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w: [翻譯] (雷)鳥並非抵抗重力飛翔──『風起』影評

看板movie作者 (萌えはろっくだ!)時間10年前 (2013/09/19 11:34), 編輯推噓7(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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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轉錄自 GHIBLI 看板 #1IE8Fetm ] 作者: punapino (萌えはろっくだ!) 看板: GHIBLI 標題: [翻譯] 鳥並非抵抗重力飛翔──『風起』影評(雷) 時間: Wed Sep 18 00:31:33 2013 網頁版 http://blog.livedoor.jp/aarinoshitw/archives/31959036.html 原文出處:宇野常寬「鳥は重力に抗って飛ぶのではない『風たちぬ』」 『ダ・ヴィン チ』 2013年9月号pp.188-191. メディアファクトリー 這個夏天上映的宮崎駿長編動畫電影新作『風起』,從試映的階段開始就獲得了大量的作 家、評論家、編輯等之讚嘆。動畫監督細田守、特攝片監督樋口真嗣等等於試映會觀賞的 專家之中,也有不少將之評為宮崎駿最高傑作的聲音。於7月某日我寫這篇文章的時點上 ,不但專家們的評價尚未齊全,票房成績表現亦不明,但也因為是宮崎駿睽違五年的監督 作品,所以受注目之程度非常高,應無疑會成為今年最大的話題作品。(而我也在數週前 的試映會中觀賞過了。) 在進行論述之前,先簡單的摘要內容吧。東日本大震災以後,宮崎駿曾發表「現在不應該 畫幻想故事」這種意旨的言論,而就如同該發言,本作『風起』成為了宮崎作品中幻想要 素最薄弱的作品。據說是將以零戰的設計者聞名的軍事技術人員堀越二郎的前半生,於堀 辰雄的同名小說中獲得靈感而改編而成的本作之舞台,是橫跨戰前至戰中的時代。主角二 郎被描寫為出生於相對富裕的家庭、在溫柔母親的疼愛中成長、並擁有無法對欺負弱小置 之不理的高尚精神之少年。二郎從少年時期開始即被飛機的魅力所擄獲,但近視的二郎知 道自己無法成為飛行員,所以其夢想就朝向了成為製造飛機的技術人員,特別二郎對義大 利的技術人員卡布羅尼抱有憧憬,往後總有一天要製造出如同卡布羅尼那樣「優美的飛機 」成為了他的目標。 這樣的二郎在當學生的時候經歷了關東大震災,此時與二郎偶然相遇的就是女主角菜穗子 。二郎引導菜穗子與其侍女避難並將她們送回家。其後,二郎如其所望的成為了飛機的設 計者,開始從事戰鬥機的開發。而從德國留學歸國後於避暑地與菜穗子達成了命運的重逢 ,陷入熱戀。菜穗子雖告訴二郎她患有嚴重的結核病,但二郎能理解,兩人訂定婚約。之 後,二郎被拔擢成為主力戰鬥機 (之後的零戰) 之設計者,埋首於工作。另一方面菜穗子 的病情惡化,知道自己沒剩多少壽命的她偷溜出醫院,硬是奔向二郎身邊,兩人便結婚。 在正好是零戰開發漸入佳境的時候,兩人渡過了短暫的婚姻生活。之後零戰開發成功,並 暗示菜穗子很快便過世了。二郎實現了製造「優美的飛機」的夢想,然而卻要面對它被用 來當作戰爭的道具,成為了巨大殺戮與破壞的象徵之現實,但他因菜穗子的存在作為支持 ,決意「得活下去」。 對於本作,有許多意見對於其完成度有好的評價,但另一方面,也受到了許多認為追求「 製造優美飛機」的二郎與其與菜穗子的戀愛這兩個故事有所背離、並未契合之批判。例如 前陣子我與動畫創作家富野由悠季進行對談後,得到了與他邊用餐邊談論這部電影的機會 。與宮崎駿同年齡的富野談到,這部電影的重點是卡布羅尼的解釋,也就是環繞著科技與 文明的故事,而與菜穗子的戀愛故事只不過是附加的物品。當然當時富野對之並非抱持否 定的態度來談論,因此他主張該作為傑作。然而,我的想法稍有不同。以我的想法來看, 這兩個故事在根底上反倒是深深的連結著。 若要將這部名為『風起』的電影以一句話來表現,那就是宮崎駿探尋自身創作之源頭,將 其本質以極高之精度揭露的作品。沒錯,若看了這部電影,會很清楚的發現無論是於以往 使宮崎駿作品增加風味的「由紅向綠」(從馬克思主義到環保思想) 的反體制中心思想、 對於日本式村落共同體 (被美化) 的視線、或是民俗學式的題材,全都僅是表現的手法以 及理論武裝的手段,與宮崎這個創作者的本質完全無關。 那麼居於宮崎駿這個創作者的中心的是什麼東西呢?那就是對於軍事技術的物神崇拜以及 對於扭曲的男性優位主義之拘泥。本作之主角二郎僅以「製造優美飛機」為夢想而活,但 二郎「製造優美飛機」的夢想總是被戰爭的陰影所威脅著。少年時期的二郎在夢中操縱飛 機自由的在空中飛,但該夢很快就被飛機是戰爭的道具這個現實所侵蝕而冷卻,而變成大 人的二郎自己就是軍事技術人員,該「優美飛機」 = 零戰成為了日本軍國主義的象徵。 然而二郎對於戰爭的否定情感在劇中卻幾乎未被描寫,他在留學中有一次,歸國後又有一 次見識到了軍國主義的陰影,但此時觀眾透過二郎的雙眼所共有的僅是莫名的負之感觸, 該狀況也並未帶給二郎的行動影響,他在故事的結尾雖直接面對零戰成為軍國主義象徵的 事實,但也僅是受到菜穗子亡靈之激勵而決意「得活下去」,沒有反省也沒有開始新的行 動。這種宮崎駿對於戰爭、兵器的距離感應如何去思考呢?從結論來說,宮崎駿 = 二郎 在本質上並未厭惡戰爭、亦並未否定戰爭,反倒他所想的「優美飛機」應是與戰爭所帶有 的破壞與殺戮之快樂是不可分的。所以與夢想開發大型運送機來讓整個大家族式社群旅遊 的 (劇中的)卡布羅尼相對的,二郎所製造的飛機必須是儘可能的輕巧、快速且運動性高 的 (零戰)。卡布羅尼的夢想是宮崎駿至今以來所描寫的大家族主義之意象,也就是這個 創作者漂亮的表面話,熱鬧且豐富的大家族享受美味食物並度過快樂的時光──卡布羅尼 所體現的意象就是以往宮崎駿作品的意象本身。但是二郎所體現的意象則不同,二郎在劇 中好幾次用餐,他所關心的只有描繪出優美曲線的靖魚骨,對於建議他享受更多樣菜色、 享受食物本身的朋友之意見置之不理。沒錯,宮崎駿的真心話一直都在於靖魚骨 = 零戰 身上,而不是運送整個大家族派對的卡布羅尼的大運送機。宮崎駿所想的「優美飛機」並 非誇大而不入流的大運送機,而是苗條且禁欲式的零戰,並非和平時代的旅客機,而是黑 暗時代的殺戮兵器。 然而,宮崎駿無法完全肯定自身 = 二郎的物神崇拜,於二郎的人物設定中亦有表現出來 的那種一本正經,使其無法直接承認存在自身中的殺戮之快樂。假設若日本是戰勝國,在 宮崎心中的物神崇拜應就不會與政治上的正當性 (至少不會如此正面的)衝突,因為在那 種情形,他的物神崇拜就會 (當然這也是另一種欺瞞,但姑且算是) 存在著作為與法西斯 主義者的戰爭、或是作為殖民地解放戰爭,作為「正義的戰爭」而得以被肯定的迴路。但 是於敗戰國的情形就無法如此,肯定日本、德國、義大利的戰爭的武力行使之殺戮的戰爭 之迴路基本上不存在,所以這個國家於戰後度過少年時期的大量男性都被在其自戀中崁入 「扭曲」。沒錯,這並非宮崎駿個人的問題,當行使暴力打倒敵人這種男性式自我實現的 快樂預先失去了政治上正當性迴路時,於無法丟棄這種快樂的男性自戀記述中就會產生「 扭曲」。他們變得必須要選擇認為對於行使暴力的憧憬無論如何都是私領域的東西、故事 中、虛構中個人的東西,於公領域上、政治上必須要否定它的這種諷刺的立場。(也就是 因為這樣,所以本作中登場的國家全都是軸心國。) 而也應認為其導致本作表現出了作為 與真心話相對的表面上之辯解的反戰訊息。 當然這種「扭曲」並非宮崎駿個人所有的,而是戰後文化空間整體所共有。因為敗戰的傷 痕 = 扭曲,造成戰後日本的某種男性性在記述其自戀時會產生分裂,其也可置換為公與 私、政治與文學、世界像與個人之存在,在私領域上雖追求殺戮與破壞的快樂、行使暴力 的快樂,但因敗戰的傷痕阻礙了其正當化,造成在公領域上必須對其否定。(又這種「扭 曲」就算是站在肯定戰前軍國主義的立場上亦無法迴避,其會以雖然以往的日本是行使正 義的暴力,但於被「美國的陰影」所支配的戰後日本無法主張其正當性的這種形式來產生 「扭曲」。) 而支撐著被刻印了該「扭曲」的戰後日本之男性式自戀記述法的就是對女性性的歧視式切 入。本作中二郎之妻‧菜穗子的故事就是符合此類。菜穗子雖身患結核病,不,就是因為 身患結核病,才會以年輕美麗的自己的身心獻身式的支持二郎,然後年輕早逝。菜穗子僅 於自己病情惡化前,僅於「最美麗的時候」留在二郎身邊,而病情一開始惡化就從他身邊 離去,並被暗示很快就過世,而於故事的結尾變成亡靈 (?) 出現在二郎身邊,對這個佇 立於「扭曲」面前的二郎叫喊「活下去」。也就是說菜穗子的存在達成了無根據的肯定真 心話與表面背離、私領域與公領域背離的二郎的生存之機能。 這就是從一邊讚揚「統治者」,在私領域則是毆打妻子,卻又依賴著被毆打的妻子的江藤 淳,一直到標榜「從不相關(detachment)到相關(commitment)」、標榜對馬克斯主義滅亡 後的新體系之抵抗,但在其作品中卻總是有對男性主角無條件承認的妻子 = 母親式的女 性來代替該相關 (暴力的行使)與該責任的村上春樹之小說,除了以這個國家的文學想像 力已一直以來反覆描寫 (被拘束) 的對於「母親」式的異性 (對自己無條件肯定的女性) 之依賴以外,無法進行自戀的記述之戰後日本典型的男性性之樣貌。將公與私、政治與文 學的背離透過女性性之奪取與依賴來填補的戰後日本文化空間中基本的男性自戀記述法─ ─宮崎駿在本作中將該根源追溯至關東大震災,透過15年戰爭揭露,並以純度100%的精度 來完美表現。而若將這種自戀記述法當作是宮崎駿之本質,那其即與戰後社會(中的男性 文化) 之本質相等 (因為包攝了從江藤淳至村上春樹)。而且恐怕於戰後式心理狀態跋扈 之日本社會中宮崎駿擁有人氣的泉源就在此處。 堀越二郎因近視而無法成為飛行員,無法直接操縱戰鬥機行使該力量。而 (特別是日本的 ) 戰爭是「惡」的,無法肯定其造成的破壞。宮崎 = 二郎在公領域上無法表現出其男子 氣概,但是在私領域上卻無法捨棄對其之憧憬,所以他才會不斷的製作動畫、製作飛機。 但是該成果絕對不會在公領域上被正當化,就如同宮崎駿一直以來反覆講到快發霉的左翼 政治發言全都從一開始就是不追求實效性與客觀性、僅是居於安全圈內而發的表演一樣。 幫忙填補這個不足的就是於本作種菜穗子的這種女性性之存在。雖然在政治上沒有能力, 但成功賦予了可憐的女孩子生存的意義──。也就是說作為二郎的男性優位主義的軟著陸 地點,菜穗子發揮了機能。 沒錯,『起風』中開發飛機的故事與和菜穗子鍊帶的故事並未背離,並反倒是相反。為了 填補前者故事的破綻與不足,後者才會存在。而這種結構正顯示了本作就是宮崎駿自我批 評式的總檢討。 宮崎駿至今為止所描寫的,一直都就是男性自我實現的不可能性與透過導入對於該女性性 之依賴/女性歧視式之迴路來軟著陸。 若思考一下,會發現宮崎駿的作品中能在空中飛的一直都是少女。就像『風之谷的那烏西 卡』中的那烏西卡、『魔女宅急便』中的琪琪一樣。宮崎駿作為自畫像所描寫的男性主角 不被允許飛翔。會被允許的只有在經由過剩的自虐 (角色扮演豬 = 『紅豬』) 之情形或 是自戀的將錯就錯 (角色扮演木村拓哉 = 『霍爾的移動城堡』) 之情形。『天空之城』 的少年巴魯也是一樣,在故事開頭時,巴魯夢想有一天能坐飛機繼承父親遺志發現古代文 明的空中要塞拉普塔,但到了故事後半則是追隨著女主角希達所擁有的意識型態 (人們不 腳踏實地就無法活下去),幫忙毀滅人類的夢想 = 拉普塔的這邊。在劇中巴魯能夠「在空 中飛」總是都只有在「母親」式的女性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在女海賊朵拉或女主角希達的 庇護下的時候,巴魯才能夠飛翔。沒錯,宮崎駿所描寫的世界中,男性僅被允許於「母親 」式的女性之胎內飛翔。也因此魯邦三世僅有與克蕾莉絲在一起時能取回青年的光輝,波 魯克‧羅素與霍爾也是分別因被「母親」式的女主角守護材開始能夠飛行。 宮崎駿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飛的呢?不,究竟宮崎駿有曾經會飛過嗎?不,就我所 知,宮崎駿從來沒有以自己的力量飛過。在該處總是有無條件肯定男性主角的女性 (母親 =妻子=女兒)。她們作為應被拯救的人在男人們面前現身,賦予了 (在政治上無能力的) 他們安全的冒險。賦予了他們守護可憐的女孩子的這種浪漫。而從被納入她們胎內開始、 並僅限於她們胎內的期間,他們才能夠「飛」。也就是賦予在政治上無力量的他們浪漫的 「可憐的女孩子」是必要的。 『崖上的波妞』的宗介與波妞的冒險,事實上是在波妞的母親的庇護下進行的、如同辦家 家酒般的「安全的冒險」。而宮崎駿將該作的世界描寫為半個黃泉之國。宮崎駿肯定有自 覺以女性依賴 (歧視) 式的中心思想為核心的這個世界與甘美的死亡之香味是不可分的。 在該處沒有任何未來,僅只不過有自我憐憫,這點宮崎有十二分的自覺。 但相反的,在本作『起風』的結尾中,菜穗子的亡靈告訴二郎「二郎,要活下去」,接著 二郎就決意「得活下去」。我在這個時候感覺到,宮崎駿向觀眾撒了一個謊。在宮崎駿所 描寫的世界中,沒有生存的可能性。就算在其中的幼兒式自戀 (矮小的父性)與對其肯定 的女性依賴/歧視式的想像力(肥大的母性/可憐的女孩)相互勾結會如同宮崎本人所帶有 惡意描寫的直接與甘美的死亡之世界連結,他應該也知道這絕對不會抵抗虛無主義而與「 得活下去」這種正向的思想連結起來。 『起風』是宮崎駿將自己的本質自我批評式的揭露出來的作品。該本質是與戰後日本的文 化空間中佔有支配性地位的男性自戀記述法相同的,也是宮崎駿在(戰後式的東西仍舊擁 有影響力的) 現代日本社會中所擁有的高度人氣之泉源。因此大量的男性會對這種自戀產 生共鳴,且大量的女性會對這種自戀感到「萌」。 需再加一點附註的是,對於對宮崎駿式意義下的「飛翔」這件事沒什麼興趣的我來說,這 部電影看起來僅像是平淡的自我解說。(當然,開頭二郎的夢的鏡頭與關東大震災的鏡頭 等在技術上很優秀的地方要舉的話是數不清的。但是我現在所說的問題不是那種東西)。 老實說的話,為了要為人生帶來浪漫而希望與可憐的女孩相遇的這種欲望,在我看起來是 非常貧乏、淺薄的東西。若這就是「飛翔」的實情,那對我來說「飛翔」是沒有必要的。 因為存在著無數的其他獲得浪漫的方法,且我有實際感受到該可能性與實例已滿溢於非「 戰後」的年輕、新穎的世界(被輕蔑為「失去的20年」的這個時代)中。 宮崎駿對於將本作的舞台設定於橫跨戰前至戰中的時代之理由談到「因為現在與那個時代 非常相似」。而實際上,本作開頭中關東大震災被暗示性的描寫。然而,那換句話說就是 代表宮崎駿認為以「昭和」的框架、「戰後」的想像力(正確來說是作為該根源的戰前‧ 戰中之想像力)能夠來談論現在、「災後」。但是戰爭與震災不同,且大戰時期與現代不 同,原爆(被從社會外側丟下來的東西)與原發(存在於自己的世界內側的東西之失控)亦有 完全不同的意義。然而,仍在事事喊著要再一次找回「那個時候」的日本、重振日本的那 些被這個國家的過去所侷限的人們就是會喜歡聽宮崎所說的話。(所以我認為我們應對他 們的力量不足明確的感到羞恥。) 我記得以前寫文章的前輩有一個這樣的比喻,鳥並非抵抗重力來飛翔,而是利用重力來飛 翔的。若是這樣的話,我會覺得宮崎駿(以及戰後日本)雖然經常使用「風」為題材,卻意 圖抵抗支配時代的重力 (例如資本主義、資訊社會等)來飛翔,並因此挫折,而懷著「扭 曲」,在矮小的父性與肥大的母性之勾結中沉沒。 宮崎所描寫的世界的前方除了黃泉之國外什麼都沒有。已年過70的宮崎或許就這樣無所謂 ,但是對於比起過去,將在未來擁有更多東西的我們來說,另外的方法、另外的「飛翔」 方法,亦或不「飛」就能得到浪漫、連結個人與世界的方法是必要的,而且為達到該目的 的想像力早已滿溢在這個時代中。接下來就只能將其靜靜的實行,進行使現在只會因自我 憐憫流淚的人們也興奮起來、心跳加速、使用我們的方法賭上一把之作業。因為鳥並非靠 抵抗重力來飛翔,而是利用重力來飛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68.54.135 punapino:轉錄至看板 C_Chat 09/18 00:35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轉錄者: punapino (219.68.54.135), 時間: 09/19/2013 11:34:33

09/19 12:14, , 1F
不怎麼樣的評論...
09/19 12:14, 1F

09/19 12:54, , 2F
這篇轉來了啊,這就標準的解構主義式評論啊XD
09/19 12:54, 2F

09/19 13:25, , 3F
零戰根本垃圾,高空被美軍當火雞射
09/19 13:25, 3F

09/19 18:35, , 4F
零戰也沒到垃圾的程度,但它能改裝的空間太小,日本
09/19 18:35, 4F

09/19 18:36, , 5F
海軍本身在新機開發上也一直很苟且。
09/19 18:36, 5F

09/20 00:17, , 6F
gosh 寫超好
09/20 00:17, 6F

09/21 04:58, , 7F
這篇評論很好啊...而且是解構主義式評論又如何...
09/21 04:58, 7F

01/25 21:30, , 8F
中肯 不過我覺得這片對於宮崎本質 說是自我批評比較像自豪
01/25 21:30, 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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