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BFF for翔
參考服用==== BFF
認識你的第一年。
像是著火般的星球，無所不在的大晴天。
你坐在我的隔壁，而我正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我滑著我的手機上上下下，那是一種掩飾我緊張的舉動。
因為你，那些對我不經意的眼神接觸。
我忘了第一句話是甚麼，我只記得你傻傻地對我笑了出來，比陽光還要燦爛。
於是我對著你笑，笑你的傻。
因為該死的歷史報告讓我們更靠近，即使是一群人出遊，我也選擇走在你身邊。
蔥油餅，麵疙瘩，還有烤香腸。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比太陽還閃耀的東西，
叫做你的笑容。
－
我喜歡你，陪伴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開始會找你讀書，找你聊天，找你分享生活中每一件事。
開始依賴，開始習慣，開始被你所制約。
即使我有男朋友。
「一個人吃飯多孤單啊。」你問我為甚麼要特別找你吃飯的時候，我是這樣說的。
「找男朋友啊。」
我只是笑了一下然後將最後一口炒飯吃下。
對於這些問題，我只能選擇逃避不去思考。
我沒有說的是，
當發生事情時，我第一個想要依賴的是你，翔翔。
我不敢去想，所以只能逃避，因為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
就在我煩惱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朋友打電話給了我。
帶了驚恐，不堪，和憤怒的情緒。
我不敢想像這種事情會發生，畢竟劈腿是我從來不敢去想的。
而事實，就是發生在我身上。
我被劈腿了，該死。
我無意識地拿起手機，第一個想起的人是你，翔翔。
但我沒有按下撥出，我不敢想像若是聽到你聲音之後將會是何等的崩潰。
更何況，明天上學時我才可以見到你，才可以在想像中很溫暖的懷抱裡痛哭。
難熬的晚上。
你不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哪裡來的，而即使是剛經歷那些事情我卻並不真的難過。
我難過的，竟然是在我傷心時，你，卻不在我身邊。
隔天我毫無意外的在你懷裡痛哭一場，感受屬於我的體溫。
翔，你知道嗎？
那時的我多希望那是永遠屬於我的，
你的懷抱，你的溫柔，你那憂心的表情。
都令我眷戀。
－
過了一個禮拜後我才緩緩說出被劈腿的事實。
你這幾天也沒有多問半句，只是單純地陪著我，舒緩我的情緒。
你總是給我適當的空間，適當的情緒，和適當的位置。
翔翔的溫柔。
我總是這樣說著。
即使擔心也不會過多的干涉，
即使難過也總是在我面前開開心心，
即使，從你眼裡可以看出對我的所有，卻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話。
這是你給我的體貼，而我一直都是那樣珍惜著。
更害怕失去。
－
我很喜歡這樣的關係，任誰都無法抗拒的溫柔。
即使我們從來都沒有為我們的關係定義，也從來不曾開口告白。
你是我的翔翔，我是你的于臻。
僅此，而已。
僅此，已足夠。
那次你將我帶回家，我刻意將你皮夾搶走，在拉扯之間看著保險套掉出。
「那是甚麼東西？」我看著你，將它拎了起來。
「招財的東西。」我看著你漸紅的臉蛋還要故作正經有點困難。
「喔～」
「來，給我。」
「欸小氣，我也想招財啊，這個就給我吧。」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真的快要笑出來。
「......」
「翔翔好色！」我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屁！」
我忘了之後的對話，只記得我一直在誘惑著你。
而你也吻上了我，充滿性意味的那種。
我沒有抗拒，反而是有些迎合。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慾火纏身的快感。
你慢慢脫去我的衣服，而這時候我卻陷入迴思。
突然的，莫名的，害怕。
會不會你得到我之後甚麼都變了，也或許不會在像以前那樣。
即使一個簡單的接吻，卻會有著遐想。
最重要的，你還會對我這樣溫柔嗎？
我眼角泛淚，卻不想打壞你的興致，你是翔翔，那個全世界對我最好的翔翔。
你看見我眼角的淚，用著手指將它拭去。
「我們，做愛完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好。」我小小聲的，像是對著自己說話。
翔翔還是翔翔，你停下了所有動作，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接著將所有東西歸位。
因為翔翔，從來不會讓我難過的，對吧。
翔翔，謝謝你。
－
我們還是我們。
我們還是一樣會手牽手去摩斯點杯紅茶坐一個下午，做著名為讀書的動作。
我們還是會各自用讀書的藉口，坐著公車到我最喜歡的海邊，看海、玩沙。
我們還是做著全世界情侶都會做的事情，除了做愛。
不會做愛的伴侶。
因為我跟你的情感已經不會用情侶來形容。
對你，我最依賴的人。
也許全世界，我最不想失去的就是你。
－
大考後我得知你的分數和我一樣，即使你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落點大概會在哪裡，而那裡正是我嚮往已久的地方。
我也希望，你會在那裡。
開學前我跟你一起去墾丁旅行，我還特別說服爸媽我是要參加甚麼詭異的夏令營。
那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出遠門，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看著蜜月套房我笑到差點歪腰，然後看著你一臉尷尬。
翔翔你知道嗎？你尷尬的臉特別好笑，哈哈。
你租著車帶我到處走，因為我說過我喜歡海，所以你就帶我到美麗的南灣。
那裡真的很美，即使到現在我仍記憶起那地方的美麗。
也或許，是因為那裏有我們專屬的回憶。
那幾天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幾天，
你陪著我到處逛，上山下海。
我像是得到全世界最棒的寶藏一樣，而寶藏的名字是你，翔翔。
－
在入睡前我聽見隔壁房間的呻吟，也感受到你呼吸慢慢急促。
我又在思考起那些事情。
這些日子，已經證明無論做愛與否，我們都不會改變。
那麼，我們應該做愛嗎？
我看著床頭櫃上的兩個保險套，聽著你手臂上的脈搏。
因為太美好，所以最害怕失去。
究竟是作繭自縛，庸人自擾？
我無法找出答案，至少那時候的我是這樣想的。
「如果你醒著，我想說跟你討論去台北要不要同居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醒著，但我還是這樣說。
因為我知道你的答案，你是翔翔，那個不會讓我受傷的翔翔。
如果這一刻，你將我撲倒，或許一切都會那麼不一樣了吧。
－
我知道以你的個性你不會喜歡台北，但是你還是跟著我來了。
你總是抱怨著台北車站像是迷宮一樣，困住所有人的心。
「原來台北已經沒有霓虹燈了。」你唱著台北不是我的家。
「那首歌都多久了！」我笑著捏你的臉。
你將我的住處整理好，之後我也到你的住處整理。
我們沒有同居，因為你是翔翔。
即使我已經暗示我的房間有點大，有點空，
有點孤單。
第一個晚上是你抱著我睡的，我聞著熟悉的味道入睡，那是一種眷戀。
早上我先去買了早餐，再回家叫你起床。
這是我所夢想的生活，而你也在我的生活裡面。
那瞬間我很滿足，非常。
我知道也許以後沒有機會再有著這樣的生活，第二個晚上我也留了你下來。
你只是笑笑，搖搖頭，說了不。
我知道你忍耐了很久，早上到浴室都可以聞到的味道。
也許跟著我睡對你是種折磨。
－
忙碌的生活是我所嚮往的。
我喜歡行事曆被填滿的感覺。
忙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忙。
偶爾我和你的約會取消，是因為不想要讓你看見我疲倦的神情而擔心。
翔翔，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夠再這樣依賴著你。
你的于臻也會長大，她想要變成能夠照顧翔翔的人。
不再是，翔翔照顧著于臻。
躲在避風港的船隻，也是時候出航了。
我叫你換了智慧型手機，也教你下載ＡＰＰ，只是讓你能夠更容易聯絡我。
只是我忘了，我可能會忙到沒有回覆你。
我們的對話愈來愈少，而我也沒特別留意。
因為總是有個人在心中有著最有份量的位置。
因為你是翔翔，那個我不用說你就會懂的翔翔。
－
我交了男朋友。
我沒有讓你知道，不是怕你難過，也不是怕你覺得他不好。
我是怕我自己又再次陷入危險邊緣。
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如何和他認識，也沒有說過他的言行舉止。
我保持沉默。
我和他會做愛，會聊天，做情侶該做的事情。
當我靠在他肩膀上時我想的是你，翔翔的溫柔。
當我在機車後座累到睡著時，我想的是，那年我在你後面的火箭筒上搭著你肩膀唱歌。
當我累到不行卻被挖起來做愛時我想到的是你，如果是翔翔，一定會讓我好好睡覺。
沒有人知道我交男朋友的意義是甚麼，甚至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大家總說著我和男朋友很登對我們很有夫妻臉我們很上相。
而我也只是陷入自以為是的幸福。
沒有你的，幸福。
－
那天我在夜店裡喝了半醉，所謂的男朋友睡死在家。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我想到了你。
在我開口時我的確有想過該怎麼和你解釋。
因為我記得我的衣服沒有收，桌上還有剛拆開的保險套包裝紙。
也是時候，該跟你說了。
在你後座時我已經不省人事，這是我的失策。
在回家後我的記憶全無，只記得剛起床的時候是男朋友出現在我眼前，提著早餐。
你不在了，翔翔。
我知道我沒有解釋，我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機，撥著電話。
「您撥的號碼忙線中，請稍後再撥。」
「您撥的號碼未開機，請稍後再撥。」
「您撥的號碼未開機，請稍後再撥。」
我茫然。
男友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他有來？」我問他。
「摁。」
「你叫他走？」
「沒，他自己走的。」
「噢。」
「吃早餐吧。」男友沒有多說話，只是埋頭吃著他買的蛋餅，我知道他在生氣。
但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情緒。
－
翔翔離開我了。
正確地來說，我把翔翔你，給推開了。
我一直以為所有事情都會接受的翔翔，都是我的自以為是。
我忘記原來你對我是如此的深刻，那傷害也是加倍的。
但我卻無語，在面對你的時刻。
我試圖想解釋些甚麼，卻發現一開口就無法整理思緒。
我想這時候的你也是吧，一團糟。
對不起，翔翔。
這一切都歸咎於我的自以為是，天真的以為你會包容我所有事情。
對不起。
－
半年。
時間的計算已經毫無意義。
和他早就已經分手，只是我花了半年才敢再次和你提起。
心裡住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再讓一個人進來。
失去你之後我才發現你充滿在我生活裡。
一舉一動，一言一語。
原來，你是這樣的愛我。
原來，我到底有多天真。
但我說了如此的多，卻也無法彌補你心中的傷痕。
「陪我，好嗎？」我在鍵盤上敲下。
在十分鐘後你就這樣出現在我面前，而我卻甚麼都無法說。
你可能以為我的倦容是因為分手，卻不知道那是因為我們的關係而憔悴著。
「對不起．．．」我用盡全力擠出這句話。
「不需要。」
「翔．．．」
「妳沒有欠我甚麼。」
我哭著緊緊抱著你，心無比的糾結著。
這世界上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你，而我的所作所為原來都在加速它的發生。
我看著你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悲傷，我試圖更接近你的胸膛，讓我用最近的角度去體會。
原來你，多受傷。
也許我該走了，也許我該去個甚麼遙遠的國度，讓你不再因我而悲痛著。
我撲向了你，試圖讓你能夠擁有我。
我以為這樣的舉動能夠稍微平緩著你的悲傷，讓你能夠療癒著破損已久的傷口。
到最後仍然是我的自以為是。
你將我輕輕推開，然後緩緩地穿上衣服，拿起鑰匙就走向門外。
我哭倒在地，卻是沒有聲音。
原來這些年你對我這麼好，
原來這些年你一直都因為我而活著，
原來我，早已離不開你。
你知道我喜歡熱鬧，所以早就填了台北的學校。
你知道我喜歡唱歌，所以練好了每一首合唱的男聲。
你知道我喜歡依賴，所以總是等我睡著之後才掛上電話。
你知道我害怕孤單，所以只要我一傳訊息給你馬上就會回覆我。
你知道我，太多太多。
我傷害你，太多太多。
我看著你離去的背影，才發現，
原來我那麼愛你，
好久，
好久。
You are my BFF.
Best Fortune Forever.
-
幸福不是被愛著，
而是能將愛你的人，好好珍惜。
http://www.facebook.com/kuochingkou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2.99.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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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五樓簽名照一張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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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KuoChingKou (1.172.99.186), 05/25/2014 23: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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