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John
Dear John:近來可好?
來到上海將近兩個多月的日子,友人問起我關於適應的問題。坦白說,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的問題,仍然在起床剛醒有種混亂徬徨的感覺,
關於究竟在哪裡,而我又是誰,那是種關於存在的無助感,我畢竟沒有
跟任何人提及過,沒有故鄉,又何來的異鄉呢~~
但我已經習慣每天播出一些時間來和你對話,就算你永遠不知道,那也無關緊要。
偶爾會到你的部落格看看文章,你知道我以前總是很期待你的寫作。你的筆風早已
不同於以往,多了很大一部份的憂傷或者不知名的無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我猜想,你勢必成熟許多;每個成長大部分都伴隨痛苦的印記;多少有些辛酸;
但在這屏幕後,大多時我只扮演一無聲者,僅此而已~~
上海帶給我的衝突是無法否認的,滿坑滿谷聳立的高樓,看來既先進又華麗的都市;
伴隨的是缺乏素質的人民,以往在課本中灰灰黑黑騎著自行車的人民仍然隨處可見,
過於的貧富差距讓這城市顯得諷刺且失衡,我常常覺得突兀,一樣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人
,居然有這如此的差別。剛來到這裡時,我以為穿得黯淡些可以有所保護色,後來終於
明瞭,不管怎樣打扮,終究是個過客,作客的角色,你是哪裡人?我是外國人。
唯一高興的是,上海常常有煙火;有次就在我們社區中綻放美麗的煙火(上海
沒有管制),可以看見那些以往看起來遙遠的絢爛,就在我處的十六樓中奔放馳騁,
那也讓人有所體悟,以往總覺得煙火遙遠令人看不清;但現在儘管那樣的靠近,
卻沒再讓人有勇氣地靠進一步,僅只敢遠遠地望著,它的經過像是一場不踏實的夢;
舞過的痕跡,後來不過是滿地骯髒踏過的泥濘。
我住在很高的樓層,在快要窒息的分圍下來的這裡,就讓稀薄的空氣與寒冷的氣溫重新餵
餵養脆弱心靈,過多的交談也令人煩心;時間也許可以還人一雙澄澈的眼睛。
Dear John,想必你應該比我勇敢許多,我將不會再打擾你,就這樣。這也是一封不會
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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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79.139.41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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