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回憶以前錯失的機會已回收
這系列有一段時間了
但有段時間我常常仰賴它們來回憶自己的故事
午夜夢迴 難以自譴的時候總是不勝唏噓
每個人手機裡 或者腦海中
總是會有那麼一組你永遠記得 卻永遠沒有勇氣去撥號的那個人
又或者 在無數個美夢裡 你都曾夢想著和某人一起幸福快樂
夢醒時卻只能看著床對面那空無一物的牆發呆 悵然所失
回憶以前錯失的機會？
在和滾床的機會擦肩而過的同時 我們究竟是錯失了性 還是愛呢？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我想多年以後 我都還不能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答案
如果可以重來 我會在某些時候退一步 慢一點
希望不要發生關係 好讓彼此的關係永遠停留在最美好的部分
如果可以重來 我會在某些時候進一步 衝一點
希望可以更進一步 好讓彼此不要永遠都抱持遺憾
而這些事 關於愛 關於我 關於她和她
看這系列文的時候驚覺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也許不寫下來
有天就會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也不剩
就敲敲鍵盤把他記錄下來 鄉民可能會覺得魯蛇我豪洨 那也無妨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 而人生不必考慮真實性
媽的廢話一堆 故事要怎麼開始？
哦 這就要回到高一升高二的暑假的前夕
那時候我剛輕率的和同班同學開始一段關係
並和生命中一位重要的女性戰時分道揚鑣
短暫交往後因為無法適應女友的奪命連環call而草草分手
反正之後要分班 兩不相見也避免尷尬
當時我並不知道之後會和那位重要的女性糾葛多年
所以分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找她
當時可有可無的和朋友一起報名了新竹某大學某學系辦的營隊
還互相開玩笑說希望可以在那裡找到人生的第二春
營隊的內容非常無聊
真的很抱歉 我到現在完全想不起來在裡面學到什麼
只記得每堂講座我都在睡 睡到打呼 小隊輔都沒辦法裝做沒看到
只好過來把我叫醒
這時候前排的幾個女生常常轉過來看著我竊笑
反正高中生嘛 就是恬不知恥的物體
我也不以為意 隨意的道個歉就溜到外面投販賣機
那時候的興趣大概就是浪費錢和時間吧 囧
那時候前排的幾個女生都長得不錯
但其中最令我注意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
尖尖的臉蛋 笑起來左臉頰會有淺淺的酒窩
總是穿著短袖polo衫和白色短褲 踩著一雙帆布鞋
很典型高中女孩的假日裝束 穿在她身上就是顯得青春洋溢、充滿朝氣
雖然大多時候我看到她的時候通常剛睡醒
印象中營隊第四天晚上是夜教
我們小隊剛好和那幾個女孩的小隊一起活動
要兩兩牽手排隊 穿越經過布置 陰森森的校園
小隊輔們其實就是大我們不到幾歲的年輕人
他們還興高采烈的偷偷問我們有沒有特別想要一起的對象
我就寫了那個女生的學員編號
好事的小隊輔果真把我們安排在一起
我還記得當晚在後山前集合
她有點害羞的看著我 我很大方的伸出手
兩個沒有說過話的人 就牽起手來
幹 越打越覺得好青春 高中時代就有這種好康
那時候我才發現她並沒有比我矮上多少
大概170吧 以女生來說算是很高
身材不算豐滿 但也穠纖合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雙美腿
左小腿肚上有個小小的紅色暗斑
像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我花了很多工夫在描述細節
突然覺得往事都歷歷在目...
夜教其實蠻無聊的 也不算太恐怖
因此我們都不太害怕
只是小小聲的聊天
從聊天的過程中我知道她在台中念書 家裡養了兩隻狗 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
那並不重要 只是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多年之後我一直想應該要怎麼稱呼她
後來我想到了 她長得像是稚氣未脫的新桓結衣
就姑且稱她為小衣吧
夜教結束後 我和小衣還是聊個不停
也許當時營隊真的太無聊了
難得遇到可以暢聊的異性
只是覺得很投緣 並沒有太多多餘的想法
晚上就寢前交換了手機
睡前甚至傳了幾封簡訊
總算覺得這次營隊沒有白來
最後一天的晚上是晚會
籌備的大學生們老梗的先教會我們跳第一支舞
然後分組練習 練習結束後要邀舞伴
我自然而然的跑過去找她 然後帥氣(ㄅㄧㄢˋㄊㄞˋ)的伸出手
她沒有拒絕 這當然也讓其他男生扼腕不已
後來我問她是不是那時候就對我心動了
她只肯承認說因為那時整個營隊她只跟我比較熟
晚會上一直跳舞 還要交換舞伴
我被小隊輔們推上舞台 想表演個後空翻 結果摔了下來
大家的笑得很高興 我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她也笑得很高興
後來我覺得很吵 就偷偷溜出去和幾個男生打籃球
她和那幾個女生朋友也來了 坐在旁邊看我們互幹髒話 推打嬉鬧
晚會結束後是所謂的離別時間
隔天就要回家
大家都在找營隊裡認識的朋友交換即時通和無名小站(懷舊)
我則跑去找她 問她要不要一起散步
散步的過程中一直聊天 內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但我只記得她的笑聲
在大學操場遼闊的夜色下像是鈴鐺
那時候發現彼此成長背景中有很多共通點
因此很容易產生共鳴
但我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覺得非常幸運 能在營隊認識一個很好的朋友
我還開玩笑的說可惜台北和台中太遠 不然就可以追她云云
她只罵我神經 叫我不要回去後就忘了她
是啊 不要回去後就忘了她
回到台北後過了幾個月 我們常常在即時通上聊天
變得非常要好
她甚至會發網誌用我的生日當密碼只讓我看之類的
當時覺得有這樣的正妹朋友非常驕傲
我也樂於保持這樣的關係
回台北後不久 我和那位重要的女性關係修復了
卻走到更無法自拔的程度
當時的我說實在的根本無從解決漸趨複雜的關係
深陷泥淖 有時後只好向她吐吐苦水
小衣其實是個感情的基本教義派
她常斥責我拖泥帶水的感情世界
但我總是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諢帶過
那時候她也交了一位男友
男友非常不爽我跟她這種紅粉知己的關係
甚至打過幾次電話來靠北...
有時後太過份 我們只好暫時失聯避避風頭
但總是不會太久
對高中生來說台北和台中的距離雖然很遠
但對於熱血過剩的我來說還算剛好
當時周末 有時她來台北找我 有時我下台中找她
頻率不高 大概三四周見一次面
但有一次在西門町下起大雨 我卻很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
當時 我身邊還有個妾身未明的她
當時 她身邊還有個冷戰頻頻的他
她問我說：「為什麼牽手？」
我回答 ：「好朋友也可以牽手。」
我們都沒有為這樣的行為多做什麼解釋
反而當作一種默契 默許好朋友的界限到此
隨著年歲漸增 我和她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厚
我們無話不談
甚至包括我和那位女孩之間沒有名分卻有親密行為的荒唐
當時那段不能說的關係裡
一直是小衣陪著我
記得有次她生日
我翹掉下午的課跑去找她 帶著全開的生日板和泰迪熊在校門等她
她不知道我會來 和同學一起走出來的時候驚訝的呆掉
笑得很開心
之後她說她要和同學先去吃飯 晚上再陪我去逢甲夜市逛逛
我說好 決定先去怒開三小打個三國
但她同學轉身走了一會兒後她突然折了回來
飛快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個吻到現在我幾乎都快忘了過程 卻始終記得
那是茉莉花的香氣
當天晚上我們一起逛逢甲 手牽著手 像是情侶一樣
但我們什麼都沒說 只是像平常那樣聊天
她總是像姊姊一樣關心我 又像妹妹一樣向我撒嬌
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和另外的女孩不同 我們從頭到尾除了牽手已外就什麼也沒了
那些年身旁的女性來來去去
只有她一直在我旁邊
對不起我快轉
升大一的那個暑假
一直和我保持僵持關係的那個女孩謹慎的跟我說 她喜歡上了別人
我表面上非常平靜
內心波濤洶湧
不斷的和她哭訴 雖然我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她還是溫柔的包容了我所有的過錯
我對小衣的想法究竟如何
我已經逐漸明白
她讓我想定下來 她是我真實渴慕的伴侶
只是我覺得我還年輕 都以為自己還有很多時間
總想著和前個女孩糾纏不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自私的希望小衣就這樣用好朋友的姿態永遠為我敞開雙臂
但我錯了 事情不會總是這樣
大二的寒假 她找我一起去墾丁玩
我們只有兩個人 訂了兩人房
我開玩笑的問她說該不會要我睡地板吧
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一笑
白天玩些什麼我都已經忘光了
只記得一起在墾丁大街上我們牽緊著手 像是已經交往一樣
晚上在民宿裡我們打著撲克牌
喝著伏特加調萊姆汁 她還豪邁的說不醉不歸
酒喝到後來已經有七八分醉意
她臉上浮起兩朵紅雲 嚷嚷著民宿冷氣不冷
我們竟然就這樣把上衣脫掉 她身上只剩下bra 我則只有一條四角內褲
那時候玩些什麼都記不得了
好像是某個輸了要被搔癢的遊戲
我大贏 贏得搔癢五分鐘的權利
得意洋洋的撲了上去
她嬌笑著想要把我推開 我把她壓在床上 用手呵癢
她不斷的撥開我的手討饒
突然間神智一清 我突然意識到這樣的情形有多淫靡
已經有點超過了 理智告訴我
但我卻沒有讓它停止
我發現我的臉頰和她的臉靠得好近好近
情不自禁的就這樣親了下去
而她沒有反抗
和那次在校門口蜻蜓點水似的吻不同
這次更加深入 像是狂風暴雨
她激烈的回應著我 性慾從舌間開始擴散
我感覺熱流從小腹升起 激動的伸手開始搓揉她的胸部
她不大 大概B而已 但搭配修長勻稱的身材比例
足以使任何男人癡狂迷戀
她激動的弓起了背脊 喉嚨深處發出淺淺的呻吟
音量不大 顯然潛意識還是抑制著自己
但那種壓抑的聲音更使人獸性大發 難以自拔
我的吻移開她的嘴 然後移向鎖骨 然後是胸部 然後沿著肚臍向下..
她白晰的肌膚在黑色的內衣襯托下顯得晶瑩
凸出的肋骨和微微的腹肌形成一種強烈的美感
勻稱的大腿夾緊著 像是在忍受著什麼
我是禽獸 我準備褪去兩人最後一絲衣物的阻隔
在那瞬間 我腦中浮起了她的臉
那個女孩的臉 關於她謹慎的告訴我 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我突然想起是性 一切似乎從性開始就出了錯
我停了下來 很深很深的看了醉眼朦朧、春情勃發的她
我不想、不想失去妳
她似乎很疑惑我怎麼停了下來
我只是輕輕的跟她說我做不下去
她似乎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和我糾纏了一會兒並試圖挑逗我
最後她尖銳的吼了一聲：「為什麼跟她可以，跟我就不行！」
小衣醉了 睡著了
我披上襯衫 走到陽台 點起一根卡七
我們今後 到底該怎麼辦呢？
我以為 我為了友情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
隔天早上起來 她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只是沉默的穿好衣物 打電話取消了當天之後的行程
我不敢多說什麼 更不敢提起昨天的任何事情
兩個人幾乎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睡回家
到台中的時候她要下車 我提議可以去吃點東西
但她只說她想一個人靜靜 要我離開
這一離開 就是這麼多年
回家後我發現小衣和我一切的聯繫方式都切斷了
手機也換了門號 由於我們一直都是單對單的朋友關係
也不會有什麼共同朋友
因此就這樣失聯 也在情理之內
而我載浮載沉的繼續大學學業 不上不下
而她在哪裡 做些什麼 在讀書還在工作 一概不知
幾年前臉書大為盛行後
菸酒生的我意外的搜尋到她 也加她為好友
她並沒有拒絕 於是試圖在聊天室和她聊聊
兩人似乎都試圖想要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男女之間的關係像旋渦，當越過一道鴻溝，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們已經離那個可以牽著手也毫無罣礙的年紀很遠很遠
而往日的情誼 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只能禮貌性的寒暄 互相按讚、留言 一些無足輕重的互動
看著她的相簿
看著她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們
想著這些年究竟她過得怎麼樣 過得好不好
想了很久 始終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回憶以前錯失的機會？
在和滾床的機會擦肩而過的同時 我們究竟是錯失了性 還是愛呢？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我想多年以後 我都還不能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答案
當時的我和她 也許就缺乏了一個動機 一個勇氣
可以跨出僵持的關係 從此從朋友昇華成情人
然後幸福快樂 直到永遠
如果當時我可以順著感覺走 也許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遺憾
但順著感覺走 也同樣帶給我很多遺憾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我究竟在哪一步做錯了 我還有好多好多不知道
也需哪天我和她會把這件事情當作個老笑話一樣笑一笑
像是每個好朋友一樣拋諸腦後
也許吧 也許這樣 而我也這麼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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