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親親 (27)

看板sex作者misadaisukia (細姨)時間10年前 (2013/12/11 07:57)推噓7(7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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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夜時分，一陣強光和喧囂的鈴聲打亂了我的睡眠。老大十分不願意地接過了夢夢拿到我面前的手機，來電顯示為張嬸。「羅先生...請您救救我兒子...」耳邊傳來張嬸帶著哭腔的請求，聽起來並不像詐騙集團。於是，我和夢夢披夜搭乘計程車來到醫院，那時我記得是凌晨兩點半。在醫院的大門張嬸一見到我們就跑來說清楚情況，那種著急的難過還真無法形容。張嬸和之前相比，給人的感覺變得枯槁許多、好像正經歷著什麼大苦大難似的。「張嬸，妳先冷靜點說清楚我能幫妳什麼?」我說，而夢夢亦在旁安撫著張嬸。「我兒子半夜突然呼吸困難送急診...醫生說我兒子要開刀但沒有健保給付是負擔一大筆錢...但我們怎有辦法拿出這麼多錢...」「沒付錢醫院就沒辦法為我兒子開刀...所以...所以...」張嬸那佈滿皺紋的雙手突然握住我的手就要對我下跪，那種求助的眼神真教人不忍。「您就救救我兒子，以後就是要我做牛做馬也可以」張嬸的話這麼一出，我差點就沒暈倒。只好連忙扶住了張嬸的動作，在醫院門口周遭的護士及病患跟家屬也因此瞧望了過來。「張嬸妳不要這樣，錢的事情好解決，我來負責」雖說不是不願意，但我的語氣頗為無奈。一方面是急忙出門沒有化妝的掩護，導致我的穿著打扮再搭上臉龐正眼瞧上去倒也奇怪。即使其他人沒察覺到自己是個男的，自己也像女人素顏出門那樣渾身感覺不舒坦。另一方面是很不擅於這種情形的應對，是說又有誰想擅長? 我趕緊先使了夢夢帶張嬸去辦手術手續，看著張嬸離我雖遠卻還是一直說著道謝的語句，我嘆了口氣。然後一個人走出了醫院大門，撥了電話。「開公司保險箱，拿五十萬來給我」我對著話筒說著，真要說凌晨哪裡可以拿到一大筆錢我想也只有這裡有辦法。「半夜拿五十萬玩女人，好康的事怎不找我?」在電話的另一頭是小憶，是我刻意請他從台中上來做當鋪討債的這份工。「少囉嗦，我現在人在醫院，找個小弟馬上送來就是」報了醫院的地址，短短問候小憶幾句髒話便掛上了電話。然後，點了根菸。討厭求助或是被求助的這種感覺，非常。我向來不喜歡求助於人，不過我也不輕易拒絕別人的求助。只是不喜歡那種低聲下氣或是博取同情的場面，即使是演戲或是出自真心。無情嗎? 那只是因為從小的教育讓我沒有了憐憫心。「妳剛剛丟的是一千塊?」在西門町的徒步區，在我手掌的另一端是莎莎。「怎麼了嗎?狗狗很可憐耶」她倒是對我這質問感到很訝異。莎莎非常喜歡小動物，即使對象是蛇也不例外。「妳難道沒有發覺在妳丟錢進箱子的時候，那些人的嘴角是笑的?」我不可置否的說，而她倒是給我一個很意外的答案。「但是不捐給他們錢，狗狗就沒飯吃啊」她說，我突然感覺有些懊惱。我或許喜歡她這份天真。莎莎是我在小響之後，第一個嘗試放入感情的女孩。她讓我看到了不同角度的世界，也是我從未想過的。至今，就算經過西門徒步區的捷運站出口附近想起這件事，我也會像莎莎那樣投下對自己來說微不足道的金額。「辛苦了，回去和小憶說少在那雞歪」我和送錢袋來的小弟這麼說，臨走前沒忘給了兩張跑路費。我並不會虧待自己人，至少在這全部的事情結束之前並不會。「羅先生和關小姐都是好人...如果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嬸在我回來手術室外後說道，我只是要張嬸別再多說。「這裡有五十萬，如果不夠的話再打給我。還有到妳兒子出院之前不用幫我們打掃，先專心照顧好妳兒子就行了」我說，但張嬸從始至終都只緊捧著我的雙手，並沒有拿走錢袋。原本夢夢欲想陪著張嬸到她兒子手術完安定後再走，但張嬸不讓。直說不好意思打擾我們太久，於是我們就這麼離開。那時已經近早上六點，依稀看得見日出的影子。經過醫院通往大門的長廊我突然駐足了一會兒，總覺得印象中有什麼曾經來過的感覺。但那已經離得太久，忘了。「你覺得張嬸的兒子會沒事嗎?...」在回途的計程車上，夢夢這麼說。「沒事吧」我閉著眼睛回答，雖然我不知道手術成功率有多少。「看到張嬸為她兒子著急的樣子...我在想以前我是不是也是這樣為我媽...」夢夢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我用手指在她嘴唇上抵了一個一字。「那已經過去了」我說，隨後倒臥在夢夢的大腿上休憩。夢夢的媽媽因為單親，必須不眠不休的維持家計養活夢夢和她的弟弟，然後得了肺炎。就這麼離開了。如果當時我幫得上忙就好。可能就沒有小響、沒有莎莎、沒有大小姐。當然，我們也不會在這了。 -- 　　　　　　　　　雖然我們失去年輕時的天真，　　　　　　　　　　　　　　　可是仍要像年輕時一樣認真。　　☆　　痞客幫　http://misadaisukia.pixnet.net/bl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3.17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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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ek324kimo

12/11 09:03,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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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thegood

12/11 11:30,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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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in6517

12/11 17:01,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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