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透明已刪文

看板marvel作者 (別問)時間6年前 (2017/07/17 05:01), 5年前編輯推噓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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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這奇怪的標題是因為... 為了感謝一個好朋友(? 謝謝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 廢話1. 「內文描述觸及宗教部分皆為虛構,與任何宗教無關。」 內容有些部份是建立於架空概念,可能會涉及一些宗教的東西… (真的只有一咪咪....) 所以如果自認,自己屬於很虔誠的信徒(任何宗教),想要繼續閱讀下去請考慮。 後段涉及的部份不多,但有其顧慮者請深思… 廢話2. 此篇包括未po上的進度約為七成,但應該不算短篇... 先行獻上一個段落。 廢話3. 自己不是個專業作家還是明白的XD 只是憑著熱誠寫的東西,所以要是有小地方沒校對好,還請多包含。 有些地方還會再修改一下,甚至包括人名… (話說我真的超不會取名字的… 名字太奇怪就別笑了QQ) 風格跟之前幾篇可能略有不同,但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 是用著奇怪的心情所寫下的故事。 以下開始 ----------------------------------------------------- 這個世界漸漸消失了色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彷彿連空氣裡都少了點什麼。 房間角落屈膝坐著的我,凝視著眼前這片被披上的灰色。 窗外劃過些的那些東西,不斷、不斷的打擊著。 大雜燴般的聲音裡好似還有著規律,就像搖滾樂裡高潮般的瘋狂節奏。 如果讓自己沈醉在其中的話,彷彿“現在”就能夠確實的寧靜起來。 我試著融入這個世界—— 無論是正常的日子裡,還是瘋狂的現在。 房間內沒有綻放的燈具,而亮著的窗戶也只有外面那片烏雲籠罩的顏色。 自己濁重的呼吸聲,那鼻腔內也確切的感受到了。 房裡近飽和的濕度,使得那股原本淡淡的木頭腐朽味更加明顯。 但隨著「嘰嘎、嘰嘎…」,從走廊上傳來的木板擠壓響聲。 開始裡頭夾雜了一點點… 一點點。 那熟悉的香味。 認識她的這件事。 就像是進入夢境般,近兩年的時間讓我一直沉睡著。 這個似乎沒有盡頭的夢。 沒有目的慢慢腐朽,很輕鬆的結束掉什麼。 這種模糊的心情,就像是眼前的木門,那緩緩被拉開的模樣。 在發生了—— 就這樣的任著眼前出現的半邊衣角。 那看起來隨時會消失掉的模樣。 從房門而來,某種不知名花香的味道。 熟悉的身影。 一件寬大的白色素T,隨意綁束起來的黑色長髮挽上了肩膀。 若是任由那片黑色垂放,想必便如瀑布般美麗吧! 有些夢幻的,在這時代不常見的過腰髮。 就連身為男性的我,都曾訝異過這難以整理的長度。 「哎?」 當初的她是這麼的回答的。 「已經修剪過了哦?」 所以原本更難以想像吧。 慢慢逼近的身影。 若只是注視眼前的唇,或許會先拿「沒有血色。」這種的,這類的形容詞來描述。 但如果在意起旁邊的蒼白肌膚,那白透到像玉石般的模樣,或許便會覺得那唇色在接受範 圍了。 像貓態般的,那樣無聲的前行著。 拖著過長的灰色毛褲,接觸地板的褲角與印象中那片米黃色榻榻米,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 。 有如融為一體的樣貌。 沒有任何台詞。 兩人之間的沉默就像引線,在這空間裡。 而她如燃燒的那端。 緩緩至前。 「好像幽靈喔。」 終於在抵達盡頭時,自己先講出了些沒什麼意義的文字。 沒有回答,但那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了些。 幾乎沒在外人面前出現過的笑容,或許是與她交往的最大福利吧。 雖說是交往著,但這些日子以來。 “僅此而已” 這樣的形容或許貼切不過了。 這棟半木造的屋子,會讓人有種回到上個世紀的感覺。 就是這麼老舊的一棟房子。 而支持著眼前這片模糊世界的,是三公尺外的老舊窗戶,如細絲般透進來的那些。 虛弱到似乎會被雨滴影響,讓人不確定的微弱光線。 「…… 」 面對眼前這片模糊。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房子裡與她的相處時。 “連時間都可以被模糊掉。” 就連這樣誇張的想法,也曾不自覺的在心裡出現。 距離畢業已經過了一年,家裡經濟也不突出。 如此平凡的我,並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來支持這個社會所謂的進階生活。 這棟像是上個世紀存在的房子,是她的棲身之處。 白。 剛聽到這名字時,還想說怎麼會有人取名,取的這麼像時下網路名稱。 猜想過這傢伙的雙親,應該是自我意識很強烈的那種人吧? 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名字,會令兒女在這社會裡被人當成焦點。 但是這樣誇張的想法,僅僅到第一次見面時而已。 第一次見到面時,就完全釋然了。 就算不把名字講出來,也是個完完全全會被當成焦點的對象。 而且就算不論外表,這傢伙的個性。 也算是夠特別的。 搞不清楚,也放棄去瞭解現在的時間。 “大概是下午吧?” 心裡這樣猜著。 一整天都是這種暗色系的世界,其實有些令人煩悶。 雖說喜歡下雨,但還是會出現矛盾的情緒。 自己就是個這樣彆扭的人。 「不開燈嗎?」 在她伸手擁抱後,被髮際傳來的香味迷眩到有些茫然的我。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開口探問著。 或許心裡已經知道答案。 不。 應該說連這樣思考的念頭都漸漸的消失了。 像是除了擁抱外,其它的思緒都不被允許著。 看不見她的臉,只感覺到頭髮摩擦臉頰,那輕輕搖頭拒絕的模樣。 不是挑逗。 我知道現在擁抱的這個人很堅強。 大概吧。 但她好像擁有著什麼,在我們兩人獨處時,總是會變得這麼脆弱。 雖然是擁抱著,但總覺得她在擁抱裡尋找著什麼。 對著那副不肯說出口的無助。 而自己唯一做到的,僅僅是憐惜的抱著她。 也是什麼都做不到—— 一直以來,就只是用這樣不堪的姿態,互相依偎著。 曾經詢問過有關家庭,或出身經歷之類的過去。 換來沉默後,類似的問題就沒再碰過。 沒有再問過了。 或許是這樣,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的。 「哪天她會自己開口吧?」 就連這樣的想法都沒有期待過。 也許在這份靜謐面前,就像被魔女迷惑般。 我也不正常了。 從大學同班,不經意的注意到那奇怪的動作開始。 沒事時,雙手都十指緊扣著的姿態。 沒有上揚過的嘴角,不斷重複各種拒絕的言詞。 那時就想著… 這不是祈禱的姿態,而是想抓住什麼吧? 感覺是個絕望的傢伙。 而這樣的傢伙,莫名其妙的跟我走在了一起。 「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這樣像是性騷擾般的台詞,是我們倆之間的第一句話。 先聲明不是我說的,這種沒頭沒腦的開場白。 雖然不能否定我可能是個怪人,但這類的話還是說不出口的。 而在還沒收回臉部掛上的訝異時,她又自顧自的,開口說著更驚人的言詞。 「能陪著我嗎?在剩下的時間裡。」 這樣像是告白般的台詞。 「…多久?」 好不容易收起脫臼的下巴,終於擠出了兩個字。 就在我難得的第一次早到教室,挑了個後面好睡覺的風水寶地的這個早晨。 這樣的出現了。 沒有回答的,那抹第一次出現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 理性告訴我,這傢伙腦子肯定有問題,但就算是這麼想過。 還是沒有把拒絕的台詞念出來。 在她偶爾不在身邊的時間裡,曾經有各種想法懷疑過。 也出現了些心裡從來沒有否定過的念頭。 「某方面來說,我們是同類也說不定。」 雖然在言詞上,她有時候會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但應該只是個性上的怪人而已。 就像每個人都想藏起來的那些吧。 也或許… 或許吧。 自己僅僅只是被她的皮相所迷罷了。 抱著她很舒服。 但就算是怎麼舒服的入眠,就算身上多蓋了件毛毯,醒來後還是很難受。 睜開眼簾的第一幕,是那側著的榻榻米。 眼前的世界好像在晃動著。 腦袋開始運轉後便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在晃動。 她赤著的腳丫頂著我的屁股,就這樣的把我搖醒。 窗外是放晴過後的陽光。 「上班要遲到了?」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咒語,讓人整個都清醒過來。 拋開了身上的毛毯。 自己睡了近半天? 不論到底多久,一定是段不短的時間吧。 雖然已經沒有了如何入睡的記憶,但還是努力的撐著僵硬的身體,硬是爬了起來。 隨便從冰箱掏出了瓶牛奶,就決定是今天的早餐了。 「連土司都沒有了啊…」 不是抱怨,就只是自言自語的提醒著自己,下班時該順便過去超商購物了。 「我要出門啦。」 總感覺還沒完全睡醒,腦袋還帶著些昏沉沉的睡意。 換完衣服,拎了公事包後,我在門口對著來送行的她開口。 只是還沒等她回答,便先蹲下去穿鞋子了。 時間要來不及啦。 「剪刀。」 「哈?」 轉過頭的我,望著那纖細蒼白的手臂,那握拳舉起的模樣,瞬間便明白了什麼。 「石頭。」 我舉起沒提公事包的右手,握拳後晃動著。 「布。」 「哎呀… 」 難得有些血色的面容,卻帶上了點失落的味道。 「輸了呢… 」 這樣的說著。 並舉著剛剛那結束的形狀,說著道別。 我笑了笑便出門了。 因為她常常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舉動,並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就算是這次。 ************************************** 「欸~~~~?」 難得提到白的事情,換來的卻是隔壁誇張的表情 「前輩… 你女朋友真的好神秘啊… 」 跟隔壁同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或許是今天公司的企劃案剛好告一段落,心情比較輕鬆吧? 很少跟外人談到她的事情。 瞄了一眼窗外,已是西下的橘黃。 「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沒辦法不在意咧。」 隔壁的小椿雙手高舉,伸了個大懶腰,把椅子向後擺到了個危險的角度。 再向後個五度,或許全辦公室的人都會對這裡行注目禮了吧? 而就某些意義上來說,那合身的白色制服,在某種性質上,也令她的胸前呈現了種很危險 的弧度就是了。 泛著暗褐色的短髮因為這動作躍晃著,那顏色不知道是體質關係還是染劑我沒問過。 清爽只過耳際的頭髮,配上俊俏的臉龐。 如果穿件簡單的夾克掩蓋身材,一定會令人覺得是位亮眼的帥哥吧。 尤其搭配著那爽朗的個性。 還有偶爾會出現的,那令人傻眼的黃腔。 雖說比她早了半年進公司,也都被稱作了前輩,但感覺被開玩笑的總是我… 嗯,是被捉弄的對象。 「都不問的話,不會哪天出什麼問題嗎?」 覺得不太妙。 好像打開了她的什麼開關,開始不斷的丟問題過來。 「有遇到問題再說吧? 能有什麼大問題解決不了的。」 同一個問題被換了三種問法後,終於忍不住回答她。 「咦…」 意外的這隨便的答案卻塞住了她的嘴。 「原來前輩你是理想主義派的呀…」 給出了這樣的反應後,好像還偷偷嘆了口氣。 喂喂喂… 什麼跟什麼啊? 「什麼理想主義派的?」 這個不問可不行。 只是我丟出去的問題,反而被無視了。 「反正有出什麼問題的話,可以跟我說哦。」 她用著那稍微、有些認真的表情說著。 「就說啦… 能出什麼問題啊?」 「只是單純講一下啦。」 她開始悠哉的轉起手上的筆,大概已經把負責的部份結束了吧? 「出問題的話跟你說有什麼用?」 「我有認識很厲害的傢伙哦。」 這樣很高興的說著,還對我比了個大拇指。 總覺得我身邊,好像都是些奇… 奇妙的人。 「喂喂… 不會是奇怪的集團吧?」 也打開了我吐嘈的開關。 而難得的,她的反應稍微大了點。 「前輩! 你想去哪裡了!」 說著,並作勢要把手上的筆射過來的樣子。 「好過份欸… 」 邊抱怨著、邊晃著手上那可能成為的兇器。 「竟然把我當成那種遇到問題,就用有問題的方式來解決的那種人。」 聽到這反而讓人笑了出來。 「什麼問題來問題去的啊…」 而且她反應也太誇張了些吧? 我笑了笑,然後繼續開口問著。 「話要說清楚啊?」 「前輩還記得我之前有請一個禮拜的假嗎?」 一改平常的嘻皮笑臉,用著認真的表情說著。 我點了點頭。 本來想抱怨一下,跟她說那個禮拜可累死我了。 不過還是先聽看看吧。 「發生了一些事情,好險遇到了個很厲害的傢伙,才把事情解決掉的。」 「哦… 」 「所以真的遇到奇怪的事情的話,可以拜託我聯絡他一下。」 這大概是少數幾次看到她認真的模樣了。 如果這傢伙在工作時也都這個樣子,應該會輕鬆很多吧? 畢竟都是同個工作單位的。 「好,那如果真的遇到麻煩,就再拜託妳了。」 我也認真的回答她。 不過還是得吐嘈一下。 「話說為什麼會變成奇怪的事情啊? 」 這麼問的我,卻讓她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好難得啊! 今天。 終於不是我單方面的被玩弄了。 「呃?」 那清秀又俊俏的臉龐,平常都藏著些狡慧的眼睛。 現在是滿滿的訝異。 好像有點可愛… 「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面對那表情,開始有些不忍心的我問著。 感覺好像不小心捉弄到她了? 只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理由就是了。 「前輩…」 難得見到有些無措的她,用著這樣小心翼翼的口吻。 「前輩是指女朋友的事情嗎?」 「不然呢?」 雖然有點不道德,不過還是笑了出來。 那傢伙,八成以為我在問她那禮拜發生什麼事了。 話說也不是不好奇,但自己的信條就是這樣。 如果對方沒有開口的話,自己也不會去詢問的。 「哎… 還想說好像打開前輩奇怪的開關了。」 剛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到幾秒就消失了。 「你這什麼話,什麼奇怪的開關啊?」 「難得前輩今天話比較多啊?」 下班了。 後來扯到了別的奇怪話題,還是沒有問到的我。 總感覺又被糊弄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並沒有忘記要先到超市補充個糧食。 雖然知道賣場裡面總是有不間斷的活動,但還是會被那標籤所吸引。 那種… 名為特價商品的陷阱。 好像多花了點時間。 經濟上,日常生活用品那些,包括食物,都是由我買回家的。 某方面來說,算是抵用住宿費的概念吧。 雖然我們倆完全沒討論過金錢方面的問題,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這種模式。 也好險那傢伙很好餵。 幾乎買什麼、做什麼菜。 都能全盤接受。 而… 或許是彌補的心態。 雖然老家一個人的父親沒有要求過,但還是會每個月都固定寄錢回家。 再加上日常的生活雜物費用,實在很難再存上什麼到銀行戶口。 所以,總而言之來說。 像超市特價的這些東西,是有種致命吸引力的。 「今天有點晚呢。」 或許是剛聽到拉客廳門的聲音,眼前的她眼睛微微瞇著。 一副懶洋洋不想動的樣子。 玉蔥般的手還托著腮,就這樣的倚坐在矮桌前,白淨的臉龐掛著淺淺的笑意。 八成剛剛等到睡著了吧? 「超市在特價,忍不住多逛了。」 「哦?」 雖然是疑問語氣,但我沒有繼續回答。 她的個性就是這樣,這不過是她表示有聽到的回答而已。 如果真的很在意,她會開口的。 只是從以前到現在,她在意過的事情好像沒幾項。 吃過飯後,收拾完。 她翻著我買回來的雜誌,而我則是把工作上的東西做個總結,明天得交上去。 房間裡只有“啪踏啪踏”的鍵盤聲響著。 或許連續幾個小時的沉默對其他人來說,這畫面有點詭異。 但對我們來說是常有的事情。 當然,偶爾我也會放首歌曲或輕音樂之類的,白對這到是沒表示過什麼意見。 對。 白她沒有工作。 有時候還是會出門一下,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領錢還是購物什麼的。 兩個人的生活很無所謂。 譬如,無論我或是白都沒有看電視的習慣。 所以連擺在客廳裡的電視,都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的狀態。 像這樣誇張的許多小事。 而一回到家跟外面的聯繫,大概就只剩手機的通訊軟體,還有用筆電寄交公事給公司而已 。 一開始她曾拜託我,幫她買本書或雜誌回來。 在這樣無所事事與我相伴的時間裡,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發呆或睡覺。 偶爾會輕哼幾個簡單的旋律,接著掛上一副,對這心血來潮的創作很滿意的表情。 而沒有特別目的的話,就趴在矮桌前,眼神放空發呆的模樣。 就只是這樣單純活著的感覺。 這樣不行… 雖然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但為了避免她變的像人形空殼。 在經濟允許內,養成了如果下班時間早些,便繞去書店租幾本書,沒空就在路上買本雜誌 帶回來給她這樣的習慣。 她是人類,不是寵物。 就這樣自作決定的努力在生活上,讓她維持一個人類的概念。 或許那只是我心中、社會的教導裡,被稱作「人類」的概念便是… 即使如此,這大概就是我對她薄弱的一點私心了。 她也都沒反對就是。 但能確定的是,她絕對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定還有別的在意她的人存在。 因為相隔兩個月的時間,信箱裡就會出現一包牛皮紙袋。 既然是寄到這來又不是指定給我,那對象就只有她了。 「好奇嗎?」 曾有次她在打開紙袋那簡單的包裝後,抬頭向我問著。 嘴角掛著的,是帶點無奈的笑意。 而當時怔怔的望著她,心中竟然沒有半點想法。 也許… 或許察覺到了我無所謂的情感,她開始把紙袋折回去。 「再一陣子,你就會知道了呢。」 像是在敘說什麼悲劇的口吻,這樣下的答案。 「如果這些孩子沒了母親,那你就來當爸爸吧?」 又是這樣亂糟糟的結尾。 打破沈寂的,是我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結束了,該睡覺啦。」 對著目光朝我過來的她這樣的說著。 工作上告一段落了,沒意外的話說不定還能順便把特休請一請。 不如之後找個時間,挑的放鬆的好地方,把白抓出去曬個太陽吧? 再次確認明天的東西都有帶上後,便上了床。 而她也放下了手邊的雜誌,關了燈向我窩了過來。 像小動物般的習慣,她喜歡窩在旁邊睡覺。 嘛… 只要別睡在手臂上都好說。 就這樣—— 照理來說應該比剛剛更為安靜的房間,卻因為太過寂靜了。 那隔壁客廳的老鐘,一跳一跳的聲音清晰了起來。 如往常般。 這是我所熟悉的催眠曲。 但不太一樣的是,在這沉默的房間裡。 今天的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明天… 」 「嗯?」 「是我生日哦。」 啊… 原來妳還是有在意的事情呀? 不過現在的自己可笑不出來。 早就知道她的生日,但卻因為一直過著這種無所謂的日子,自己還真的忘記了這回事。 明明以前的自己不是這個樣子的。 應該是—— 更像是正常人的模樣吧? 像一般人的那樣開心過著生日,幫人家慶生,開心的迎接各種節日。 應該得是要成為這種活著的姿態才對吧? 「嗯,我知道。」 這樣想著的我,撒了個謊。 睡覺的房間在二樓,離附近小巷的一盞路燈很近。 因為路燈恰巧的高度,晚上窗簾就算全關,房間內還是有點亮度。 只要眼睛稍微習慣黑暗後,是可以判斷附近東西的。 雖然剛說了話,但面前的她還是閉著眼的模樣。 “該來個什麼特別的驚喜吧? ” 望著眼前漂亮的睫毛,內心這樣的考慮著。 雖然她平常也沒要求過什麼,不過這種事情就讓我好好的想想吧。 而… 冷不防的,那長長的睫毛向上劃開個弧度。 眼睛睜開後的她沒有絲毫猶豫,慢慢的由身邊纏了上來。 柔軟的雙手抵住了我的胸口,這樣的坐到了身上。 有點不妙的位置。 瞬間好像懂了什麼的我,動也不敢動。 僅僅是睜著雙眼望著面前的她。 簾間透進的光芒,由眼前的她背後,映出了那完美的輪廓。 白皙到彷彿透著光澤的大腿,這樣的跨坐在我腰身前。 「白想要現在拆禮物。」 從沒想過聲音可以柔軟到這種程度。 而且如此致命—— 漸漸呼吸困難的我,是這樣覺得的。 讓呼吸緩和下來的,是簡單的一吻。 只是心臟彷彿更走向極限般,那樣瘋狂著。 我—— 努力不去想。 一股寒冷的感覺由四肢指尖,快速的竄向那躍動著的心臟。 明明是如此完美的她,那再次揚起上身的姿態。 明明知道眼前的是白。 不是她。 而那幕像蛇般扭曲的記憶,彷彿命令了恐懼。 像潮水一樣的襲擊而來。 所感覺的世界,有如被一桶巨大的黑色油漆徹底淋上。 這時自己的瞳孔,應該看不見任何色彩了吧。 發覺不對勁的白停止了動作。 那溫柔的目光凝視了幾秒,接著便慢慢的趴了下來,默默的把臉貼在我的胸前。 「怎麼了?」 沉默了一下子,她柔聲開口問著。 只是還沒緩過情緒的自己,連開口發聲這麼簡單的動作,彷彿都給忘記了。 嘴角回應的,是“顫抖”,這樣簡單的答案。 而面對我的回答後,她用輕柔的手指安撫著我唇上的不安。 「沒關係的。」 並這樣安撫的說著。 首先察覺到的,是隔壁老鐘穩定的聲音。 接著引導我回現實的,是眼前那平穩的呼吸聲。 就像是潛進水裡許久,終於回到水面的感覺。 深深的吸了口氣。 只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經歷了多久的時間了。 眼前的雙眼已經安穩的閉著,那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為什麼? 明明就是別人的故事,出問題的卻是自己。 有種莫名煩躁的憤怒感,一點點的再次萌生起來。 是自己太過懦弱吧? 為什麼會被以前的那些事情一直影響。 但,依舊是眼前這傢伙。 那均勻的微弱的呼吸聲,像緩慢的節拍器一樣。 就這樣平靜的望著這張睡臉,心中那熔岩般的情感,彷彿也漸漸的冷卻了起來。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再想辦法補救吧。 應該睡著了吧?這傢伙。 但意外的,眼前的她卻開始說起了夢話。 「媽媽… 」 依偎著我,就這樣的在胸口前喃喃著。 並開始有了其它動作,努力的想把身體縮成一塊樣子。 「躲不進去… 」 「紅爺爺要來了… 」 雖然聲音很微弱。 但講了這麼多的她,眼睛還是閉著的。 是夢話? 「白爺爺會生氣。」 而講到這時,剛好擺在我手臂上的右手,突然緊抓了起來。 「花已經不開了。」 在做惡夢嗎? 眼前顫抖著的嘴唇,一直吐露出些意味不明的詞句。 而眼旁出現的晶瑩,讓人覺得是該出聲叫醒了吧? 但一直猶豫不決的我,還是聽到了最後一句。 「白色的山,要消失了。」 只是像這樣的,眼前做著惡夢不安的她,在講完這句時,有那麼一瞬間… 嘴角有抹令人不安的弧度。 隔壁老鐘的秒針一樣規律的響著。 默默看著眼前的她,各種紛亂的想法開始纏繞了起來。 其中的一個直覺告訴我,這名為生活的劇本裡,一定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雖然僅僅是夢話。 印象中,記得好像有提過,她老家在北部的山區。 說是很偏僻、很無趣的一個小村落。 是想家了嗎? 說來好像也沒見過她回家呢? 像是—— 漫長的夜。 這樣胡思亂想著,直至思緒的盡頭。 罕見的,我做了一個夢。 ---------------------------------------to be=/////= -- 我像波希米亞人一樣愛吃,像日爾曼人一樣愛喝。讚美上主。阿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54.15.2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500238913.A.B24.html ※ 編輯: Alessjt (111.254.15.20), 07/17/2017 05:26:14

07/17 10:06, , 1F
既然沒有完有沒有考慮拆一下?手機看有32頁...
07/17 10:06, 1F
好的 感謝您的建議^^ 今天下班後更新會順便分成幾部分 不過可能要半夜了XD

07/17 12:17, , 2F
怎麼跟我要結婚了有同樣感覺
07/17 12:17, 2F
旗子豎好豎滿(x ※ 編輯: Alessjt (223.143.93.247), 07/17/2017 15:04:08

07/18 01:24, , 3F
好想知道白去哪了
07/18 01:24, 3F

07/18 19:09, , 4F
氛圍塑造得好棒啊
07/18 19:09, 4F
※ 編輯: Alessjt (223.143.88.66), 07/19/2017 06:47:37

07/19 11:11, , 5F
07/19 11:11, 5F
※ 編輯: Alessjt (111.254.60.38), 12/02/2018 06:2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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