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衰老、以及未衰老的
──致那些以生命的美燃燒,在戰火裡守護的同志們
他向我低喃
與千百萬宇宙一樣疏遠的
靠近、再衰退地輕聲說:
「雨就要開始了--
像暗流那樣洶湧過來,比起宇宙
這更靠近你一些。」
不斷暗示
以千百種語句、畫面
細節像沙一般淹沒視線
記憶漸次陷入
灰暗與光亮交錯的海
就要往前走了。你再次說著
以更強悍的姿態走遠走高
「那麼那些美好
以及更加令人失落的呢…」
在那些衰亡中
我們僅見的,那些宇宙與海洋啊--
承載了億年的畫面,交錯沖刷
上岸。再噤聲死去
上好的青春和潔淨的男人
祈禱、跪拜、及轉折的禱詞
也沒法阻止
一次次的逝去,及明滅
「那麼那些呢?
好比淡灰色的眼神,那些符號
甚或更直接的:愛呢」
以一種植物來形容那些人
卻找不到名詞以示
那些美感,各個健康的靈魂跟肉體
催生彼此
而我們的大旗還在海上飄盪
風才剛吹起
像你們的手輕撫搖籃
眾人都在未完成的夢裡熟睡,像小貓
敏捷、善感、憂鬱…
但你們是知道的
遠方有光
---而宇宙才正要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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