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鬼島故事集》五月天 43 ～九字印消失

看板marvel作者imam時間8年前 (2016/05/03 00:23)推噓36(36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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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陰險蒼老的聲音在耳際傳來：「薛志明，這是枉死城，就是要讓你進得去出不來！」黑暗中突然一刀直劈薛志明而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有人從頂上即時抓住了他衣領，讓這一刀沒有刺入要害，只是傷到了右手手骨，頓時血流如注。他抬頭一看，是阿弦大哥！原來阿弦剛剛和薛志明失之交臂，眼見他隨崩塌的城樓直墜落虛空，並且有一道很強的妖氣揮刀直取而來。瞬間二話不說想都沒想，便棄馬從混天綾上往下跳，一把抓住薛志明，讓他閃過那一刀。因為阿弦知道，之前曾因為沒有即時拉薛志明一把，造成一段人間遺憾；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抓住薛志明，不能再放任他墜落枉死城中……… 「阿弦大哥，你！」薛志明驚聲喊道：「你…你為了救我，連自己性命都不顧？」「薛志明，我一定會帶著你回去，相信我，我以王爺之名發誓！」拉住薛志明，不讓他極速下墜的阿弦，一臉自信說道。這時，薛志明也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臂被砍了一刀，眼見鮮血淋漓，一時心驚膽怖，頓時下墜的力道像受到無形業障牽引，只瞬間就一落十萬八千里。在這個沒有重力場的靈幻虛空中，魂魄之所以會下墜全是因人生前，累劫之中與枉死城鬼眾的業力拉扯，業力越重墜落速度自然越快，也越快淪為枉死城中的鬼道眾生。薛志明之前在陽間做鬼時，亦犯下不少食嬰吞鬼等業障，業力自然深重，因此下墜速度極快。好在有阿弦及時拉住一把，不讓他直墜入谷底，但阿弦在累劫中亦有其自身業障要受，只是此生功過相抵，下墜速度沒薛志明這麼快而已。「薛志明，你趕快閉上眼，不要往下看！我們在這老狼的妖界裡，你定力還不夠，既然無法分辨真假，那就閉上眼，端想能夠讓你產生力量的形象！」阿弦用力一拉，提振薛志明衣領說道：「快默想中壇元帥的法相，以神佛之力超薦你的魂魄昇引！」薛志明一聽，趕緊閉上眼，默想剛剛看到三頭六臂的太子爺法身。事實上，有阿弦大哥在身旁，就足以讓他心生自信與力量，周身無畏無佈。「老狼？」忽然一個聲音在黑暗中說道：「尹振弦，你死到臨頭還貧嘴貧舌？」原來這聲音正是剛剛閃過乾坤圈的將軍，他對太子爺已有忌憚，因此以隱身法咒，讓自己遁形於幽茫中，卻又伺機潛伏在阿弦兩人身旁，隨時打算背後補上致命一刀。「是你這頭狼妖！」薛志明一聽到將軍聲音，急急張開眼怒道。「哈哈哈，沒想到獵了兔子，卻來了山豬！好，你們這兩個好兄弟就一起結伴進枉死城挨餓吧！哈哈哈……」黑暗中只聽將軍如在目前的呲牙裂嘴，狂笑如狼嚎。「薛志明，不要分心！快閉上眼，端想法相，跟著我念：『弟子一心專拜請，中壇元帥降臨來。神兵火急如律令！』」雖然阿弦這麼囑咐交代，但他的眼睛不斷緊盯左右，就怕這奸賊又打埋伏，憑空出刀。果不其然，一道妖氣直撲而來，他在墜落中抓著薛志明側身一閃，沒想到剛剛的妖氣瞬間消失，後面一道妖氣倏忽殺來，而且跟自己只是咫尺之間。他趕緊回身閃躲，並且默念法咒護身。就這樣，將軍野性大發像貓玩弄獵物於股掌之間，只見他忽前忽後，時左時右揮刀直刺，伴隨排山倒海地狂笑與狼嚎，就是要擾亂阿弦心念。此際阿弦知道千萬不能中了狼妖的幻術，於是隨即閉上一只獨眼，任憑此身飄落在虛空，週邊妖氣殺陣盤桓，狼嘯四面八方席捲，只是一心不亂，默誦法咒真言。就在一動一靜，似真似假的幽魅中，他忽然一眼獨亮，側身一閃，然後一手直撲，五指一伸吼道：「現形！」原來將軍見阿弦不為所動，頓時來個攻其不備，一把波斯長刀瞬間揮來，不待阿弦召喚，琉璃子早現身以武士刀抽鞘橫擋。一時神刀與妖刀天雷勾動地火，火花四閃，天地相殺。將軍被琉璃子乍然一刀所驚，瞬間一個分心現形，然後阿弦趁勢抓住將軍手臂。這下人鬼妖神又再度聚首，阿弦一手抓薛志明，一手緊抓狼妖；狼妖一手被抓住，一手握長刀與武士刀相抗，四人冤家路窄相互牽制。只見將軍現了狼首人身的真身，穿了一身戎裝冑甲，手持波斯長刀，斜背虎皮裘在旁，一副關外狼族的裝束，殺氣蒸騰，見阿弦緊抓他不放，手中的波斯長刀又被武士刀架住，無計可施下就是張開狼牙咬向四人中，功力最弱的薛志明。阿弦見狀，趕緊推開將軍，只怕已受傷的薛志明再生意外。這下狼妖往後一躍，也跳開這牽制的泥淖，但琉璃子怎麼可能放過他，隨即也踏空追了上去，只見將軍和琉璃子一妖一神的兩把金光長刀，在衝殺劈砍下，激撞出無數霹靂火花，萬點花火餘燼從天而降，猶如滿天星子讓底下鬼眾大打出手，爭先恐後搶食就是往肚裡吞。薛志明雖然閉上眼，但好奇心作祟下是半睜半閉，看到這一幕又一陣分心，幸好阿弦緊緊抓住他衣領，才沒讓他再極速下墜。於是頂上三太子和牛魔王兩大巨人身影，打的天地震動日月無光；這頭也不遑多讓，就見關外狼族和扶桑武士，兩把長刀在墜跌間鏗鏗鏘鏘大戰數十回合；底下枉死城的數千億萬鬼眾也跟著起鬨叫囂，像看演唱會般高舉雙手，又叫又跳拍手叫好，大讚這場人鬼妖神的格鬥廝殺。「狼妖，快把薛志明的『五鬼催命符』交出來！」阿弦心中記掛著這押了生死魂的符咒，就是大聲喝道。「別做夢了！到嘴的肉想從狼牙口中要，就看你有幾條命！」現了形的狼妖也與琉璃子邊打邊說道。「我知道那在哪，在那虎皮裘裡！」薛志明一聽到是關他的事，趕緊插嘴說道。他見識過「五鬼催命符」的厲害，不但要了他的命，還屢次讓他無法超度升天，於是也心急如焚，像本票落入壞人手裡，急著要回來。「好，琉璃子……」不待阿弦說完，琉璃子已經說道：「是那虎皮包包嗎？真漂亮，白蓮娜有鱷魚皮包，我也要一個虎皮包！」瞬間，刀如湧浪不斷朝狼妖殺去。琉璃子雖然現了武士相，但心底還是個小女孩，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是非要不可，所以攻勢更加凌厲，狼妖更是招架不住，才幾回合下來，身上已到處掛彩，多了好幾道傷口。而阿弦也沒忙著，不時翻起舊帳，曉以大義，將他與將軍過往的恩怨情仇說了一通，結論還是念你修行不易，卻在最後起了嗔恨心，走火入魔才又如今下場，今日斷不能容你。而狼妖一邊忙著應付琉璃子，一邊還要聽阿弦數落自己的不是，不時還有薛志明一張利嘴在旁幫腔，更是努火攻心，七竅生煙。這時，狼妖一個不留神，整個手臂被琉璃子削去，肩上的虎皮包也順勢掉落，阿弦看了趕緊抓著薛志明要去搶，狼妖也忍痛要去奪，琉璃子從後提刀追來大喊道：「給我，那是我的！」阿弦以逸待勞，又不像狼妖後有追兵，自然是先搶一步拔得頭籌，拿到虎皮裘在手，趕緊把裡面所有的鬼畫符翻了出來，大叫琉璃子道：「不動明火！」黑漆幽暗的虛空中，就見黃紙飛滿天，琉璃子回身一刀掃來，瞬間符紙在空中烈火燒燃，如鬼火四散，又是引起底下枉死城的鬼眾一陣騷動……… 此時，隨著符紙化盡，在這妖幻世界裡，如潮水襲來的豺狼虎豹軍團，轉眼火焚消散；就連畫外的現世中，千萬億隻虎頭蜂、綿延數十里的蜈蚣陣，正對百尺長蛇狂螫猛咬的毒蟲大軍也瞬間烈火燒燃，剎那間還歸無物。此時，滿身是傷的白蓮娜，顧不得華服衣衫襤褸，趕緊轉頭去看那束香，距離香根只剩一個指節，而畫中的阿弦卻還不回來……… 這時妖界中的阿弦將虎皮包丟給了琉璃子，琉璃子一高興又變回穿和服的少女，喜滋滋如獲至寶將包包背在身上。而這狼妖哪受得了這幾個人這般戲弄，哪管一隻手臂被削了去，兩眼像要噴出火焰，瞬間膨脹成一頭巨狼，舞起長刀向著阿弦殺來。阿弦眼見這狼妖的氣勢如海水倒灌直撲而來；琉璃子卻只顧著看新包包，壓根忘了還在戰鬥中；而他又一手緊抓薛志明，根本沒辦法結法印反擊；更危急的是，他們就快墜入枉死城中，耳邊可以聽見數千億萬鬼眾的叫囂，與感受到數千億萬劫枉死城的怨氣。這時他看看薛志明，對他說道：「志明，你知道『九字印』嗎？」「知道，我會！」薛志明趕緊應道。他曾跟著阿弦大哥勇闖猛鬼舞廳，見過他以法印與法咒，剋制來犯的厲鬼，更曾經在學校後山小試身手，對付一個步步進逼的女鬼。當時他初次震驚於法咒的威力，像第一次開槍的新兵，立刻被瞬間的後座力，與槍砲的巨響給震懾住。讓他以為自己練成了一項絕世武功，可以出師像阿弦一樣，到處降妖伏魔天下無敵了，但卻沒想到原來靈異的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當時打的法印，連一個女鬼都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還是一手受傷，要對付的還是妖氣沖天的大魔頭？」薛志明一想到這，又擔心了起來，也對自己沒信心… 就在這時，阿弦看著薛志明說道：「既然知道, 那就來吧！」這句話中滿懷對志明的信任，像是注入了源源不絕的力量，靈異先生一甲子的功力！只見巨大的狼妖身影，如膨脹的暴風襲來，並且聽到阿弦他們所說的，當場瞋目俾倪笑道：「薛志明，你的功力為師最清楚不過，你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單憑你也想靠『九字印』就打贏我，別癡心妄想了！」「那如果加上我呢？」阿弦話中有話，不甘示弱回道。「什麼？」狼妖一驚，舉起長刀滿天風火揮舞喝道：「你們受死吧！」此時薛志明馬上明白阿弦大哥所說的，只見他們像是打一場默契絕佳的球賽，各伸出空的一支手，兩手一左一右緊靠，同時交纏翻轉，一字一印，口誦真言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每一字的手印之形，都同步協調到像是一個人的左右手所打，也因為是匯聚兩人心力，所以他們打出來的法印極具力量。當他們打完法印，兩手合掌後向外一推，大聲喝道：「破！」一瞬間，一道金光衝破幽茫的無明黑暗，金光所及，膨脹的巨狼瞬間裂解成千萬億顆金光浮塵，然後一粒粒緩緩從天而降，像是一片金霧籠罩整個枉死之城，頓時讓累億萬劫所有挨餓受苦的鬼道眾生，瞬間解渴止饑，得到飽足……… 此時，薛志明驚道：「那狼妖？他……….」「嗯，被你收滅了！」阿弦說道，但他話語中卻充滿了緊張，因為他眼見距離枉死城的鬼眾只有幾個樓層的距離。這些數以億萬計的無形，在金霧覆蓋時雖然得到暫時的快慰，但在吞滅金粉後，習氣仍難改，一見將墜地的阿弦和薛志明，就像是老鳥看到兩個新到部的菜鳥，個個張牙舞爪摩拳擦掌鬼吼叫囂，有的還疊起兩三人的疊羅漢，就是想把他們一把拽下來………… 薛志明對於他能親手剿滅狼妖，原本一陣欣喜若狂，只是當他斜眼瞄見底下面貌駭異的鬼眾，突然也跟著驚怖莫名，對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一道天音巨響朗聲說道：「阿弦志明，快上我混天綾，出離妖境法界！」只見天外飛來一條紅巾如巨龍翻騰，轉眼就把阿弦和薛志明兩人卷上混天綾，那混天綾如五楊高架，橫飛高跨在枉死城上，底下眾鬼看了也只能徒呼負負，各國髒話不絕於耳。「多謝中壇元帥出手相救！」阿弦對著天上拱手說道。「哪吒，」突然一個粗聲粗嗓的牛吼接著說道：「格老子地要說幾次，要打就專心打，少在那婆婆媽媽管別人家的事！」「我說牛哥，你別開口閉口就問候別人家長。我老子李靖他好得很，昨天還去吃牛排捏！」「哪吒，你這小子敢陰我！看招！還有你們兩個也別想落跑，我要替老狼報仇！」此時天際又傳來干戈撞擊聲，而且一招快過一招，金石震動，雷電交加。只聽三太子邊打邊說道：「阿弦，你快帶志明離開這！汝等收滅狼妖，替天行道！這裡，就讓本太子來斷後！」阿弦又再稱謝，轉頭見這條混天綾無限延伸，正擔心不知道要走多遠才有盡頭，而他又有多少時間可以在此虛耗。忽然一部腳踏車出現在眼前。薛志明一看，猶如他鄉遇故人說道：「這是我心愛的腳踏車耶！」跨上去正欲騎時，才發現一手受傷不好掌握。「志明，我們快走吧！一起離開這……」阿弦一見這台腳踏車，正是太子爺讓他元神出竅的車，也明白三太子的心意，是要他趕快回魂真身，靈肉一體。於是讓薛志明坐上後座，自己就在前面猛騎狂踩，以最快速度離開這個崩解的妖道裡。只聽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阿弦不斷沿著混天綾一路狂騎，空中不時傳來雷霆火光巨響，看來太子爺和牛魔王還打在興頭上。三太子久沒以真身示現，難得有魔道中人來叫戰，自然是樂得像球場上的年輕人，一定要打到筋疲力盡才肯罷手！就在又騎了一段路之後，天邊的戰鬥聲逐漸遠去，前方依舊一片黑暗，但空氣中似乎聞得到陣陣線香味………… 阿弦越騎越急，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而薛志明不知道阿弦元神出竅只有一束香的時辰，現在的他對於能夠滅了狼妖，報了自己的生死大仇，燒了「五鬼催命符」的枷鎖，感到寬心舒暢，雖然身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但卻感到前途光明似錦，好似下一秒就可以重新做人。這時阿弦騎車快地像陣風，他也心情一片輕鬆，不自覺地哼起歌來：怎麼去擁有　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　一夏天的風天上的星星　笑地上的人　總是不能懂　不能覺得足夠如果我愛上　你的笑容　要怎麼收藏　要怎麼擁有如果你快樂　不是為我　會不會放手　其實才是擁有…….. 這時阿弦可以感覺線香的味道越來越近，似乎就在不遠的前方，他在一片茫昧的黑暗中，看見遠遠小小閃閃爍爍幽幽微微的一點香頭……… 他像是發瘋似地不斷狂踩，緊盯著前方一路直去，因為那香真的就快燒到盡頭了。但薛志明似乎仍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唱著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阿弦聊著，享受這久別重逢放下一切負擔，像是考完期末考的輕鬆……… 「誒阿弦大哥，你知道我覺得這一次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什麼嗎？」他問道。眼看阿弦只顧著騎車沒有回答，他又自言自語說道：「是你問我會不會『九字印』那個時候，那時我感受到一種很久沒有的信任感，讓我有一種被人相信的力量！」他看阿弦大哥還是沒有搭理他，於是只好把話說在嘴邊道：「阿弦大哥，真的謝謝你，讓我有一種重生的快樂！」雖然阿弦始終沒有回應，但他還是覺得很快樂，甚至很少坐在後座的他，也因為這樣的視角與位置，而想起了春嬌………… 也許過往春嬌所愛上的他，就是因為他能帶給春嬌安全感與信任吧！就像是阿弦大哥給自己的感覺一樣。想到這，他不禁又說道：「在這之後，如果有機會，我們去喝一杯好不好？我好像還沒跟阿弦大哥乾過一杯。」一想到這，不禁開心唱道：會不會有一天時間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歲月也許會有一天世界真的有終點也要和你舉起回憶釀的甜和你再乾一杯就在這時，阿弦眼看前面有一個米粒般的光芒，他知道那就是出口了，而出口正在不斷縮小，直到被黑暗所吞噬，最後看不見………於是他趕緊說道：「志明，前面就到了！我要往那個光點衝，抓緊了，千萬要抓緊我，絕對不可以放手！」薛志明頭偏了一下，看著前方阿弦所說的光點，卻一臉狐疑，但他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應了一聲：「噢！」這時阿弦卯足全力，像是腳踏風火輪，就往那微小的光芒而去，一瞬間，他感覺身體像瞬間穿過火苗，亮的他睜不開眼，然後在全身都是燃點的燒滅中，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他睜眼一看，似乎因為衝力過大, 讓他從原來太師椅上摔跌到地，而白蓮娜則坐在一旁，不知為何換了一身名牌行頭，手中一杯紅酒，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本義大利美食書，像是等待夜歸孩子的舍監，見到他鼻青臉腫地摔在地上，只冷冷說道：「你還記得要回來啊？哼，我正在研究食譜，看人肉要怎麼料理才會好可口一點！看來這下深夜食堂要打烊了！」阿弦站了起身，拍拍屁股正要回嘴說這一趟有多驚險時，忽然想到薛志明的魂魄呢？他回頭一看牆上掛的古畫，只見畫中什麼都沒有，就一張泛黃的古宣紙，什麼筆墨丹青都沒有。他忽然大驚：「難道還是沒帶著薛志明的魂魄回來！」就在這時，深夜的古厝中，不知何處傳來了熟悉的旋律，不斷隱隱哼唱著：「時間都停了，他們都回來了。懷念的人啊！等你的來到…………」待續........ -- 飲馬人 https://www.facebook.com/horsepond/ 週一到五每晚十點,臉書不見不散....... 小說牧場 http://imam489.pixnet.net/blog 請上馬......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9.115.110.21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62206198.A.C9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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