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我叫卡菲格三養貓不容易 5

看板marvel作者gloleas (橘蕁約)時間8年前 (2016/05/22 15:51)推噓9(9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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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菲爾的第二份工作，是報社的小助理，應徵時工作介紹是簡單的文書工作，不料做起來卻是所謂的雜事大全。上至老闆的行程安排，下至跑腿、跑銀行，甚至泡茶倒咖啡等等，所有難以分類的雜事全都落到娜塔莎與另外兩個助理的頭上。分明就是兼職，甚至當初安排的時數也不多，僅有一、三、五的上午而已，畢竟其餘時間娜塔莎還要去漢堡店打工。但這樣少的時間，卻能有這麼多的事情當頭落下，這實在是件十分奇怪的事。娜塔莎暗暗慶幸自己是計時兼職，雖然工作時間內忙得昏天暗地，但至少時間到就能走人。相較之下，另外一男一女兩個正職助理是責任制，真是忙到血都要吐出來。因為這份工作的工時不長，娜塔莎工作的時段內向來是全神貫注，報社肯讓她這樣兼職，也因為她超值的工作效率。然而今天娜塔莎卻不只一次恍神，在她在只喝黑咖啡的經理專用咖啡杯內，加進紅茶與三顆方糖後，耐特，正職的男性助理終於忍不住輕輕拉住娜塔莎的袖子。「菲爾姐，妳今天怎麼了？」耐特小聲地發問，能讓他這忙得昏天暗地的人都提起好奇心，畢竟娜塔莎恍神出包實在非常難得。「我……」娜塔莎茫然地眨眨眼，終於注意到手上杯中逐漸融化的糖塊，連忙將可能會甜得讓經理拍桌的紅茶倒進茶水間洗手台，「我沒事，只是昨天剛好沒睡好。」「如……如果菲爾姐需要回去休息，我跟達恩會努力撐住的！」耐特小聲地說道，語調中透著一絲絲壯烈，沒有娜塔莎的幫忙，他跟女正職的達恩可能會忙到連晚飯都沒得吃。「沒關係，我可以的。」娜塔莎苦笑了下，將手中的杯子洗淨，重新泡起黑咖啡。然而儘管手上動作著，娜塔莎卻無法不想著還在發燒的莫拉德。她又想起馬特醫生昨日稍晚撥來的電話，一顆心真是煩躁不已。前日。馬特醫生在詢問過莫拉德的狀況後，便立即拎起醫生提包，騎上機械腳踏車隨著娜塔莎返回莫拉德家中，並替莫拉德詳細檢查並抽血帶回去檢驗。直到午後，馬特醫生才再次打電話回來，告知娜塔莎檢查的結果。『娜塔莎，莫……妳的朋友的血液抹片結果非常奇怪。』馬特醫生的聲音在電話中聽來十分憂慮，『裡面有的血球是正常的，但有部份血球大小不一，構造也與正常血球不太一樣，看起來……』馬特醫生的聲音停了下來，娜塔莎緊張得像正在聆聽兒子檢驗報告的媽媽，雖覺得不甚禮貌，還是忍不住地追問：「所以莫拉德還好嗎？」『我懷疑，他的血裡面混雜了別的動物的血。』馬特醫生的聲音十分沈重，『娜塔莎，妳有想到什麼可能性嗎？那個血球不是人類的，以構造而言，反而比較像貓。』娜塔莎瞠目結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才總算想起電話的費用高昂，這才勉強吐出一句謝謝。聽著馬特醫生殷切交待的醫囑，娜塔莎只覺得腦袋亂成一團。『不論貓血是怎麼樣出現在莫拉德的體內的，這對人類來說都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到現在都沒出現溶血現象實在是個奇蹟。娜塔莎，我建議妳把他送到醫學中心去觀察，也許莫拉德需要的是全身換血……』娜塔莎直到馬特醫生講完那長長一串她幾乎聽不懂的醫學知識，才悶悶地答了聲好。馬特醫生沉默了下，緩聲道：『也許這筆費用十分昂貴，但我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來救他……說實在的，換血可能也幫不上他的忙，那只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娜塔莎，也許我們能做的，只剩下讓他覺得好過一些，然後讓他的身體自己找出一條路來。』話筒這邊，娜塔莎的眼淚已不由自主地落下。娜塔莎就這樣在莫拉德的床邊陪著，直到天色逐漸暗下，僅管娜塔莎換了不知多少次溼布，莫拉德的熱度仍然高得令娜塔莎揪心。她沒辦法將莫拉德送去醫學中心，因為窮盡娜塔莎所有，她也負擔不起那份醫藥費。而莫拉德不論意識清不清醒，都沒辦法領出金庫的錢來付給她，因為不論生病與否，莫拉德的腦袋仍然是隻貓。萬一治療過後，魔法師還是沒撐過去，那麼娜塔莎可能要面對債台高築、信用破產的窘境。娜塔莎從沒照顧過孩子，成年之後也不曾養過寵物。誰知道會這樣一養就養到一個活跳跳的人類魔法師，還這麼剛巧地得到莫名其妙的怪病。以前娜塔莎的好友曾經領養一隻幼犬，然而不幸的是，小狗才來到新家不到十日，便莫名其妙地生病死掉了。娜塔莎當初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才這樣短的交集，卻能讓好友無比悲痛，直到好幾年後，都無法忘懷那個僅僅相伴數日的小生命。如今娜塔莎忽然覺得稍微可以懂得，分明才照顧莫拉德不到十天不是嗎？在這以前，莫拉德不過就是她一個有點白目、有點浪費又令她困擾的房客不是嗎？此時這短暫的緣份彷彿走到了盡頭，她卻覺得萬分不捨。如果就這樣結束了，也許終其一生，娜塔莎都忘不了那對乾淨又漂亮、單純無比的綠眸子吧。跪坐在床邊，娜塔莎握緊莫拉德冰涼的右手，緊貼貼著自己的前額。但…莫拉德是個魔法師啊……心底有個小小聲音這樣說著，也許魔法師的身體結構和一般人不太一樣。而且，莫拉德是貓嘛，身體裡面有點貓的血球不也是很正常的…… 各種各樣的藉口浮現腦海，娜塔莎不由得苦笑，人在快要失去一樣東西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編織各種理由，試圖抓住希望的可能性。當初先是父親，再來母親病逝以先，無數個夜晚中，她也這樣握過他們的手。那時候腦袋裡面的藉口與可能性可真是多到天花亂墜的境界。「莫拉德……」娜塔莎喃喃，如果你真的是個魔法師，那就快點醒來吧，不要再嚇人了。卡菲格輾轉反側，奇怪的高熱讓她睡得十分不安穩，但那又不完全是生病發燒的不適感，更像之前她泡澡泡過頭，頭昏腦脹又想吐的感覺，像太多的能量，水一樣地從杯中溢出。這熱度持續這樣久，卡菲格可以感覺天色暗下又再亮起，眼睛睜不開，身體重得像蓋上十層厚棉被而動彈不得，她卻對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十分清楚。她甚至聽得見娜塔莎的呼喚，也感覺到憂慮萬分的女子徹夜在床邊看著自己，最後感覺其趴在床邊睡去，直到娜塔莎早上在卡菲格耳邊輕聲說她不得不去工作了，卡菲格也沒辦法張開眼睛下床，到門口去送女子出門。卡菲格又翻了兩次身，覺得身體裡的熱度高到讓她難以忍受的程度，她張開嘴又閉上，好想把那股太過巨大能量從嘴裡吐出來。是了，就像卡在胃裡的毛球一樣惱人，卡菲格比照毛球的處理辦法，乾嘔了幾下。快吐出來了，卡菲格奮力咳嗽，覺得一團滾熱的氣流從嘴裡飛了出去。登時渾身一陣清涼，她終於能慢慢地張開眼睛。眼前是主人莫拉德的房間，卡菲格最喜歡的厚被子、羊毛毯，再稍遠處是落地窗……原本是。卡菲格怔怔地看著本來窗戶的方向，那裡的金屬護欄與透明玻璃如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大洞，洞緣仍冒著輕煙，熔融的金紅色金屬正緩緩流淌而下。房間變得無比通風，外頭的冷風再無阻擋，長驅直入。阿耶？自覺大病初癒的卡菲格打了個噴嚏，不甚明白為什麼主人的房間會變成這副模樣。 == 再次接到公寓管理員電話的時候，娜塔莎正在餐廳忙得焦頭爛額，中午大排長龍的客人一個比一個不耐煩，而管理員卻還佔走店內的外送電話線。娜塔莎聽完電話已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得在店長熱度極高的注目禮下匆匆離開餐廳返回莫拉德家。剛走到舊公寓樓下大門口，娜塔莎一仰頭就看見莫拉德臥室窗上那個大洞。洞口尤冒著青煙，不知莫拉德究竟怎麼捅出這種摟子。她所豢養的人形大貓甚至還在生病不是嗎？這已不知是娜塔莎這週第幾次衝進莫拉德的公寓，然而當她打開公寓大門，看見魔法師貓正滿臉期盼地坐在門後歡迎時，娜塔莎卻感覺自己喉頭一哽，三兩步奔進門，一把將滿臉傻笑的青年擁入懷中。好險……好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句話在娜塔莎的腦海中盤旋無數次，最終化為淚水落了下來。那天下午，娜塔莎終於能專心地上班，只是兩顆眼睛腫得像核桃般。但她工作得萬分專注，畢竟她有一大片落地窗與外牆的維修費要付。還有一頭好大隻的貓要養。 -- http://gloleas.pixnet.net/blog 我是橘子，雨後歌聲，這是真實和非真實間的隨想。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1.15.16.64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63903477.A.96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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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410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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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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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carwi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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