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短斧(秋) - 安傑羅與查爾希

看板marvel作者lucichen0802 (廢鬱青)時間9年前 (2014/07/23 23:12)推噓16(16推 0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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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颱風，拖稿不愁。人家無聊，我有狗狗（爛好啦終於寫完拖很久的短斧番外篇，然後看標題就知道主角是誰了。再不趕快寫，我就要讓他們OOC啦！所以還是趕快寫完！ ============================================================================== 　　「明天過後，我就要離開了。」　　在安傑羅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和查爾希並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那時，安傑羅坐在河邊，看著家裡養的三隻狗玩水玩得不亦樂乎。　　在那三隻狗之中，他養了一隻與他曾經短暫照顧的狗同品種的短腿小生物，那小傢伙邁開腳步奮力朝水面跑了過去，接著張開四肢跳了下去，圓滾滾的肚子沉入水面，濺起小小的水花。　　接著查爾希就這樣出現在他背後的那棵樹旁邊，他走了過來，坐在安傑羅的旁邊。　　有一段時間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三隻狗在水中玩樂的樣子。　　在接近傍晚時，那短腿的小東西從水邊衝了過來、繞著安傑羅的腳不停打轉。　　安傑羅拿起毛巾搓揉肥胖短腿小狗的身體，小狗奮力抖動，短小的舌頭吐在外面喘著氣。　　就在那個時候，查爾希蹲了下來，對他說了那一句話。　　安傑羅把狗帶回家，喘吁吁的胖狗在地上跳躍，安傑羅摸摸牠的頭後便關上了門。　　他和查爾希一起走向鎮上的酒吧，夜晚的街道比白天安靜許多，來往的幾乎都是從外地來的旅行者。　　看到他們就讓安傑羅想起三年前那個未成形的旅程，那段時光雖短卻又讓人印象深刻，同時，也令人心碎，儘管安傑羅從未與任何人分享過這種情緒，但時間並沒有讓安傑羅內心深處悶塞的情緒消散。　　去年年輕的書店主人從海那一端捎來了信，說那名少女正式答應成為他的夫人，那是安傑羅上一次見到查爾希的時候，他們兩人受邀到那塊陌生的土地為那對他們共同認識的戀人證婚，安傑羅把狗托給住在隔壁有點重聽的老太太照顧，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那個老太太瞭解自己要去參加婚禮，而不是要舉辦婚禮。　　而身為一個工作狂的查爾希還特別請了假，他說反正自己的假從來沒好好休過，很容易就請了下來。　　在教堂裡，穿著潔白禮服的亞契熱情地擁抱了兩人，長著雀斑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　　昔日的少年已經成為了一名英挺的青年，而那時看起來還是個孩子的少女也成為一名美麗的女子，不得不說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的確相當匹配。　　亞契和愛斯妲在那個城市住下之後，辛勤地四處找工作來做，約莫一年就存錢開了一間書店，安傑羅一直到後來才知道亞契很喜歡閱讀，愛斯妲則一邊做些裁縫工作，一邊撐起整個家的家務，讓亞契能夠專心經營那間書店。　　年輕而溫和的書店主人似乎很受當地孩子們的歡迎，常常有孩子們跑進書店央求他唸些故事給他們聽，那次的婚禮也不乏抱著還在咬著手指的小孩來參加的夫妻。　　看見愛斯妲帶著那一抹溫柔的笑容，穿著合身的白色禮服步過紅毯，走向站在台前等候的亞契的時候，安傑羅不由得感到有些感動。　　亞契在看見愛斯妲捧著花束朝自己走來的時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肩膀微微顫動。　　那兩個孩子終於得到幸福了吧？安傑羅由衷地這麼希望。　　安傑羅不知道亞契是不是把對孩子溫柔當作是一種對亡妹的贖罪，安傑羅總覺得亞契溫柔的湖水綠眼睛裡藏著太多那孩子不願意說的憂愁。　　查爾希坐在他的旁邊，一身黑色制服筆挺如昔，有時過於忙碌而疏於整理的白金色長髮，今天倒梳得整齊，他臉上的笑容很真誠，而非平常那種帶著嘲弄的笑意，淺藍色的眼睛在他臉上笑到彎得像月牙一樣。　　在亞契揭起愛斯妲臉上的白紗、珍重的捧著愛斯妲的臉，然後深深地吻住她的時候，查爾希眼角泛淚地鼓起掌來。　　安傑羅拿起面前盛滿金黃色酒液的酒杯往自己嘴裡灌了下去，「你不覺得兩個臭男人窩在酒吧裡面很奇怪嗎？」他那雙不透漏自己情緒的眼睛凝視著捧著酒杯小口啜飲的查爾希。　　查爾希似乎愣了一下，他將嘴裡的酒喝了下去後，臉上泛起了那年安傑羅看過的笑容。　　「我並不覺得跟朋友一起喝酒有什麼好奇怪的。」查爾希淡藍色的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　　朋友嗎？　　這下子換安傑羅有點愣住了，自己從未完全信任過眼前這個色素淺薄的傢伙，在那件事情之前，他與查爾希互相牽制、利用著彼此性格裡的缺陷，一直到那兩個孩子的出現之後自己才認真地看待過這個人，就連那次公開審判，安傑羅也是因為想要救自己而開口發言，而現在他卻說自己與他是朋友嗎？　　被這個人稱為朋友的感覺意外地並不壞。　　安傑羅又喝下一口啤酒，喉結顫動著。　　「那麼，你說你明天過後就要離開了？」安傑羅擦了擦沾上泡沫的嘴角。　　查爾希點點頭，「我被調到比較大的城市裡去當隊長，接下來安德會接下這裡的隊長職務。」　　「安德嗎？」安傑羅盯著金黃色的啤酒，嘴角微微下撇，「把那東西給那傢伙保管真的好嗎？」　　查爾希聳聳肩，「但也沒有辦法。」他不帶任何情緒、像是在宣布什麼事情一般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安德的性格並沒有隨著時光推移而穩重下來，他脾氣暴躁、衝動，如果把那把危險的斧頭交給他，後果會如何？安傑羅不敢想。　　自己卸下職務也沒多久，沒想到警衛隊就已經人事全非了，「希望伯納德能夠好好管管他。」安傑羅嚥下一口啤酒後對查爾希這麼說。　　查爾希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笑了起來，「那個老好人嗎？肯定會被安德氣到瘋掉的吧。」　　安傑羅無語，警衛隊已經與他還在的時候變得不一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某種老兵的心態，而覺得這個新團隊真是糟透了，令人失望。　　安傑羅知道自己很強，史卡萊特家從那件事情之後還是處處在找他麻煩，但他還是安然活到現在，那位富商只能透過減少對鎮上事務的資助來表達抗議，除此之外，那些黑夜裡出現的追蹤者都被安傑羅扭斷手臂、丟在道路旁邊的水溝裡。　　如果是安德落到像自己那時的情況，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安傑羅不禁開始壞心地這麼想，雖然他很肯定自己不會再度披上黑色制服，但是他認為現任隊員們需要重新再教育，尤其是安德，這傢伙問題最大。　　「所以你要調去哪裡？」安傑羅趁查爾希還在笑的時候喝了口酒，然後又一臉正經地問起問題。　　查爾希笑到咳了起來，他稍微擦了擦嘴角，「北邊，離首都更近了。」　　安傑羅點了點頭，「如果我還沒恭喜過你的話，恭喜你。」他舉起啤酒杯，一飲而盡，他伸手招呼，酒保便走了過來，重新在杯中倒滿澄金色的啤酒，杯子上緣嗶啵嗶啵的冒著泡。　　「謝謝。」查爾希也跟著舉起杯子，仰頭將杯中剩下的酒灌進嘴裡，他喝下去後略略皺了皺眉，然後缺乏色素、蒼白的臉上透出了一點紅暈，他咳了兩聲然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安傑羅不解地問。　　「沒什麼，」查爾希咳了幾聲才止住笑意，「只是我沒有想過，我在這裡最後一個道別的人是你。」　　「以前我可是真的很討厭你的，討厭你沈默的眼睛裡帶刺的眼神，」他沒有等安傑羅回應便繼續說了下去，「討厭你吃定我會利用你個性這一點妄行妄為，討厭你瞧不起我不會用劍。」　　安傑羅插嘴，「我沒有瞧不起你不會用劍，只是覺得你用起短刀更加順手而已。」　　「至少我二十歲以前是這麼認為的，」查爾希淡藍色的眼睛盯著酒保在自己的酒杯裡倒酒的動作，「你在劍術老師面前就這麼大聲地這樣說，全場的人都這樣笑了起來，這件事情我可一點也沒有忘記。」　　「但是你的短刀的確用得很好，」安傑羅說，「不管是在攻擊或實戰的方面，還是......其他的方面，比如說你的那個『手指歌』之類的。」　　「手指歌嗎？」查爾希又大聲地笑了起來，「你消息真靈通，連手指歌都知道。」　　「很有名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安傑羅將左手攤在桌上，右手食指在四個指縫之中交互點著，然後唱起像是兒歌一般的旋律，「釘子釘勾，小貓小狗，一把抓住哪一個，對吧？」　　「就是這個，」查爾希瞇起眼睛，「你想試一次嗎？」　　「不用了。」　　安傑羅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又灌了一口啤酒，查爾希訝異的看著他，「原來你也會笑啊？」他似乎相當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的確，自己很少在除了家裡的狗以外的其他人面前展露笑容。　　「會，」安傑羅說，非常認真地說，「只是比較少而已。」　　聞言，查爾希又跟著笑了起來，是那天婚禮上的那種笑聲。 -- 沼塘．歡迎入浴>>http://goo.gl/JDBNTh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159.83.40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marvel/M.1406128379.A.BC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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