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 每天反芻的自傳消失

看板prozac作者jacky132qqq時間9年前 (2015/01/14 10:34)推噓9(9推 0噓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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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寫這個東西呢? 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活不了太久，身體心靈漸漸不能控制了，只是想留點東西在這世界上。希望能有人能了解我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僅此而已。徬徨無助我的一生，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怪誕。我的名字叫____，出生在一個台北的家庭。根深蒂固且極端到極點的台灣家庭。父親是認為受苦的人生才是人生的人(那生我下來受苦幹嘛)，而且責任感的重要性遠大於自我。母親是極端勢力眼，想勝過一切的人。小時候，我就是一個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人。不知是家庭因素還是天性的關係。我以一個極端扭曲的方式成長。' 父母親嚴厲的操縱手段，讓我變成非常聽話的小孩。小學一年級時，父母老師要我多喝水，我就每節下課喝一大壺水。每次不小心做錯事，父親總是把氣氛弄得跟世界末日一樣。父親還很崇尚斯巴達式的教育理念，認為這世界就是優勝劣敗，而人只有縱向的關係。在此關係之下，完全感受不到所謂的"無條件"的愛，也認為人的愛是有條件的。進了學校，完全不想跟同學講話，總自認為高他們一等。還自我想像出兩個虛構人物(原型是福音戰士的明日香與凌波玲)來與自己對話。重點是她們的全身總是帶著滲血的傷口，在遙遠的記憶中，黑暗唯美的審美觀就此窺知一二。我還記得小四有一天，玩一玩黏土，課輔班的老師看到成分表，突然說:「這吃下去會死喔!」我就哭著洗了全身有黏土的衣服，洗了三天、一直哭了三天。回想起來，那時至少是幸福的，才會如此怕死抓著生命不放吧! 依稀記得，小時候父親總是想要培養我的男子氣概，一直在遊樂園逼我玩刺激的設施。甚至連我痛哭也不改其志。其實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現在的我，要玩什麼都可以。可能還會暗中期待有什麼解脫吧。到了小五，果不其然因為長得醜、嘴又各種調侃而被排擠。可是到了小六突然很受歡迎，可能是電動太強而被刮目相看吧。還真真正正的喜歡坐我旁邊的女生，一輩子不會忘的女生。我們關係很好，她總是因為我的言語笑得花枝亂顫。那時候，應該是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吧。而我也僅存這點珍貴的回憶而已。直到小六時的一個決定。從小父母灌輸的觀念就是男女很好是很羞恥的一件事。學校也多少會灌輸這種觀念。加上同學又很愛鬧來鬧去，去猜誰喜歡誰，一直鬧。於是有一天，我決心做一件事。一件毀了我一生的事。 "我下定決心，無論女生怎麼跟我講話，我就完全無視。" 隔天，我喜歡的女生在上完電腦課時，一直問我剛剛跟他玩線上五子棋的是不是我。我沒有任何回應。開心地追問兩三次，我還是沒回應。我想這可能是腦袋被外星人改造的後果吧。自此之後，人生就一塌糊塗。後來完全喪失跟女生交際的能力，而這在青少年又占很大的重要性。再加上家庭的扭曲教育，所以都覺得一定要跟班花們聊天。可是因為長得醜、頭髮油、又喪失交際能力，再加上父母認為這年紀讀書讀好就好，管什麼外表。就變成整天忌妒那些人緣很好的同學，然後不斷檢討自己為什麼無法像他們一樣。後來歸納出一個結論:「不夠幽默。」於是就開始展現出病態的幽默感，為了逗女生發笑無所不用其極。這段時期的自信心幾乎已經潰爛，又因外表與人際的關係，走路完全不敢抬頭看別人。可是父母教育又一定要比別人高等，只能暗中想著:「哈你們都無緣接觸到我聽得超好聽歌曲。」來獲得自我慰藉感。而此時的哥哥混得順風順水，讓我在他面前幾乎無地自容。結果國中三年幾乎沒跟女生聊過天，又亟欲增進自己的外表，而頂著500度的近視與閃光不戴眼鏡(覺得這樣比較帥)。結果一年沒戴眼鏡。每天只能期待回家打電動的時光，為了能至少討父母歡心，在課業上一直努力表現。但是心裡完全覺得只有功課好的自己，是個沒有優點的人。而為了表現出扭曲的幽默感與假裝成熟、壓抑著幾乎所有的情緒。自信心甚至崩裂到在捷運上用內塞式耳機聽音樂還怕別人聽到而丟臉，而把音樂一直開超小聲。到了國三的時候，我的情緒與自信心完全喪失了。我出門總是面無表情，覺得全世界都覺得我是醜男，頭低低的不敢看任何人。實際上也是，哈。後來哥哥因為覺得有趣，就開始對賭電玩的輸贏來競賽。而現實世界的匱乏讓我對這件事有莫大的刺激感與喜悅感。這是我第二次有著活著的感覺，而且也體驗了人類意志力的極限(投籃姿勢超不標準的我居然連投進五顆三分!!) 上了高中，因為是男生班，因此我幾乎完全不記得高中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就一直念書自卑就考上大學。還有一點就是，看事情又常常依照我哥的觀點去看。我哥是個非常厲害的人。他讀高中時就認識一堆人，還藉由賣東西月入十萬。然後一餐就吃兩三千左右的大餐，說是要培養品味。因此他很鄙視沒有能力的人。比如一個小時100元的工作，"還不是只能吃一隻牡丹蝦"。這樣的價值觀，必須要有相應的能力去支撐。而我只是個不敢正面看別人的自卑者。卻被這種價值觀所束縛，而形成虛假的優越感，卻沒有能力去達成。覺得人就是要輕鬆優雅的賺錢。覺得人就是等別人來認識才高貴。 "無心見了點遼闊,便已回不去那狹隘" 也因此做任何事情幾乎都沒有成就感。因為我跟我哥相比，覺得我只是個只會唸書什麼事都不會的廢物。因此考上交大一點成就感都沒。就覺得"啊，這有什麼好值得一說的呢?"。也因此對我缺乏的面向(人際關係)有著超乎常人的偏執。而由於家庭教育，我總是依照一個人的條件去評斷一個人的價值。在條件好的人面前，我說話總是支支吾吾，努力保護著僅存的自信。而所謂條件，說穿了我幾乎只看外表。我是個膚淺的人。對外表的偏執是在國中時養成的。由於從小被叫醜男被叫到大，因此我對外表很自卑。再加上據我觀察，班上活躍的人都是外表好看的人(我哥也是)。醜人一察覺到自己醜的事實，又無能為力時。光克服這個心理障礙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氣。而又沒有倚賴別的長才來獲得健康的人際關係時。最後的結果往往就是淪為小丑，認為這樣比較符合自己卑屈的形象。只能以逗人發笑來與世界為伍。在高三時，人生又出現轉捩點。原來我媽媽都一直在欺騙我們所有人。她投資股票幾乎都虧錢，卻又一直表現出賺很多錢的模樣，還鉅細靡遺的講出她怎麼賺錢的。結果發現只是為了吸收身邊的人的資金。還貪汙了學校的金錢。而我爸在事情爆發之前就已經退休。轉瞬之間，爸爸的一切瞬間消失殆盡。沒工作、被最愛的人欺騙、房子又被老婆拿去貸款。再加上爸爸認為地位才能展示一個人的價值。瞬間變成最底層的感覺一定很絕望吧! 那時的我，已經從現實生活中抽離了。完全感不到悲傷，認為只要每天有電動打就好。甚至我爸默默地收拾曾經的家的時候，我只是坐在旁邊默默的看，沒有上去幫忙。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在意什麼事情。此時的我，只是個沒有人心的"空殼"。我除了自卑與焦躁，體驗不到任何感覺，連同理心也丟失了。就這樣，我們搬出自己的家。踏入了一個租來的家。那年暑假。我白天打著電動，晚上則是爸爸煮東西給我吃。總是細數著、呢喃著、轉述著過去的總總。他們二十年來的點點滴滴。痛徹心扉已經不能形容他給我的感覺。確切的字眼是 "這個人已經死了" 的這種感覺。在輪迴的夜晚裡，無盡地述說著同樣的故事，無盡的眼淚，還有，無盡的絕望。那時，什麼都不懂的我，還跟哥哥說這一句話「這樣就放棄了，很沒有勇氣欸。」我想，這是我一生中最自以為是的一句話吧。上了大學，因為受不了家裡的幽暗氣氛，我一個月才回家一次。再加上因為新生盃展現的意志力籃球，讓我意外的獲得不錯的人緣。一個月才回家一次....... 如今我面對的幽暗，我終於理解我爸是什麼感覺。我永遠記得過年的那一天。今天爸爸特地煮了個火鍋，特別豐盛。話語中，依然帶著絕望。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還帶了一股堅毅。我記得我半夜兩點在跟大學同學聊天，想上廁所。一出房門，看到我爸站在那裏。「怎麼了嗎?怎麼還沒睡?」我說。「沒事，我休息一下，晚點就睡。」他說。那天以後，他可能在天堂過得很好吧。死人可以拉倒，活人還是要繼續面對殘酷的現實。失去家就算了，還要因為被母親當人頭而被告。這世界沒有最爛，只有更爛。家破人亡的我，只能以宿舍為家，別無他法。上大學之後，努力的投入了世界，體驗世界。期待如某些樂觀者所說:「世界是很美好的。」我像個理想主義者，也像一個從未踏入世界的小孩子。但有差別的是，我已經長大了，而且身邊沒有人提供保護。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在人際關係上下功夫。更期待哪天有個"絕對"的感情能被我找到。我每一步都很艱苦的融入人群，充滿不安的用FB敲女生，全身顫抖的找陌生人講話，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在過活。但這時家破人亡的後果也慢慢浮現。極度缺乏安全感與自信的我，在比較陌生的環境中很容易惶恐不安。就算想跟別人搭話打成一片，也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只是跟女生講個話，也會以為她是不是覺得我很醜。然後總是覺得別人的人生都好棒，別人總是自信煥發，侃侃而談。好羨慕那些順風順水，跟誰講話都很自然的人啊。影響最嚴重的，莫過於假日總是有人會問我"為什麼不回家?" 白目一點的，看我不回家還說我不愛家，總是提醒我是個沒家的人。而到了過年更淒涼，學校幾乎一個人也沒有，連便利商店都關了。大二下前沒車的我，只能默默的走去清夜吃飯，來回一趟就要一小時。這樣的生活連續過了一個禮拜，當下總有被世界所遺棄的感覺。我總是望著天空，希望能在點點繁星中找到答案。我的歸屬到底在何方? 只有金屬樂與我相伴。大學後的學業也是一大問題，由於理工科是我爸要我走的路。跟我的興趣(歷史系)天差地遠。在鑽研光電的學問中，我找不到任何美感的痕跡。再加上當工程師是在我關注的面向中(人際關係)最貧乏的職業。還有家裡的破敗，完全失去了督促我的力量。而我剛好英文又超爛，但這科系都是原文書，又都是超級艱深的內容。因此讀好它需要花大量的時間，但是在我價值體系裏面。讀好書考好試是完全沒有回報(成就感)的。也因此我的成績一蹋糊塗，就算要拿及格也是念的頭痛欲裂。在這個領域一點掌握感都沒有，對未來也是惶惶不可終日(不過我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沒未來的人)。在這個進退維谷的處境上，一直都很焦慮的我漸漸地無法承受這一切了。我覺得我的同學們都很厲害，可以沒興趣卻又在學業上一直堅持。記得我放棄當工程師的那天，我高興得不得了呢。此時仍然追尋不到自己的價值。到了大三因為種種的殘酷體驗與對外表的怨念讓我撐不住了。每當活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有想要有重大的改變，藉由改變去期待世界可能會更美好。於是我就去整形。我期待整完型的我可以回復小六前的快樂。至少可以抬頭挺胸去面對人群。而事實上，真的如我所願，人際關係有慢慢漸入佳境。直到遇到了"她" 這邊要講一個基本論述。我其實很討厭"男生"這個身分。男生在男女關係中一定要主動，意味著男生地位遠低於女生。而女生總是可以高高在上等人來求她。更意味著，處境悲哀的男生根本得不到戀愛的拯救。因為心理因素，就沒辦法採取主動。也因此只能自生自滅。還有一點，就是男生非常受到性慾控制。可是說男人是慾望的奴隸。這點讓我劣等感非常的大。女生就輕輕鬆鬆等別人追求，就算死會，也可以說是別的男生緊緊巴著她不放，怎麼樣都對她超好，她試圖拒絕也沒辦法。反正千錯萬錯，都是男生的錯。跟狗一樣的身分、卑賤的本能。 (可能這是在交大的錯覺吧) 戀愛這種東西，越需要的、越得不到。 "她"是一個很容易迷戀別人的女生。因此我們都是迫切渴求對方的存在。我以為，相似的身世可以給我們一個絕對緊密的結合。 "就算全世界都唾棄妳，也有我會在家等妳。" 我以為，我終於找到真正的家了。但是結局，沒有言語可以形容。仍然記得好多好多話。記得有次她很難過時，說過:「哥哥，當人好辛苦喔。但是我們下輩子還要繼續在一起喔! 」記得那天我揹著她走了兩公里。記得她說過就算我毀容了，也會對我不離不棄。還記得聖誕節她親手做的薑餅屋。還記得大海嘯沒走到前段區，而約定下次一定要一起租救生衣的勾勾手。還記得一起挑著紙箱王的可愛模型的歡樂。還記得約定好要繼續出去玩好多好多遍。還記得她的卡片上寫著:「哥哥，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耶!」還記得.................... 仍記得.................... 最後，只是她玩社團太晚回家，社團又都是學弟。我哭了一個月，我感受不到自己價值一個月，我安全感崩解一個月。我半夜躺在床上睡不著，輾轉難眠一個月。而社團學弟不開心，馬上衝過去他家安慰他，住了一天.......... 原來就算我傷心欲絕也比不上社團學弟不開心。原來吵完架可以任我在家萬箭穿心，而她卻可以住學弟家不想面對我。原來我哭著求她也比不上她跟學弟們的約定。原來她說我對她沒有比學弟對她好，所以她對學弟動心。原來她能親口說社團比我重要。原來我痛苦到拿刀割自己手反而會讓她有理由不跟我繼續在一起。原來她可以帶著喜歡她而她也動心的學弟來我們家，然後覺得沒什麼。原來就算我精神瓦解哭著求她，她也覺得是無理取鬧罷了。原來結婚證書，只是廢紙罷了。原來她做了一堆見不得人的事還覺得自己對。原來她可以為了獲得安全感而不顧另一半的安全感。原來理論講不贏就擺爛就好。原來她到最後還不知道傷我多深。原來 "絕對的感情"根本不存在。我一直以為我們沒有"分手"這個選項。我一直以為她知道她是沒有家的我的最後支柱。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了我最後對我爸的態度。原來這只是報應。依稀記得某一天夜裡，我聽著最愛的重金屬，哭著跪在公園的柱子前面。乞求如果有神的話，可以憐憫我。此情此景，如同大庭葉藏吐血在雪地上，遠方傳出哀婉的歌聲。「這是何處的小道? 這是何處的小道?」淒美而哀怨。午夜夢迴，半夜夢到她的次數連我都數不清了。這無盡的折磨，似乎沒有終止的一天。每天早上，總是想起分手的那一個禮拜，臉上爬滿了痛苦的淚痕。 "因為沒辦法詛咒離開我的人過得很爛，我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好。" "期許我們兩人都能變更好。" 堆砌著華麗又動聽的言詞，卻只有卑鄙的行動。她雖然沒詛咒我，可是實際上已經做到了。我只能恨她一輩子。經過這件事情，我已經幾乎失去"人"的溫度。世界上最堅實而令人稱頌的感情，到了我生命裡。一個在我升上大學之際送我家破人亡。一個在我畢業等當兵最脆弱之際拋棄我。我還能期待什麼? 原來這就是"情感有備胎，分手輕鬆談。" 她，只不過是仗著女生這個優勢身分，為所欲為罷了。我不禁要問，她到底何德何能，去拿取這些呵護。原來戀愛的本質，也只是弱肉強食。想到我最後為了維持這段感情而捨棄所有尊嚴。我就不禁憎恨起自己，覺得自己只是個低賤的生命。而這也是，身為弱者的宿命吧。畢竟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們可以好處拿盡，然後在仗著自己外面有歸屬而拿光面子。而為了感情而付出一切的人。只能死無葬身之地... 爾後我接觸阿德勒心理學，了解所謂幸福就是"貢獻他人"。我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有意義的工作可以帶來幸福。我抱著期待，進入了夏慕尼。殘酷的現實再次洗禮我一次。原來餐飲界的翹楚-夏慕尼的湯品，居然是用可能洗過碗的髒手擺盤的，居然大家都空手拿80度左右的盤子而面不改色。前者不把客人當人看。後者不把員工當人看。我存在一個為了賺錢不把人當人的國家。原來現實總是殘酷的。連一個貢獻社會的小小心願都辦不到，看著因忙碌而隨意擺出來的湯，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鬱悶感與愧疚感。原來，這世界。美麗的事物，真實的內裡總是令人作嘔的。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美麗的母愛，真相只是一場家破人亡的背叛。美麗的戀情，真相只是滿口好話而不管另一半死活的遺棄。美麗的餐廳，真相只是為了賺錢而欺瞞所有人的機器。我不知道我該信什麼了....... 也許面對這個汙穢的世界，我還不夠勇敢吧。某一天我跟哥哥討論出一個結論。 "所有人的正負情緒總和是相等的。" 絕望也會帶來快感。用手擺著湯飾的同時，我想著活下去到底划不划算。既然別人所說的"人生必經過程"已經嘗遍。應該也該結束了吧? 接下來存在的，只是以"死亡"為後盾的"生存"吧。日益膨脹的自殘慾望蔓延全身。如果真的要死，應該也會在盛開的櫻花樹下刎頸。血花四濺，想必是個非常美的一幅畫。還可以死在夢中的天堂-日本，我想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吧。以"死"而推動的"生"或許才能體會到真正的自由。當個廢人亦無悔。因為努力是不會帶來幸福的。某天煎雞肉時被兩百度的熱油濺到大腿，看著傷口，有種說不出的欣快。 "如果能不經歷這些事，我願意拿左手進油鍋煎十秒為代價。" 煉獄般的人生，殘酷的世界。於此步履蹣跚地前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樣想的同時，腦中總是浮現全身鮮血的自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 損不足以奉有餘。弱者總是沒有可以靠岸的地方。已經夠了。不會有任何救贖。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5.246.236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prozac/M.1421202861.A.7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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