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到高處預備赫赫的黃金──專訪廖啟余◎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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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處預備赫赫的黃金──專訪廖啟余〉
採訪撰文：政大書院記者卜暉珊
張臂迎接海的寬廣
那些分類不見得恰當，或許太過殘忍，不如回到作品檢視。在細節上反覆琢磨，以求
更精確的表達方式，去除對藝術神秘化的種種說法，趨近核心。寫詩十年，廖啟余自比為
「文字配送員」，沿這條產業道路開下去，與夜暗相推移。「抒情我有些猶豫」並非反對
前輩後生的所有抒情詩，他想問的是「詩有沒有更多可能」，太強調中國抒情傳統是種限
制、文學獎主流外應有其他聲響不該被埋沒。所謂「社會詩」同樣是種框限，某些詩雖然
沒有激情呼告、明顯嘲諷，其對社會的關懷也相當深切厚重。出入議論、敘事、古典意象
、現代語彙，廖啟余冒險探入美學的深淵，並用詩把它敞露在更高的地方。
從七百多首詩作中挑選四十四首，二零一二年四月廖啟余的第一本詩集《解蔽》收錄
了他一首一首的練習，多次修改以臻完善。徜徉在中外文學、哲學經典之海探求謙遜；從
點點渾濁的雨、清冷的晨風中接收訊號，輯為匕首一般鋒利的「黑鐵」與滿窗星光的「白
銀」交錯。他期許自己的詩能像德國詩人布萊希特說的：「壞人懼怕你的利爪。好人喜歡
你的優美。」，至於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們留待時間證明。
我全部的詩藝就是衰老
徐復觀和殷海光先生是廖啟余在政大中文研究所的研究主題，這兩位學者在六零年代
勇於挑戰學界、政界，是他的典範；五四思潮下的胡適、雷震、馮至、馮雪峰一直是他精
神交流的對象。第一本詩集《解蔽》在概念上向這些先賢致敬。或者超越時空牽起一九三
三年法蘭克福學派的手，班雅明說：「寫成的作品是構想死去時的面容。」廖啟余不畏懼
衰老和改變，誠如他的老師楊牧所言：「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不變即是死亡，變是
一種痛苦的經驗，但痛苦也是生命的真實。」他能夠想像當他不再是「樹樁蓄滿激昂的水
銀」、倉促成詩後熬夜改稿，而是更圓融穩重地閱讀、沉潛，與其避免前人的影響追求創
新，更在意如何好好地把話說完整。在衰老的過程中也許會失落某些發聲方式，然而廖啟
余謹慎而樂觀地相信：會有新的樂器揭露蒙蔽，「在高處預備赫赫的黃金」。
推薦書目/參考資料：
廖啟余《解蔽》，2012，釀出版（本篇標題皆出自廖啟余詩作）
海德格《林中路》、班雅明《單行道》、楊牧《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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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啟余首部個人詩集《解蔽》，誠品、金石堂、博客來網路書店均售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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