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牛郎織女
「啊啊……嗯…不行了……啊…」
身下女人不住的呻吟著，纖纖玉手緊抓著我撐在兩側的手臂。
我的下半身有規律的起伏著，推頂著底下誘人的身體。
「啊……我…嗯……不行…嗯啊啊啊……」
女人仰起頭來，弓起身子，露出性感的鎖骨；雙腿忽地緊緊夾住，交
叉著緊箍著我的腰。
美麗的胴體隨著我的律動一上一下的擺動著，一點一滴的推上最高點。
我放慢了一點速度，讓她專心享受高潮的感覺。
她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緊皺著眉頭，雙腿夾得緊緊的，纖細腰肢帶
動臀部一陣一陣的抽動著。
我俯身向前，摟住她。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下半身緩緩挺進。
「啊啊……還沒…嗚……嗯…」她發出誘人的嬌嗔聲。
肩膀被我抓住的關係，她的身體失去了上下幅度的空間；我的肉棒整
根沒入她的身體裡面。
頂到最深處，肉棒一震一震的停在那裏。我深深的吻她，感受著她的
喘息，和不停顫動的身體。
等到呼吸漸緩，我慢慢的起身，怕打擾到她享受高潮後的餘韻。
躺在旁邊，輕吻她紅通通的臉頰；伸手幫她撥開被汗水沾黏在臉上的
頭髮，用手當梳子輕柔的梳理她的長髮，順便輕輕的按摩她的頭頸跟太陽
穴。
「好舒服…」她翻過來抱住我，瞇著眼輕聲的說。
我親吻她的額頭，抱著她，看著她慢慢睡去。
我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很快的沖洗一下。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
在離開前，我幫床上的女人蓋好被子，輕吻了她一下。
「你要走摟？」似乎被我吻醒，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是啊，我幫妳把冷氣關小了一點，不然你又會頭痛，記得不要踢被
子喔；鬧鐘也設好了。」我輕聲的說。
「嗯…」她甜絲絲的笑了笑。「我再找你。」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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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是典型的商場女強人，能力出眾、手腕高明；30出頭便獨自創業，
憑藉著智慧與人脈，漸漸的在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30多歲的她跟一般的
女人一樣愛美，保養得很好，是個有自信的知性美人。
可惜能力強勢的女人，總是逼得男人退無可退；有過很短的婚姻，有
過很深的背叛。
薰，是我的客人。
我是男性性工作者，也叫作男公關，也就是牛郎。
有人說，金錢無法買到愛情。正確與否我不清楚，但我的工作似乎就
是在販賣愛情。
販賣廉價的愛情。
太深奧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跟別的女人跑了，我甚至記不起來他的模樣。
在我考上高中的時候，母親就跟別的男人跑了，什麼也沒留下，一句
話都沒有。
我等了兩個月，開學在即，家扶中心的義工把我送去親戚家，我才知
道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親戚家的日子，我感受到我造成了他們的困擾。
他們夫妻倆經常吵架，畢竟天上掉下來了一個沉重的負擔，打亂了他
們的生活，也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我是一個麻煩，一個避不掉的麻煩。
我很內疚。
於是我偷偷填了休學單，趁大夥熟睡的時候離開了親戚家。
我用擦桌子擦玻璃換取一個可以睡覺的角落，我用端盤子遞毛巾換取
不會挨餓的夜晚。
我不想給人添麻煩。
我什麼都可以做，只要你給我一個容身之處。
很公平的交易，很簡單的道理。
男人要女人，女人要男人。
妳給我我要的，我給妳妳要的。
廉價的愛情一樣很公平。
「喂，黃姊，我現在要回去了。」
黃姊是我的老板，也就是『LOVE on sale』的老板，黑白兩道都吃得
開，很會做人，交際手腕很強，是個好老板。
『LOVE on sale』是一間酒吧，有各種東西，每樣東西都有它的價錢。
在店裡，我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讓客人開心，陪客人聊天，跳舞唱歌
；察顏觀色，了解客人的需求，滿足客人的需求。
想要被寵愛、想要被喜歡、想要被呵護
想要刺激、想要放縱、想要發洩
以上的商品都是我們的營業項目
All, on sale
「浩廷啊，明天中午你有客人，記得喔。」黃姊在休息室對著我說。
「中午？這麼早，誰啊？」我皺著眉頭問，我才剛回來。
「之前跟銀行千金一起來的，叫作小芊。」黃姊翻了翻筆記本說道。
「喔！我有印象。」我說。
小芊聽說是一位銀行大佬的地下情婦，長像甜美，感覺很害羞，反倒
是帶她來的銀行千金玩得可瘋了。
那位銀行大佬60多歲了，聽說管很嚴，怕狗仔跟拍，小芊也只來過店
裡幾次。
「不然你今天晚上早點回去好了，反正晚上都是男客人。」黃姊說。
「好啊，謝謝黃姊。」我就說，黃姊是個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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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特地跑去買了某地的胡椒餅和豆花，然後才往小芊所住的東
區豪宅出發。
偷偷的從後門溜進去後，就看到了小芊害羞的臉。
「諾，拿去，妳應該還沒吃飯吧。」我一進門就遞上胡椒餅跟豆花。
小芊驚喜的笑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小芊開心的問。
「妳有說過阿，忘記了嗎？」我說。
「有嗎？我不記得了。謝謝你。」小芊笑著說。
「不用謝啦，其實是我自己嘴饞想吃啦，哈哈。」我偷咬了一口小芊
手上的胡椒餅。
小芊穿得很輕鬆，但我有看出來她有小小的打扮過，淡淡的妝，身上
散發出剛洗完澡的清香；性感的腳踝上掛著可愛的銀飾腳鍊。
「我好久沒吃到這些東西了。」小芊邊吃邊說。
「妳想吃就跟我說，我馬上送過來。」這話倒是發自內心，因為她連
買個路邊小吃都沒辦法。
這麼漂亮的女孩，這麼漂亮的房子，我卻覺得好可惜。小芊應該希望
更多人看到她漂亮的樣子，更開心自由的作想作的事情。
邊吃我邊陪她聊天，說著政商名人的八卦，歌壇才子在店裡荒唐不羈
的醜態，聽得小芊直呼不可思議。
我陪著她玩Wii，陪著她看她想看卻不敢一個人看的恐怖片，聽她說著
她小時後發生的各種糗事。
「一個人整天待在家很無聊吧。」我一邊幫小芊按摩一邊說。
「嗯…不過也沒辦法。」小芊幽幽的說，畢竟她是見不得光的名人情
婦。
我從後環抱住她，憐惜的輕吻著小芊的後頸跟耳朵。
小芊舒服的閉上眼睛，我從後頸一路吻到了小芊薄薄的嘴唇，順勢將
小芊壓倒在偌大的沙發上。
我輕咬著小芊的嘴唇，用指尖輕輕地在小芊雪白的大腿內側游移。
「啊…」小芊很敏感，身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我輕柔的往下親，滑過小芊小巧可愛的下巴；小芊很配合的仰起頭，
釋放出誘人的訊息；我遵從地親吻她雪白的粉頸，用鼻尖挑逗著小芊的
耳鬢之間。
小芊怕癢似的瑟縮了一下。
我繼續的往下攻城掠地，輕撫過鎖骨，我的鼻尖停了下來；一絲一絲
女生特有的體香，隨著小芊起伏的胸脯，竄進了我的鼻腔，刺激著我全身
的感官；我嗅著，似有若無的鼻息滑過小芊細嫩的肌膚，一股酥麻的微弱
電流爬上了小芊的後頸。
「唉唷…好癢…」小芊發出撒嬌般的聲音。
「妳好香。」我說。
小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我滑下了沙發，跪在地板上，摟著小芊雪白
修長的大腿；我輕撫著小芊的大腿，當我的吻一落在小芊的大腿內側時，
小芊敏感的身體就開始扭動了起來。
「不行啦…唉唷……我怕癢。」小芊用手擋住我的唇，嘟著嘴說。
「好嘛，乖。」
我輕輕的按摩小芊白皙的小腿肚，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小腿上；用最
輕的力道，嘴唇輕點大腿上白嫩的肌膚。
一陣一陣很輕微的酥麻感順著大腿再次爬上小芊的背脊上，小芊的大
腿不自覺的夾起，白嫩的皮膚上很快地起了雞皮疙瘩。
「這樣舒服嗎？」我輕聲問。
「……嗯。」小芊閉起眼睛。
等小芊漸漸地習慣了麻癢的感覺，我按摩小腿的力道慢慢放輕，親吻
大腿的力道慢慢的加重。
不時的舔允輕咬著小芊細嫩的肌膚，慢慢往上。小芊的呼吸慢慢的急
促了起來。
當我親吻到大腿上緣與骨盆相接處的時候，小芊嬌喘了一聲；我輕柔
的分開小芊的大腿，靠近兩腿之間，用嘴唇與鼻尖探索著誘人的三角地帶。
隔著內褲，我的鼻尖輕輕的滑動著，嘴唇輕啄著小芊的敏感地帶。
「啊……那邊…嗯…不要…啊……」小芊隨著我的節奏，有規律的嬌
嗔著。
小芊的雙手伸過來作勢想推開我，卻毫無半點力道；我抓住她的手，
十指交扣，接著便大膽的用舌頭舔舐小芊的下體。
「…啊……不可以…」
小芊感受到一陣濡濕溫熱的感覺從下體傳來，一股熱流不斷地從下體
爬上耳後，讓她嬌喘連連。
我感覺到小芊的身體越來越熱，緊抓著我的手，雙腿也緊夾著我的頭
；我騰出一隻手來愛撫著她，舌頭也越發越激烈的舔弄著。
不一會兒，輕薄的絲質內褲已經濕得透徹。
濕透的內褲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隔絕的功用，我們更直接的感覺到彼此
；小芊直接的感受到我舌頭激烈的愛撫，我的舌頭也感受到小芊那受到刺
激而站起來的陰蒂，正貪婪的接收著一波一波襲來的所有快感。
小芊雪白修長的大腿放在我的肩膀上；挺起了腰，拱著背，形成一道
完美誘惑的曲線。
「啊啊…不…嗯啊……這樣會…啊啊…會…啊啊啊啊啊…」小芊急促
的喘著氣，敏感的身體拱起到了最高點。
像是有股電流流過，小芊的身體一陣一陣的抽蓄著。
我的脖子被小芊緊夾的雙腿夾得有點痠痛，舌頭也很痠麻；我抬起頭
來親吻小芊白皙的腹部，並順手解開我腰上的皮帶。
「妳真的好敏感。」我笑著說。
「……嗯？」小芊微張緊閉的雙眼，用迷濛的眼神看著我，一臉茫然。
我笑了笑，伸手想脫下小芊那濕到不行的內褲。
「…啊？……不要…」小芊嬌喘的說，動作卻意外的配合，抬起了臀
，讓我順利的脫下內褲。
我撐開了小芊的雙腿，形成一個〝M〞字；早已濕透的性器嶄露無遺。
害羞的小芊回過神想要伸手遮掩時，已經遲了。
我再次親吻著她想要遮掩的地方，舔允著她最敏感的地帶。
「啊啊……不可以…嗯…那邊很…啊…咿……很髒…不要……啊…」
小芊像蛇一般地扭動著身軀，哀叫著。
我用舌頭不停的舔，或挑弄，或壓揉，不停的刺激著小芊已衝血的陰
蒂；並不時的伸進濡濕的蜜穴，以及用舌尖滑過會陰處。
無數個快感訊號，不停的衝撞著小芊的感官；小芊纖細的腰枝不由自
主的擺動了起來。
因為擺腰的關係，小芊所受到的刺激更甚。
「…嗯…啊……又…又要來…來了…啊啊啊…」
敏感的小芊很快就第二次高潮了。
我欺身向前，把舌頭伸進在不停喘氣的小芊嘴裡，彼此貪婪的舌吻著。
我褪下褲子，用早以脹大的肉棒磨蹭著小芊的私處；我們的舌頭交纏
著，小芊的鼻間不斷地發出舒服的悶哼聲。
我的龜頭沾滿愛液，毫不費力的淺淺進入。
「…嗯啊…」小芊舒服的叫了出來。
「…去房間嘛。」小芊摟著我的脖子，害羞著說。
「來不及了。」我笑著搖搖頭。
我的龜頭在小穴入口磨擦著，偶而緩緩的進入一點，再緩緩的抽出。
隨著我的進出，小芊時而閉眼，時而皺眉，表情十分性感可愛。
為了貪看她的表情，我僅用一點末端進出她的身體，挑逗著她。小芊
心癢難耐，手緊抓著我的腰推擠著，想要再更深入一點。
捨不得再捉弄她，我慢慢的完全進入小芊緊實的蜜穴裡。
「…啊啊……好深…咿……」小芊皺著眉，全身用力緊繃著。
「不舒服嗎？那不要好了。」我忍不住惡作劇，準備抽出在小芊體內
的肉棒。
「要…我要…」小芊趕緊用雙腿緊緊勾住，不讓我起身。
我開始扭腰進出，並慢慢的加快速度；小芊滿足的嬌喘著，胸口激烈
的起伏，瀰漫著情慾的氣味。
小芊的陰道隨著我的進出劇烈的收縮著，每當我頂到深處時，會感受
頂到一個柔軟的肉壁；每當衝撞到，小芊就會全身抽抖著，陰道內壁也會
用力推擠著，感覺像是要把我的肉棒給擠出來似的。
「……啊……咿……嗯……啊啊…」
我溫柔又不失力道的衝撞著她，小芊的叫聲，肉體的碰撞聲，交織成
誘惑勾人的音樂。
忽然，小芊緊緊的抱住我，肉棒的末端感受到一陣溫熱感。
小芊挺起了腰，全身不停的顫抖著，一陣一陣的。我感覺到有溫熱的
液體流了出來，順著我的大腿流下；而沙發也早已濕了一大片。
「怎…怎麼會這樣？」小芊喘著氣，不安的問著。
「別擔心，這是因為妳有很棒的身體。」我笑著說，俯身向前給了她
深深的一個吻。
一邊深吻，我一邊繼續的挺進；小芊嬌喘連連，敏感的肉體迎合著我
的律動，不停的擺動著臀部。
私處交合的地方，傳來撲滋撲滋的水聲，小芊的蛇腰為了貪圖一波又
一波的快感，賣力的扭動著，一直不斷的達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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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香汗淋漓的小芊躺臥在我的身上，回味著剛剛的激情。
「我…第一次這樣耶；」小芊把臉埋在我的胸前，害羞的說「我是說
…第一次一直不停地高潮。」
我疼惜的輕撫著她的長髮，像她這樣敏感的女人，應該要很幸福才對
；而她卻得整天關在大房子裡，被一個不在身邊的男人佔有，像是等待皇
上臨幸的妃子，鬱鬱寡歡。
這就是愛情嗎？
有錢有車有房子，現在的社會中註定會比較容易擁有愛情。
我知道填飽肚子很重要，但是50塊的蚵仔煎永遠比不上上萬塊的魚子
醬。
交往之前先看家世背景，再看荷包深淺，請你有了籌碼再來談愛情。
富豪想要美麗的女明星，女明星想要衣食無虞的高品質生活，一拍即
合；這是愛情，還是交易？
我不想評論也沒資格去評論，畢竟我是個賤賣愛情的叛徒，連談愛情
的資格都沒有。
我只知道交易，公平的交易。
「一身是汗，我先去洗澡。」小芊掙扎著爬起身，卻腳軟站不太穩。
我從後面一把把小芊抱起，「走路都不會走了，我抱妳去。」我笑著
說。
「還不都是你害的。」小芊槌打著我。
我幫小芊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殘廢澡，溫柔的替她吹乾了頭髮。
「我該回店裡了。」我在小芊的臉上輕啄一下。
「留下來陪我，」小芊任性的說。「我去跟店裡說。」
剛說完小芊就拿起電話來撥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掛了線。
「你不用走了，我跟黃姊說好了。」小芊開心的說。
交易完成了。
「你要跟我在一起一整天，喜歡嗎？」小芊摟著我說。
「當然喜歡。」我，深深的吻著小芊。
廉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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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打開廚房的冰箱，簡單弄了一些東西當早餐；烤了幾片
土司，泡了兩杯咖啡，便去房間叫醒正在賴床的小芊。
「寶貝起床囉。」我親吻著小芊的臉頰。
「嗯？」小芊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我，然後張開雙手說「抱我。」
我抱起一絲不掛的小芊，走到廚房，輕輕的把她放在椅子上。
「吃吧，不夠我再出去買。」我捏了捏小芊的鼻子。
正當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大作。
「喂！」小芊接了起來。
「誰？什麼？請她等我一下，我待會再請她上來。」小芊的語氣慌張
了起來。
「怎麼了？」我問。
「我表妹來找我，快點穿衣服！」小芊手忙腳亂的跑進臥室。
我跟小芊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胡亂的整理一下客廳。確認毫無破綻
之後，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請她上來吧。」小芊故作冷靜的說。
門一開，一位女孩衝進來摟住小芊。
「姊！好久不見。」女孩開心的說。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小芊也笑著說。
「樓下管理員真討厭，我等了好久才讓我上來。」女孩抱怨著說。
「我在跟銀行的人討論理財方面的事情，剛剛才結束。」小芊找了個
很爛的理由搪塞過去，並伸手指向我這邊。
我配合的起身過去打招呼。
「他是XX銀行的副理…」小芊若有其事的介紹起我來。
「…浩廷？」女孩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
「…沙織？」我也認出了她。
沙織是我國中時的同班同學，中日混血兒，長的很漂亮又有氣質，有
著可愛的小虎牙，開朗活潑，是個個性有點男孩子氣的女生。
是我小時候暗戀的女生。
「哈哈，世界還真是小。」沙織笑著說。
「我們是國中同學。」我對著小芊說。
我們三人就在客廳裡聊了起來，嚴格來說，是她們兩姊妹在聊，我不
敢多說話，怕洩了底。
小芊看出我的窘態，也怕情婦的身分給表妹知道，再加上沙織不停問
到我的事情，便說。
「浩廷你陪沙織回去好了，老同學多聊聊，反正我們也討論得差不多
了。」小芊順手把燙手山芋丟給了我。
「好啊，我剛回來台灣，很怕迷路。」沙織拍了拍手，開心的說。
沙織高中畢業後去國外念大學，如今碩士畢業了就回來台灣，陪陪台
灣的家人。
離開了小芊的住處，開了車，走在路上。
「好久不見，你還真厲害，已經當上副理了。」沙織說。
「呵，這是托你表姊的福。」我苦笑。
「以前你常常教我數學，還記得嗎？」沙織大大的眼睛看著我，笑著說。
「有印象，因為妳怎麼教都教不會。」我心想，要是妳知道我只有國
中畢業，不知道作何感想。
「你講話還是那麼欠揍，一點都沒變。」沙織槌了我一拳。
當然欠揍，因為以前小男生最愛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很快的，我們到了車站。
為什麼車站要蓋得那麼近。
「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自己搭車回去。」沙織說。
「這麼快？」我不捨的說。
「嗯。」
「好吧。」
我只好笑著說了聲「BYEBYE！」準備離開。
我嘆了一口氣，也許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就算再次遇
見，但人事已非，現在的我也無法做些什麼。
「喂！」沙織喊著。
我回過頭，看著她。她跑了過來。
「要是你不趕時間的話，陪我坐車好嗎？」沙織不好意思的說。
「好啊。」我笑了起來，發自內心。
看來，她比我勇敢很多。
在火車上我們天南地北的聊，感覺我好像回到了小時後，可以自由自
在的說話，無憂無慮的相處。
「國中畢業後我有打電話找你，可是你好像搬家了。」沙織說。
「嗯，妳找我幹嘛？」我問。
「同學不能關心一下嗎？」沙織吐了吐舌頭。
「我電話留給你，以後可以常常關心我，哈。」我笑著說。
「好啊。」
正常來說，我們會有一支客人專用的電話，原因無他，保護自己也保
護店家。
這是行規。
第一次，我主動留了私人的電話給一位女孩子，不為什麼。
只因為我不想要讓她和其他的客人一樣。
把沙織送回了家，我一個人走在回程的路上。
回想起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10幾歲，懂什麼？
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現實？那時候的我們都不懂。
我喜歡沙織，可我什麼都不懂，談什麼喜歡。
不懂麵包，不懂愛情
也許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懂，
喜歡變得簡單而且純粹。
回到了店裡，我興奮的和同事聊起這件事。
笑著說世界是這麼的小，緣份是這麼的神奇。
「浩廷，你喜歡她喔。」阿牛聽我說完，問說。
「小時候的事情啦，小時候哪懂。」我說。
「看起來不像喔。」阿牛笑了笑。
阿牛是店裡的紅牌，是個標準的猛男，外號叫蠻牛，是肉食女的最愛。
「得了吧，我們這種人不要去沾那種好女孩。」我踢了阿牛一腳。
說是這樣說，但我最近變得時常看手機，深怕漏接了任何一通電話。
「反正她又不知道，只以為你是在銀行上班的普通人。」阿牛打了兩
顆生雞蛋在豆漿裡，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樣不好吧。」我說。
「兄弟，我告訴你，對付女孩子就是要耍點手段。」阿牛拍了拍我的
肩，一副騙你我剁老二的的姿態。
「就像七夕裡的牛郎，要追仙女也得先把羽衣給偷來藏好。」
「是這樣嗎？」我說。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跳了起來，趕緊接了起來，躲到角落講起電話來。
「阿牛，我出去一下。」我掛了電話，笑容滿面。
「喔，快滾。」阿牛不以為然的說。
「你不問我是誰打電話來嗎？」我開心得意的說。
「看你的臉，白癡都猜得出來。」阿牛不耐煩的說。
我笑了笑，拿了件外套，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阿牛轉開電視，一個人無聊的看著動畫海賊王。
動畫裡面的角色大喊著
「戀愛永遠是颶風!!!」
這時候黃姊走了進來。
「浩廷呢？」黃姊問。
「出去了。」阿牛說。
「等他回來跟他說，上次的客人小芊又要找他，明天。」黃姊交代
完，便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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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沙織在一起，時間就過得飛快。
我們很快的就回到以往打打鬧鬧的時光。
我們逛著她久違的夜市，回到我們小時候就讀的國中，談論著彼此的
生活。
當然，我並沒有說實話。
我不想破壞這一切，一點可能都不希望有。
排隊買電影票時，我們手臂偶然的相觸，便足以讓我心跳加速。
互相嬉鬧的笑容，便足以讓我開心一整天。
一封閒話家常的簡訊，一通道晚安的電話，便足以讓我笑著作夢。
這樣就夠了。
我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
不敢奢求愛情，
但我卻想要看見沙織，只想要聽見她的聲音。
每天晚上，掙扎了許久，卻還是忍不住撥了電話給她。
不知道要說什麼，卻可以聊好幾個小時。
騙自己。
騙愛情。
騙心愛的人。
每次送沙織回家時，總是做好明天她就會離我而去的心理準備。
「怎麼了？」沙織問。
「沒什麼，我在想明天還能不能看到妳。」我說。
「傻瓜。」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浩廷，你在搞什麼？小芊那邊你不去，薰你也放她鴿子，客戶都不
要了是不是。」
黃姊大發雷霆。
「對不起黃姊，我…不太舒服。」我說。
「不舒服？你整天講電話，整天往外跑，你當我瞎子是嗎？」黃姊一
掌拍在桌子上。
整間休息室鴉雀無聲。
一通電話鈴聲劃破了沉重的空氣。
「喂！」黃姊接了起來。
「是，真的不好意思，我明天叫他去跟妳賠罪。一定一定…」
黃姊講完了電話，惡狠狠的盯著我。
「明天下午，小芊家。」
黃姊一說完，便大力的甩門出去。
我和阿牛走到後門去抽菸。
「怎麼辦？」我說。
「走一步算一步囉。」阿牛說。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小小的啜泣聲。
是婷婷，我們店裡最年輕的女公關。
她正蹲在門邊哭泣。
「怎麼了？」我問。
一蹲下，我嚇了一跳。
她的手臂上有好幾個被菸燙傷的疤痕。
嶄新的傷口，和她手上的香菸，很明顯是她自己作的。
「妳在幹什麼？」我趕緊把婷婷手上的煙和打火機搶了過來。
婷婷也不反抗，自顧自的哭泣。
「她被甩了，每天在這發神經。」阿牛說。
「別說了。」我趕緊把婷婷拉去休息室包紮。
「笨女人，傷害自己又有甚麼用。」阿牛邊包紮傷口邊說。
我看著婷婷，有點難過
婷婷不是笨女人，我知道。
她聰明的很，聰明到清楚很多事情。
她很清楚被甩的理由，很清楚不被珍惜的理由。
因為清楚，所以她才傷害自己。
當自己都很清楚自己沒有被珍惜的價值時，
自殘
也許一點都不意外。
很多事情是沒得後悔的。
作了就是作了，
就像被菸燙傷的疤痕，會一直跟著你。
也許傷口淡了，不痛了，遮住了。
但是依舊存在。
我說過，我們是賤賣愛情的叛徒。
愛情對我們來說只是交易的一種。
沒有談愛情的資格。
也許，我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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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婷婷依舊跪在客人的面前，笑著套弄著客人的老二。
阿牛依舊在客人的身上賣力的衝刺著。
而我，依舊來到小芊的門前
兜售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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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我嚇了一跳
想了再多的心理建設，脆弱的令人吃驚。
是沙織。
紅腫的眼睛，抿著嘴唇，大顆大顆的淚珠一開門後就掉個不停。
「沙織…」
啪！
話剛說出口，就吃了一個熱辣辣的耳光。
「你騙我！」沙織哽咽的擠出這句話。
「我…」啞口無言。
沙織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試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是拉客的手法嗎？」沙織握著拳，低著頭不肯看我。
「不是…沙織，我真的喜歡妳…」我想要解釋。
「喜歡？」沙織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啪！
又一個耳光。
「How should I pay for you?」沙織哭著說。
一說完沙織就哭著跑走了。
我愣在原地，小芊在門內冷冷的看著我。
像是在等我說些什麼。
「對不起。」我對小芊說。
小芊一把把門甩上，我聽見門後哭泣的聲音。
廉價的愛情，不是愛情。
真正的愛情
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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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出去，沙織早已不見蹤影。
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搜尋每個相似的背影
卻一再的失望。
電話響了，我趕緊接了起來
卻是黃姊。
「你不用回來了。」黃姊冷冷的說，說完就掛。
我心冷了半截。
看來我比婷婷還笨，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連容身之處都沒了。
我回到獨自一人的小套房。
卻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灌了兩瓶威士忌，才有辦法昏昏的睡去。
原來失去
也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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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少天，腦袋嗡嗡作響。
連耳朵都有著刺耳的鈴聲。
我睜開眼睛，用手掌擋些刺眼的陽光。
原來是電鈴。
我掙扎著起來開了門，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影
沙織站在門外
我大吃一驚。
「妳…妳怎麼知道…」我揉著眼睛，以為是在作夢。
「我去過你們店裡了。」沙織說。
「阿牛跟黃姊跟說我你住這，也跟我說了你以前的事，還有我回來台
灣之後的事…」
「表姐也說，我來之後你都沒有跟她…跟她那個…」
沙織越說頭越低。
「你真的沒有騙我？除了工作之外…」沙織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盯
著我看。
「沒有！」我堅定的說。
「那……」沙織低下頭，在包包裡面東翻西找。
「？」我一頭霧水。
沙織拿出幾張鈔票，紅著臉說
「我只有幾百塊，你願意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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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愛情，
並沒有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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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 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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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寫短一點的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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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正~大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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