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什麼都好-偽鼠已刪文

看板marvel作者anywell8081 (什麼都好)時間2年前 (2021/11/25 08:12)推噓3(3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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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什麼都好（詞窮 ----------- 遠赴亞馬遜叢林的探險隊發現了一種全新的物種，以生態而言其較偏向動物，但又擁有植物可以分解陽光、空氣、水以獲取養分的特性，簡言之這種動物不需要太多的進食就可以自行存活。牠的外型大小像是少了尾巴、沒有毛與大門牙、綠色的一般家鼠，但生態與家鼠差異很大，水陸兩棲，主要靠四足移動，表皮具有變色能力，類似烏賊能夠配合背景隨時改變體色偽裝，而且移動速度很快，這也使得牠們幾乎難以被發現。探險隊能發現這種生物完全是一場意外，當時他們在叢林裡迷了路，闖進一片地圖上完全沒有標繪過的陌生叢林山谷，指南針失效，他們只能在山谷裡休息一晚。隔天一早醒來時，其中一個成員睜開眼，就看見一隻綠色的小生物趴伏在他手掌上吸血，他不假思索立刻反手拍暈了那隻生物，這才愕然發現這片山谷是這種生物的棲息地，只是因為牠們的躲藏能力太強，竟然在這之前探險隊內沒有人意識到四周都是牠們的存在。說也奇怪，牠們適應力奇強，卻只在這片山谷裡生存，所以在別的地方都沒有看見過這種生物的蹤跡，探險隊兵分兩路，一邊先出外尋找回去的路，一邊留在山谷裡繼續研究這種生物。他們姑且叫這些生物偽鼠（Camouse），取偽裝（Camouflage）的字首與老鼠（Mouse）做結合──原本第一個想法是偽蛭（Camoufleech，leech為水蛭之意），當然是由於一開始他們以為這種生物吸血，但沒過多久就推翻了這個假設──並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地研究牠們的生態與特性，畢竟這份意外的發現太突然，他們也不敢保證下次還能夠找到這片同樣的山谷。很快地，他們就明白了偽鼠並不是靠吸血來進食，當天早上純粹是偽鼠接觸到新的物種、試探性的一種方式，牠們主要靠著分解空氣與水中的養分就足夠，但如果有額外的養分來源──比牠們體型小的生物，牠們也不介意偶爾打打牙祭。牠們沒有明顯的求偶與繁殖現象，或許是求偶的季節還沒到，至少在探險隊觀察的期間沒有；公母之間的差異也很微小，甚至有難以辨識的第三性別存在，這也讓探險隊大感驚奇。在另一支隊伍十天後找到路返回，他們捕捉了足夠的偽鼠樣本，準備帶回國進一步研究，這可是生物史上的一大發現。原先探險隊很擔憂將偽鼠帶離原生地會造成牠們的適應不良、甚至是傷亡，畢竟他們還沒能研究出為什麼偽鼠的生態圈始終沒有脫離那座山谷，但牠們奇蹟似地毫無影響，狀態良好地全數送回我國實驗室。在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確定偽鼠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疾病或寄生蟲後，牠們終於全權交給我們管理，但這項研究從一開始就困難重重且極不尋常。首先，如同探險隊的報告所述，我們在偽鼠身上找不到明確的性徵，先前探險隊以為是性別判斷的依據－偽鼠尾部構造，後來也證明只是個體差異，實際抽取細胞檢測，在牠們身上完全找不到具判斷性的性染色體。這讓整個團隊都大為困惑，那麼牠們是怎麼繁殖的？或者說，要到特定的交配季節，牠們才會出現性徵變化？但後續的研究似乎解答了這個疑惑。另一項讓團隊非常吃驚的發現是，在這批被帶回來的偽鼠中，平均年齡是88歲，最年長的一隻甚至達到128歲！在任何與牠們習性或生態相似的動物中，都絕對找不到如此長壽的物種存在，而甚至我們找不到在這隻最年長的偽鼠細胞與其他較為年輕的偽鼠細胞中存在任何老化跡象，這表示偽鼠的壽命遠比128歲還要大得非常多。這也歸功於偽鼠驚人的細胞修復能力，是人類的20倍之多！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偽鼠目前沒有明顯可見的交配行為，一種長壽、自我修復能力與適應性極強、保護力十足的生物，如果繁殖力也同樣驚人，別說亞馬遜叢林了，恐怕地球早就被這種生物佔領。團隊推測多半偽鼠終其一生只會有短暫的繁殖期，性徵也會在繁殖期才出現，且不會是多胎生，勢必得有如此嚴苛的繁殖條件，才可能造就偽鼠的生存區域始終只存在於那片山谷。種種關於偽鼠細胞的發現讓所有人都興奮異常，這表示人類醫學很有可能因為這些奇特的綠色生物而踏出一大步！在研究偽鼠一年後，經歷了各種偽鼠細胞與各式病毒、細菌的交叉實驗後，我們終於開始了動物實驗，目的是測試偽鼠的修復細胞能否在其他動物身上起作用，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修復細胞同樣也能作用於動物身上常見的疾病，如果成功，我們的團隊與叢林探險隊將成為歷史課本上永世流傳的偉大存在。這些迷人的小生物實在讓人難以放棄研究牠們的每分每秒，然而在此同時，我卻不得不多撥出一段時間陪陪妻子莉莉－在我們結婚三年後，她終於懷上了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我無法區分這個消息與研究偽鼠哪一項讓我更感到興奮。動物實驗的過程很順利，說實話，似乎是順利過頭了，偽鼠的細胞與其他動物的細胞完全沒有發生任何相斥的狀況，由於先前的一年我花費了過多時間沉浸在實驗室，到此階段我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打算好好補償懷孕的妻子。莉莉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太太，即使嫁給了這樣一個工作狂丈夫，她從沒抱怨過任何一句，上週我們剛得知了寶寶是個女孩，我希望她像莉莉，擁有同樣美麗的藍色眼珠與白金色長髮，我感謝上帝讓寶寶出生在這個世代，偽鼠將帶來的醫學進步，將讓未來的生活更加健康且沒有憂慮。假期的中旬，某個早上我被急躁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來自於我已經沉寂一段時間的公務用手機，我睡眼矇矓地接起了電話。「實驗有了重大突破！太驚人了！你一定要看看！實在太驚人了！」電話那頭是團隊夥伴提姆，他呼吸急促、樂不可支地連珠炮說著。我立刻坐起身：「什麼意思？你說動物實驗嗎？發生什麼事？」我們的研究團隊共事很久了，早就有共識當中有人放長假時，除非特殊緊急狀況，不然一般不會打擾休假的人，而提姆會這麼興沖沖地打來，肯定真的是實驗有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你必須親自來看！這一定得親眼看看！你也會大吃一驚的，我的天啊！快過來！」提姆仍然興奮異常，講完後就掛上電話，留下我空皺著眉頭看著手機。「實驗怎麼了嗎？」莉莉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原來她被我吵醒了。我轉身摸摸她散在枕頭上的長髮，輕吻了她的額頭：「提姆打來的，似乎是有了什麼突破，但他又不肯在電話中說清楚。」莉莉綻放了很美的笑容：「去吧，我跟寶寶會在家等你回來，等你告訴我們那些偽鼠的有趣故事。」我感激地回以微笑，好愛好愛她的體貼，在給她深深的一吻後，我真摯地告訴她：「我愛妳。」「我也愛你。」她輕撫我的臉龐。才剛踏進實驗室的第一秒鐘，就能感受到空氣中充滿的興奮情緒與躁動，提姆匆匆地迎向我，不由分說就把我拉走。「兔子！兔子！」他大聲嚷嚷著，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兔子？等等，我記得實驗白老鼠的排程應該還沒結束……」我困惑地被他拉著走。「別管那什麼排程了！你這兩周不在實在是大錯特錯，錯過了精采絕倫的……噢，我不說了，你自己看。」他猛然把我推向前，同時用力拍了拍眼前的玻璃。我本來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在他拍完玻璃後，我張大嘴愣愣地盯著玻璃另一端那一隻… …兔子，牠原本毫無異常的白色毛皮，在被提姆拍打玻璃的聲響驚嚇之後，迅速轉變成與周遭植物相同的顏色。綠色的兔子，我正看著一隻與環境完美融合的迷彩兔子。「噢，天啊，這是……牠與偽鼠的細胞……？」換我結結巴巴地語無倫次。「沒錯，原先白老鼠的實驗實在太順利了，我們就決定提前進行兔子的實驗，這隻兔子在昨天還染有兔巴氏桿菌病，原本估計活不過一周了，但就在我們注射了偽鼠細胞後，牠在 12小時內奇蹟似地痊癒了，同時牠的細胞還配合了偽鼠細胞發生突變，進化出這種……偽裝能力。」我目瞪口呆。「等等，提姆，這樣不會有點過於危險嗎？或許我們該退回小白鼠多做一些實驗？從沒有過……從沒看過侵略性這麼強的生物細胞，未知因素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哎，你就不能先為這隻兔子從可怕的致死疾病中急速康復感到開心一會嗎？你想想，要是重症病患也同樣適用，世界上的致死疾病將不再可怕！我們會拯救世界數以千萬計的人們！」提姆亢奮地笑著。「對，但他們也可能同時變成迷彩人。」我沒好氣地回道。「即使真是如此，你寧願當個癌末的普通人，還是健康的迷彩人？有時候人類的演化是必須的，你可是一名生物博士，怎麼想不透這點？」他語氣輕鬆地拍了拍我的肩，但在看到我的臉色後收起了笑意：「噢，別那麼嚴肅嘛，開個玩笑罷了，我們當然還有很長的路途要走，畢竟我可不想未來路上到處撞到隱藏在背景裡的路人。」我看著玻璃內的兔子，腦袋一片混亂。實驗證明了偽鼠細胞可以治癒目前實驗動物身上的多數疾病，若是受傷，也會視傷勢嚴重程度以比原先快速約十倍不等的時間癒合，但若是較為重大、不可逆的傷殘，如眼盲、斷肢，則不能復原。然而偽鼠細胞會以一種暴力的方式「同化」原生物的生物細胞，目前的實驗結果，最多數的改變即是動物演化出偽裝變色能力，有些案例甚至繼承了一部份偽鼠能夠自陽光、空氣中分解養分的自給能力──仍然不會改變原生物的進食習性，但有少部分能量可以自給。我們不斷進行實驗，卻始終找不出僅讓生物的復原能力增強、原本生態不被偽鼠細胞影響的方法，至此，實驗進入了撞牆期。實驗團隊在從實驗成功的狂喜逐漸冷卻下來後，也開始察覺這件事的可怕，偽鼠的細胞太強大了，若是不小心外流出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於是主任也向上頭進行評估回報，實驗的保全等級一口氣提升到最高。為了確保實驗不出任何差錯，我們的排班制度也變得非常嚴謹，實驗排程放慢許多，整體而言，雖然大家能夠回家休息的時間變多了，但可以感覺到對於延宕不前的實驗進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感覺到焦躁。我從身後擁抱住莉莉，她正不發一語、看著窗外發呆。「親愛的，今天過得如何。」難得看見一向開朗的她是這個狀態，我輕吻她的耳朵低聲關心。「……我有件事必須跟你談談。」莉莉沉默了半晌，沉重地開了口。新進度：偽鼠細胞的復原能力會隨著原生物的體型大小而增強，這點也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為生物體越大、需要的修復時間會隨之拉長，但偽鼠細胞居然會因應生物體型進化，同樣沒有任何不良排斥反應。但就在此時，劇情急轉直下。那晚，我在半夜被公務手機緊急召集回實驗室，完全沒有任何預警地，我們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錄影畫面中，半小時前剛發生的事──原本在觀察箱裡一如往常的偽鼠群，突然開始瘋狂互相攻擊、咬噬，兇狠的程度彷彿鯊魚聞到血腥味一般，不出五分鐘，我們分別圈養的數個觀察箱裡，都只剩下一至兩隻偽鼠仍然存活，但牠們仍然沒有脫離瘋狂狀態，不斷撞著箱壁。「怎麼會這樣！」主任氣急敗壞地大吼。「不知道為何……牠們突然發狂了！」一邊的細胞分析小組也慌亂不已：「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牠們的身體狀況也沒有改變啊！」「動物實驗！白鼠也發狂了！」實驗室另一頭傳來尖叫與大喊，我們紛紛倉皇跑去，第一批做實驗的白鼠們就像偽鼠一樣，同樣正在彼此攻擊……不，根本是彼此殺戮，或是奮力吱吱叫著、撞擊抓撓著玻璃箱壁。完全是一場惡夢，初期實驗進度過快的結果，就是我們的實驗動物們接二連三步上偽鼠抓狂的後塵，我們不得不趕緊將所有生物都分開安置。但即使如此，牠們仍然瘋狂地撞擊箱壁想要逃出，更可怕的是，由於自癒能力的作用，越大型的生物在撞擊過程中受到的傷害也會快速復原，實驗室在一周內轉眼間變成如同動物園般的吵雜。實驗室提出一個假說：偽鼠的攻擊性是源自於被帶離棲息地，亞馬遜叢林的氣候、空氣濕度、大氣構成非常複雜，那個山谷地更是從未有人探訪過的地方。很有可能只有在那片山谷裡，空氣中存在著什麼成分能夠抑制偽鼠的攻擊性，偽鼠並不是抓狂，而是離開環境後過久、重獲原有的攻擊性，這個假說能夠更有效解釋為什麼偽鼠只生存在那座山谷。而身上帶有偽鼠基因的動物，隨著生物體型的大小，就如同復原力會增強，攻擊性也增強、發作時間縮短。我們的研究一口氣跌到谷底，在重新回到那片山谷地進行進一步研究之前，所有的生物實驗被中止。「我的老天，幸好我們還沒開始進行更大型的動物實驗，對不對？想想要是一群可以不斷自癒的大猩猩抓狂攻擊實驗室……」提姆虛弱地笑了笑，試圖用他一貫的玩笑口吻沖刷掉大家的緊張氛圍。我看著他。在前來實驗室之前，我人在醫院陪伴著即將臨盆的莉莉。三個月前，莉莉告訴我，產檢結果出來，我們的寶寶罹患一種很罕見的基因疾病，由於太過罕見，直到七個月大，醫院才檢查出來，而莉莉的子宮本來就不好，若是此時選擇將胎兒流掉，恐怕再也不會有懷孕的機會了。我還能怎麼做？我們太想要一個孩子了，如果你當時手中正好握有看似完美的自我痊癒基因………… 你會怎麼做？ --------- 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這篇我有點在模仿普遍常見的NOSLEEP文體與文法XD 太久沒寫作了就想嘗試點新東西，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還是喜歡原本的寫作風格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2.72.63.255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637799177.A.8D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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