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 of the Border, West of the Sun
讓我想起花樣年華，以及其後的2046。
想起那將暗的暮色，足以分割意志的風，還有那些停靠在身體裡，載浮
載沈，隨時都有可能因心思大亂而開始相互撞擊，終至打翻記憶碎屑的許多
小船。好多日子的水也稀釋不了的質地。因為，是你墜毀在我的意識深處。
沒有辦法商量，卻又不能不妥協地收下。黃昏開始迅速將我的心思染成一片
血色，然後，就是整面如墨的夜，我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想起四周都是寒冷的味道，那些長長的路，長滿紅葉的小徑，開滿杜鵑
的山坡，儘管雙眼仍然是深不見底的顏色，有些海面卻早已失去表情。我還
是習慣回頭，以為，只要方向對了，就可以看見你向我走來。我不再張望，因
為人潮太多，我開始冷漠。
不管是書還是電影，那些凍極而裂的記憶碎片，都不是翻覆在海底，而
是插在身體裡正在跳動的生命跡象上，那個還有藏著些故事的地方。我可以
找一面牆，挖洞，把秘密說在裡面，或者，找一條流向大海的河，把身體中
那些鏽蝕不已的船放流而去嗎？
之所以不再有美麗的笑容，是因為你不在了，所有的風，都吹向你而去。
騎車上了橋，關於你的記憶像是一個個電影中剖切的畫面像我襲來，我
以一定的速度，穿透無數的你的畫面，眼裡的水，口裡的話，全被風雨吞噬，
我始終大口大口的呼吸，我的眼淚開始像止不住的成串的句子，汨汨滴落在
胸前，那些句子溶在一起，找不到頭跟尾，排不出一句清楚的話。
你在國境之南。我往太陽之西。是誰的花樣年華，一起打開二零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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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對嗎？
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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