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洨] 徬徨少年時 （完）
「你變了。」
「我沒變，只是我們不再熟悉彼此了。」
「是這樣嗎？」
「是的。」
＊
與小琳分手的頭兩個月，我過著有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真要我說的話，我完全回憶不起來那段時間我做了些什麼。禮餅退掉了，已經印刷好的喜
帖也全都銷燬，與小琳有關的一切逐漸在我生命中一點一點消失。
然而，訂製好的新郎裝仍然掛在我的衣櫥內。
短短兩個月，那套西裝看起來已經比我的身材還要寬大許多。
我無心在課業上，甚至無心在任何事上，終日過著放逐自己的生活。
我開始踏足酒吧、浪居、夜店，甚至是酒店，四處向陌生人傾吐我內心中的苦悶。在醉生
夢死之中，有時候我可以暫時忘掉煩憂。然而，更常的是酒入愁腸後，千頭萬緒全化作一
團團烈火，匯入腹中，在腦海裡盪起絲絲漣漪。
酒醒之後，無論前一晚我究竟是喜是悲，那股積鬱著的難受依舊纏繞在胸口，繼續在我的
人生中糾纏不放。
每一個夜晚，我都會忘記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又或是自己怎麼回到家裡的。
直到學期結束後，我理所當然的繼續延畢。
我退掉了陽明山上的租屋，總算揮別了這個待了好幾年的住所，總算揮別了小琳遺留在我
生活中的最後一樣物事。只是，她仍然留在我的腦海裡頭，揮之不去。
回到家以後，我開始在家裡幫忙，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一份薪水......即便，我覺得那更像
是零用錢，縱使那的的確確是我用每天工作去換來的報酬，我還是這麼覺得。
不過，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我總算過得稍微像人了一點。
至少，是裝得像人。
半年後，許多人都以為我已經走出傷痛了。
或許，裝久了，就像了吧。
＊
「去夜店？真的假的？你克服焦慮了？」
「沒有。」
「那你怎麼會去？」
「因為......在那裡，巨大的寂寞可以讓我隱藏起自己微不足道的寂寞。」
＊
時間可以將一切過往都給沖淡，卻無法抹滅。
一年又六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小琳始終還是隱藏在我內心裡頭某個角落，有時候會出來打
聲招呼，但大部分時間則都靜靜的躲起來，沒有喧鬧、沒有張揚、沒有狂亂我的心。
十八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端看一個人過的是何種生活。
人在難過的時候，時間總是特別難熬。
在頭一年當中，我改變了許多生活習慣，出入以往我幾乎不曾出入的場合。走過了許多地
方、聽到了許多故事、認識了許多人。甚至，和幾個女孩上過床。
然而，一年過後，我還是回到了原點，過著原來的生活。
我更常靠著寫作來抒發情緒，讓生活中的每個感受與體驗成為文字。
我沒有變，我依然是那個我。
最一開始，慣常孤獨的那個我。
慣常孤獨，卻感到寂寞的那個我。
我沒有刻意把自己藏起來，只不過再沒有人值得我去述說心事。
我還沒遇到那個人，又或許是我不想去找。
每一個夜晚，我都會讓手機充飽著電，安安穩穩的放在床頭邊。
我不想漏接，任何一通有可能是小琳打來的電話。
＊
「不打算把你的床伴扶為正宮？」
「為什麼要？」
「她不會難受？你不會難受？」
「我們只是兩個寂寞的靈魂，想要的也不過是在某個寂寞的夜晚尋求一個不需要責任的慰
藉罷了。」
＊
在這一年又六個月當中，小琳給過我三次電話。
第一次，是在分手後半年。用薇薇的電話打過來。
她告訴我，我們曾經一起飼養的那隻兔子去當小天使了。
那天我和奇威因為彼此的私事，在浪居裡頭喝的爛醉。
所以我不是很確定，小琳在掛掉電話之前，是不是有說：「我很想你。」
第二次，是農曆新年。她用妹妹的手機打過來拜年。
我們互相簡單的寒暄，問問生活的近況，對於過去的事隻字未提。
我們就像是對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第三次，也就是一年又六個月以後。她用自己的手機打過來。
那天我們聊了更多彼此生活的近況，甚至說了一些感情上的近況。
然而，整個對話內容，只有兩句是重要的。
＊
「明天下午可不可以請假陪我看電影？」她說。
「可以。」我說。
＊
我開車，準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那是在她之前租屋的附近。
其實她已經搬離了，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是約在這兒。
當我抵達的時候，沒見到她的人，於是我撥打了電話。
「對不起，可以再等我半小時嗎？我還沒弄好。」
「弄什麼？」
話筒裡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唉唷，總之等我一下咩，應該快好了。」
我允諾。
掛掉手機以後，我把椅背放倒，闔了眼在車上休息。
「叩、叩、叩。」
不到十五分鐘，就有人敲著車窗把我喚醒。
我以為是警察，不過一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小琳。
她把長髮給剪了，留起了短髮波浪的造型，搭配她的小臉，看上去顯得俏皮可愛。她的外
表仍然稚氣，只是整體透露出來的感覺卻多了一份成熟。
我喜歡她這個改變。
不過我沒流露出半分欣悅的神情，只是搖下車窗，用最平常、最平常不過的語氣道：「你
怎麼找到我的？」
「就只有你一台車在這等啊。」她微笑，接著抱怨道：「要不要讓我上車啊？」
我拍了拍腦袋，刻意用滑稽的方式來表明我一時忘了這件事，然後開啟門鎖。
「去哪？美麗華？」她上了車以後，我這麼問。
「太遠了，去西門町看吧。」
我沒有意見，踩上油門後，便往西門町的方向開去。
＊
「當初我是害怕結婚才離開你的，不是因為他。」
「喔。」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
「那你相信我還愛你嗎？」
「我相信。」
＊
西門町其實路途並不遠，不過路上有點塞，所以我們花了一點時間才抵達。
買票時，她說想看《好友萬萬睡》，不過我堅持要看《賽德克巴萊》。
最後我的堅持獲得了勝利。
我並沒有多想什麼。不過，有可能在潛意識中，我不敢與她合看愛情故事，尤其是這種講
述男女都會關係的愛情故事。
買完票後，我們找了間讓人休憩的飲料店，坐下來繼續聊天。
「欸，你也多看我一下，我特地為你打扮欸！」我們聊到一半，她突然這麼說。
「我剛剛一直在開車。」
「現在你也沒在看啊......」
沒辦法再逃了......
我只好凝望著她的臉，接著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
「很漂亮。」我送出一個微笑。
「你好敷衍喔，」她嘟起了嘴。「我昨天特地叫薇薇陪我去買的......」
「妳很漂亮，我只有這個感想。」我聳聳肩。
「唉......看來我誘惑不了你了。」
「要誘惑我，妳就不該穿的這麼可愛啊。」我大笑。
「我就知道選錯了。」她咬著牙，吸嚼著杯裡的紅茶。
「你沒有選錯，只是妳最漂亮的時候，已經深刻烙印在我腦海裡了。」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本來打算不提任何過往的事。
但，這就是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嗯......」她繼續咬著吸管，好一陣子才說：「對不起。」
我當下沒表達什麼，因為我胸口悶脹了起來。
為了掩藏情緒，我只好假裝專心玩著飲料店裡頭那隻乖巧的貓，直到電影入場時間來到。
看電影時，她覺得有些冷，我脫了外套給她覆上，然而她還是依偎到了我身上。
我沒有將身體挪開。
＊
「不用一直和我道歉，都過去了。」
「你的語氣好冷淡。」
「我只是覺得不重要了。」
「那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妳。妳很重要。」
＊
電影結束了，晚餐也結束了。
我很高興今天與小琳的見面，也很高興看到她與我記憶中的模樣相去不遠。
只是，再開心的時光也終有結束的時候，我想，我們今日的相聚就該到此為止了。
「要送妳到哪裡？」上了車以後，我這麼問。
「我不想回家。」
「為什麼？」
「你還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約你出來嗎？」
「我知道。」我雖然這麼說，卻搖了搖頭。「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什麼意思？」
「為什麼是現在？」我進一步解釋。「不是半年前、一年前，或是我們分手後沒多久？」
「我跟他......我一直沒有愛過他。」她語氣有點難過。「那時候，我只是為了逃避對你
的感覺才和他在一起的。我有點對不起他，但又不敢離開他。我怕一離開，就會無時無刻
都在想你。我一直不敢面對你，今天我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約你出來......」
我聽著，卻沒立刻對這件事做出任何評論，沉默半餉後才平靜地說：「嗯，那麼我要送妳
到哪裡？」
她愣住，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低著頭道：「不能......讓我跟你一起走嗎？」
「我要回家耶！」我笑了笑。「妳敢跟我回家？我爸媽都在喔！」
「去......別的地方。」
「旅館？」我挑起眉。
「嗯......」她把頭埋得更低，幾乎要埋進胸裡。
「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探出手，抹了抹她的額頭。「薇薇現在住哪？我送妳過去吧。」
她咬著唇，過了一會兒才回應道：「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再愛我了？」
「我愛你，小琳。」我傾過身，用手指輕輕在她額頭點了一下。「只要妳需要，我永遠會
出現在妳身邊。只是......不再是以前那種愛了。」
「那是什麼？」
「家人吧。」我拍了拍她的手。「妳永遠是我愛的家人。」
她沒有接話，沉默的低下頭。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小聲的說：「你今天都沒有叫我寶寶......」
我看到了眼淚。
我沒有給予任何安慰，我覺得自己不適合給她任何安慰。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薇薇的電話，確認了住址以後將小琳送了過去。
下車以後，她流連在車邊沒走，於是我跟了下去。
她衝過來撲進我懷中，緊緊將我抱住。
「我還是很愛你，男女之間那種。」她像是嘶吼著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我沒有回應，只是跟著抱緊她，輕輕的說：「不愛他了，就早點解決吧，不要拖了又拖。
用心去找一個真心愛妳、妳也真心愛上的男人，不要只是為了填補寂寞跟徬徨。」
她抬起頭，凝望著我。「你覺得我今天找你出來也是這樣？為了填補寂寞跟徬徨？」
「我不知道，這要問妳自己啊。是或不是，只有妳自己知道不是嗎？」
「你真的很......混帳。我是因為還愛著你，你明明剛剛還說相信我.....」
「我相信妳是這麼想的，不過妳自己確定嗎？」
「我確定。」她答得很快。太快了些。
「不，妳不。」我盯著她的雙眼，等著她承認。
她垂下眼幕，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只是......弄不清那些感覺，那不能算是愛嗎？」
我微笑，腦海浮現了一句話，順勢就說了出來：「有很多事情......如果妳不自己想明白
，光靠別人和妳說是沒用的。妳往後都要記住這個道理。」
「想那些事情......會很痛苦。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答案？」
「答案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的過程。」我拍拍她的頭。「不然，就找到一個讓妳永
遠不會再為這種事情煩惱的男人吧。」
「那個人......不能是你嗎？」
我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本來我想告訴她：「要是能，一年半以前我就已經做到了。」
只是我沒讓自己這麼說，這麼說不僅在挖苦自己，也只會給她再一次的痛苦。
我相信這句話只會增添我們彼此的愧疚、痛苦。
於是，最後我只是說：「快上去吧，薇薇在等了。」
「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喔？」她嘟起了嘴，眼框泛淚。
「妳想抱多久都行，但最後還是要走的，不是嗎？」我微微笑，抹去她的淚珠。
我們就這樣擁抱著，抱了好久、好久。
最後，是薇薇又打了通電話過來詢問，她才總算鬆開懷抱。
「我以為，至少你會吻我......」
「別胡思亂想了，傻孩子。」我輕拍著她的小腦袋。「祝妳能找到幸福。」
她朝向公寓走去，回了好幾次頭，不過終究還是消失在黑暗裡頭。
我又待了好一會兒，才發動引擎默默離去。
＊
我沒有落淚。
忍了一整天，她衝過來擁抱我的時候，我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但我始終沒有讓自己落淚。
對不起，我撒了謊。
我依然愛妳，男女之間那種。
只是......
我想，我們繼續在一起，只會在未來帶給彼此更多對於往事的愧咎與痛苦。
那個傷痕，我想我們花再長時間也抹滅不掉。
請原諒我的殘忍。
我愛妳。
但我們，已經不適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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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所有開心的故事、悲傷的故事一般。無論故事怎麼寫，總會有個盡頭。當書的頁目
翻到了最後，只能選擇闔上或是重新瀏覽，直到這本書已然索然無味為止。
該如何說呢？或許我仍然在瀏覽，試圖在某些自己看漏了的章節中尋找出問題。但在斷簡
殘章中，我僅僅只能訂正錯字，卻無法改寫結局。
所以，就像是任何的寓言故事一般，總會有些事，是自己看完後能夠醒悟的。
有人問過我：「你放下了嗎？能嗎？」
我不曉得該如何回答，也許我應該抬頭挺胸的露出一個燦爛般的笑容，然後說：
「嘿，這些事早已隨風消逝了，對吧？」
但這畢竟只是一種消極，因此最後也還是只能苦笑著說：
「不能。」
但又真的不能嗎？連我自己也有疑惑。
有時候我會開心於自己終於掙脫了某種束縛，能夠更好的去看一看這個世界。
有時候我又會被名為思念的情感所束縛，擺脫不了自己心境上的禁錮。
這樣不好，一點也不好。
這是一種折磨，無論是好是惡，有種東西在內心中交戰就是一種折磨。
「就享受這種痛的感覺吧，你不會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機會。」奇威這麼說。
這句話似是而非，卻又說不上有哪裡不對。
這種痛究竟是什麼？我遍尋不著。
但我知道，就像瘀清一樣，不搓揉它，總是不會好的。
「不痛？你騙人，怎麼會不痛？」某個女孩這樣問過我。
「不痛，痛慣了就不痛了。」
可無奈的是，這樣的事從來就不會有得習慣吧。
我愛著小琳，無庸置疑。
只是我也清楚明白，我們已經不適合在一起了。
有些人，在你心中永遠重要，只是彼此之間有了太多的故事與傷痛、有了各自的新生活與
新世界。到最後，就算仍然保留著對於彼此之間的愛，那又能怎樣呢？
所以，就讓我們展開彼此的新生活吧。
我會在朝陽下微笑著走過，然後在月映下想起妳的臉龐。
別為我擔心，我會好好的把妳藏在心中的某個角落。
我最愛的，我的新娘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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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就算了，這世界上到處都有雷同的故事。
幹，我知道我該把前幾篇的西斯點全刪掉滾去BG板發文，畢竟我根本不著重在西斯點。而
且這一篇也完全沒有任何西斯。因為......就真的沒有。
很抱歉，故事總結的不當，最後也寫得很草率、凌亂。
我想，人生的際遇，很難像一個故事一樣，有個妥當的總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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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過一個笑話。
有一個男人去看醫生，說自己得了憂鬱症，說人生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說他在這個充滿威
脅的世界中感到孤獨寂寞。
醫生告訴他：這很好治療啊，治療方法也很簡單，鎮上的劇院在上演《丑角》，去看看那
個小丑吧，每個人看到他都笑了呢！他能讓你開心起來的
男人回答說：可是......醫生，我就是那個小丑。
好笑話。每個人聽到了這個笑話都大笑。掌聲響起。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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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9.35.223
※ 編輯: honeyjoker 來自: 111.249.35.223 (02/09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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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是我覺得每個地盤有每個地盤的規矩，而且除了這集之外，其他集的西斯部份還
蠻重要的。其實，我也只是在調侃自己這個結尾寫得有點糟罷了。
我很喜歡寫腥羶色，尤其是色，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人的基本情感表現。
所以基本上只要劇情合乎邏輯，我都會寫出來。
只是......筆力不夠，還無法拿捏住如何在這部份寫得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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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喔（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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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前陣子因為要找一些參考資料，跑到西斯版閒晃，才發現怎麼多了那麼多創作文。
接著因為一點契機，所以開始想在這裡發幾篇作品。
主要，都會是在講男孩心情的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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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以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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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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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被靠北過喔，在三年前（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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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和笑，是不是不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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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的原意不是這樣：（
希望你早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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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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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不知道BG版可不可以發創作文欸，我都有點懶得逛那裡。
除非有好笑的文章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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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該可以看出來，我在文字裡頭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任何評斷，我只是寫出
情形與對話。至於有沒有你說的那回事，主角並不知道答案。
其實，對主角來說，答案究竟是什麼，也沒那麼重要了。
還有，女孩陰道發炎，是真的會發出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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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會有這麼個人，你不忍心傷害。
還有，文字可以包裝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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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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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的是異味，所以其實我覺得......不是難聞的味道（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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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的歌單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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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就沒事了（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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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
我想也不會......
※ 編輯: honeyjoker 來自: 220.129.106.82 (02/10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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