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 一段感傷的回憶

看板marvel作者 (西方)時間2年前 (2021/11/01 02:16), 2年前編輯推噓160(163推 3噓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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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肖婆!肖婆!.....」，「哈哈哈…哈哈哈…肖婆要打人了!」一群從巷子跑到馬路上的小 鬼。「哈哈哈…哈哈哈…丟不到，丟不到，惹…惹…。」朝著馬路對面的那位女人吐舌扮 鬼臉。生氣的她剛才拾起地上的石頭，朝我們奮力丟過來，只是沒有準頭地砸在地上。 那個女人常常站立在老家巷子外的一個路口邊，每次看到她，總是穿著同一身破舊的衣服 ，髒到不知原本顏色。赤裸的雙腳像是木炭，而零亂的長髮幾乎遮住她的臉，讓人看不清 她五官。 這群巷子裡的小鬼要去廟口玩耍，都會遇見。她總是站在電線桿旁，不管白天或黑夜，冬 天或夏天，只有一人孤零零地在那裡，從不與人說話。直到上了小學，每次經過時，我還 是刻意走馬路對側快速跑過，害怕被抓走。 ****** 一年，最疼我的阿嬤走了。九十幾高齡，原本還相當硬朗，但只是一次意外，導致她臥床 兩年有餘。 那天一早，我被母親搖醒，要我趕快到隔幾戶外的祠堂。迷懵地走進三合院入口，馬上被 嬸嬸大聲斥喝，叫我跪在地上爬過去。 當跪進祠堂時，眼前是一塊被拆下的門板，兩條長凳支撐著它的頭尾，阿嬤動也不動地 躺在上面，雙腳朝向門口。那一刻，我放聲大哭，不知是傷心的哭，還是被那一幕嚇哭。 很快的，大人們送進去一口厚實的棺木。在稻埕等待的我，再被喚進祠堂時，阿嬤已經安 詳地躺在棺裡。師公手搖著銅鈴，嘴裡唸唸有詞，指示家屬瞻仰。再靠近看阿嬤一眼，棺 蓋就被推到完全遮住她的臉。 這一天，巷子裡的鄰居都在此忙進忙出，直到午後，簡易的白布帳包圍在堂中的一側。已 經看不見了，但知道阿嬤就在裡面。 夜晚，長輩坐在搭好的棚架下，不知討論什麼事。我看著門口的一對紅燈籠發呆，被伯父 和嬸嬸叫回頭。嬸嬸說著「XX啊，阿嬤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晚上要陪她睡喔!」而母 親在一旁沒說話。 原本不以為意，直到長輩都散場了，母親帶我進入祠堂，指著地上一張草蓆說「你今晚就 睡在那上面……陪阿嬤。」還沒反應過來的我，只能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 那一夜輾轉難眠，隔著白帳的裡面，確實是疼我的阿嬤。但是要一個小孩子獨自守靈，實 在太可怕，那是一種會讓人胡思亂想的恐怖。我緊閉的雙眼，直到不知有多累才睡著。 而往後足足七七四十九日，都被要求單獨陪阿嬤過夜。直到成年後回想，那些大人都在幹 什麼?自己睡在舒服的床上，叫我一人睡草蓆。 ****** 喪期中的一日，放學經過大廟得知有慶典，當夜會放露天電影。草草吃完晚餐，思想反正 沒人管了，早早提著凳子去排隊。隨著放影機膠卷滾動，飄動的電影布幕顯示出片名「魔 胎」。 傻傻的我不知是恐怖片，直到太入戲，看著那隻狼犬被……不敢再看了。溜回祠堂的路上 還瑟瑟發抖著，到了棚下喝幾杯大人泡好的「濃茶」壓壓驚。不知是濃茶的後座力，還是 看了那電影，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入眠，並用惡夢渡過那一夜。 終於，阿嬤的喪事圓滿了，出殯當天好不熱鬧，樂儀隊、孝女白琴、三藏取經、各式花車 …，隊伍長到看不見前頭，整條巷子的鄰居都來送阿嬤一程。我懵懂無知，以為花車上悽 厲呼喚「阿母…」的，是阿嬤的那個女兒。 ****** 完事後幾日，母親都在收拾細軟，騎著腳踏車載我往返老家與新厝，準備接我到新厝一起 睡。 那一夜坐在後座，腳踏車駛出巷子不久，遠遠地就發現那個女人，她又站在同一個位置， 一樣破舊零亂的形像。 當腳踏車在對面側接近時，原本靜止不動的她緩緩抬頭，隨著我們母子倆移動，她轉動 著零亂長髮的頭，能感覺到她正在追視著我，但我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臉龐。 經過不久後，不禁問母親「剛剛那個肖仔又站在那裡了，她是誰啊?」，母親聽到我的疑 問，大聲斥喝「啊哩惦惦啦，麥歐北共…(你閉嘴啦，不要亂講)」然後，感覺到腳踏車的 車速加快了。 在腳踏車上轉頭往後看，她依然在那裡面向著我，直到我們距離更遠，夜色將她的身影 掩蓋。 ****** 數年後的某日，和姐姐們聊著老家的事，聊到阿嬤一共生8個兒女，爸爸與老大年齡差非 常多，話題中說到老家路口的那個「她」。 「她很年輕就嫁到隔壁村莊了。」二姐說著。「生了幾個兒女，後來有一個兒子外出玩水 不見了」，「丈夫常常責怪並毆打她，被打得受不了，跑回我們巷子，執意要回娘家…… 」，「其實，她是我們的大姑姑」。聽到這裡，我不禁訝異，家族裡有這個大姑姑。 「阿嬤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不讓她回娘家。所以，一直站在巷子頭，她既不 敢踏進娘家的門，也不願回去夫家。」「後來被趕到路口，也不知是等兒子回來，或是等 阿嬷讓她回家。」 「路口?喔，原來如此，想說她為什麼總是站在那裡。」「阿嬤過世後，我被媽媽載著路 過時，那一次還有看到她。」我搭著二姐的話。「小時候不懂事，還跟巷子的小孩一起嘲 笑她，如果我早知道，就不會這樣做……」。 「沒有啦，在阿嬤過世之前，有人跑來老家通報，說她倒在那個路邊。後來，她夫家的人 有來領回去，不過聽說那時已經走了。」二姐說著......。 ****** 以上是一段過往的回憶。 <後補> 抱歉讓大家看了這麼沉重的故事，這個世界直到現在，小至家庭、村莊，大到國家，都還 延續讓人莫名奇妙的傳統習俗，只是人們會進步改變的。 文中的電影「魔胎」，我後來還是在網路上把它看完，但感覺完全不樣了，反而像是看無 俚頭的B級片。 YT上有一個簡化影評，輕鬆一下，影片不是我弄的，如果不合版規，我再刪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Bj6bKGUpEs&t=164s
------------------------------------------------------------------------------ (一)我覺得自己有義務為阿嬤說明一下。關於大姑姑的遭遇，是來自二姐所述，當時我年 幼，不知阿嬤真實的心境。 在那之前，她被伯父們吵著賣地還賭債，索性把家產給分了，各人的家業各自擔。她 八九十歲的老人家，已經不管事，說什麼應該也沒人會聽了。 再說，大姑姑還有其他自家兒女，應該盡到基本的奉養義務，按順序還輪不到一個老 人。 阿嬤不想讓她進家門，也許真的是傳統觀念，也許是生活上的無奈，又或是希望她夫 家的子女要盡自己的本份。 其實，時至今日，許多類似的事情，還是在這社會不斷上演，大家要多關心身邊的人 。 (二)以前農業社會，女兒被認為是沒有生產力的累贅。女兒的命運就是找個夫家，好好的 為夫家傳宗接代。如沒有生個兒子，娘家人還要覺得女兒不爭氣，沒臉去見親家。 而且有個「案桌不奉祀姑婆」的習俗，家裡有老姑婆是丟臉的事。只要到了適婚年齡 (其實也才10幾歲)，就急著找人媒妁，但往往嫁錯人。即使未婚女子死了，也要為她 辦個「冥婚」，看哪個「幸運兒」撿到紅包。 反正，那時代給女子的禁錮，就是「你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就算夫家虐 待、養小妾，都要忍耐，這樣百年後才能進夫家的祖先牌，接受世世代代子孫的供奉 。其實，如果都生不如死了，又怎麼會計較死後進祖先牌位? 最後只能說，是時代的悲劇。 (三)至於獨自守靈的事，真的不知要怎麼說。家裡沒有男主人，母親小媳婦不被重視，阿 嬤的後事要如何辦，都是伯父們決定。 阿嬤疼我是事實，但伯父身為人子，理應身先士卒，怎會推一個小童去做這等重要的 事。 還好，當時我聰明，多半趁稻埕還有活人時，先進去躺在草蓆睡大覺，睡著了就沒有 恐懼。唯獨剛開始幾日，看了電影喝濃茶，還有幾天半夜想上廁所時，真的很害怕。 各位猜我怎麼半夜上廁所的? 就直接站在沒人的稻埕上撒尿啦。 等白天大人來洗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7.167.11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635704213.A.DB3.html
推
11/01 02:43, 2年前 , 1F
蠻感傷的故事...
11/01 02:43, 1F
推
11/01 02:43, 2年前 , 2F
不好意思但覺得你家的親戚們比靈異感應還marvel………
11/01 02:43, 2F
推
11/01 03:09, 2年前 , 3F
敘述的很有畫面跟情感 推個
11/01 03:09, 3F
推
11/01 03:52, 2年前 , 4F
最媽佛的是你們家親戚，讓小孩睡草蓆獨自守靈，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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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3:52, 2年前 , 5F
放自己的姐姐在外面流浪，靈異到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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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4:18, 2年前 , 6F
第一次看文章可以看到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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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04:32, 2年前 , 7F
這什麼親戚也太媽佛？
11/01 04:32, 7F
推
11/01 04:55, 2年前 , 8F
同四樓, 我外公是地主也是做滿七個七, 但守靈也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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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4:55, 2年前 , 9F
孫輩小孩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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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5:04, 2年前 , 10F
滿滿世態炎涼，呼應著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11/01 05:04, 10F
推
11/01 06:35, 2年前 , 11F
家族的傳統好媽佛啊
11/01 06:35, 11F
推
11/01 06:46, 2年前 , 12F
真是悲傷的故事
11/01 06:46, 12F
推
11/01 07:25, 2年前 , 13F
真的很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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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07:54, 2年前 , 14F
so sad,人比鬼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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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07:59, 2年前 , 15F
好傳統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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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8:00, 2年前 , 16F
只是大人太沒人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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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08:52, 2年前 , 17F
家族的作為更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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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09:13, 2年前 , 18F
爛傳統，毀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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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09:26, 2年前 , 19F
親戚跟傳統觀念超媽佛
11/01 09:26, 19F
推
11/01 09:57, 2年前 , 20F
這種親戚真的不如一個人好好生活…
11/01 09:57, 20F
推
11/01 10:14, 2年前 , 21F
好悲慘的故事
11/01 10:14, 21F
推
11/01 11:02, 2年前 , 22F
人比鬼還可怕 不接納受虐的女兒 這還有親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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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1:02, 2年前 , 23F
其他親戚也沒半個人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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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1:08, 2年前 , 24F
真。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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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1:14, 2年前 , 25F
應該是你爸爸太弱, 讓親戚欺負到你們家頭上...
11/01 11:14, 2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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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1:15, 2年前 , 26F
所以, 才輪到你去守靈守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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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1:22, 2年前 , 27F
你家的親戚比較恐怖，不願接納受虐的女兒，還讓小孩單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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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1:22, 2年前 , 28F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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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1:34, 2年前 , 29F
這很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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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1:50, 2年前 , 30F
年代不一樣，教育、文化、傳統也不一樣
11/01 11:50, 30F
推
11/01 12:22, 2年前 , 31F
你老家的做法真的媽佛....
11/01 12:22, 31F
推
11/01 12:54, 2年前 , 32F
感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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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3:11, 2年前 , 33F
固守傳統毀了一個人，憤怒大於感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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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3:29, 2年前 , 34F
這應該是有點年代了，才會如此不合時宜
11/01 13:29, 34F
推
11/01 13:33, 2年前 , 35F
以前因為長孫要一個人拜斗就覺得很莫名了，看到你陪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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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3:33, 2年前 , 36F
睡49天只覺得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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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11/01 13:34, 2年前 , 37F
哇 你們親戚比鬼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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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5:05, 2年前 , 38F
所以你大姑姑的其他七個兄弟姐妹都不敢讓她回家？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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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15:21, 2年前 , 39F
親戚很恐怖
11/01 15:21, 39F
還有 187 則推文
還有 2 段內文
推
11/05 04:55, 2年前 , 227F
傳統觀念大概9成都很媽佛
11/05 04:55, 227F
推
11/05 06:06, 2年前 , 228F
重男輕女直到現在還是許多人視為理所當然
11/05 06:06, 228F
推
11/05 06:29, 2年前 , 229F
真的很媽佛...我說人的部分
11/05 06:29, 2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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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 12:19, 2年前 , 230F
自己的女兒，到底做錯什麼？連家也不讓她回？
11/05 12:19, 230F
噓
11/05 16:17, 2年前 , 231F
不好意思 看到你親戚阿罵這樣對自家人很想噓
11/05 16:17, 231F
推
11/05 22:33, 2年前 , 232F
幫補血
11/05 22:33, 232F
推
11/06 00:35, 2年前 , 233F
推
11/06 00:35, 233F
推
11/06 02:19, 2年前 , 234F
好難過的故事 推文筆 很有台灣年代感
11/06 02:19, 234F
推
11/06 17:10, 2年前 , 235F
推
11/06 17:10, 235F
推
11/06 19:32, 2年前 , 236F
大姑姑站在外面 靠什麼維持體力啊...
11/06 19:32, 236F
推
11/06 21:55, 2年前 , 237F
你家大人很marvel
11/06 21:55, 237F
推
11/06 23:12, 2年前 , 238F
在阿嬤過世後在路口看到大姑姑，而大姑姑在阿嬤過世前就
11/06 23:12, 23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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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23:12, 2年前 , 239F
走了那你看到的是......
11/06 23:12, 239F
推
11/06 23:30, 2年前 , 240F
樓上 這大家都看得懂 不用你吧
11/06 23:30, 24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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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23:30, 2年前 , 241F
不用你說吧
11/06 23:30, 24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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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0:00, 2年前 , 242F
我爸媽也無法保護小孩，但是是他們很愛主動承擔，去把爛事
11/07 00:00, 24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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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0:00, 2年前 , 243F
攬來給我們，有沒有更可悲，每次想到就會一把火上來
11/07 00:00, 243F
推
11/07 03:03, 2年前 , 244F
就算進的了夫家的祖先牌位，他們家的人也不會真的把你當
11/07 03:03, 24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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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3:03, 2年前 , 245F
家人看啦，而且死後之事誰知道啊？根本沒用到爆
11/07 03:03, 245F
推
11/07 03:12, 2年前 , 246F
我覺得傳統觀念很多很媽佛主要是因為大家都沒多想合理性
11/07 03:12, 24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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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3:14, 2年前 , 247F
反正大家都這樣做那就跟著做就好。身邊長輩平時做事感覺
11/07 03:14, 24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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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3:15, 2年前 , 248F
並不愚蠢，但是遇到那些傳統的事就還是照著做
11/07 03:15, 24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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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03:15, 2年前 , 249F
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質疑一樣。
11/07 03:15, 24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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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10:07, 2年前 , 250F
我外婆離婚被夫家下咒瘋了，最後也是娘家接回來＋王爺
11/07 10:07, 25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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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10:07, 2年前 , 251F
救了我外婆。傳統不外也要符合人性吧
11/07 10:07, 251F
推
11/07 12:05, 2年前 , 252F
覺得你文筆真好～～
11/07 12:05, 25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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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22:27, 2年前 , 253F
什麼叫，因為最疼你，就要你自己留下守靈，果然人心比
11/07 22:27, 25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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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22:27, 2年前 , 254F
鬼可怕
11/07 22:27, 254F
推
11/08 00:11, 2年前 , 255F
讓小孩獨自守靈…
11/08 00:11, 255F
推
11/08 01:13, 2年前 , 256F
小孩獨自守靈49天好誇張，是你們家大人會怕不敢去睡吧
11/08 01:13, 25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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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01:14, 2年前 , 257F
就隨便找個理由推小孩去，也不幫姐姐，好無情的親戚
11/08 01:14, 257F
推
11/08 10:32, 2年前 , 258F
推
11/08 10:32, 258F
推
11/08 10:42, 2年前 , 259F
看了真的一肚子火，一堆爛人QQ
11/08 10:42, 25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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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8 10:43, 2年前 , 260F
真的是人佈
11/08 10:43, 260F
※ 編輯: Arvin751810 (36.224.25.73 臺灣), 11/08/2021 15:50:37
推
11/09 01:56, 2年前 , 261F
在鄉下確實還存在著女人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現在還
11/09 01:56, 26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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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01:56, 2年前 , 262F
是喔，不要以為時代很進步
11/09 01:56, 262F
推
11/09 12:15, 2年前 , 263F
這篇是人怖吧
11/09 12:15, 263F
推
11/09 13:29, 2年前 , 264F
原po的親戚聽起來更媽佛（怕.jpg）
11/09 13:29, 264F
推
11/09 15:40, 2年前 , 265F
推 生不如死了 還會在乎死後的牌位？
11/09 15:40, 26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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