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村上春樹與我
村上春樹與我
是個很大的題目
因為大概可以概括"我"這個人80%以上吧？
村上春樹開始風行起來大概是我國中或高中的時候
常在報紙和閱讀有關的板面看到這名字
當然 金石堂暢銷排行榜也是
還有一次特別有印象
是高一時我國中暗戀的女孩告訴我最近最讓她感動的是百分百女孩
不過就像村上春樹在成長的年代本能性排斥Beatles一樣
我對於暢銷的東西向來也是排斥的
於是我回答她"噢！我最近只比較常看朱天心..."(扯上其他作家轉移話題)
日子就這麼過去
村上春樹依然在我沒看的情況下像清潔的疫病在台灣書迷間漫延著
我也從來沒對那女孩告白
後來她去中山念音樂 我到貓空大念廣電
再一次聽到別人和我說起村上春樹
也是個女孩
她是我的大學同學 不同的是我對她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情愫
由於我給人的印象是很愛看書 特別是小說
因此有次她試著和我聊起村上春樹
我非常直接地回答我沒看過
她非常驚訝："真的嗎？我以為你是有全套村上春樹的那種，因為你就像他書裡走出來的"
在少數村上春樹有名字的主角裡 她說我像阿始
這也許是因為她正在看<國境之南、太陽之西>的關係吧？(另外是渡邊淳一<失樂園>)
她覺得我在與人正常交往的同時還有一種不對任何人開啟的孤獨
而且每次看到我感覺總是像在酒吧裡煙霧瀰漫中走出的一個人
偶然的機會終於來了
學會因為廣電周擺攤
有個二手拍賣市場
系上的人捐出東西來拍賣
其中有兩本村上春樹加起來只要一百
而且剛好就是<遇見百分百女孩>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由於實在太便宜了 加上是那麼地巧合 所以我就帶回家了
(By the way,提供這兩本的是我一個感覺就像<挪威之森>裡綠的同學
她和把我當成阿始的同學 和我剛好是同一個社團的)
老實說看完的感覺大概就是"噢，原來是這種東西啊？"
那時我不由得想起
在大二上的十二月
在長達一個月好不了的感冒中
看的<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中譯：追憶似水年華)
一樣多的內心意念 一樣多的瑣碎細節 一樣隨手翻到某處在開始看都無所謂的東西
要傳達給人的不是情節 不是角色 而是一種感覺
此後我抱著半收集的心態陸續買了一些
(不論CD或書我都有這怪癖 認定某個作家或音樂人後會持續買齊其全部作品)
包括<1973年的彈珠玩具><聽風的歌><螢火蟲>等
但也只是閒時翻一翻
而且買書的動機一樣不脫偶然性
比方<聽風的歌>就是在逛書店前剛好聽了尾崎豐的<風にうたえば>(若能迎風歌唱)
這之間不知道是村上春樹逐漸滲透到我的血液裡
或者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只是發現越來越多共通點
音樂上比方Nat King Cole和Beatles 加上我原來聽的也是以老歌為主
因此我在村上拿音樂作比方時 大概只有部份JAZZ不是那麼能快速理解
其他都是馬上能心領神會 會心一笑
生活習慣上 大概就是日常裝束和喝酒這回事
我不像村上春樹會自己弄下酒菜 不過我也酷愛On The Rock喝法的Whisky
同時 我也是充滿小偏執和內心想法非常怪異的人
棉質長褲 牛仔褲和慢跑鞋也是我最常穿的
小細節上
比方同情體重計這回事我完全能理解 因為那也曾是我的想法
有時候總感覺
原來在遠處還有人以類似的方式生活著
有種很微妙的親切感
真正讓我認定村上春樹的應該是<世界末日．冷酷異境>(我一直覺得中間不該有"與")
那是我經歷過的 最冷的春天
和那時的女友分手後兩周 最疼愛我的祖母也走了
一周後我又出了個大車禍 機車龍頭和儀表全毀 修車費用相當於當月生活費
大概在五月前兩個星期
我除了必要性到超市買麵包外完全沒有出門
每天在家一遍又一遍聽著Dvorak的<Symphony NO.9 in E minor>
(第二樂章大家應該最熟 俗稱新世界交響曲)
吃著麵包或蘇打餅 邊喝著廉價紅酒或Jonny Walker Whisky(black)
邊看這本以厚度而言應該算村上春樹之最的作品
類似平行剪接的兩個故事巧妙地合而為一但看似又是兩個獨立的故事
有現實生活加上幻想情節的世界末日
和充滿冰雪而潛沉的冷酷異境
剛好體現了村上春樹的兩種魅力
既可以把對生活的種種品味和屬於戰後嬰兒潮世代的記憶展現
也可以把一種淡淡的 不屬於憂愁不屬於遺憾不屬於冷酷但同時都包括這些感覺的感覺
完全地表現出來
從此我再也不計較是我像村上春樹書裡的人
或者是我本來就是村上春樹書裡那種人
也不會再關心暢銷書排行榜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 更坦率地在當下就承認不是很好嗎
並不想像村上先生一樣到了老還在嘮叨"當初應該坦白認可Beatles的"
對我來說 要對每一本村上春樹都作出評價是很困難的
除了<世界末日．冷酷異境>特別喜愛外
我甚至說不出每本書給我的感想
因為那只是種感覺
因為那就是我在經歷一樣事情時會必然發生的一些事
這些就是此刻我對於"村上春樹與我"這個命題想說的
其實我想寫這篇很久了
今天終於寫出來也是因為一個女孩
那是昨天才認識的 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
因為她也最喜歡<世界末日．冷酷異境>
在大部份人會把<挪威之森>列為首位的村上書迷族群裡
她讓我有種遇到同好的感動
就記在這裡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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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視著秋天的雲像春天的樹一樣向著高空生長著。
朋友們都健康，只是我想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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