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長憶，蒼蒼（十一）

看板marvel作者lovelessless (我要開馬戲團)時間10年前 (2014/02/27 19:57)推噓16(16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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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恭賀許仙與白素貞修成正果！～～～～果然有熟悉地形的人領路，一切都順利多了，謝仁帶我們穿過一條若沒有特別注意，便會被樹叢遮住入口的小徑，這是通往城裡最快的捷徑，出口處剛好會連接到城邊的側門，就不用拐了個大彎，他說若是按照我們原本傻呼呼的往前直走，恐怕還要兩三個時辰以上，等到城裡要找落腳處也很困難了。伯甫可能以為我會惡言相向，一臉準備好要聽我罵人的表情，不過他剛才沒有拋下我獨自逃跑讓我非常意外，也算是在陳家事件後，第一次讓我開始完全放心相信這個人，其實路途走的遠些也沒什麼，找不到落腳處勉強窩個不冷的地方便行了，他既然沒丟我，一切都好說。不多久，就看見了城門的樣子，我跟伯甫互相都露出了鬆了口氣的神態。「就快到了。」走在前方的謝仁回頭對我們說道，而他抱著的黑貓也跟著喵了一聲，像這麼有靈性的黑貓，我還頭一次見到。進到城中，首先引起我注意的畫面是一群拿著米袋的壯漢，米袋前方排列了長長的人群，相當有秩序的等待著壯漢把一瓢瓢的白米倒入他們手中各型各樣的容器裡，隊伍裡還不乏幼小的孩子，壯漢看到孩子便會多杓一些米糧，再從旁邊的糖袋裡拿出一小塊糖。那些排隊的人群大多面黃飢瘦，一身破爛，似乎有許久沒好好吃上過東西，我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就隔了一個城鎮，怎麼這裡的難民如此之多，幾乎光眼前這列人的數量就大過於我們城中所有的乞丐。壯漢跟人群一看到謝仁，紛紛的向他點頭問好，人們眼中儘是感激，謝仁讓我跟伯甫稍等會，向前去跟壯漢詢問糧食發放的情形，又跟還等著的人們一一問安，從大約聽到的對話中，我發現他似乎對這些人家家中的情形瞭若指掌，就連誰家生了病臥床，都能清楚知道。而從踏進城裡那刻，我也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城中的空氣不知為何，特別的乾燥，城裡城外的空氣濕度，相差之大，身上的水份彷彿全要被吸出皮膚，一下子我就起了口乾舌燥之感，詢問了伯甫，他也和我有相同之感。謝仁問候完那些人，又向壯漢交代，千萬別小氣，存糧還夠著，一定要讓大家平安無事的度過，不可自私，壯漢們立刻點頭表示知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謝仁回到了我們面前，指著人群後的一條路，說那裡到底就是他的客棧，現在先帶我們過去休息。「應該很渴吧，等下到了客棧，先喝點水，否則外來人是受不了的，你們還要趕路，千萬不能傷了身體。」看來他也知道城裡空氣的問題，走往客棧的路上，我不禁對他發問：「剛才那是在做些什麼？這座城又怎麼會如此乾熱？」他嘆著氣，直是搖頭。「看來你們城鎮是完全無恙的，那就好，那就好。」「這是什麼意思？這裡發生了什麼嗎？該不會就是剛才那幫山賊，來這裡動不動燒殺擄掠吧？」謝仁繼續搖頭，他說：「如果是那群山賊，還沒什麼好怕，現在是老天爺不賞飯吃…蒼蒼姑娘，不知妳能不能想像，這座城已經有兩年多來未曾下過一滴雨了，好險地下仍有些水，我請人挖了些井，又設計了封口把井水保護住，否則恐怕連一般生活都會有困難。」「那井水用完了怎麼辦？」「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只是現在除了井水，真沒有其他來源了。」他面有苦色，繼續說：「其實那些山賊也是苦命人，有幾個以前都是這兒的農民，為了生活走上歧路，開始動了歪腦筋，不過我之前警告過他們，真是為了生活，跟經過的富貴人家索些盤纏，如果不過分的話，我還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像今天這般舉止，就不是我能容忍的地步了…不過今天的事還真的萬般對不住，差一點就造成不可收拾的場面，我會再親自找他們老大談談。」「這不會很危險嗎？」「放心，我帶著我們家柏翰呢！」他愛憐又驕傲的看著懷中的黑貓，「別小看他，他可是這城裡公認的大捕頭，你們剛才也見識過他的能耐，帶著他，沒什麼人可怕的…況且，如我所說，那些山賊也非完全沒有良心之人，大概就是最近起了什麼歪風，他們的家人都還留在城內，半帶著算受到我照顧，怎麼樣也會賣面子給我的，雖然…禍不累家小，就算真的有衝突，我也不會拿他們的家人來做脅迫。」「原來如此。」「是阿…但人好解決，老天爺不給面子也沒辦法，唉。」「怎會如此？」我說：「可是我們兩城之間的距離也算不上真的太遠，如果你們城沒有雨，那我們那邊也應該會是差不多的氣候，不致於到這麼大的差距才對阿？」「是吧，任誰聽到都覺得不正常。」謝仁說：「可是這兩年我請了一些風水先生來過，全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想不到是哪裡可能得罪了四方…官府又沒有打算開糧救民的打算，好險我祖上留下來的客棧興隆了幾代，有些餘錢，便時不時的請人到附近買米買糖的，希望能跟大家一起撐過這段日子。」兩年多未降雨難怪空氣如此乾燥，而謝仁的義舉也令我跟伯甫著實打心底湧起敬意，從伯甫看著他的眼神便可知道。但聽他講起氣候之事，直覺想到了之前剛到城裡沒多久，紅衣女鬼造成的漫天大雪。看來這裡必定有什麼東西在作亂，且道行應該頗高，否則不會連續幾個風水先生都找不出問題。「到了。」謝仁說著說，帶著我們走進一棟古樸的建築裡，建築上掛了一個牌子，上頭寫著「龍鳳棧」，他說這客棧的名字也是他祖父取的，為的是紀念一塊救了當年客棧生意的玉珮，算上來也是有近百年歷史的了，而他懷中的貓一進客棧，立刻跳下，先繞了客棧一圈像在巡察般的露出銳利的眼神，最後躍上櫃檯，安穩的窩下。「這間地方真是不錯。」伯甫說。「雖然看似簡單，不過佈置卻很典雅，謝老闆應該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過獎了，也是先人之福，我只是負責維持而已。」他指著客棧裡的陳設。「這裡的一切都按照著我祖父當年留下來時的樣子保存，沒有太大的多餘變動，除了過久一定要淘汰的桌椅外，其他幾乎九成九都是相同的。」「那也挺了不得的。」他們繼續聊著，越說越開心，謝仁讓我們先坐下，到了茶水過來，和伯甫顯得十分投緣，但我坐在一旁，卻沒有插入話題，一雙眼睛直望著客棧角落。一踏入客棧，我手上的金戒竟開始又起了力量，之前那些疲軟的感覺全不見了，而且…我驚見角落中擺的那扇屏風，雖以陳舊，上頭一家三口的圖畫卻仍生動清晰，儘管顏色還是有幾分褪淡，可一旁畫著的麻雀，那羽毛的色澤和大小，都和普通的不同，半為鷹半為雀，讓我差點在第一眼見到時失聲大喊，好險終於是忍著了。畫裡的，正是我父親真身的樣貌。 -- 愛少少的部落格： http://antiaida.pixnet.net/blog 這是一個偶爾會瘋狂更新，偶爾又如一灘死水的地方最近會想辦法整理一下啦，哈哈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36.239.249.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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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4936

02/27 20:03, , 1^F

02/27 20:03, 1^F

感恩你的頭推，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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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dahsien

02/27 20:11, , 2^F

02/27 20:11, 2^F

謝謝，謝謝，送你一罐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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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1984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