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是枝裕和《怪物》
《怪物》以校園霸凌作為敘事的起始,分別以家長、老師、學生三方各有難處並環環相扣
的視角,慢慢描繪事件的全貌。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的敘事,搭配坂本龍一的配
樂,讓電影前中段帶著陰鬱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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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的家長視角,母親聽聞兒子被老師體罰後,到學校向行政人員申訴,卻被視為來找渣
、歇斯底里的女人,實際上她面對擺爛想搓湯圓的官僚體制,已經相當理性了,卻仍被貼
上怪獸家長的標籤,顯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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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者轉換到老師視角,做為年輕教師的他,缺乏圓融的手段,心地雖善良,也能從舉止間
看出他被傳統觀念束縛的思維。想處理學生間的衝突,卻誤傷學生,被指責為會對學生體
罰的不適任教師,在學生捕風捉影、大眾媒體助長的謠言到處渲染下,被當作不適任教師
來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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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才切換到學生視角。儘管劇中沒有明說湊與伊里基於異性戀常規性的束縛下,曖昧
不明的情感,其中伊里被父親當作「有病的」、需要治療的,因此以我們眼中擺明是家暴
的手段,希望可以矯治他的「不正常」。也有暗示伊里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產生了反社會
人格。另外,在電影開頭,湊面對母親的「男人應該成家立業」的說法,選擇跳車逃避,
更感受到社會對傳統性別角色的無形且無孔不入的結構性壓迫。而真正的霸凌者,卻船過
水無痕。不但寫實,也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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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的廢棄電車是兩人的秘密基地。在這裡,他們能盡情相處玩樂,不必在乎他者的眼
光。在兩人擁抱後,伊里似乎想說些什麼,抑或進一步行動,而湊卻還沒準備好接納自己
無法言說的情感,只能以推開對方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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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常的私生活,在謠言的渲染下,在旁觀者心中埋下各種不對勁的種子,但人們口中
的怪異,或許並不如流言蜚語所說的,存在著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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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想像空間的收尾或許沒有闡明兩人的結局,但那風雨過後的晴空萬里,一切都透明無
瑕的景色,也許就是對兩人情感最佳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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