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夏天，是情人離別時最美的邊境

看板sex作者SOD99 (惡魔的祭品)時間14年前 (2010/07/30 22:35)推噓21(21推 0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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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tinyurl.com/2c7zune(音樂) 海岸。今天的海風鬱鬱的，迎合海浪在沙灘上的繾綣，好像一切都沒變；或者，只是我一味地說服自己一切都完好如初。那抹斜陽似乎溫熱了一壺往事，在倒出思緒的瞬間竟灑了滿地悵惘。追思，悄悄馳上那熱望浮起的童話，隱約中感受到鹹鹹的空氣中，有股陌生的明朗，一種怡然和生澀並存的矛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和她交往的第一次約會，淡水河畔。下著微微細雨，我們在同一把傘下。「妳的手，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我鼓起勇氣。『嗯，好啊。』接過她的手後，沉默半晌。『怎麼了嗎？』「沒...沒有阿...」我傻笑她輕皺眉頭微笑，疑惑地盯著我。「我...那個....可以晚一點再把手還你嗎？」她莞爾，似乎明白我只是想牽手。『笨蛋！』她笑開了。記得，那時也是黃昏。第N次約會，七夕，我家。她穿了我的白襯衫，在研究怎麼打領帶。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幫我打領帶。』她跨坐在我身上。「哈，怎麼穿我的衣服？」我真的有點好奇。『當睡衣啊』「那為什麼要打領帶？」我繼續動作。『不要問。』給我一個鬼臉。『厚，不要打那麼緊啦，這樣等一下不好拿下來耶！』「喔喔，不好意思。」我又把領帶調鬆，無意間注意到了什麼，但是不太敢問。『你在看哪裡？』她斬釘截鐵地問。「沒...沒有阿...」『你在看我沒穿內衣！』喔，果然是沒穿內衣。「沒有阿...」『你兄弟都一直頂我還敢說沒有！』蛤？真的嗎... 「只有偷看一點點...」『那就是有偷看囉~~』「嗯，對啊。」只好承認。被她捏臉，我也只好配合著說下次不敢之類的。我們親吻著，隔著襯衫撫摸她的胸部，輕輕解開鈕扣，伸進去直接觸摸豐滿柔軟的乳房，滑向她的腰、臀部、大腿，感受她全身的曲線。她也伸手握住我腫脹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上的衣物都褪去了，她也只剩下鈕扣全開的白襯衫披在身上。『可以了嗎？』在我耳邊說。「我...沒有保險套....」『沒關係....笨蛋....』她輕握我的兄弟，緩緩坐上來。我心跳好快。漸漸的，好像全身都快被溫柔地接收。到完全進入時，我的身體彷彿快被融化。『啊~』「會...會不舒服嗎...」我緊張地問。『還好...我沒關係的...你舒服比較重要...』她闔上雙眼，將腰挺直，緩緩扭動身軀，呼吸變得極促。我也配合著她的頻率律動。「我好愛妳！」『我知道，我也是。』她彎下腰和我接吻，持續扭動、嬌喘。一股滿足的溫熱自下體湧出！等到我冷靜下來，她已經滿身汗趴在我胸口睡著了。如果幸福可以感受得到，就是這樣了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年後，我出國留學。還沒練習怎麼談場遠距離戀愛的我們，就這麼暫時要離開了。每次，都會刻意避開當我們分開之後會怎樣相處的話題，明明知道遲早要面對，但遲遲不敢碰觸。她卻都一慣顯得輕鬆，有時候，真的猜不透她的心思。我特地做了一張卡片給她，附上我的心情：「穿越整座盛開的花季，遇見對你的期待 (儘管袖口和鞋帶上沾滿了刺人的鬼針草) 我傾斜於記憶裡你美麗的身影將種子植在心土的沃壤，時時注意臨界日照刻意忽略那些關於枯萎的詞彙 (於是，連夜風雨遙落的殘月倒影了我的練習題) 練習撫摸最初的笑靨練習記憶你頸部的體香練習甜蜜的唇語練習，夜夜為你哼唱的情歌而今夜的遠雷，沉重地向古老的一闕詞惘惘道出漫漶的想念，成了綿綿繾綣的花海 (也凝成滄海) 向憂鬱的陰天索詩一抹煙波碎步著細雨的小調鋪成晚霞 (像泛黃的年代，微微坐望) 躍過喧嘩，在青春的酒杯裡告解沉溺才知夏天，是情人們暫別時最美的邊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夏天，機場。她也來送機了，特地穿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衣服，依然是帶著微笑的。「妳眼睛紅紅的耶，剛剛是不是在哭？」我有點心疼。『笨蛋，是隱形眼鏡戴太久啦！哈哈！』她彈一下我的額頭，嗯，看來是我多慮了。「明年暑假我就會回來了，我每天都會很想妳喔！」『你敢不想我就死定了，記得回來要帶我去西子灣喔，笨蛋，再彈一下！嘿！』這下有點痛，如果能永遠記得，那也無仿。該死，西子灣，我答應過要帶她去看海的，沒想到因為太忙而食言了... 這樣的氛圍看起來，似乎沉重的是我。在出海關之前。『笨蛋，我們打勾勾，等一下妳進去了就不要回頭，好嗎？』她說。「為什麼？」『要是你在那邊哭起來，我會很尷尬耶，別造成我的困擾好不！再給我彈一次，蹲下來！眼睛閉上！』「喔...」我照著做。是一個溫柔的吻。我忍住，沒有哭。她依然是微笑的，這樣也好，能笑的時候，還是別哭吧。過了海關，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見的，是眼淚潰堤、淚流滿面的她。當下我的是現也瞬間模糊，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心如刀割了。她急忙微笑對我招手，示意要我趕快登機。在登機門前，撥了通電話給她：「寶貝...我...好...愛妳...」我哽咽著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哭....我也愛你....』飛機起飛的瞬間，彷彿也將我的心撕裂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由於時差的關係，我們通的電話視訊次數變得很少，都是透過網路MSN或無名聯絡，也經常寄信。每次通話的語氣也一如往常，聊的也都是生活中的瑣事，好像，她根本就還在我身邊。只是每每掛上電話，又瞬間被孤單包圍、嘲笑。無論是什麼節日，包括情人節、交往周年，我都會收到她親手做的卡片、布玩偶和手工藝品。雖然我的手工和她比較起來極為拙劣，但我還是會寄，也花了好幾個星期的時間，編織一條紅色的圍巾送給她。我們的關係就這麼維持著，一切似乎都這麼安穩、靜好。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抱得緊緊的，然後帶她去西子灣看夕陽。我每次都對自己這樣說。只是，時間這種東西太可怕，一個不注意，所有的事情都會被它偷走。或者，是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生日那天，我們通了電話，她卻把視訊關掉，說是頭髮凌亂不好看。『宇，生日快樂。』她的祝福好平淡沉悶，曾幾何時，她也不再叫我"笨蛋"了。「謝謝寶貝！等我回去我們再把累積的節日都全部慶祝完，好不好！」我試圖打破僵硬的氛圍。沉默半晌，我開始覺得有點緊張。「怎麼啦？誰惹你不開心？」我的緊張轉為害怕。她還是沒說話，但我知道她在聽。『今天，健在我去西子灣看海....那裏真的很美...』她有些話哽住了。「哈，就跟你說那裡很漂亮吧，我還記得我們有約定好要一起去的！」其實，我知道在那一刻我已失去了某種東西，但我不想就這麼放開。『宇，為什麼....』「什麼為什麼？」我好慌。『為什麼給我這些感動的，不是你....』她在電話那頭，哭了。 ‧ ‧ ‧ 然後，她就在電話中跟我提分手了。能留住的，也只有自責了吧。過兩天，我收到了她最後為我做的卡片，裡面也附上了她的心情：『披著紅色的圍巾風將寂寞吹得太過冗長在這遺憾的風港我站在沒有船隻停靠的碼頭究竟猜測誰歸航的模樣？沿著月曆讀過九月，驚覺思念的追尋，是條永遠逆流的河那年被陰天封鎖的海岸線，數月的心情無法見到陽光為你在沙灘上寫下的故事與愛戀的橋段已被歲月風乾今天天空依舊不開，我從不認為我懂哀愁但彷彿，這就是哀愁的顏色 (在風中哀愁哀愁又無助) 流浪在這寂寥的風港披著紅色的圍巾我的想念像風一樣像風一樣地不安，悽涼，又孤單那把不再撐開的傘連同曾和雨纏綿的記憶都被埋葬在溫柔的海沙裡隔絕了冷風的溫度，也漲不出因為想你而滋長的霉斑這樣也好沒有你歸來的風港， (秋風的蕭颯仍然磨蹭我的等待) 就讓劇本停滯在秋末吧！也許，該以一種浪跡天涯的形式離開了與其思索與後是否天晴的問題不如去幻想那個與思念反方向的城鎮有太陽，適合晒乾憂鬱，狼狽的背影將消隱在下一個曙光裡動手修剪掉些許分岔的思緒而詩，就為你寫到這了。』我好恨，恨她沒有遵守諾言、背叛我。彷彿一切的林林總總，都好不真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又是七夕。這片海岸，我獨自來了。站在海堤上，我又再一次複習我和她所有的曾經，只是，都不曾在這裡。我在這裡發呆了整個下午，那抹斜陽依舊是那麼溫暖，海風很輕柔。海浪頻頻拍打著，我也隱隱作痛著。　　當下我也想問：　　「為什麼不是我？」有時會忍不住，猜想她當時的心情。也許我曾經很不甘心，也許曾經很不諒解，但眼前的畫面卻太美。美得...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原諒。　　也被原諒。分開之後，我們的生活圈都徹底改變，我卻因為她沒遵守諾言而恨她？也許，只是我把她當成我的擁有物，將她綁得緊緊，她只是掙脫而尋找自由。糟糕的，或許根本就是我吧！海風開始不領情地催促著滯留的思念奔向馳騁中的雲朵。也許是夏天來得過於熱情，春浪也擊岸得太讓寂寞焦慌。夏天，理當是沒有憂愁的，倘若一池春水蒸發為愛戀的迷思，那也只是浪漫無意間流瀉於心底的溫婉。將過去的遺憾就海葬在眼前這浩瀚的海域裡，而我們曾經的愛情，還會繼續甜睡，纏綿在安靜海岸的某處。 (夏天，是情人們離別時最美的邊境。) 《後記》：原本只是把這文章當成旁觀者去描述，沒想到過程中用了好多張面紙拭淚。從那時候才真正明瞭，原來祝福別人的心情，其實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席慕蓉說：「我們都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眼淚。」但我很慶幸，這些眼淚都是為了曾經的幸福而掉的。祝福各位版友！ -- 《Sacrifice Of Devil》 http://tinyurl.com/yddqogn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4.225.148 ※ 編輯: SOD99 來自: 218.164.225.148 (07/3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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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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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SOD99 來自: 218.164.225.148 (07/3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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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pi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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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y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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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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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過就把它當成故事看就好^^ 雖然有好多段的情感到最後終究是別離那麼並不代表就不該相信情感的諾言即使只有一個夏天，甚至是一個晚上，都得去相信且珍惜。 ※ 編輯: SOD99 來自: 218.164.225.148 (07/30 23:06) ※ 編輯: SOD99 來自: 218.164.225.148 (07/3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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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Elvis

07/30 23:13, , 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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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ta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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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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