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詩歌作為世界的

看板poem作者 (to Terabithia)時間7年前 (2016/10/28 08:12), 7年前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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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詩歌作為世界的自覺意識 2016年10月22日 來源:鳳凰文化 10月21日上午,2016鳳凰‧鼓浪嶼詩歌節第二天,主題為“個人化寫作與外來文化影響” 的詩歌國際論壇在鼓浪嶼舉辦。(下略) 以下為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的發言實錄: 詩歌大概是一種自覺意識,關乎我們無論如何也覺察不到的某種事物;或者也可以說,詩 歌是一種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方式,應對變化無常的氣候,抵禦各個時期的匱乏,把記憶 的延續變成詞語的一份倫理性的遺囑,道德上的平衡,介乎所有被噤聲者的理據和未出生 者的未來之間。 繼續回憶和想像未來的烏托邦是可能的,聆聽和繼續發出詩歌的聲音也是可能的。我聽到 的一切,從孩童時我注意去聽的東西,都聯結著詩歌——被視為人類之精緻/脆弱的語言 ,面對暴力而不懈行走世間的另一條路徑,通過左耳捕捉到彼岸干擾並調諧的另一樣做法 ——什麼干擾?一份神奇的志業,屬於手無寸鐵和天真無辜的人們,我們,仍然相信夏卡 爾那倒拉小提琴的藍色母牛之革命性,要遠大於任何對烏托邦理想的強制收編。 這就是詩歌的第一個烏托邦,自身存在和變成他者的可能性——直接對抗某種獨專的思想 ,無論其來自秩序性的話語或是常規化的語言(被當權的語法和作為補償形成的令人羞憤 的“文化遺產”規訓了),都是對正義、善良和夢想理念的背叛。 尊嚴這個詞經常惹人發笑,尤其是在沒有尊嚴的人中間。奧斯卡‧王爾德說過,社會經常 原諒罪犯,但從不原諒做夢的人。詩歌的聲音也有類似的遭遇——讓人作嘔的英雄史詩直 白得尷尬,沒關係,太長時間沉浸在花開花謝的感懷,沒關係,就連神聖的講壇也被搶佔 、讓“十四個爪子的貓”這些烏七八糟的修辭學端坐其上,但是,人們很少原諒詩歌涉足 眾生的疾患,或直抵日常的鄙俗(往往演化為激戰);紫羅蘭上的露水大有可為,在人類 痛苦史上條件惡劣的採石場所抛灑的熱血卻一無是處。 我想說的是,對於生活在風中那些被消聲的人,他們的聲音還有另一條道路隱藏在詩歌裡 。有些詞語就像計程車司機,把人們帶去想去的地方,幫病弱者拿行李,給走錯的人指點 方向。有聲自默境來,憑一種無法解釋的信念抵達詩歌,信者之信,認定詩歌可以重建幸 福的權利。 也許現在也是時候承認,烏托邦作為智慧的文本已然失效,它對“烏有之鄉”順從的揮別 ,須以對未來感傷的預期所取代,也就是說,“尚且烏有之鄉”。“尚且”,興許是對這 一計畫的再想像,基於批判性思維的抵抗,修復一個新的倫理謎題中某預設的失察。稱“ 謎題”,是因為一種隱匿意義的不可知性而非確定性,或者說不一定篤信能找到意義。神 秘之中一個“尚且”,有待被文學藝術的批判直覺夢到。我們生活在反烏托邦,一個本可 以成為“好地方”的反面,這正是目前我們不幸的現實,否定的社會學,要烙好不對我們 承諾理性的傷口。被湯瑪斯‧莫爾理想化的那個夢想的廣泛遺產,今天是一個陳屍的採石 場,一場無法效仿的以臉孔計的人口普查。不可思議的事已經在可以有的最好世界裡發生 ,在這裡發生,圍繞著詞語發生,儘管這些詞語努力命名幸福、卻只留下一段突出犯罪忠 誠度的歷史。 我再說說岸上,文字魔法終結的地方。烏托邦及其夢想、其與幸福神話聯盟的權威,將其 歷史進程的影響消減到一種對人類境況的反復鄙視,而那種境況的性質本來是被試圖保留 的。由於已經用一種宗教式觀念來看待世界,就像加繆構想的用形而上的隱喻取代上帝, 烏托邦計畫推遲、不斷延後救贖(實在之人組成的)他人的願望,反對它試圖改造的外部 世界,反對被賦予了內在思想(我們小聲稱作精神)的個體。夢的攜帶者,用古老的異想 之水給希望施洗的自由教母,在懷疑論中枯竭;她為日常行事掃除危險區域的好意,最終 蛻變成意識形態上的屈膝,一種存在之脆弱性,其唯一在乎的限度是對惡劣生存條件的預 知。 我在該說“詩歌”的地方用了“烏托邦”,使之成為可能的語言,其行為的道德之聲,不 斷在人類自覺意識的和諧中被後置的語言舉止。詩歌只是一種非功能性的話語,不斷重述 僅只一個目的,那就是建立一種與宇宙類比的身份:如此多散亂的謎題,幫助我們澄清與 世界的關係。詩歌,一段沒有嘴的聲音的吐露,一場對永恆的“邏各斯”無所得的尋找- -這一“道說”會毫無緣由地把希望的跡象盡數變得可毀滅,而跡象,是用語言記述“他 者”的藝術猜想那煙一樣的餘縷,是深深猜疑的症狀,是巴別塔的遙遠航標、指向沒有不 幸的偶然所寓。一個詞語的烏托邦,其追求不那麼專注於改變當地的現實,而更看重超前 ,把對死亡的咒語、未來的意義戲劇化。衝突和矛盾之詩,多元的語言,根據對善的所有 想像形式的渴望,讓我們聽到寂靜,起源之前的絕對寂靜,持續之後的最終寂靜。 打造未來人類的精緻/敏感性,同樣取決於一首詩的精神,取決於一個我沒有任何更好的 詞語來給前述賦予半點意義的烏托邦:我們從前不認為是善良、結果被證明為美的東西; 當我們忘了對另一個人能有多同情,當魔法時間結束,悲憫的語言將再度降臨,詩歌自覺 意識的第一個舉措。 http://culture.ifeng.com/a/20161022/50141093_0.shtml -- 「依你的命看來, 你在四十歲以前窮困潦倒, 不過四十歲以後你會好過一些」 「哦,四十歲以後會時來運轉嗎?」「不! 四十歲以後你就習慣了」 「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下等人的行為。」 「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喬不能作致書郵。」 「非但能言人不可得, 正索解人亦不可得」 ※ 編輯: chi12345678 (61.92.33.26), 10/30/2016 20:36:37
文章代碼(AID): #1O4fVes8 (po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