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Nosleep-別接起芭芭斯茉栔的電話（二）

看板marvel作者iamcatfish (黏魚一隻)時間7年前 (2017/02/06 15:51)推噓22(23推 1噓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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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http://bit.ly/2jSdnFe If you ever get a call from Baba Smert, HANG UP (part2) Part 1: http://bit.ly/2jSk6iv -----------------正文開始------------------ 米勒警官是那種會被形容看起來憤怒且頭髮黑白相交的男人。他比我高，身高大概是六尺五寸，銀白色的頭髮在他曾經粗黑的秀髮中玩著捉迷藏。他的臉非常乾淨，沒有任何的雜毛，圓滾滾的黑色雙眼不管到哪裡都跟著他。他這個年齡卻沒有太多皺紋—更別說是任何的笑紋，但當他受刺激的時候，你偶爾可以看到壓力在他的左眼產生的青筋。而那青筋一直都在—可能是他已經競選了15年的警長，但他得到的支持度卻不足以讓他當選。當我在木桌的另一邊坐下時，他緊盯著我。「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從頭開始。」「嗯，」我深呼吸了一大口氣。「在我辦公桌上的待撥清單上，有一組電話號碼的前三碼是706。當我撥打那組號碼時，有一個女人警告我要在兩分鐘內跑向我的車，然後—」「勞森，」他有點生氣。「別再裝傻了。當外面那個年輕女孩一進警察局的時候我就跟她談過了，她說嫌疑犯是一個跟你差不多身高的男人。」「是一個金髮的女人，」我很堅持。「至少，我看到她拿著機關槍。」「你覺得有兩個嫌疑犯？」他噗了一聲，他的雙眼注視著我的臉。「兩個嫌疑犯跟兩個槍案的生還者？」「我只知道那裡有一個金髮的女人，可能是珍妮佛，朝著—」「勞森，」他的聲音使我安靜了下來。「你是在告訴我這個槍案有兩個嫌疑犯，而那兩個嫌疑犯的特徵就如同兩個生還者一般？」「不不不不不，」我希望我的聲音能被聽到。「我完全沒有要責怪凱蒂的意思，我根本不知道她也在那棟大樓裡。但是拜託，我打給一個叫做芭芭斯茉契的女人，是她告訴我會發生這件事情！去案發現場拿我桌上的待撥清單，你自己打給她。」「所以現在你是在告訴我那該死的“爸爸“斯莫夫告訴你即將會發生一場槍擊案？」米勒警官咕噥。我看見了。米勒警官可以盡可能的開斯莫夫玩笑，但我就是看見了。我的父親在生前會閱讀所有發佈的刊物，他同時也是行為心理學的碩士。他在研究並尋找癌症解藥的過程中投注了太多心力，因此他在吃飯時總是沒太多話可說。他通常會給我一些「你知道嗎」的事實，然後教導我如何從一個人的面部了解他們想法，並且辨認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你知道，即便你的表情變化再微小、再快速，並且馬上調整到你覺得合適的表情，人類自始自終都不擅長說謊。而米勒警官也不例外。在他嘲笑我的故事之前，他那圓滾滾的雙眼短暫地呆滯了片刻，而他的嘴角幾乎…….上揚了一下？「她的名字不是“爸爸”斯莫夫，」我嗤笑著，其實我也不確定我該如何回應他嘴角那似是而非的揚起。「但她是有著濃厚口音的女人。跟凱蒂父親的口音很類似。那女人八成是個俄羅斯人。」「所以你現在是把整件案件歸咎於佛拉基米羅普丁跟他的俄羅斯駭客！」米勒警官笑得跟鬣狗一樣，他順勢關掉他手中的錄音機。「我的天啊，孩子，身為保羅勞森博士的兒子，若你沒有保有他良好的名聲，我絕對會把你打的頭破血流然後讓你在洞穴裡腐爛。我不在乎你爸有多聰明，你只是個他媽的怪物，而且你會被指控所有的罪名。在星期日早晨之前好好期待我的消息吧，廢物。」他對我眨了眼。就這樣。我消沈、挫敗、憤怒、困惑、害怕。我走出木門、走出大廳、走到停車場。意外地，我看見凱蒂耐心的在我的車旁等待。「大衛，事情還順利嗎？」她一定用肥皂和水洗掉了她雙眼的妝，看起來她重刷了一次睫毛膏。儘管她的雙眼依然泛紅，鼻子也腫腫的，看起來還是很美。別因為她而分心。專心一點。「糟透了。」我嘆了一口氣。「那廢物還想知道他為什麼選不上警長，都還沒聽完我的故事就只會不停地怪罪於我。」凱蒂安靜了一陣子。「他也試圖責怪我。我們是最靠近案發現場的人，我猜，他們的習慣就是要先責怪生還者。」於是我們陷入一陣沈默。對生還者進行全面的調查或許很合理，但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說話。我得去要求跟其他的警官談話，如果這件事情繼續往錯誤的方向發展，我可能就會去尋找法律團隊的協助。至於凱蒂—她是如何比我早到達警察局的？凱蒂再次陷入崩潰。「我真的很害怕那個會來找我的人。你介意讓我今晚在你家過夜嗎？那則訊息嚇壞我了，但我…..我信任你。」「沒有問題。」我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且完美。儘管這個狀況很可疑，我內心卻比一個參加小賈斯丁見面會的青少年還要激動。她以一個曼妙的步伐走向副駕駛座並且優雅地坐下。我迅速地坐上駕駛座，努力試著發動引擎而不盯著凱蒂看。她半透明的白色V領T-shirt使她圓潤的胸部若隱若現，她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項鍊剛好卡在她胸部的上緣，彷彿那是防備邪念之眼的守衛。她的穿著總是引人遐想—我想我們真的是自己的惡魔。「凱蒂，我可以告訴妳一些事情嗎？」我思考著。「任何事情都可以，大衛。」她微微一笑，把塗上紅色指甲油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哇。「嗯…….我的父親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工作，因此我……我對他不甚了解。當我接到那通電話，告訴我他在車禍中喪生時，我大概只哭了半小時，跟我舊室友喝個爛醉，然後就沒事了。他的律師給了我一個行李箱……上面佈滿了滿滿的滾動鎖。我知道密碼。0706。他每一樣物品都是設定這組密碼……他在遺囑上表示我能夠擁有行李箱內的每一項物品。他有一頁接著一頁的手寫紙條，但是……我從沒打算要全部看完。在那疊紙條的最上方，有一張特別厚的紙條，他在上面寫下他並沒有研究出癌症的解藥，所以我沒有一一看過那些紙條，因為我認為那只是在浪費時間。我非常的生氣。你必須要了解，我整個青春期都沒有母親的陪伴，我爸又完全缺席我的人生。他犧牲他生命中的每分每秒，最後卻失敗了。我甚至沒有看他在行李箱中留給我的紙條。我拿了繼承的財產，就這樣。」「噢，沒有解藥。真是可惜。」這是她說的唯一一句話，接著她把她的手從我大腿上移開。嗯，他媽的。接下來的路程車上陷入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沈默。凱蒂平常精力充沛的樣子現在看來卻很索然無味，但考慮到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求她保持朝氣蓬勃的樣子也不太公平。米勒警官說的也許沒錯，或許我就是一頭怪物。我對我的同事們腦子被子彈射穿這件事沒有任何的情緒，事實上，我很期待接下來幾天都不用工作。如果我們的經理，凱文，要我們回去跟白色地毯上那些露娜的臟器一起上班，我會氣死。 - 我把車停在磚塊房旁邊的狹短車道上，那棟屋子只有一層樓，我父母和我一家三口曾經在那裡住過。我認爲我爸在我媽過世之後不會想搬家，即使那份在機密機構的工作薪水非常優渥；雖然我媽已經過世了，但她在屋子裡留下了許多生活的痕跡。通往三個房間的狹窄走道（有一間我們拿來當作客房使用，即便我們從來沒有客人來訪）的牆上有許多我和我媽用蠟筆隨意塗鴉的作品，我爸和我對用油漆把那些愚蠢的畫作覆蓋過去這件事感到樂此不疲。每年的二月一號和八月一號，我媽都會用藍色的鋼筆把我的身高紀錄在他們臥室裡的奶油牆上 —她也會為了自己做一樣的事情。我發誓，你們依然可以聞到一絲絲她十年前在我房間地毯上撒上的草莓身體噴霧的味道。 - 凱蒂靜悄悄地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並跟著我走到前門。當我們一踏進客廳，她用高八度的音量開口說話。「我可以睡在你爸的房間，你可以睡在你的房間，大衛。我不想侵犯你的私人空間。」她眨了眨眼。「妳覺得舒服就好了，」我笑著。「但自從我爸過世之後我還沒進過他的房間。我是說，自從我把那個行李箱塞在我衣櫃後方之後。我們有客房，妳知道的。」「或者我可以直接睡你的床。」「好吧，那我會去睡客房。就像我說的，妳覺得舒服就好了。」就這樣，這位基督教女孩走向我，用她的吻帶給我祝福。在我意識到我拉著凱蒂走進我房間之前，她已脫光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身上下只戴著那個十字架。等我再度恢復意識，我全裸地躺在我那沒有床單包覆的床上，只有月亮的慈悲照耀穿透我房間的窗戶。喔我的天，我在跟凱蒂做愛的時候睡著了。她一定是太生氣所以去客房了，媽的。很不幸地，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在做愛的過程中睡著了。我想這應該跟我每天早上服用那些保健藥物有關—我覺得副作用如果讓我去死可能還比較好。我聽到電話傳來討人厭的鈴響聲，除了凱文之外，沒有人打到我的住家號碼過。我希望他是留下「直到案發現場完全漂白且清理之前，都不用來工作」的訊息。我快速地尋找著我的三角褲以及短褲，接著我突然聽到一聲— 蹦。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槍聲，而那聲音近的很危險，彷彿是直接從我家往街道上開的槍。但是，為了防止凱蒂的想法是正確的—無論是誰殺害我們同事，那人都會來找我們—我拿起藏在我床底下的大彎刀，就在那時我聽到了。拖曳聲、呻吟聲、以及輕拍聲從牆壁另一側傳來……那是我爸的房間。有人從我爸空房中的其中一個窗戶闖進我家。他們是來傷害凱蒂的。他們是來傷害我的。我停止冒著發出聲音的風險尋找我的三角褲。我在裸體的狀況下，比隔壁房的闖入者還要安靜地墊著如羽毛輕盈般的腳尖走到走廊。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扇緊閉、通往我爸房間的木門前。在門底和毛毯之間的空隙中我看見了一道影子。無論在那房間的人是誰，他都在等待著站在木門另一頭的我。我慢慢地轉動門把，深吸了一大口氣並且舉起我手中的大彎刀。我沒有浪費任何時間。雖然我的身體很赤裸，可我一點都不脆弱。當那扇木門打開的同時，我的腎上腺素指引我去扭轉入侵者的頸部，那人發出了淒厲的喊叫聲。我刺穿那人的雙眼並用大彎刀從鎖骨後方挖入胸腔，在我拿刀捅了她好幾下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躺在我眼前的是被肢解的凱蒂科爾瓦斯基，鮮血從她每一寸肌膚中流出。十字架的鏈子已經損壞了且滑到她的鎖骨之後，直直地到胸腔裡。那我比較想相信那十字架是依偎在她的心臟上面的。我並沒有為了她浪費任何一滴眼淚—我爸房裡的景象讓我很慶幸我殺了那婊子。在她身後是被打開的行李箱—我爸留給我的黑色皮革行李箱—裡面所有的物品散落一地。這婊子他媽的在找什麼？我跨越她的身體並且盡可能的把散落的紙條跟文件搜集起來。大部分看起來像是手寫的紙條—或許，凱蒂要將一切公諸天下並且宣稱那些都是她的擁有品好快速地大賺一筆？那些紙條大部分都被折過，看起來很皺，一點都不整齊。但當我以為我已經把所有東西都鎖進行李箱並且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有件超出我知識範圍的事情正在發生，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地等著下一個人闖入並且偷走我爸的東西，甚至是傷害我。我從我的房間拿出信用卡，穿上運動褲和一件黃色T-shirt。那惱人的電話響鈴不斷地傳來，我想我會調侃我自己然後乖乖地聽著凱文的訊息；不管他說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去工作的。但當我一按下播放鍵，我的心臟跟腸子糾結成一團。「你好，大衛。芭芭斯茉契不知道你會在殺人前還殺人後聽到這段訊息，但不要擔心，我的孩子。我很開心你同意要擺脫凱蒂。她真是壞透了，我們都是好人，我們都一樣。我告訴她不要去窺探你爸的房間。芭芭斯茉契幫你解決了麻煩。我幫你報警了。讓警察們把你帶走吧。」嘟— 三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我落下了眼淚。我轉身走進我的房間，鑰匙從我手中掉了出來。在我家前方的街上停了四台閃爍著警示燈的警車。另外一聲槍響從對面那條空蕩的街上傳來，我想是時候認命了。至少，芭芭斯茉契的訊息還存在電話裡……毫無疑問地，某個人會在凱蒂的手機裡發現那則留給她的訊息……而在我工作的待撥清單上還有著706開頭的那組電話號碼。我可以渡過這關。我有證據在手上。我只需要保持鎮定。一位警官，我猜，開始敲打著大門。我用爬行的速度走向那扇門，打開它讓執法機關進入。這世上是有正義的。在芭芭斯茉契束手就擒前，我都不會放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2.105.48.7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86367504.A.5AE.html ※ 編輯: iamcatfish (112.105.48.74), 02/06/2017 15:5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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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91

02/06 15:57,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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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li852431

02/06 16:06, ,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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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Lord

02/06 16:11,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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