動，
她愉悅且羞澀的叫聲令我興奮，
略為冰冷的手抓著我的肉棒，隨著她身體的情慾高漲而越握越緊，
這樣當然不會痛，纖細的女生能有什麼握力，那是個恰到好處、非常舒服的緊度。
她勾著我的脖子把我拉上了床，張開了雙腿
另一手抓著我的肉棒往小穴靠近，
那是有點粗爆的牽引，如果我不往前挺是會痛的，
她輕輕地幫我把包皮退到後面，再用雙腳控制我的臀部，緩慢地插入，
冰冷的手降低了肉棒的體溫，溫暖的身體又將熱量導回肉棒，
一冷一熱替換真令人耐不住。
在夜裡，
關著燈，
壓在她身上時，還可以看到床頭窗外那些在樓下行走的人們，
看著他們聊天、走路、喝飲料、嬉戲，
這一個個路過窗外馬路的人們，
不知道我身體的下方壓著一個一起搭車近半年的短髮女生，
不知道我的肉棒正讓她受不了想推開又不願意停地舒服著、嬌喘著，
不知道這幾個瞬間，我將自己整根沒入頂到最底，讓她肌肉緊繃著。
路過的人們越是看似不知情，我們這份情愛就越是興奮，
彷彿是偷偷躲著人們去做些事情的心理快感？
不，
不是彷彿，
而正是在一個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做著愛，享受對方的肉體，
在那扇窗的另一邊。
結束後，
我們身體糾纏，相擁躺在床上，
任由妳我交合的體液，帶著溫度流出穴口，帶著溫度滑到大腿，沾染整個床單，
那或許是常態性失眠的我，睡得比較好的幾個夜晚之一。
那個時代，
沒有人在用手機聯絡，
撥接電腦的聊天軟體也不盛行，
寒假的到來幾乎是斷了我們的關係，
農曆年的氣氛也許能讓我稍微好過一些，
清楚記得那個日子，2月17日我收到了妳留的聲音訊息，
「忘了我吧！希望你能找到適合你的人。」
情緒上心頭的當下，不覺得這是老套又俗氣的說詞，
只感到碎裂。
年輕男生哪懂得真正的釋懷，哪懂得真正的看開，
不就是放棄與逃避而已，讓自己不去思考這件事情，
而大學生的日子過得很快，幾年就這麼過去了，
用著下一段戀愛去掩蓋這份遺憾，
但那依然不是完美的"放下"。
一個舞會，一個夜晚，
換四年不願意再搭客運，
換四年不願意再參加舞會，
換四年不願意正眼看短髮女生，
兩萬人的大學校裡面，
不曾在路上相遇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懷疑過。
大四那年流行偷看別系所的畢業紀念冊，
當然還是很犯賤地去看了外語系的，
大頭照上有她，還是大一那樣短髮秀麗，沒有改變，
心裡又是酸澀，又是思念，
班上的合照裡，有著四年來出遊、辦活動、外語盃的各種照片，
怪的是她只出現在一兩張照片裡，
而人就是賤，
即使心裡突然有了個底，
也還是要去問個明白。
血癌，
不化療，
宣告半年，
發現的時間，是舞會之後。
知道遲了三年的消息，
心裡是一個空，
一份凝重，
一段停滯。
這首歌晚了十幾年出現，
但還是可以訴說一些我的心情，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EYVQmgWsIg
就放心去吧！
祝妳幸褔和快樂！
自由的飛有天使在妳身旁！
就放心走吧！
除了記得妳燦爛笑容聲音以外！
只能想念妳！
妳的抉擇讓我沒有死別的悲傷，只有失戀。
謝謝！
--
寫到這裡，眼淚在眼眶裡，沒有流下來，
再說一聲謝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3.194.209.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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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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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是2月17日
對不起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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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zoeforce (123.194.209.236), 02/17/2015 15: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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