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幾年前在屏東新訓所發生的事情。
記得入伍是在入秋之際,但屏東的酷熱使得夜間從風扇吹出的風猶如焚風,只剩一件褲兜無法被吹走。整晚,唯一能做的只能反復聽著風扇聲直至入眠,甚至可從轉動聲及風聲,分辨出天花板的風扇還是立地的工業扇。
曾有人問班長,寢室有冷氣為什麼不開,班長說那冷氣從裝好到現在一直沒開過。
到了新訓打靶的時候,大概行軍了快一個小時才到無比偏僻的靶場。
夜晚,班長開始說流傳好幾屆的恐怖故事,什麼半夜上廁所聽到沖水聲,結果整間廁所除了自己以外是空無一人。班長的學長,半夜時被拉下床等等的。日據時代是亂葬崗什麼的。
一樣都在屏東,相比新訓營,靶場晚上是較涼爽的,加上行軍的累積的疲勞,上床沒多久就入眠了。
深夜近12點被突如其來的風扇聲吵醒,一直盯著天花板的風扇,聽了許久,直覺認為有些聲音夾雜在風扇聲裡暗度陳倉,越細聽越匪夷所思,細思極恐,自欺自人地認為風扇有問題,才會聽起來特別異常,一股腦催促自己趕快入眠。
隔天集合的時候,背後的鄰兵甲問鄰兵乙昨晚有無聽到怪聲,乙鄰兵回答:有啊,那個聲音很像電風扇的聲音,但絕對不是電風扇的聲音。
語畢,背後嚇出一身冷汗,忍著內心巨大的翻滾攪動,若無其事的跑去問昨晚睡我下鋪的同梯,還好同梯說昨晚沒聽到什麼不尋常的風扇聲,這一切應該只是碰巧中的恰巧。
隔天早上,睡下鋪的同梯,氣沖沖跑來跟我說,那不是風扇聲,那是一群日本軍答數的聲音。
幾年以後,輾轉得知,那個靶場很知名,軍旅版也有相關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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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新訓的前幾天,營集合的時候,隔壁連突然有新兵在數百人的集合場對著長官大吼大叫,後來救護車竟然開了進來,然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 過了幾天聽說那個新兵驗退。
下部隊時,前幾梯的學長半夜起來幫隔壁床的班長吹簫,驗退成功。
最驚悚的是我弟的同梯,在班長面前,挖糞坑的大便吃了起來,提早畢業了。
有時,人的行為舉止比阿飄更mar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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