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第二人生 01 「活」著已回收

看板sex作者choutenseven (choutenseven)時間12年前 (2012/06/15 04:02)推噓13(13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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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有這樣能力的，我已經不太清楚了。老實說，我起初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那是在上個禮拜……喔，還是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了？我記不清了，事實上，我最近總記不起許多事情。總之，某個晚上，我一如往常地睡覺，然後做夢。在夢裡，我依稀曉得我的角色是個富二代，不過我是個敗家子，爸爸死去後，我很快就把家產敗光，接著我察覺到日子不能再這樣下去，我開始夥同一群朋友計畫聯手搶劫，那是一個非常大膽且縝密的行動，整個行動幾乎沒有一絲破綻，原諒我無法在這裡訴說細節。犯案過程十分的驚險，屢屢只差一點就功敗垂成，而最讓我感到奇異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漸漸「進入」到夢裡，我忽然能夠全面地感受到一切，眼前的景象變得十分清晰，我甚至能夠進行完全的思考。這是怎麼樣的概念呢，相信各位做夢時都有這種感覺，平常做夢時，儘管我知道夢裡的「我」就是「我」，但更多的時候，卻像是在看電影般，只能看著「我」的行動，卻無法下達任何明確的指令。例如你不能在夢裡忽然脫下褲子、看某個路人不爽就揍他，夢境的內容像是被約束的，一開始就安排好了過程跟結局，除了夢境的跳躍跟偶發的不連貫性，它是有規則的，它不允許莫名其妙的舉動。在夢裡，我們充其量只能是觀眾。可是那時我不只「進入」，我甚至「融入」了夢境，當我有意識地轉頭時，我確實看見了遲來的警車，之後聽見了同伴呼喊我離開的聲音。我在他們身後奔跑著，然後停下腳步為這一切出神，接著被氣急敗壞的同伴拉著我的手繼續跑，上車，身上汗水的黏膩、傷口的疼痛，還有那一整袋鈔票帶給我的喜悅，一切都非常的真實，真實到我有種這才是現實的錯覺。直到我們的車子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逆向、超速又闖紅燈，之後我看見一輛大卡車迎面朝我們而來。我的同伴們都閉上眼。做好迎接死神的準備，雖然是在夢裡，我仍然強烈地感受到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那一瞬間我無法呼吸，腦袋停止思考，只能看著大卡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預期的撞擊沒有發生，那輛大卡車忽然消失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國中生，他在一個急煞加不停歇的三字經後迅速離開。然後我醒了。隔天我並不覺得有異樣，甚至忘了這個夢的存在，跟平常一樣的作息，一直到夜晚，我再度入睡。當我睜開眼，我明白我還在睡，因為身體的「我」正躺在床上。意識的「我」漸漸脫離身體，並且能夠自由行動。這一刻，我差點懷疑我死了，但那種不確定的存在感讓我明白我在做夢。可是當我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我念頭一轉，床上的我消失了，眼前出現的是學校，原本模糊的景象逐漸對焦成具體的形象，我聽著耳邊真實的鐘聲，看著輪廓分明、熟悉又陌生的建築，曉得這是我以前就讀的高中。高中、高中，我默念兩次這個句子，走進教室－－我確信我是依照自己的意識行動的，那完全不像一般做夢時只能當個旁觀者那樣－－眼前所見都是如此真切，連我曾經遺忘的事物都出現在視線內，我猛然想起昨晚的夢，同樣的真實感，而我竟然同樣保持著清醒，清醒得能夠跟以往的同學聊天。以前的我是非常木訥的，不過升上大學後，人際關係有所改善。與人交涉的能力比之過往進步許多，因此幾段簡短的對話後，同學訝異我的詞鋒變得銳利，這點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以前我也曾夢到中學時候的事情，只是夢境裡的我愚蠢依舊。跟此時的我相差不知幾許。接著上課了，我看著數學老師走進教室，這時他毛髮還算多，記得前幾天在臉書上看到他最近的照片，M型禿已經跟達爾可以媲美。他在黑板上寫著我永遠不會認識的式子，我連抄進筆記裡都懶，想著這到底是不是夢，抑或是我的大學生活才是夢？我忍不住笑了，這絕對是夢，但怎麼可以這麼真實？這時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竟然可以在夢中隨心所欲地行動，就好像是活在另一個真實的世界一樣？我真的「活」在夢裡面？當我沉浸在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時，坐在我前面的女生忽然站起身，離開教室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我看著她的側臉，想起她叫思霈，是個很嬌小可愛、個性開朗大方的女生，在高二國文課的短暫分組表演時，我曾對她有些許好感，我覺得當時飾演銀心的她，應該也有一點點喜歡演四九的我，只可惜我沒種告白，讓機會從指縫中溜走。我咬牙，一股勇氣從心中往全身蔓延開來，我跟著站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我想完成這個夢想，就算是在夢裡，我也希望能跟高中時心儀的對象告白。看到思霈還沒走進女廁，我加快腳步，在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叫住她。「李思霈！」思霈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我：「黃子浩？幹麼？」看著思霈純淨嬌俏的臉，我的心禁不住地狂跳，緊張得差點說不出話，我只得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就算失敗也不會怎樣，就算被拒絕也不會怎樣，醒來就沒事了，醒來就沒事了。「思霈，跟我過來好嗎？」我鼓足了勇氣，好不容易開口：「我有個東西想讓妳看。」「啊？」思霈只回了我這一句，就跟著我往天台走去。偌大的天台上，就只有我們兩個，這讓我的心情稍微舒緩一些。看著思霈的臉，我卻還是緊張得開不了口，只能面對著她，眼睛卻看向她身後遠方的風景，深吸一口氣，說：「思霈，妳記得我們之前演梁山伯的時候嗎？其實我那個時候就想跟妳說了。我……我真的……我喜歡妳……」最後面幾個字說出來後我簡直快斷氣了，那句話聽起來更是細若蚊蠅。我想告白這件事之所以會讓人緊張，並不只是害怕對方的拒絕，而是會得知自己是不是不夠好？如果對方答應，那麼至少自己是有人認同的；反之，要是對方拒絕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不好的地方？不敢勇於面對自己的缺陷，我想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我也不例外。儘管如此，告白後我如釋重負，也能夠直視思霈的臉，但我卻看見她的表情充滿疑惑。「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梁山伯？」「妳、妳忘計了？！」我一聽，頓時大受打擊，腦袋停機了幾秒才恢復思考能力，思霈忘記這件事比她拒絕我更讓我難以接受。我驚訝地說：「妳怎麼會忘記！那個時候我們不是常常有說有笑的嗎？妳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我就沒有演過什麼梁山伯啊！」思霈也生氣了：「如果你叫我過來就是要胡說八道，那我回去了！」「等等！妳、我們現在是幾年級？」我突然發現問題的癥結點。我記得演戲的時候，思霈都是綁著馬尾的，而我眼前的她，卻是一頭短髮。「一年級啊，奇怪欸你，你到底在想什麼啦？」思霈皺著眉說，舉步就要往樓梯走去。啊，原來現在是一年級啊？難怪思霈會沒有那段記憶，可是這不是很怪嗎？夢中的一切應該是模糊的、善變的，為什麼目前我得到的訊息都是如此貼近事實？真切得連一點錯誤都沒有？看著思霈的背影，我感覺到胸口有種東西在慢慢膨脹，喉頭也有點乾燥。那是欲望，對於異性的渴望。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啊！不管再怎麼真實，這確實是夢啊，這是我的夢，所以無論我想做什麼，都是沒有問題的，不是嗎？想通了這點，我朝思霈跑去，從背後用力地抱住她。「啊！你、黃子浩！你在幹甚麼！放開我！不要這樣！」思霈驚惶地大喊，用力地掙扎，而我竟然就被她掙脫了。思霈很快地往前跑了幾步，轉過身來，雙手抱著胸，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我的體型算是瘦小，而在我的潛意識裡，我的力氣也一直是很弱小的，所以就算是在做夢，遇到要比拼力氣的時候，我幾乎總是落在下方。但是再怎樣，也不至於輸給一個比我還要矮小的女生啊。我粗喘著氣，心一狠，又衝向思霈，在慌亂中抓住她的兩隻手，然後把她推到在地上。思霈的後腦撞到地板，我先是聽到「扣」的聲音，然後她也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力氣漸漸軟了下去。壓著我曾經持有好感的女生，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我多麼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我開始撕扯思霈的制服，看著她雪白的肌膚慢慢顯露出來，我的獸性膨脹到一個極限，胯部也跟著脹大到讓我難受。「黃子浩……你真的不要這樣……求求你……」思霈的聲音開始嗚咽，她閉上眼，淚珠一滴滴滑落。在她身上的我明顯感受到她不停地顫抖著。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我繼續告訴自己，不需要任何道德的約束，做我想做的，一切都沒問題的，醒來就沒事了。我吁口氣，一把扯開思霈的制服，那兩團嫩肉被淡黃色的內衣包覆住，高一的思霈發育看起來還不錯。我抬起頭，看著滿臉淚痕的思霈，突然明白為何有那麼多強暴犯的存在，為何強暴犯出獄後，仍要繼續犯案，因為他們食髓知味，他們嘗過了這種快樂，用暴力制服一個女生可以得到的身為男性的快感確實是難以想像的。如果不是在夢裡，我百分之百沒有膽量去幹這種事－－我必須一直強調這是夢，否則我一定無法繼續下去－－我退去思霈的胸罩，那團嫩肉沒了外物的支撐，立時像果凍一樣散開。我看著那淡紫色的乳尖，一個衝動俯身輕輕咬住，然後聽到思霈的哭叫，還有她沒了力氣的拳頭落在我身上。我吸舔著她的乳頭，聞著少女的清香，雙手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按壓著，腦中忽然又閃過一個想法－－思霈是處女嗎？以目前的反應來看，她現在有可能是，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是，我也不知道啊，那夢中的她，到底會不會是處女？我竟然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照理說，現在我所見所知的一切，都是我腦中的投射，數學老師寫的式子也因為曾經被我抄寫而有印象，只是我忘了罷了，那思霈是不是處女這個問題，現實中的我當然無從得知，那難道這會被我對她的印象影響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回過神時，忽然聽到思霈口中不停地說著這三個字。我一愣，順口就說：「妳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沒來得及聽到她的回答，樓梯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上來了？！怎麼會？我抬起頭，只見阿建跟小增兩個人出現在樓梯口，而後面的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幾十個人。「幹！黃子浩！幹你媽的你在幹麼！」阿建一看到我先是楞一下，然後破口大罵，朝我衝來。從剛才被思霈掙脫這點，我已經知道就算這是我的夢，我也不能改變既有的事實，阿建是個一百八十公分，八十幾公斤的壯漢，我被他撞一下骨頭大概就散了。我站起身，看著地上仍在哭泣的思霈，忍不住開口問；「李思霈，妳是處女嗎？」思霈擦著淚水，臉上還是寫滿恐懼，沒有因為即將獲救而喜悅的樣子，從她的啜泣聲中我隱約聽到幾個字。「不……不是……」我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思霈會回答我，更沒想到的是會得到這個答案。如果是我對思霈的印象，她那麼清純的女生肯定沒有跟誰發生過關係，而且這時她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啊，怎麼會……？不過已經不容我多想，阿建離我只剩幾公尺，我也不想連在夢裡都要挨打，我很快地跑到圍牆邊，手撐在牆上，一腳跨過圍牆，再回過頭看他們。「黃子浩！你、你瘋了喔！」阿建停下腳步，掄起的拳頭在空中僵硬，像是怕我就這樣跳下去。這時圍觀的同學已經站得滿滿的，思霈也被人扶起，退到了人群後方。我微笑，昨晚的夢讓我有了概念。我站上圍牆，看著幾十公尺遠的地方，跳下。在跳下的那一瞬間，我不禁猜想，如果這是現實，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那我就真的死了吧？不過我只有感受到幾秒鐘的墜落，回應我這個想法的是眼前出現一張床，而我僅是從三十公分不到的高度，「意識的我」摔進「身體的我」裡面。然後我醒了，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我身上。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2.105.5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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