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一棟用電如小鎮的未登記建築(2)
原文標題與網址：
r/nosleep/一棟在科羅拉多州，用電相當一個小鎮的未登記建物 （二）
An unmarked building in Colorado is using as much electricity as small city
UPDATE
https://goo.gl/4rtbeV
下午被臨時抓出門看神鬼傳奇
最後一集要明天才能發了
翻得有點倉促，希望還算通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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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部你記得的告訴我，」我命令以利亞。我搶在他進廁所並鎖上門前在裡面堵他
。黑色廂型車再幾個小時後就來，恐懼馬上取代我的興奮感。我需要答案，現在就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用呆板的聲音回答。強迫我自己盯著他混屯蒼白的雙眼
比想像中困難。
「你被“接送服務”帶走的那幾晚，」我說。「我知道你已經去了四次，而且我知道
你不是去喝酒。我要你告訴我真正發生什麼。」
一抹微笑取代了原先的面無表情。緊接著皺眉，像是試著追溯一個快要模糊淡忘的夢
境細節。
「但真的只有這樣」，他說。「接駁車來把我們載走，然後給我們喝的。最後我在家
裡醒來，又要準備上班。」
「然後你覺得一切都跟你之前一樣？」
眉頭皺得更深了。接著他的眼睛突然睜大像是要從臉上蹦出來。有那麼一瞬間他像是
要尖叫，但隨即回到一片呆滯。一切都發生在那眨眼之間，我甚至懷疑是否真的有這些反
應。但當他再次微笑，我仍然可以感覺到他臉部僵硬抽動。
「比之前更好」，以利亞回答。「我覺得精神充沛。」
他盯著我的臉，同時解開皮帶讓褲子掉在腳踝。我想要再追問下去，但他開始在我旁
邊的洗手台上小便，讓我既震驚又反胃。我沒再說任何一個字，轉身離開廁所。不論那建
築裡發生過什麼，一定都對這些人造成嚴重傷害，而看來想要了解真相只剩唯一一個辦法
。
當車子抵達，我的名字和華萊士·索恩伯格一起被叫到。我不記得在今天前見過這位
身材肥胖，穿著笨重大衣與刻意壓低帽子的男子。他站在遠處朝我簡短的點個
頭，車門一開就快速鑽進車廂中。
「負責接駁服務的法蘭西斯科。」司機下他座位幫我開門。他穿著跟先前陪同我的警
衛一樣的藍色工作服，但這位男子的眼睛澄澈乾淨。
我猶豫著，「我們要去哪？」
「你知道的」，這位法蘭西斯科回答。我發現他的聲音超級熟悉，更加深了我的疑問
。
「那如果我不去會怎樣？」
「但你想去。」司機咧齒而笑，並戴上耳機。在那之後整趟車程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
我鑽進車內，坐在釘在車內地板上左右兩排座位的其中一側。那位肥胖男子坐在我對
面，雙臂交叉、帽子壓低、看起來像是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你之前去過那裡嗎？」我問。
「就算有我也不記得了」，一個草率地回答。「但你不應該在這裡。你不在名單上。」
「你怎麼知道？」我問。
「因為那該死的東西是我寫的，而且我不希望你來」，奈森終於抬起頭。看到我驚訝
的表情笑了。「當然我也不應該在這裡，所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你也不說的話。」
當我們轆轆駛向隱密山坡時，奈森盡可能的向我說明情況。每當他完成之前五輪的程
序，他的記憶都會被清空。
「每次醒來後都覺得我像闖入陌生空間的外星人」，他跟我說，「書本、歌曲、見過
幾千次的人們，他們都像一個個的謎題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我有次甚至想要辭職，但我
越久沒有再進行一輪，我就覺得更迷失。它就像上癮，我不能沒有它。我如果繼續工作就
是超級不負責任，我連如何鞋帶都不會 。所以我申請接替者。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把你放
在名單中 — 我們需要有個頭腦清醒的人讓事情繼續運作。」
「你太太說你開槍射了自己的腦袋。」
奈森呵呵笑，稍微把帽子再抬高些。繃帶繞著他的太陽穴，上面血跡像個日本國旗。
「你怪我嗎？我在第五輪候覺得我撐不下去，感覺結束這一切更容易。接下來我再有
意識，我只能狂罵。這種醒腦方式如何？有效得像魔法。我感覺比我過去幾年更像我自己
。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這個不定時炸彈四處走動，所以我讓人們繼續認為我死了。」
「你是什麼？」我知道他不可能記得他們對他做了什麼，但這問題還是從我口中跑了
出來。
奈森看了一下仍然帶著耳機的司機。我們正開下一個陡坡，一定是準備要進去山谷。
奈森換了位置坐到我旁邊，用氣音說「我想現在有兩種可能：他們把我變成不是人類的東
西，或者老天把我帶回來。不論何者，我想這是我的責任讓他們停止這樣對任何人，所以
我跟華萊士互換來阻止這一切。我可以信任你嗎？」
他發現我正盯著他沾血的繃帶，把壓得帽子得更低。
我僵硬的點點頭，雖然我討厭把自己捲入一場不知與什麼東西對抗的這件事。
看起來不像人們被強迫到這裡，但如果他們是被藥癮操控那一樣糟糕。
車子一路開過控制室，停在上次我看到放屍體袋的地方。那穿鑿的轟隆聲無所不在，
我整個身體震動得像是要把骨頭震出。
當我們的車子停在建築外，警衛交給我們每人一對耳機。
「戴上這個」，幾乎是用喊的，「裡面只會更大聲。」
奈森用奇怪的方式調整他的大衣，一手扶著口袋裡的東西，一手把耳機戴上。當他說
阻止這一切，他是指他偷帶了武器之類的進來嗎？警衛沒有注意到，只是跟著我們走進建
築物裡。
「可以聽見我說話嗎？」法蘭西斯科的聲音從耳機傳來。我點點頭，放空走進巨大的
室內建築。大約在三四層樓高，但這建築一定是沿著深谷往下蓋，我站在陽台上往下看，
深不見底。在遙遠的深處，我以為我看到了一點紅光 ，但本能的恐懼讓我挪開視線。
在我之下有數不清的陽台向下延伸進重重陰影之中，每座陽台上都有台巨大的機器，
上面許多纜線一直深入到那個洞裡。每台機器都有一束電纜，另一端接上坐在旁邊男子的
頭上戴著的頭盔。他們大概有上百個人，全都像睡著般安詳地坐著，然後有更多穿著藍色
工作服的人在每台機器旁邊。
「這什麼鬼東西？」我無法相信我的眼睛。我朝門口退了一步，差點踩到東西跌倒。
我轉頭看著警衛遞來一個裝著澄澈液體的杯子。奈森正在研究他手中的那個杯子。
「把這杯喝下然後坐在機器旁」，法蘭西斯科說，「當你醒來你不會記得任何事，但
你會感覺精神百倍得要命。」
「不記得跟沒有發生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奈森說，「但既然我們不會記得這些，
不如你跟我說這裡發生什麼事。」
警衛嘆了口氣翻了白眼，不耐煩地慢慢從他腰際掏出一把.44麥格農手槍，然後把玩
在手上。「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奈森，而我必須說這已經讓人開始有點沒耐心了。我每次
都告訴你，你還是要喝，所以何不你就相信我然後把它喝了呢？」
奈森大吼然後拉掉他的帽子。他伸進大衣，從口袋中拿出一支手機。
「這麼說吧，也許我不再這麼容易被說服。」奈森說，「所以你何不就跟我說說看？
」
法蘭西斯科冷靜地舉起槍對準奈森的臉，奈森把手機放到耳邊。我趁機想包夾警衛，
但馬上被槍指著，我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也許經過五輪讓你還活著，但你想如果你朋友頭上吃了子彈會怎樣？」警衛問。
「值班經理？」奈森對著電話說。他的聲音聽起來不一樣。
我之前在電話上聽過，但那是來自國防部長辦公室。
「放下手機不然我就開槍了」，警衛說，「我對天發誓，奈森 —」
「代號是？」奈森問。「我要你在我下達指令後關閉電廠。你準備好了嗎？」
「你不能」，法蘭西斯科說，「如果我們停電，這裡的每個人都會死。」
「胡扯。你只是想保住你自己。」奈森反駁，「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是說真的」，我插話，「上次也發生過供電限制。」
「我他媽的不管！」奈森大吼。他緊握手機到指節都泛白，「像這樣活著 —也跟死
了沒有兩樣。我需要答案，現在！」
法蘭西斯科用力吞了吞口水。他點頭，「我們在餵牠。如果我們停止了會惹怒牠。」
「牠是什麼？」奈森問。我發現警衛往他的肩膀後方看去，另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站
在對面的陽台，拿著來福槍。
「奈森小心！」我大喊。
「奈森，放下手機」，警衛說，「你要相信我。」
「底下是什麼？」奈森驚喊。
「奈森，放下。」
站在我們旁邊的警衛點點頭，一個響亮的爆裂聲穿透吵雜的鑽鑿聲，鮮血從奈森臉上
噴出。來福槍的子彈穿透奈森的頭顱，從他口中射出。他神情不解的往身後看著拿來福槍
的男子，他的臉在轉頭的時候裂開。
兩聲爆裂聲再次從來福槍中迸出，奈森雙膝著地。他還是握著手機，大口吐血，並快
速說了一串數字。另一顆子彈在他額頭開了洞，但他沒有停止。
警衛撲向奈森，但被我用身體擋住，雙雙滾在地上。
「給予授權。把它關了。」奈森說。
我的額頭被槍柄狠狠重擊，臉部失去知覺。我盲目的在空中揮舞，然後抓住警衛的外
套。他扯開我，然後跳往奈森。這位發電廠前任主管向後爬行，同時持續對著電話大喊。
「你有聽到嗎？我是詹姆士·馬蒂斯我要整座廠現在馬上下線。」
四顆子彈並沒有讓奈森放慢向後爬離法蘭西斯科的動作。我看著奈森退到了陽台的邊
緣。
「我有救到他們嗎？我是否做了正確的事？」他的聲音在我耳機中聽起來沙啞絕望。
我讓自己從地上站起，無法將視線從他都是鮮血的臉移開。
「你做了你認為對的事。」我勉強擠出這些話。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四周的燈及
轟轟作響的機器。
「把我連上發電廠。」警衛對著他的耳機大吼，「告訴他們要保持電—」
突然，黑暗與寂靜同時襲來。走廊上的紅色警示燈閃了一陣，但隨即因備用發電機超
載，一排一排逐漸熄滅，每個陽台上的燈也滅了，轟轟運轉的機器全都嘎然靜止，鑽孔機
的聲音漸漸消失。隨著燈光全部暗去，我的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看見深淵處模糊的黑色輪
廓及紅光。
法蘭西斯科拔掉耳機失控吼叫，他抓著奈森的衣領，把他摔上圍欄。我衝去幫忙奈森
，但慢了一步。奈森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摔出陽台，直落深淵。我跳過去要抓他—太遲了。
我見到他的最後一眼是從他身後落下的一串血雨。
「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我大喊。
警衛沒有回答，但他的動作很明顯。他丟下手裡的槍，往門口奔去。我應該馬上跟上
，但我不能讓這一切毫無意義。我拖著我沈重的雙腿，像飛蛾撲火一樣，往陽台邊看下深
坑。
地底下好幾英里被鑽孔機鑿穿的縫隙中，透出陰森的光。我動彈不得的看著牠，像從
坑洞的一端移動至另一端。我轉身奔離建築。警衛、工程師、醫生，從裡面大量傾出擠進
黑色廂型車裡。連接在機器上的人被留在後頭，但他們還沒死。我看見一位滑到了地上，
開始爬行，被大量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推擠踩踏。
我幫助他站起來並將他一起拖出建築，他的嘴一直動像要說什麼，但在一片驚慌尖叫
及慌亂腳步聲中，我什麼也聽不到。
在瘋狂逃難中似乎沒有人注意到我沒穿工作服。我擠進其中一輛黑色廂形車，坐在最
後方，沿著山壁駛上。我四周圍繞著雜亂的討論臆測，但我無法參加這個對話。我不知道
有沒有人像我一樣留下來看，但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感覺說出來它就是真的了。
我們大約在離開山谷的一半，一陣震耳欲聾的炸裂將我們一半甩到了地上。車子
像一頭野獸一般躍起落下，但還是維持正向開在路上。車子沒有後窗，所以我們在右邊窗
戶等著車子開到髮夾彎才看到，房子的基底已經被炸裂，整棟建築順勢滑進深淵之中。
我從機器上救走的那位男子，身形憔悴、有著長鬍子、眼睛白如星光，整路都在喃喃
自語。他頭上流著血的傷口讓人不忍看他。他帶著的”頭盔“直接接上他的大腦，而在我
救他的時候，他腦後一片頭皮被扯了下來。
「牠不會死的，牠已經出來了，牠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裡。」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所以每個人一定都聽到了。我們的目光全看向窗戶，很難接
受我們得知的事。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逃跑前有往洞裡看，但我相信有很大一部份人知道，
那紅光並沒有像我以為的那樣移動。
在地底深深的某處，牠張開眼，而我看見一隻巨獸的眼睛正在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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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快就看了啊
從PC換成Mac，還不是很熟悉用PC Man之外的軟體PO文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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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已修改，感謝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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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詩意，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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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改~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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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翻譯中，稍微比預期花了更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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