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短斧(15) - 福與禍

看板marvel作者lucichen0802 (廢鬱青)時間10年前 (2014/07/09 03:59)推噓15(15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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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舌頭不用來說話，那麼就沒有存在意義了吧？」　　大餐桌被從愛斯妲父親的房間又搬到了餐廳裡，查爾希坐在桌邊，左手托腮，右手把玩著那把曾插在入侵者手上的匕首。　　「如果沒有意義的話，」他抬起那雙冰冷的藍色眼睛，「不用留著也沒關係對吧？」　　安傑羅坐在查爾希的對面，雙手環胸，沈默的看著兩人之間、餐桌第三側的入侵者，那個男人雙手雙腳被反綁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他似乎已經放棄掙扎，只是用死氣沈沈地盯著對面空無一物的牆壁。　　亞契和愛斯妲坐在愛斯妲房間的床上，剛剛驚嚇過度的少女把頭靠在亞契的肩膀上，過了不久就因為實在太累而睡著了。　　亞契將她抱到床上，稍微收拾了凌亂的房間後替她蓋上棉被，他將油燈熄滅之後，便走進了餐廳。　　安傑羅聽見腳步聲便轉頭看向亞契，「這種場面，小孩子還是別多看的好。」　　查爾希也以凌厲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原本睡覺的地方現在擺上了桌子，亞契只好從地上撿了條棉被走進愛斯妲父親的房間。　　目送少年走進房間並確實把門關上之後，警衛隊的隊長及副隊長再度開始繼續訓問那個試圖入侵這棟屋子的人。　　「你知道嗎？獵鷹不只有翅膀，牠可是也有爪子的。」查爾希眼裡帶著嘲弄的笑意，他用那隻匕首敲了敲桌子，「很不錯的匕首呀，借我用一下吧。」　　「好了，你還是告訴我吧。」查爾希用手指撫摸著匕首的邊緣，「史卡萊特家派你一個人來這裡幹什麼？他們給你多少錢？為什麼只有一個人？」　　入侵者是個衣著骯髒的青年，亞契說他並不是史卡萊特家的僕人，他依然一言不發，沈默地盯著前方。　　「不想說嗎？」查爾希解開了綁住青年右手的繩子，將他的手放在桌面上，手上剛剛被匕首刺穿的地方還在流血。　　「還是忘記我剛剛問了什麼？那麼我再問一次吧，史卡萊特家派你一個人來這裡幹什麼？」　　查爾希將匕首抵在青年大拇指的指甲與內側的皮膚之間。　　「他們給你多少錢？」匕首隨著查爾希手上的動作往內刺了進去，紅色液體沿著青年的手指輪廓流了下來。　　青年雖然盡力忍住了，但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查爾希抬起頭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他把匕首拿離青年的手，坐回椅子上。　　「你想要說了嗎？」青年依然沈默不語，只是痛苦地喘著氣，「不想說嗎？那我來問些別的吧。」　　「為什麼，」查爾希輕輕將刀鋒抵住他剛剛製造出的傷口，「只有你一個人呢？」　　這一次，他沒有給青年回答的機會，就沿著指甲的邊緣用刀鋒劃開青年手上的皮膚，青年再也忍不住，他放聲大叫出來，鼻腔噴出粗重的氣息。　　「其實這些事情對我們幫助並不大，但是可以提升我們彼此之間的信任，」查爾希一邊說，同時持續著手上的動作，傷口在青年的手上越拖越長，「史卡萊特家派你來做什麼，我們當然很清楚，那就是把我們幾個解決掉。給你多少錢？我們也只要稍微翻一下你身上的口袋就可以知道了。只有你一個人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他們在一些見不得人的公會裡挑中了你吧。」　　「如果你稍微誠實一點，我們可以把你放回城裡，你可以帶著你的錢銷聲匿跡，」查爾希握著的匕首持續在青年的手上游移著，青年只能發出潰不成聲的哭吼，「但是你實在不太合作，相信我，現在這個狀況是我們雙方都不樂見的。」　　「所以，我現在只要問一個簡單的問題，」查爾希稍微退開身子，「答出來，就放你走，怎麼樣？不錯吧？」　　查爾希緩緩起身，他走到青年與安傑羅中間，安傑羅始終以看不出情緒的眼神觀察著查爾希剛才以來的舉動。　　查爾希將口附到青年耳邊，柔聲地問：「你是誰？」　　青年沒有回答，只是不斷從口中發出牙齒打顫的聲音，查爾希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便從他的後頸將匕首刺了進去，刀鋒從青年喉嚨前穿透了出來，青年只能發出像喉嚨中哽著東西咳嗽的聲音，血從他的喉嚨漫了出來，就像那時查爾希在窗台上刺穿他的手一樣。　　青年在扭著身體掙扎了不久之後就沒了氣息，他的頭歪向一側，雙眼仍然無神地望著前方的牆面，嘴巴半開，血液從下唇邊緣流下，查爾希將匕首慢慢拔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青年的頸部流出了更多血，查爾希將匕首上面的血和碎肉擦乾淨後放在桌上。　　「你從剛剛就一直在玩弄他。」一直以來不發一語的安傑羅開口了，他坐在椅子上，抬頭仰望著站著擦拭自己身上被鮮血噴濺過痕跡的查爾希。　　查爾希將臉上的血漬擦掉，然後將剛剛拿來擦拭的布摺成一個漂亮的正方形、放在匕首的旁邊，「我想你是忘記我出名的原因了。」　　的確，查爾希是因為他擁有出色的分析能力而成為警衛隊的副隊長，但是當他還是個隊員的時候，就因為能夠有效地從犯人口中逼問資訊而出名，儘管他的方式並不是每個人都苟同，但是在一次連續殺人案件當中，查爾希成功的從罪犯口中問出了每一具屍體埋藏的地方之後，就沒有什麼人對此有任何意見了。　　只是隨著階級的提升，查爾希能夠親自訊問犯人的機會越來越少，逐漸地，眾人也就忘了獵鷹也是猛禽、也有鋒利的腳爪。　　安傑羅聳聳肩，他並沒有忘記查爾希看起來正常而美好的外表下所隱藏的劣根性，只是對於他在這個時間點「發作」有點意外，「隨便你吧，我只是覺得有具屍體在這裡很麻煩。」　　查爾希坐回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要是你一開始就把他殺了，他還是會躺在這棟房子裡，不管早晚，他都會死的，就算他沒有死在這棟房子裡，他還是會被史卡萊特家族的走狗處理掉的哦。」　　安傑羅將綁著屍體的椅子移到靠著牆、不會影響動線的地方，「真麻煩，地上都是血，沒辦法睡在這裡了啊」　　愛斯妲從自己的房間匆忙的跑出來，叫醒了沈睡的安傑羅和自己，三人急忙地朝她的房間前進。　　查爾希站在窗戶旁邊，手上握著一把匕首，有紅色的液體從窗框沿著牆面流到地上，是血，仔細一看，那裡有一隻不知道是誰的手。　　安傑羅走了過去，他站到窗子的另一側，彎下腰，將手往窗戶下方伸去，過了不久就將一個不斷掙扎的青年拉進了愛斯妲的房間。　　查爾希將匕首鬆開，刀子似乎刺穿了動脈，在拔起匕首的瞬間大量的鮮血噴濺了出來。　　愛斯妲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仿佛全身失去了力氣一般將身體靠在他身上，亞契用手攙住了她的腰，讓她能夠站穩些。　　而愛斯妲卻......她卻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脖子，少女柔軟的肌膚靠在自己的臉頰上，不斷啜泣的愛斯妲身體發出細小的顫動，而自己只能用雙手擁抱著她。　　她的髮絲擦在自己的鼻尖上，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洗過澡，自己居然不覺得臭，她的耳垂透著微微的紅色，亞契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背，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用那天晚上他曾經安撫過她的方式溫柔地對她細語，「不要怕......不要怕......。」　　雖然在亞契輕聲安慰少女的時候，她的房間裡不斷傳出安傑羅和受傷的青年搏鬥的聲音，但愛斯妲看起來平穩些了。　　安傑羅輕易的揪住了手掌被刺穿的青年，他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把青年提離地面，然後揮舞拳頭，一拳一拳重重地打在青年的臉頰上。　　青年奮力掙扎，但安傑羅的力氣很大，他完全不是安傑羅的對手，而安傑羅對於中斷他睡眠的對象從不寬容。　　「好了，安傑羅，」靠在有窗子那面牆上的查爾希緩緩的說，「已經夠了。」　　安傑羅聞言，停下毆打青年的動作，他把青年放回地上，接著拽著青年的衣領走出了愛斯妲的房間。　　查爾希跟在後面，他停在兩人面前，交互看著亞契與愛斯妲，然後以辦理公事的口吻說：「把她安頓好後，你們兩個都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趕路。」　　他只丟下這一句話，便跟在安傑羅身後走出了房間。　　愛斯妲在亞契溫柔的催哄之下，很快地便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聽到少女輕柔的鼾聲之後，他便將少女抱起，讓她躺在床上、枕頭枕在頭的下方。　　愛斯妲的胸口隨著呼吸的規律平緩地起伏著，纖細的少女微微隆起的胸口、淺粉的嘴唇忍不住讓亞契口乾舌燥。　　亞契回過神來，他盡可能溫柔地將棉被蓋上愛斯妲的胸口，把掉在地上的針線與布放回床頭櫃上之後，便迅速地熄滅油燈，他走出房門後反手把門關上，將身體靠在門上。　　剛剛真的很不妙啊......。　　亞契一抬起頭就看見安傑羅和查爾希嚴肅的目光。　　「這種場合，小孩子還是別多看的好。」安傑羅低沈的嗓音這麼說道。　　亞契撿起地上的棉被，走入了愛斯妲父親再次被空出來的房間，關上房門，將耳朵附在門上。　　過了不久，陌生青年的慘叫聲便透過門傳了進來。　　查爾希不斷問著相同的問題，青年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接著在一陣沈默之後，就是移動椅子時發出的聲音。　　亞契將自己蜷縮在床上，那種仿若虛幻的感覺逐漸消失，自從愛斯妲與自己的生命正式交錯的那一天開始，自己的生活仿佛就不再如往常一般，一種非現實的感覺襲捲了他的生活，而剛剛青年發出的聲音卻讓他如大夢初醒一般。　　在這個時刻，自己的生命確實面臨著危險。　　「喀噠。」房門打開了，安傑羅與查爾希走了進來，亞契急忙背過身子，假裝成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亞契已經睡了啊？」是安傑羅的聲音。　　「我們就將就些睡地上吧。」查爾希回答，聽得出有點不甘願。　　「......隨便。」　　過了不久，房間的地板上便傳來了鼾聲。　　亞契睜大了眼睛，這個晚上，他一夜未眠。 -- One potato to rule them all.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49.159.83.40 ※ 文章網址: http://www.ptt.cc/bbs/marvel/M.1404849551.A.9D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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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e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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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a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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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Br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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