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夜行者系列 失控城市-第十天

看板marvel作者 (☆放空☆)時間8年前 (2016/01/22 02:09), 編輯推噓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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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 http://forum.gamer.com.tw/C.php?page=2&bsn=60201&snA=15816&subbsn=0 --- 週末清晨的機場第一航廈大廳,雖然人潮不至於特別擁擠,但是人來人往的景象依舊顯 得絡繹不絕。 「那個林雅婷搞什麼鬼?為什麼明明是入境的旅客,偏偏安排在出境大廳碰面...」徐士正 大清早的起床,卻因為糟糕的路況,延遲了一點時間才抵達機場。 結果,國安局安排的翻譯人員-林雅婷小姐,竟然就擅自更改了原先預定碰面的地點,這 番無聊的舉動好像是在挑釁警方,並刻意宣示主導權一般,令徐士正感到相當地不悅。趕 緊停好了車,拿著儲存了人事資料相片的手機,徐士正穿梭在第一航廈中睜大眼睛尋找著" 米娜小姐"的蹤影。 當他沿路慢慢搜尋到第六號櫃檯時,果然有位看起來身材高挑五官素淨的外籍女子一個人 站在那裡,醒目的粉紅色毛衣卻搭配著造型奇特的長裙和小背心,突兀的打扮讓人很難不 特別注意到她:「奇怪?會是這位小姐嗎?雖然和照片上有幾分相似,但是怎麼不見她手 上拿著行李,也沒有見到林雅婷的蹤影。不過外國人長得好像都很相似...」 幾經來回確認,心裡躊躇著是否要繼續前進,徐士正還是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您好!請 問是Ev...Ever...淦!居然突然忘記前面怎麼唸。」有邊唸沒邊,沒邊唸中間!不管了: 「請、請問是米娜小姐嗎?」 女子先是愣了一下,便微笑著開口道:「*%#*+=£¥€#%*+?(外語)」 徐士正突然感到一陣昏眩:「完...完了...這...這是哪國的火星話?我以為在國外大家都 說英語...」 女子大概以為徐士正聽得懂自己講的話,一連串的接著說道:「#+=*^^+%#^++=#€£¥? (外語)」 「So...sorry...My English is very bad...」徐士正現在腦海裏一片空白,只能勉強擠 出這句話。 女子攤攤手,大概是暗示他不用那麼緊張,並微笑道:「All right!」 這句徐士正總算聽得懂了,原來女子的口音不知道是來自哪裡,而且有夠重。當徐士正沒 辦法確認眼前這個人是否就是米娜小姐,並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找下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 語言突然從背後叫住他:「你就是徐警官嗎?哼!現在的警察可真是有時間觀念!」雖然 是熟悉的語言,但光是第一句話就足以令他感到厭惡;從背後叫住他的那個人正是國安局 所指派的翻譯-林雅婷小姐。 「艾薇拉米娜小姐的行李箱,我已經委託專人送去飯店了。這次艾薇拉米娜小姐的時間很 短暫,所以排定的行程非常緊湊,請你以後多注意一下每天的出發時間。吃住等瑣事都得 由國安局的人代為安排;至於我,則直接擔任艾薇拉米娜小姐的即時翻譯,這樣子徐警官 瞭解了嗎?」林雅婷的言詞相當的犀利。 「呃...可以直接簡稱她"米娜小姐"嗎?」徐士正其實完全懶得理會林雅婷小姐連珠炮般的 嘮叨。 「不、可、以!」林雅婷小姐斬釘截鐵的說道,怎麼這句話最近好像特別常聽見。 "米娜小姐"依舊是很有禮貌的微笑著,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三人快速的一起離開第一航廈 大廳。 在徐士正駕駛的小型自用車上,米娜小姐來回翻閱著由國安局連夜譯成外語的吳克剛案 情資料。徐士正稍稍瞥了一眼,卷宗看上去遠比當初呈交的版本單薄許多,他總覺得那八 成是被國安局動過什麼手腳的官方對外版本。 坐在車後座的米娜小姐突然俯身朝著乘坐在徐士正駕駛座右邊的林雅婷小姐道:「(外語 )」 「(外語)」林雅婷小姐皮笑肉不笑的點了一下頭。 「徐警官,麻煩你幫忙聯絡一下法醫研究所所長,艾薇拉米娜小姐下午想過去察看關於吳 克剛命案的相關物證,請他在我們抵達以前都安排好。」林雅婷小姐依然不改官腔道。 「吳克剛...那傢伙的東西還能有剩下來檢驗的嗎...」再怎麼說,對方畢竟是國安局的人 ,身為一名員警徐士正縱然覺得有被對方當成跑腿小弟的不適感,但現階段好像也只有聽 從指示的份。 「咦?所長!你講真的還講假的?啊?是嗎?喔!好喔!那我這邊下午把人帶過去!謝謝 所長!」帶著三分懷疑的態度,徐士正播打電話給何所長;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 答案,吳克剛那節被亂槍射下來的直腸居然還能夠保存下來,目前正躺在法醫研究所的冷 凍冰櫃裡面。 米娜小姐依然面帶微笑道:「(外語)」 「所以說,徐警官,艾薇拉米娜小姐想知道,市區有什麼好吃的?要、非、常、好、吃! 」林雅婷居然突然冒出這句令徐士正完全傻眼的話。 「蛤?」現在,徐士正真懷疑這句話到底是米娜小姐主動問的,還是林雅婷小姐自己想知 道。 ------------------------------------------ 徐士正完全沒有料想到,林雅婷小姐竟然遠比想像中更加的惹人厭惡,不僅一路上異常 聒噪,不停的使用外語向米娜小姐問東問西;關於午餐內容的決定也相當霸道,徐士正很 難想像一個來自歐洲的外籍人士會突然中午想吃日本料理,尤其是大夥一進到餐廳,林雅 婷小姐的態度更是變本加厲的傲嬌,不只是對徐士正頤指氣使,交談過程中三不五時的指 指點點可以感覺得出來,她完全把徐士正當成笑話。 不過,好在米娜小姐似乎是一名很有修養的女性,除了本人話少以外,臉上總是禮貌的掛 著笑容,大部分的話題她只是單純的點點頭帶過;這樣的對比之下,倒是讓林雅婷小姐從 頭到尾看起來只像是個拼命唱著獨角戲的丑角,不過對於這點,林雅婷小姐好像也不怎麼 在意就是。 徐士正等人雖然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抵達法醫研究所;但當他們停好車的時候,何 所長似乎早就已經恭候多時,竟然親自出面迎接:「幸虧你們來的早,今天有高層一早就 來電,交代我們把吳克剛剩餘的大體在傍晚直接火化掉。」 「這麼說起來,米娜小姐還真懂得挑選時間...」徐士正餘光瞥了米娜小姐,小聲喃喃道: 「不過,吳克剛不就只剩下一條直腸了嗎?米娜小姐究竟想化驗什麼?」 待雙方一切準備就緒後,法醫研究所的人員謹慎的取出解凍後吳克剛僅存的直腸,徐士 正也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的觀察它。與其說那是吳克剛身體的一部份,倒不如說那更像是寄 生在吳克剛體內的不知名生物還來的更貼切些。 經法醫解剖認定,裸露的腸子確定是由體內往外翻出;斷掉的腸身經測量後判定全長36.7 公分,根部有彈藥造成的灼傷痕跡,當晚密集的射擊也在腸身留下少數的彈孔。因為組織 壞死多日,腸身呈現紫黑色,幾乎黑的血管更是直接浮現在腸身表面,僅腸口末端詭異的 長滿了獠牙,頗像是電影或者遊戲中才會出現的奇怪生物觸手。 米娜小姐向法醫研究所的人員借用了鑷子翻攪了一下腸身後又立即向林雅婷小姐交代了一 些事情。 林雅婷小姐僅微笑的回應了幾句,當然也很不意外的沒有將談話內容翻譯出來。 接著,在米娜小姐的交代下,法醫研究所的人員取出了預先準備的新鮮血液;米娜小姐小 心謹慎的拿了針筒,把針筒內的新鮮血液滴了一些在吳克剛的直腸口上,一時之間不知道 血液是否被腸口吸收了,吳克剛的腸身竟詭異的輕微脈動;雖然整體來說,腸身仍然是死 氣沈沈的一條,但色澤卻有如頗像是要重新活過來一般的紅潤。米娜小姐竟然似乎也早就 預料到結果般的點了點頭。 接著,米娜小姐又從隨身包包裡取出一支像是原子筆大小類似手電筒的物品朝著吳克剛的 腸身照射,只見被聚光處直接照射的部位很快就冒出白煙,並出現灼傷的痕跡。米娜小姐 再次的點了點頭,同時又向林雅婷小姐開口說了幾句話。 「感謝各位的協助,艾薇拉米娜小姐已經結束檢驗了;接下來,艾薇拉米娜小姐打算前往 整件命案的第一個案發現場,請徐士正警官妥善安排。」林雅婷小姐用命令般的口氣,面 無表情的說道。 「怎麼搞的我現在好像變成跑腿小弟了啊...」徐士正皺著眉頭無奈的拿起手機撥打起來。 等待徐士正安排的時間,米娜小姐和何所長用流利的外語聊了一會兒,林雅婷小姐不意外 的也立刻上前插話,交談時間持續不到五分鐘;當一切聯絡準備就緒,三人便很快的告別 何所長,駕車離開了法醫研究所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 金士會館。 三人抵達金士會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五點五分了;經過連日的內部整理與事件沈澱效 應,金士會館已經恢復正常營業;一對對的男同志陸續抵達會館尋歡作樂,從樓上傳來令 人尷尬的浪叫與拍肉聲不絕於耳,櫃檯的負責人 - 張小姐,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這次, 米娜小姐倒是意外的沒有上樓進行現場勘驗。 在徐士正和林雅婷小姐的協助之下,他們索取到了所有關於吳克剛的消費記錄,尤其是與 外籍人士 - Tony一同出沒的那三天進場時間。在米娜小姐的要求下,徐士正交叉比對出 那三天的兩人抵達會館時間,比對的結果赫然發現都是在太陽下山後的六點左右。而這樣 的結果,米娜小姐似乎也早就已經預料到,這時候徐士正接到局長打來要求大夥一同回到 分局回報的來電。三人很快的在現場妥協好回到警局的時間,然後才從容的離開金士會館 。 走出金士會館的時間大約是六點十分左右,徐士正按照米娜小姐的要求,開車在市區的指 定地點附近到處繞行了一下;雖然徐士正已經懶得去理會米娜小姐這樣做的原因,但是因 為選舉情況實在是越來越吃緊,又是遇到選戰的超級星期六,市區內的交通狀況真的是糟 糕到不行。 ----------------------------------- 「他馬的!你說你有傳給我智凱拍到的影片,那影片咧?」阿旗一邊啃著晚餐便當裡面 的廉價雞腿,同時一臉不屑的斥責光仔。 「真的啦!我騙你幹嘛?要不是我手機昨晚弄丟,現在我真的直接拿他傳給我的影片給你 看了,我哪知道載點那麼快就被砍光下架啦?」光仔的臉上充滿無奈。 「對對對!我知道你沒騙我,是智凱又把你耍了一頓!真不知道你那麼相信他幹嘛?」阿 旗咀嚼了嘴裡的雞肉,大口扒著便當。 「我說真的啦!我親眼看到皮蛋粥大嬸被分屍後的屍塊,頭還被人家扔在地上捏!」光仔 依舊不死心的爭論著:「你跟我去向組長請一下支援啦!今晚去派克夜店盤查一定會有結 果的啦!」 「你少囉嗦!我被你連累得在組長面前還不夠黑喔?不然你是還想拖垮多少人?」阿旗放 下手上的飯盒,打開蓋子一口氣喝完了紙碗裡面剩下的附湯。 「你們是又在吵什麼?白天交代你們去清查戴小卉的家裡,去拜訪了沒有?」 「組長好!」阿旗和光仔立刻站了起來。 「好什麼好?我在問你們話啊!」組長沒好氣道。 「報...報告組長,戴小卉她家沒人!」阿旗回應道。 「廢話!沒人就不用查了啊?」組長頓時勃然大怒:「左鄰右舍問過沒?」 「報告組長!左鄰右舍都問過了,已經連續一個禮拜沒看到他們家有人進出了;而且,大 樓裡面的住戶反應說水裡有怪味;因為水塔是大樓管理委員會負責的,明天一早,就會派 人打開水塔查看!」光仔戰戰兢兢的說道。 「哇草!怎麼又是來這種的,還嫌最近命案不夠多是不是?」組長聽到這裡腦子裡馬上浮 現一股不祥的預感。 「欸欸!前輩回來了!哇靠!還帶著兩個女的!」局裡突然罕見的來了一個外國妞,辦 公室外傳來一陣騷動。米娜小姐依然很有禮貌的向大家微笑致意。 在林雅婷小姐趾高氣昂的帶領下,米娜小姐一路走進局長辦公室。而尾隨的徐士正這時才 總算能夠暫時喘一口氣的回到自己位置上休息。 「哇!前輩,你發達了捏!休假幾天沒看到,一回來就兩個正妹同進同出啊?」光仔趕緊 上前來哈拉兩句。 「怎麼?沒見過女人啊?跟在外國妞旁邊那個"人型拔辣"也能算的上正妹嗎?戴小卉的事 情查的怎樣了?」徐士正半躺在辦公椅上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問道。 「唉...怎麼今天大家見面都只問這個啦?」光仔只好一五一十的把這兩天查案遇到的事情 向徐士正報告,順便聽聽他的看法。 「哇靠?有沒有這麼詭異?他馬的戴家豪他們現在全家是成了什麼神鬼世家啊?等等你們 如果還要去派克調查的話,晚點我跟國安局那個公主病的翻譯把那個外國特派員送回飯店 後,再跟你們一起去調查!」徐士正正義凜然的說道。 「哇噻!前輩這麼豪氣,下班不早點回去休息嗎?」阿旗在一旁跟著打屁道。 「豪氣什麼啊?我假放的正悶,去透氣也總比跟那個死...」 「徐警官!」林雅婷和米娜小姐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徐士正等三人的身後,竟讓三人同時抖 了一下。 「哎...是!我們要走了嗎?」徐士正瞥了一下林雅婷小姐的臉,表情看起來非常臭,似乎 是和局長談的很不融洽,徐士正見狀心裡暗爽了一下。 「我們現在先送艾薇拉米娜小姐回到下榻的飯店去,然後我要跟你告知明天的行程。大致 上,一大早我們會先去命案生還者,戴家豪的住家做調查!請你不要再遲到了。」林雅婷 小姐官腔官調的交代。 「蛤!?戴家豪?我有沒有聽錯?」光仔和阿旗異口同聲道。徐士正只默默覺得林雅婷小 姐居然一件小事情就可以從早上記到現在。 「呃...好吧!但先不管這個,我到底可不可以簡稱艾薇拉米娜小姐為 - 米娜小姐,因為 這樣唸起來真的...」徐士正叫了一整天的全名終於忍受不了地開口問道。 「不、可、以!」果然問了也是白問,林雅婷小姐這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活像一台機器 人。 開門營業之際,派克夜店裏的音樂突然全部安靜了下來。由於時間剛入夜,目前還沒有 訪客上門。 小卉一行人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似乎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各位同志們大家晚安!我知道,自從矯正社會的行動開始以來。這幾天,我們夜行者團 隊把大家都逼得很緊;我想說的是,為了令我們的國家能夠改變的更好,雖然這個階段是 必經過程,但是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我們夜行者的成員人數已經正式超過了一千人!」 這是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風哥站在台上慷慨的致詞,台下馬上傳來一片歡呼聲,好像在 舉辦政見發表會一樣。 「不過,這些人不就是一直在夜店尋歡作樂而已嗎...」智凱站在後面唯唯諾諾的嘀咕著。 「經過我們內閣會議討論出來的結果,我希望大部分的人都能夠回自己的生活圈休息兩天 !」此話一出,台下立刻議論紛紛,風哥拿起麥克風繼續說道:「這個決定一方面是為了 讓你們藉著這兩天"傳達"給更多周遭朋友,了解我們夜行者的成立理念;另一方面,我們 即將要針對矯正城市的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全新的第三階段!為此,我們希望大家都能 夠養精蓄銳,在這兩天內更進一步熟悉自己的特殊能力運作模式!」 「為什麼他們總是把理念掛在嘴上,我卻從來感覺不到理念的存在呢?」這個問題埋藏在 智凱心裡好一陣子了。 「最後,我還是在這裡呼籲大家!一定要注意到我們最大的敵人,那就是 - 陽光!希望兩 天後,還能看到大家平安的回到這裏,甚至感染到更多的成員!然後,在大家臨走前,我 們希望徵收十名自願軍留下來繼續維持秩序。至於DJ鍋貼,辛苦你了,害你必須繼續留守 在這兒。謝謝大家!」風哥語畢逕自走下台。DJ鍋貼大聲放起電音,舞台下面依然是一片 歡聲雷動,真的跟在舉辦競選造勢活動沒有什麼兩樣。 「矯正!矯正!矯正!矯正!矯正!矯正!矯正!矯正!矯正...」台下眾口同聲充滿著熱 情的歡呼。 「失控了...這城市就要失控了...」智凱抱著頭嘆氣道。 「喂!智凱!你來一下!」小卉突然現身在智凱身後,輕輕的拉扯智凱的衣角。 「今晚等大家各自解散後,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到時候去後門等我。」小卉的表情神秘 ,智凱竟突然產生自己停滯多日的心跳,這會兒又怦然加速起來的錯覺。 「真的嗎?我等這個機會好久了!」智凱露出這些日子以來,相當罕見的微笑。 -------------------------------- 「為什麼要我也回去?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生死與共,同進同退了嗎?妳現在是不是想 趕我走?」風哥因為感到委屈,忿忿不平的問道。 「阿風,妳已經跟著我們這麼多天了,妳還有阿嬤啊!難道不該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嗎?」 風哥強硬的態度,令小卉很為難的回答著。 「我阿嬤早就老年癡呆了啦!就算我一直不回去,她也什麼都不知道!何況比起阿嬤我更 擔心妳的安危啊!」風哥講話的字裡行間,顯示出自己對小卉的強烈情感,而且完全沒有 妥協的意思。 「那妳至少可以給我兩天自己靜一靜嗎?這個禮拜以來,一口氣發生了好多事情耶。拜託 !我到現在連自己的爸媽究竟上哪去了都還無法知道!」小卉以近乎哀求的語氣。 「呃...這...既然妳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好那麼堅持啦...那...那妳要小心自己的安 危啊...妳現在的身分可是很重要的...而且...要保持聯絡喲!」風哥擁抱了一下小卉,並 舉起自己的手機輕輕的搖晃著,臉上依然掛著招牌的笑容。 結果,小卉與智凱並沒有各自回到自己生活的環境去,而是偷偷摸摸的一同來到了夜行 者最初佔領的老舊撞球間內。 「我們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小卉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 很多地方都委屈你了,你的心裡面一定充滿很多的問號對吧?」 「唉...妳知道嗎?我覺得妳真的很會觀察人...」被小卉這麼一問,智凱原本全身上下緊 繃的神經都突然放鬆了不少。 「我覺得你自己大概還不明白你在小組核心的價值吧?我知道現在的核心人員雖然乍看之 下還很團結,但實際上卻是各有各的想法,不只是你、我,甚至是阿風,沒有太多人能夠 在短時間內適應生活方式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但也唯獨你,是我在心目中認為可以扮演整 個團隊的緊急煞車的人。至少在很多情況下,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崩壞之前,你都會提出與 眾不同的見解。」小卉訕訕地說道。 「怎麼還在講這些...難道現在的情況還不算是崩壞嗎?」悶了好多天,竟然等到的是這樣 的談話內容,智凱臉上難掩失望。他顯然對小卉的說詞充滿更多不解。 「如果你對我們成立夜行者的動機有什麼質疑的話,我可以直接問你,你覺得我們生長在 這個世代,還有所謂的公平正義可言嗎?」小卉的眼神十分堅定。 「妳所謂的公平正義是什麼樣的公平正義?是指發生在妳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嗎?如果是 這樣,那比妳不幸的人太多了!」智凱義正嚴辭的反駁道:「當初,妳選擇了自己的生活 方式和交友的內容,而這就是後果。」 「那你曾經想過自己以後畢業要幹嘛嗎?」小卉尖銳的提問道。 「我...我又還沒畢業,不過總要試試吧...」智凱感到有些心虛。 「你知道嗎?阿正國中輟學後,現在在車行做黑手,但是阿風她已經唸到大學了;結果呢 ?她跟阿正在同一個車行做黑手,而你呢?你現在只能去便利商店打工。」小卉言詞犀利 的敘述著現實情況。 「因為...因為我還沒畢業啊...」畢竟對現實的瞭解始終不足,智凱感到有些無言應對。 「你以為畢業後等著你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品質?只是一個被大人們佔據資源的世界!難道 不是嗎?」小卉的語氣多麼的堅定:「那光舉例我爸好了,他努力替公司付出了那麼多年 的青春,到頭來不是也還活在隨時可能被取代甚至裁員的刀口上嗎?」 「可是...這不就是我們所存在的世界嗎?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加一必定等於二的,也有可能 什麼都沒有。但我明白,如果不嘗試,就肯定什麼都沒有,這就是人生啊...」智凱雖然有 些動搖,但依舊無法認同小卉的立場。 「我們可以讓自己的世代成為一個全新人種的開始,這也是一種嘗試啊!一個屬於我們自 己世代的新新人種!透過每個人的特殊能力發起對時代的革命,推翻這個腐敗的生存體制 。」小卉的眼神充滿希望閃閃發亮著。 「但是,誰來建立新的體制呢?而且,其他反對的人有選擇的權利嗎?妳不能因為自己以 為可以使得人類變得更好,就擅自強迫大家放棄繼續當人類啊?那麼,我們的下一個世代 呢?我們的下一個世代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延續新體制下去?上一個世代被推翻後的社會斷 層,我們要怎麼去彌補?而且,我們要靠著吃下一代來延續我們的生存嗎?」小卉的一番 話竟換來智凱更多的疑慮。 「我們之所以選擇放棄繼續做為人類,那當然是為了成就下一個世代;使大家能夠繼續以 人類的型態過更美好的生活啊!事實上,我們注定成為必須被犧牲掉的世代;但是如果傳 說屬實,我們得到的補償會是可以活得比正常人類更長久。」小卉說得有些激動。 「那麼我們是否還是回歸到真正原始的人吃人方式生存?到時誰來決定如何淘汰食物鏈頂 端的我們?又是由誰來決定我們可以佔據這個世代多久?誰能夠定義下一個世代,甚至更 之後的世代未來的命運?問個最直接的。現階段,妳認為要怎麼做才會讓下一個世代的生 活更美好?」智凱突然腦袋一陣清醒,覺得小卉的講話內容充滿著矛盾。 「這......」小卉漲紅著臉頰,尷尬得一時之間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難道妳真的要靠著吸取上下世代的鮮血來維持我們這個世代的運作嗎?何況其實我對妳 一直是...」智凱得理不饒人,放大音量繼續說得理直氣壯。 「停了!」小卉一喊,智凱只能瞬間閉嘴:「智凱!老實告訴我,你最近都在跟什麼人通 風報信?」小卉覺得再這樣爭論下去大概不會有任何結果,旋即無預警的伸手從口袋裡拿 出光仔的手機。 「蛤...那...那是...妳...怎麼會...」智凱嚇得臉色發白,頓時啞口無言。 「陳再光是你的什麼人?」小卉氣呼呼的問道。 「我操你他媽吃裏扒外的王八大混蛋!」風哥突然從一旁現身,手中拿著巨大的柴刀往智 凱的腹部就是一連串的捅刺;霎那間,智凱的鮮血四濺流了滿地。就連小卉也被風哥這突 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跌坐在地上。 「呃...呃...」怒不可遏的風哥手上拿著柴刀,刀鋒的口徑更是十分誇張,加上一連串毫 不保留的施加到智凱身上的全身重量;智凱的腹部瞬間被捅的稀爛,腸胃臟器更是流滿一 地。 「阿...阿風!?」風哥突如其來的現身竟也讓小卉不知所措。 「小卉,妳打算阻止我嗎?妳難道還不相信他是團隊裡面的老鼠屎嗎?」風哥惡狠狠的轉 頭,一句話不偏不倚的刺中小卉的痛處。 「對啊...他剛才試圖說服我終止這個偉大的矯正計畫呀!智凱,你怎麼能不站在我這邊呢 ?虧我對你那麼的...」小卉一臉茫然低聲的說道,情緒十分糾結。 「你這可惡的混蛋!送你歸西!」風哥突然高舉著柴刀,瞄準了智凱的頸部。 「夠、夠了!阿風,妳住手!」小卉慌忙的阻止風哥,她終於還是不忍看到接下來即將上 演的戲碼:「智凱畢竟是我找來的人,妳不能就這樣喊殺就殺!到時候妳要我怎麼對那一 千多個夜行者成員交代?」 「小卉,妳怎麼還是這麼傻?他可是叛徒啊...」雖然四肢的動作暫時是被小卉的特殊能力 強行制止了,但是風哥的嘴巴可沒受到控制:「妳如果一定要堅持護著他,這混蛋遲早會 危害整個團體的呀!」 「妳讓我冷靜的想一下好嗎?」可惡!阿風為什麼就是不能乖乖聽話回去照顧照顧阿嬤呢 ?小卉的內心越來越掙扎。 「總之,就算我現在不動手殺他。但是他的背叛行為已經嚴重危害到整個團體,妳也得對 大家有個交代!」風哥咬牙切齒的說道,受到特殊能力制止的雙手竟然反抗性的顫抖起來 。 「那...那至少交給命運來決定吧?」小卉被風哥頑強的意志力嚇到了,糊裡糊塗的隨便塘 塞了一句話作為結論。 「那好!妳說的我可以接受!這就交給天來決定吧!」風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派克夜店裏,除了DJ鍋貼依然獨撐大局以外,幾個熟面孔早就不見蹤影,坐在牆角位置 的光仔一行三人,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更顯得淒涼。 「我真是他媽不曉得倒了什麼八輩子的楣!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騙來這裡撒銀兩!」 阿旗氣得猛灌酒。 「喂!我說你的消息來源到底行不行啊?我今天可是捨命陪君子欸。」徐士正一口喝完酒 杯裡的拉菲,也對這樣的情景感到莫可奈何。 「對不起啦!前輩,啊不然酒錢算我...」光仔現在巴不得馬上在夜店的地板上打個洞鑽進 去。 「算你?本來就應該了啊!喂!我們明天一早還有行動要進行,不是放假休息捏!讓你出 酒錢只是便宜了你這個潘仔!」阿旗說著又向服務生叫了一瓶拉菲。 「好了!我看你也別喝那麼多啦!大家早點收工回家休息去!我也很好奇那個歐洲來的外 國妞,究竟在這一整盤死局裡面還能挖出什麼新東西來!」徐士正拍拍阿旗肩膀說道。 稍坐一會兒,三人便一同起身結帳離開派克夜店。阿旗甚至不死心的把整瓶還未開封的拉 菲給扔進包包裏拎了回去。 「真是個酒鬼!」 「淦!討打啊?」 「好啦好啦!別再吵啦...」 -- Hey man!I'm a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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