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末日編年史】：西藏血 (17)
前情懶人包：
2031年，前諾亞聯隊成員之雅，透過白姐進入了蓋亞之子的組織，
期間的影片、真實資訊，也大幅顛覆了他對英美聯以及世界情勢的想像。
艾莉絲泉會議廳的爆炸係由英美聯策動，造成多國政要死亡，
但世界諸邦封鎖網路，透過輿論，將此案歸咎於蓋亞之子。
並且進行同步圍剿，值此同時，蓋亞之子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那就是：英美聯與中俄同盟，密謀合作，一起對藏族人進行殘忍的活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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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畫面，眾人不得不愕然接受這個預期之外的驚人事實。
「很好，串在一起了，這次敵對勢力集體合流，也不用想說要怎麼分別迎擊了，
全力應戰就是了，哈哈哈！整個世界現在都是我們的敵人了呢。」
牙籤說著嘲諷話語，但是表情非常認真，看來並非開玩笑。
「所以呢？愛好和平的各位？現在我們要繼續窩在這個洞裡生火取暖嗎？」
尼科諾夫，用指節敲著桌子，看著屏幕，此時他眼中的鴿派個個低頭沉思，
思索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震撼彈，該去如何解讀，以及接下來的因應。
「休會一小時，給大家一點時間，這個消息太過震撼，需要時間消化...」
「一小時？我連一分鐘都不想等，武力軍力都有，現在為什麼不直接突圍，
或是挾持重要的官員作為談判籌碼？中俄英美，有好幾個單位可以要挾啊！」
白姐尚未說完，尼科諾夫罕見地插話，浮躁情緒全寫在臉上，
空間中漫佈不安的氛圍。
「嗯，在吵到翻桌之前，容我打個岔，」這時，阿虎的發言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有些事情，在蓋亞之子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之前，先讓大家了解。」
「蓋亞之子？你認為現在我們理念還是一樣的嗎？你...」
尼科諾夫憤怒地說著，鷹派鴿派的緊繃情勢一觸即發。
「讓我把話說完，我堅持。」
阿虎也不惶多讓，他迎面走向高他許多的尼科諾夫，毫無懼色地仰視對方。
「...給你五分鐘。」
「我知道時間不多，但接下來議題非同小可，甚至跟剛才的新發現有關，
話不多說，李維，請報告。」
阿虎講完了一段意味不明的話後，李維被推到了眾人面前，
後面跟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隨時盯視著這個可疑的英美聯年輕士兵。
「我長話短說，以下我所說的，之雅可以做見證，
我要解釋我們身上被注射的V7疫苗。」
「嗯？」眾人聽到熟悉的名字，將目光聚焦到之雅身上。
「之雅，除了當時阿昶給你的注射之外，多爾蒂還有注射什麼在你身上嗎？」
白姐緊握著之雅的手，關心則亂，平常優雅恬靜的白姐顯得慌亂，
著急地問著之雅。
之雅不知該怎麼回應，她想到多爾蒂局長的發言，自己只有在當年逃離台灣，
被活屍咬傷時，在即將異化之前，白姐的男友阿昶，用世界僅存的血清，
注射在白姐與她身上，而阿昶後來因為要保留人類存續的可能性，
堅持將最後一管血清交給美軍，自己壯烈犧牲。
到了澳洲之後，之雅和白姐被科研單位做了許多的檢測，結果安全無虞，
所以之雅即便知道似乎諾亞連隊其他人身上也有接種相關疫苗，
在她的認知裡，也認為接種的是與自己體內無異的疫苗。
直到前些日子的西藏行動，才發現有些異樣。
「我沒、沒有注射...。」
「怎、怎麼可能？進入諾亞前，按照程序都要打V7疫苗，
我有注射，萊斯也有注射，當時...雅各也有啊？」
「李維，之雅狀況稍有不同，你繼續說。」
現下時間不多，白姐制止李維多餘的誇示表現方式，請他直接表述。
「在我們體內的V7，並非大家理解中『可以抑制人類異化』的疫苗，
它並沒有對活屍免疫的功能。」
「...？！」
李維這番話，讓眾人目瞪口呆，對多數人來說，
「V7」「自爆疫苗」這些新詞彙都是聞所未聞，
特別是聽來匪夷所思的「自爆疫苗」。
「V7，我想是修正第七次版本的疫苗，但是...關於後者，
李維，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做盡量精準的解釋嗎？關於...自爆疫苗？」
白姐望了之雅一眼，瞧見後者也是同樣愕然。
「嗯。就我所知，英美聯的確成功開發了克服異化活屍的疫苗，
我們姑且稱之為「X」，但是，不知是因為成本考量，或是研製遭遇瓶頸，
總之因為某些原因，X的釋出量極少。」
這個代號「X」的疫苗，之雅稍早已經從阿虎、牙籤的嘴中聽到，
只是蓋亞之子只知道此疫苗的存在，
並不知道英美聯在研發時有遇到製程問題，以及此疫苗的官方稱謂。
「那V7...是？跟X的關係是？」
沉默已久的尼科諾夫，忍不住提問。
「兩者製作原理不同，目標也不一樣，沒有關聯。」
「......？」
「十餘年前，活屍在舊大陸蔓延得如此快速，便是因為人類感染後，
極短時間內便會異化。因為X疫苗產量極少，不具實用性，無法實際應用。」
「但是，若未來反攻舊大陸，在混亂的戰場上，勢必會與大量的活屍對敵，
當年淪陷的如此之快，就是因為無法阻止人類異化為活屍。」
李維說到這裡，緩緩地環視了四周，有些人似懂非懂，
等待著李維解釋核心問題，但是牙籤和尼科諾夫的表情微變，似已聯想到什麼。
「直到雅各的事件，我察覺不對，深入追查之後，才發現，
我們體內的疫苗的啟動機制，是設定在被活屍啃咬之後，
當偵測到人體異化為活屍之時，免疫機制將會誘導疫苗啟動。」
「啟動？你說自爆...？意思是？」
針對眾人的發問，李維將諾亞連隊派赴西藏時，雅各的情狀說了出來。
牙籤點點頭，說：
「嗯，你說的自爆，我們在艾麗絲泉會議廳的錄像中，
也看到一個英美聯士兵，被活屍啃咬後，產生溶解的景象。」
「是了，就是這個，V7疫苗在此狀況，會以極快的速度，
大量產生毒蛋白會分解細胞膜，讓變成活屍的人類，
在極短時間內，快速溶解。」
「所以，我們體內的V7，並無法對活屍免疫，而是要避免被活屍感染者異化。」
「如此，在被活屍感染的時候，才可以確保不會異變，反過來攻擊己方，
這樣才能確保敵人的數量確實減少。」
之雅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以及無比內疚的感覺，
她想到多爾蒂局長的軟言安慰，想到了雅各親切的溫厚個性，
在聽到李維說明之前，即便看到了回收廠遺留的綠松石手環，
她都還對對多爾蒂抱持著一些期望。
原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幾年來，多爾蒂局長到底騙了自己多少？
過去幾年，如此親近的長輩，又讓她感受到了人性的醜惡。
即使V7在戰術上有其意義，在情感上，也根本無法讓人接受。
之雅知道自己體內應該並沒有V7，但，其他人何辜？
雅各何辜？為什麼要這樣？
「所以...你體內也有...？」之雅囁嚅地問著李維，
李維點著頭，從表情上看出早已接受事實的坦然。
「是啊，不然怎辦？以後遇到活屍靠你保護嗎，哈！」
李維仍維持一派輕鬆的態度自嘲，而這次，之雅卻沒有想動手揍他的衝動。
--
「迅速收斂意見吧，伊達，白姐，你們覺得呢？」
眾人望著兩派的主事者，同時間，牙籤將三維立體屏幕的部分影像區塊放大，
畫面上充斥大量的紅藍光點往基地前進，藍色代表英美聯，紅色則是中俄同盟。
從游移的方向軌跡看來，紅點從東方和南方推進，
而藍點則從西方、北方往東南移動，這畫面清楚地說明了，
兩大聯邦暗通款曲，正在合謀包圍。
事發突然，眾人一時說不出話來，雖然明白現下正發生什麼事，
但要立即決定行動方針，卻非易事。
「目前狀況，我們自以為固若金湯的總部被四面合圍，
賴以為生的網路遭到封鎖，主流媒體的輿論，
全面將蓋亞之子塑造成恐怖組織。」
這時，許久未出聲的畢萊德說話了。
「總部守不住，我要留下，要的人跟我一起，現在要分進合擊，有人必須要離開。」
「畢萊德...你不用這樣...」
畢萊德拋出來的這個要求，大家都嚇了一跳，面對這關鍵時刻，
之雅在心裡暗自佩服他的果敢決斷。
「我承認，死亡是一種會面臨的可能性，但我判斷他們現在需要組織大量情報，
投鼠忌器，就算我們戰敗，他們也不大可能進行殲滅戰，
但是，你們一定要離開，如此才能拉長戰線，讓他們有所顧忌。」
「幹，紅頭髮的！不要以為只有你那麼秋條，林北也留下來啦！」
牙籤聽到畢萊德這樣子說，霍地站了起來，畢萊德僵硬的憂鬱臉龐，
露出了難得的欣慰笑容，但隨即正色道：
「不用了，決策圈的人越少越好，這樣被刑求，情報外洩的機率也比較低，
就這樣定案吧，尼科諾夫，你那邊分派一個連隊留下來吧，
但你要離開，你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你不能死。」
畢萊德迅速地交辦任務，說的剴切。之雅看著準備殉道的畢萊德，
不明白這個人為何甘願如此。
他...難道沒有任何眷戀的人事嗎？
「鄭策...不，畢萊德，蓋亞之子很需要你，不需要層級那麼高的殉道者...」
「白姐，你了解我的，你也了解現在的斷尾求生，才是最佳的解法，
這部分就這麼決定吧，我們必須盡速解決網路封鎖和媒體箝制的問題。」
畢萊德輕描淡寫地將此事帶過，之雅聽到白姐以一個漢語姓氏稱呼畢萊德，
不禁有些好奇，但此刻也不容他對這些旁枝末節有興趣。
「...好，網路封鎖，現在突破得了嗎？」
「給我們24小時加上充足人力，一定可以，但現在很難...都要撤守了，
人員完全不夠，現在各國幾乎都是傾舉世之力在建立史上最強的防火牆。」
「嘖嘖，麻煩啊。網路與媒體環環相扣，各國政府已經學會如何駕馭新媒體，
在雲端操縱傀儡，讓人們覺得自己是自由之身。
有人說過：『最好的奴隸，就是自以為自由的人。』
殊不知公眾輿論的導向還是由政府操持。」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機關槍似的討論，之雅看著白姐，看著阿虎，
恍然間，他發現自己好渺小。
之雅曾經以為自己的戰技、槍法在澳洲大陸上少有敵人，
但此刻，在思想力量面前，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長處，竟是如此貧乏。
「過去二十年，『活屍』的現身，反倒讓人類自願放棄了許多權利，
看著各邦政府的作為，二十年來，人類文明的進程反而是倒退走...。」
白姐搖頭，不住嘆息。
「嗯，如果可以解決眼前的這個困難，就有機會改變這個現狀，
但首先，要先避免被消滅啊，畢萊德留守，我建議再分成二路，
一路往り丁A備用區前進，另一路...」
提案的阿虎，這時瞥了李維和之雅一眼，頓了一下，說道：
「尼科諾夫，我們有兩位英美聯的現役菁英，以下是我的提案：
派一隊兵力，潛進中俄同盟的實驗室，那裡很可能也有英美聯的人員，
一樣不用硬拚，現在我們有V7疫苗的資訊，只要蒐集到相關證據，
屆時再公布出去就好。」
「嗯，我親自領軍，年輕人，你們會奉陪吧？」
尼科諾夫看著之雅及李維，眼神不怒自威，充滿著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兩人點點頭，他們本就未曾想過拒絕。
「很好，那麼り丁A由阿虎、牙籤帶領，優先保護這轉世靈童，還有白姐。
那些救出來的藏族小孩都在那，這個地點絕不能被發現，否則一切休矣。」
聽到「被救出來的藏族小孩」時，白姐看見之雅的眼中閃過了一些什麼，
她會意過來，點頭說：
「英美聯前進西藏，進行人道救援，很可能只是幌子，
目的可能是將之當成實驗品，我們在前陣子才獲悉這情報，
時間在你出發之後，之雅，別內疚。」
白姐的安慰讓之雅的罪惡感稍微減輕，
猜想白姐當時在任務期間，倉促的道別，應該也跟此事有關。
之雅心中染起了一點希望，不知道在西藏遇到的那個可愛小女孩，
綠松石手環的主人，是否還在人世？
--
「好好照顧自己，美麗的小之雅。」
「白姐，你也是。」
即將分別，白姐與之雅溫柔地相擁，知道可能是生離死別的最後一面，
此刻的擁抱，象徵著無須多言的情感默契。
牙籤將一個戒指發給每一個人，說是可以做定位通訊之用。
戒指套在手上，綻放環狀的螢光，發出低頻的「嗶嗶聲」，
接著緩緩地自動伸縮，戒指調整到最服貼手指的大小。
「接下來變數會很多，但是，我們兵分三路，看起來是最安全的一種方式。」
牙籤說完，看了尼科諾夫和阿虎一眼，他們再望向背對眾人，
正在調整儀器，分派留守人員的畢萊德，三人突然兩腿併攏，
舉起右手，同時高聲向畢萊德致意感謝。
「謝謝你，延平王之子！」聽到這句突兀的話，正在作業的畢萊德頓了一下，
並沒有立刻回頭，他微微聳肩，回過頭時，竟是滿臉淚痕。
「...謝謝如此盛讚。此生無憾，我至少，可以及的上我父親半分。」
他一邊落淚，一邊感性地說著，這是之雅首次看到這個紅髮男人如此感性，
但...「延平王之子」這個稱謂又是什麼？
「等等，延平王之子...『之子』？？」
突然間，阿虎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他喚來兩個兵士，
低聲指示之後，那兩個兵士迅速地離開會議廳。
之雅正滿腹疑竇的同時，外頭傳來向宣不斷嚷嚷的聲音，他的髒話不絕於耳。
「唷，還挺有活力的啊。」
阿虎看著鼻青臉腫，兀自怒罵不休的向宣，
他死盯著這狡獪的年輕人一會，終於開口。
「跟你交換條件，事成，還你自由。」
「哼，怎麼個交換法？」
「入侵中國的網路。」
「叫我叛國？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向宣啐了一聲，朝著阿虎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看著阿虎。
「我們要生存，從中俄同盟的封閉網路才可以向外突圍，
你幫忙的話，我讓你離開，而且...」
「你以為我他媽的怕死嗎？『年輕人就是要用來犧牲的！』希特勒說的沒錯！
來啊！繼續施虐刑求啊！老子沒在怕的！早就豁出去了！
這群狗雜碎的鳥蛋組職！你們...」
「如果，可以讓你知道你父親的死因呢？」
阿虎異常冷靜地看待這個始終口諱言的年輕天才，淡淡地說著。
「嗯？！」
向宣聽到父親二字，突然噤聲，疑惑地看著阿虎。
之雅知道，向宣的父親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從之前那張明信片就可以窺知一二。
「我、我爸一定是因為活屍而死，這用屁眼想就知道，別想騙我！」
「我想你知道他最後出現地，是在活屍爆發的原始點福建，
你都不想知道，柴書記的生前點滴嗎？」
「...媽媽說他忠黨愛國！這樣...就夠了！！」
向宣明顯地動搖，顯然這樣的提議對他來說充滿吸引力，
但是，要接受這個交換利益，明白著自己對於親情羈絆的渴求，勝過國族大義。
而且，向宣也震驚於於自己的不立刻拒絕。
「五分鐘，柴向宣，我知道你天賦異稟，但你的能力，應該擴及於世人，
而非侷限於中國。
現在眼下很多人在受苦，受苦的方式，不過是不同角度，
端看你願不願意正視那些痛不欲生的人們而已。」
「......。」
「四分半，你現在幫我們入侵中國區網，也是為了自已，
我相信憑你的能力可以迅速地完成。」
阿虎額上流著冷汗，三維立體屏幕上，不斷演算著代表著各邦兵力的紅藍光點，
迅速地繼續往基地靠攏，他知道現在正在和時間賽跑。
若能成功入侵中國網域，就有機會從內部連結到全球網路，
如果在英美聯和中俄同盟的軍隊抵達之前，將艾莉絲泉爆炸案的真相，
先行散播到網路上，並發表公開聲明，勢必會讓諸邦手忙腳亂。
這樣一來，畢萊德也可避免犧牲，他實在不想看到好友殞命。
但是，有辦法解決困境的，全部繫在柴向宣的決定之上。
「四分鐘，入侵之後，你可以找到當年福建實驗室的資料載點，
裡面會有大量監視器片段，我們高度相信，
這些富含研究價值的資料，並未銷毀。」
「呿！所以，只是『高度相信』而不是肯定？竟然用話術來矇騙我！」
「年輕人，你知道我是善意的在跟你說這番話的。
你比我更了解你的祖國，你可以自己判斷這些資料、影片留存的可能性，
以及你自己有沒有能力找的到。」
「廢、廢話！沒有網域是我入侵不了的！」
「三分半，聽著，你如果超過時間才點頭，留下來的所有人都會死。
年輕人，請你想想看，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我們這些人，冒著必死，
叛國，顛覆政權的各種重罪，去做這些事？
如果世界真的如你所想一切太平，莫非你眼前的諸位高手，
都是不能明辨是非，喪心病狂，被洗腦吃錯藥的白痴？」
向宣不語，他心中糾結萬分，但阿虎錯估的一點是，向宣內心紛亂的，
事實上是擔心能否承受，
自己從小構築的完美父親形象，在解密之後，有所改變。
他抱著頭，心跳加劇，生命中從來沒有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難以抉擇。
「三分鐘。」
「阿虎，先頭部隊提前遭遇了。決策時間必須縮短至一分鐘，不然你們也走不開。」
這時，畢萊德的聲音傳來，阿虎和向宣往屏幕一看，
原本估計敵方抵達的倒數計時，剩餘時間已經大幅縮短。
向宣明白，自己的選擇，會決定基地數百人的命運，甚至，世界的命運。
「柴向宣，這是發自內心的請求，懇請你把對父親、對中國的愛，
擴及到整個人類。」
「轟。」
一聲微微的爆炸聲，震的位於地底數百公尺的基地也微微搖晃，
許多儀器出現了亂波雜訊，不住震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柴向宣身上。
「十秒、九秒、八秒、七秒...」
最後的幾十秒，柴向宣心中亂成一團，
「我答應」這三個字，他始終說不出來。
「二秒、一秒，時間到了。」
【待續】
漢朝希望二天內飆出新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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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再富奸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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