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俯首稱王-身首之戰(八)

看板marvel作者 (面向左)時間8年前 (2015/09/03 21:59), 編輯推噓14(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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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兩天後,辛余以欽差名義啟程到槐山郡慰勞三軍,長公主得到鵬帝特准同行。 捨棄老部屬,辛余要總兵隨便挑二十個新兵,充當護衛。 「又不是去打戰,千軍萬馬多煞風景,夫人又要抱怨我不解風情了。」 辛余輕車簡行無非是要消除牛真戒心。 一馬車,二十騎兵,二十二人早上離開皇城,傍晚便到了秦歌郡。 秦歌郡郡守關尚與辛余曾並肩作戰,兄弟情誼堅固。 鵬帝盯上的五位郡守裡,關尚名列其中。 辛余大婚,關尚礙於職守沒能喝上喜酒,辛余和新娘子自己送上門來,哪會輕易放過,大 擺宴席,燒口烈酒一桶接一桶喝,長公主不勝酒力,先到房裡休息,一個時辰後,換辛余 被關尚扛進房,爛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千推萬卻,甚至請出聖旨,關尚才肯放人,辛余宿醉到無法駕馬,得由士兵接手,坐在車 裡由長公主伺候著。 「打架他打不過我,喝酒我喝不過他。」 酒量上,辛余自認遠不如有酒淹三軍名號的關尚。 「那些酒他到底倒哪去了?」 長公主親眼見證關尚的海量。 「肚子啊,妳沒聽他說,不是他酒量好,而是沒有人能裝滿它,我要有他那個肚量,不見 得會喝輸他。」 辛余不服氣說。 「別,婧兒寧可將軍肚量小一點。」 關尚是個超過百斤重的巨漢,長公主承受不起。 「夫人竟也會說笑。」 長公主刻意在她和辛余間,拉起一條若有似無的防線,在關尚一晚的胡鬧後,那條線被悄 悄擦去。 「還有多久能到嘯鳴郡?」 辛余問駕車的小兵。 「兩個時辰左右。」 小兵回答。 「太快了,走慢點行嗎?」 辛余要拖延行程。 「再慢城門就關了,而且您不是派人通知郡守待命候旨。」 小兵提醒辛余。 「再派個人去通報,就說夫人禁不住舟車勞頓,得晚個一天才到。」 辛余竟要讓郡守空等。 小兵唯唯諾諾應下,呼喚帶路的騎兵傳令。 「我何時說累了?」 長公主不堪受不白之冤。 「堂堂一個將軍宿醉到頭痛欲裂,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只好委屈夫人。」 有傷男子氣概和威名的事,辛余巧妙的閃躲。 「如今天下人皆知,我娶了個絕世美人,為紅顏尚可衝冠一怒,耽誤一天路程何足掛齒。 」 「將軍這是因私害公。」 長公主和辛余拌起嘴。 「是,但能與夫人多說上幾句話,值得。」 辛余向長公主傳達愛意。 長公主不知如何回應,人靜默下來,辛余趁勢將她摟在懷中。 「別這樣,有外人在。」 話不是說給駕馬小兵聽,是遠在宮中的我。 我識趣地收耳。 用完晚膳再聽,他們已住入一間野店,一下子來了二十幾個客人,店裡忙不過來,柴房、 馬廄全清出來待客,遲到剛剛才上完菜。 「老羅你行行好,趕緊喝完回家,我這還有六個客人沒地方坐。」 老闆拜託熟客讓出位子。 「大不了,我不收你錢。」 寧願賠本也不讓客人苦等。 「講那麼多,不就怕得罪軍爺嗎?」 老羅似乎是醉了,嗓門又大又響。 這趟路是微服出巡,一行人沒穿官服,辛余更三令五申禁止士兵暴露身份擾民。 「怎麼,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是當兵的,狗都認得出來。」 老羅仗著酒意對士兵說。 「老子在鵬帝麾下擔任前鋒時,你們這些猴崽子還縮在娘胎裡。」 不知死活地叫囂。 「各位爺別見怪,他喝醉了就這樣子,滿口渾話。」 掌櫃替老羅緩頰。 「我求求你了,快回家睡覺。」 掌櫃趕走老羅。 「你說,我說的哪一句是假話,辛余以前還只是幫鵬帝牽馬的馬僮。」 老羅談起辛余的過去。 「嘴巴放乾淨點,辛將軍一入伍便是當今鵬帝的近衛。」 士兵為捍衛辛余名聲指正老羅。 「哪一個鵬帝?老羅心中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叫鵬帝,就是我主,仰銘劭,不是那個在背後 捅自己親哥哥一刀,娶了嫂嫂,竊佔姪子帝位的仰康覲。」 老羅越說越離譜。 「污衊鵬帝,我看你連剩下的手都不想要。」 一前一後的抽刀聲,有兩名士兵拔刀,老羅似乎是個獨臂的殘疾人士。 「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丟不丟人。」 辛余出聲制止。 「刀收起來,把他攆出去。」 明確指示不能傷人。 等店裡清靜,辛余下了外出的第一道軍令。 「今天的事誰也沒聽見。」 禁止士兵說出。 「夫人也是。」 封口的人包括長公主,彷彿在提防她。 那一晚辛余罕見地沉默。 隔天,辛余要士兵先去外頭整備,給了掌櫃一大錠黃金作為結帳之用。 「其他就留給羅北喝酒,」 辛余能叫出昨晚酒鬼的全名,顯然是認識他。 「就說,小時候吃過他燒餅的人,現在請他喝兩杯。」 不但相識,還有交情。 上了馬車,長公主耐不住好奇,走出車廂,坐在駕馬的辛余旁問事情來龍去脈。 長公主發誓,一下馬車便將聽到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不對第二個人說,這才換得希有國皇 室一樁陳年秘辛。 老羅說得沒錯,二十年前,辛余僅是一名馬僮,專責照顧一手創建希有國的國主,仰銘劭 的戰馬。 仰家兄弟一武一文,齊心合力打下一片江山,仰銘劭雄心萬丈要結束百年來的亂局,率領 大軍要統一中土,不料中途遇到伏擊,生死存亡之際,胞弟奮勇殺出重圍,無奈仰銘劭傷 重不治,死在弟弟背上。 後來眾將推舉仰康覲為王,為照料哥哥的後人,仰康覲娶了嫂嫂,撫養遺腹子,並與八國 達成和議,分土而治,奠定希有國今日基業。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本是稀鬆平常之事,就是有多事之人愛繪聲繪影,穿鑿附會。」 辛余下了結論,老羅說得盡是謠言。 「皇上若立大皇子為太子,謠言不攻自破,不會像今天給人見縫插針的機會。」 聽似鵬帝棋差一著,其實不然,太子是鵬帝和皇后親生,任誰都會想將畢生心血交給子女 。 為何太子品行不端,仍能得到諸多包容的原因揭露,我瞬間豁然開朗。 「匆匆二十年光陰,昔日的馬僮,變成當今聖上近衛,再搖身一變成為名震天下的飛將軍 ,人生啊!」 辛余有極深的感慨。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將軍就不曾懷疑……」 鵬帝是否為光明磊落之人,長公主最清楚不過,大膽挑動敏感禁忌的話題。 「懷疑的人全都不在皇城裡。」 辛余耐人尋味地說。 「忘了吧,有些事夫人無須知情。」 要長公主遠遠地置身事外。 驚人內幕在我心裡激起漣漪,長公主必定是餘波盪漾。 再問,辛余一律顧左右而言他,長公主只能作罷。 到了嘯鳴郡,在郡守和將士面前,更難和辛余說上話。 嘯鳴郡郡守李穿是鵬帝親信,今年四十有七,為鵬帝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為辛余的老前 輩。 李穿和辛余的互動行禮如儀,傳達鵬帝關懷後,李穿簡單地款待辛余一行人,便以公務繁 重為由,交代屬下充當地陪。 不願熱臉貼冷屁股,辛余婉拒好意,補充飲水及乾糧,即刻啟程。 嘯鳴郡幅員遼闊,出郡後人煙稀少,到槐山郡的五天路途中,想要吃點鮮肉全得自己捕獵 。 用鷹狩獵,野兔、獐子、山雞,要多少有多少,可惜軍鷹太過招搖,這趟路他們一隻未帶 ,使喚鷹久了,忘了如何徒手追捕,捉到的獵物,多半是辛余獨力擒回。 當辛余渾身泥濘,扛著重達兩百斤的山豬回來時,士兵們像是瘋了似地,群起呼喊辛余的 名字。 他是所有人英雄、偶像,無所不能的神人,但這次加菜,不是為了賣弄,純粹是長公主隨 口說一句想吃些豬肉。 在小溪裡,長公主親手替辛余洗去髒污。 「婧兒受寵若驚。」 區區一隻山豬難以讓長公主動容,是將辛余當作墊腳石的愧疚,驅使她盡量拉遠兩人距離 ,保持同床異夢,出賣會比較容易。 「做能做的罷了,力有未逮的事,我只能乾瞪眼。」 辛余要長公主別在意。 「世上還有將軍辦不到的事?」 長公主疑惑地問。 「有,多如繁星,像是妳。」 言盡於此,剩餘是潺潺流過的溪水聲,長公主無語,換來一聲英雄嘆。 抵達槐山郡,牛真大開城門,率領郡內文武官員迎接欽差蒞臨。 「將軍不覺得奇怪,市街上軍士遠多於百姓?」 到牛真為他們準備的行館時,長公主說出察覺到的異常。 「不止,夫人沒看見將不離盔,兵不卸甲,這是全神戒備,隨時準備應戰。」 辛余見過大風大浪,一眼便看出牛真存心不良。 「他真要反?」 長公主問。 「不反,我這趟不就白來。」 辛余一派從容。 「殺了我,等於砍掉皇上一臂,機不可失,我看他今晚就會下手。」 很快地做出判斷。 「皇上為何讓心腹大將深入敵營?」 鵬帝擅長於算計,這一著看在長公主眼裡是錯棋。 「為了測試我的忠誠,我是否被賈千道收買,答應作龍單、康申的內應?」 辛余早看穿鵬帝心思。 「將軍答應了?」 這是長公主一直在找的答案。 「沒有,辛余一生一世不會背離希有國。」 辛余表露忠心。 「將軍該對皇上說明白,不必親身涉險。」 鵬帝下錯子,辛余則是愚忠。 「殺掉牛真不就得了。」 辛余直線地思考。 「收著這把刀,需要時我會跟妳拿。」 辛余把兵器藏長公主身上。 隨後召集親兵入內,宣布此次任務。 「牛真八成會挑一處圓樓設宴,樓上每間廂房藏著五到十個弓箭手,等著將我萬箭穿心。 」 辛余做著沙盤推演。 「樓外會有一百、不,一千精兵包圍,而保萬無一失,圍外有圍,大概會有超過三千的兵 馬,源源不絕衝向圓樓。」 數以千百計的士兵,在辛余口中像是棋盤裡十指可數的兵卒。 「你們看著對付,能殺多是多少,撐不住別勉強,全部進樓躲著,之後便交給我。 」 牛真和埋伏的弓箭手彷彿已死之人,耽誤不了他的時程。 「是否該留下幾個兄弟保護夫人?」 士兵竟和他一樣有信心,無人膽怯。 「她不能離開我。」 辛余要長公主寸步不離。 「別死啊。」 九死一生的殺局,辛余給的臨行贈言,過份言簡意賅。 「打扮得美一點,牛真這人貪財好色,我要他饞得口水直流。」 給長公主的話更不像樣,把殺人當成炫耀般地有趣。 我膽戰心驚,顆粒未進地,等到月光從窗櫺照進羽和宮。 不准宮女說半句話,連采兒也不支聲,乖乖被我捧在手心,陪我度過緊張難熬的時刻。 「假如這次我無法回到皇城,設法將聖旨公告天下。」 出嫁前,長公主將鵬帝聖旨託付給我。 為了不讓聖旨變成一張無用廢紙,她要我利用公論對鵬帝施壓。 這是遺言,可見她對辛余的能力存有懷疑。 「我們一定會再見。」 我隔空說。 「珍重。」 巧合地,長公主同時對我說,踐行一次道別。 「在跟誰說話?」 辛余在長公主門外等候。 「自言自語。」 長公主敷衍地說。 「怎麼都不會醜。」 辛余從不吝給予讚美。 「因為還年輕。」 長公主自知處在如花綻開的瑰麗歲月。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我太偏心。」 辛余自有想法。 「怕嗎?」 問長公主是否有猶豫。 「怕。」 長公主誠實地說。 「我不會礙手礙腳嗎?」 長公主不會半點武藝,真動起手,只會成為辛余負擔,萬一被挾持為人質,影響更甚。 「一定會。」 辛余斬釘截鐵說。 「那……」 長公主話沒來得及說完。 「只是想,或許同生共死可以讓妳更靠近我。」 辛余搶先說。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過了這關再說。」 不像書上說的豪傑那樣地單刀赴會,帶著累贅上洪門宴。 屏息聽著腳步聲,從兩人漸增至數十個,再回到辛余和長公主獨自同行,他們已進入宴所 。 「賢伉儷大駕光臨,槐山郡蓬篳生輝,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同僚,他們個個仰慕辛將 軍許久。」 牛真油膩地引見同桌賓客,游擊、提調、總兵、參將,全是武職,不見一名文官。 「一桌子大男人,就我夫人一個女流,她會不自在,可否請郡守夫人出來作陪?」 辛余要請出牛夫人。 「她來,不就是在天下第一美人面前獻醜?還是別讓她丟人現眼。」 牛真一口拒絕。 「主客已到,上菜。」 擊掌開席,站在背後伺候的下人,逐一為賓客倒酒。 「我們敬欽差大人,欽差夫人一杯。」 牛真帶領其他人起身敬酒。 「小心。」 擔心酒有古怪,長公主壓低聲音警告辛余。 「前些日子被關尚關大人灌了個爛醉,夫人就不准我貪杯。」 辛余無視警告,對著牛真抱怨長公主管得太多。 「但不喝這杯,牛大人一定會怪我厚此薄彼,不把他當朋友。」 笑著一乾而盡。 「禮尚往來,夫人咱們回敬大家一杯,這杯過後,我保證滴酒不沾。」 幫長公主斟酒。 「沒事的,就這一杯。」 要長公主安心喝下。 「夫人請坐。」 辛余獨自站著。 「喝酒不吃菜最是傷胃,夫人吃塊牛肉,」 挾菜給長公主。 「你也吃點。」 長公主回挾給辛余。 「酒喝了,肉吃了,恩愛也曬完了,牛大人,皇上要我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謀反?」 如虎咬的咀嚼聲完,辛余肉剛下肚,立刻質問牛真。 「辛將軍酒量未免太淺,兩杯黃湯下肚就開始滿口胡謅,牛真對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不 像某人朝三暮四,左右逢源。」 牛真氣定神閒地說,暗諷辛余與龍單國暗送秋波。 「做賊喊捉賊,是仗著皇上不在,又在自己的地頭才敢如此放肆。」 辛余聲音一次比一次大,氣沖牛斗,整棟酒樓全能聽見。 在門外看守的二十位士兵聽到辛余的話,遵照指示抽刀備戰。 刀劍離鞘,發出刷刷地響亮聲。 「要不要臉,辛將軍若沒叛逃之心,龍單國的百姓會眾口一詞說,辛大將軍就要起義來歸 。」 在兩國邊境處,雙方軍民走動頻繁,傳出這種謠言,難怪鵬帝會猜忌起辛余。 換句話說,這份猜疑可能是牛真故意渲染,釋放給鵬帝知情。 「另外,辛將軍既知踏進牛某的地,頂著牛某的天,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牛真用力乾咳,從高處傳來頓步聲,拉弓聲嘎地作響。 「有刺客。」 不知是誰出聲,但他這一喊,招來震耳地鳴,宛如馬蹄奔騰的跑步聲,摻雜模糊的殺聲, 從長公主耳後傳入,快速逼近、清晰。 「瞧瞧現在是誰比較像逆賊?」 辛余盡是把棋往險處擺,像是巴不得牛真下殺手。 「欽差有如皇上親臨,連皇上都要殺,這不是謀逆什麼是謀逆?」 這話連我都不敢聽,咒罵一句有勇無謀的莽夫。 外頭殺聲亂耳,已然兵戎相見,辛余讓初出茅廬的新兵對抗排山倒海的軍力,自己和牛真 你一言我一句耍起嘴皮子。 「眾將士聽旨。」 辛余拿出聖旨,樓中瞬間靜默。 「勞煩夫人移步。」 邀請長公主陪他向前。 他們在箭矢瞄準下,走了一小段路,緩緩步上階梯。 「天眷萬世,鵬皇詔曰,槐山郡郡守牛真久沐聖恩,不知感激,竟與外邦勾結,意圖弒君 篡政,著令飛將軍辛余將其緝拿,若有不從就地正法,欽此。」 聖旨在前,辛余言之鑿鑿,在場武官、軍士動搖,雜聲不止。 「不信,這些是牛真與賈千道私通的書信,請夫人隨便挑一封唸給大家聽。」 聖旨之外,另有私信。 長公主抽出一封細讀,那是賈千道寫給辛余的信,長公主曾邊抄邊唸,內容我全記住,只 是改了稱謂,移花接木成了牛真謀反的證據。 「皇上已授給我新的槐山郡郡守軍令,撤了牛真的職,你們還要跟隨反賊嗎?」 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以及辛余的威名,軍士哪能不鬆動。 「你們把箭指向誰,看清楚我才是皇上欽定的郡守,我也有旨意在身。」 牛真為了屬下倒戈而咆哮。 「詫異嗎?要反的人其實是我。」 辛余在長公主耳邊說,我嚇得縮手,采兒受痛扭動毛茸茸身體,叫個不停。 「居然敢矯旨。」 然後先發制人,我聽見喀啦一聲,骨頭錯移聲響,牛真的粗蠻喊聲陷入死寂,壯碩的軀體 碰地一聲墜地。 「反賊牛真已伏法,眾將士是要聽辛余號令,還是要自外於王道,與牛真同亡?」 除去頭領仍不夠,辛余要控制其手足,完全掌握局面。 「徐提調,辛余記得你七十九歲高齡的母親還住在皇城,你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吧?盧 總兵,你的家人妻小全在秦歌郡,辛余路經秦歌郡已代傳皇上旨意,現今他們由關郡守嚴 密看管,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辛余掐住武官弱點一一脅迫。 「屬下願聽欽差大人差遣。」 徐提調、盧總兵屈服聽令,其他人見風轉舵齊聲下跪,大勢底定。 「撤箭收兵。」 盧總兵下令,解除在辛余和長公主眼前的逼命危機。 「屬下這就出去叫他們退兵。」 方才太過於劍拔弩張,以致於沒人注意到樓外動靜。 「這是怎麼一回事?」 盧總兵打開大門,像是撞見了鬼神,驚聲地說。 「總兵他……他……」 郡兵畏懼地說。 「不要說了,聽好,聽我的將令全部回營待命。」 盧總兵散了兵眾。 「我扶你進去。」 盧總兵敬畏對士兵口中的他說。 「其他人呢?」 辛余問。 「全死了吧,殺到後來,我只能管朝我衝來的人。」 那個人吐著大氣說,就他一個人擋住成千上百的士兵,讓辛余無後顧之憂。 「不是叫你們別逞強,保住性命進樓來嗎?」 辛余再問。 「娘親的,那麼多人一起殺上來,一停手就會被碎屍萬段,當每個人都是你。」 那個人往外啐了一口唾沫,粗鄙地回話。 「但你做得到。」 堅持到此,那個人的實力足比千人。 「你說了,撐不住就逃,我還可以。」 意思是他仍有餘力,一夫當關的豪氣震攝了我。 「叫什麼名字?」 辛余親口問。 「王八的王,以武犯禁的犯。」 王犯嘶啞地說。 「王犯,我記住你了。」 辛余肯認地說。 不單是辛余,我也記住了他。 這一晚,這個名字與死神無異,假以時日必會名揚天下。 ...................................... 喜歡故事,請給我多一點支持。 獨立自費出版書上市:http://goo.gl/S1wg2Z 詳情: http://blog.roodo.com/facetoleft/archives/44122236.html 臉書:https://www.facebook.com/facetolef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19.71.103.211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41288778.A.F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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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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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篇,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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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呢 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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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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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辛余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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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字面上的意思,反了,原因請靜待下回,不過應該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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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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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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