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誘捕（七）

看板marvel作者plsear (普西兒)時間10年前 (2013/12/27 06:46)推噓24(24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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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上篇非常謝謝大家的熱烈回應，我才能發現並沒有講清楚劇情 :) 因此本回最前面一段是補遺。應該下回可以完結 :) 江于光微微苦笑，「讓我告訴妳一些已經調查出來的事實好了。」我感覺我後頸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嗯。」他略略壓低音量，似乎不想讓周圍其他警察聽到。「你男友周先生所在的研究室很小，總共只有六個人，一個在好幾個月前就去了美國交換，剩下在T大只有五個，前幾天先是教授死了，隔天研究助理也死了，昨天兩個博士生，都死了。」雖然已經看到系館被封鎖的廁所，好友也告訴過我，但我還是深深地抽了一口涼氣。「屍體都驗過了，法醫排開其他案子優先驗了這幾位。啊，別訝異，台北市一天死的人絕對比妳想的多很多，正常至少要排三個禮拜才驗得到。」江于光臉色嚴肅，「教授雖然真正死因是心臟病，但卻是被過量的某種激素引發了他的心臟病。研究助理是跳樓死的，屍身的下體卻驗出撕裂傷跟精液，顯示她在跳樓前曾被強制性交。女博士生是自縊死的，卻一樣被驗出疑似遭到強暴的證據。男博士生雖然是自殺，明明應該在救護車上就被救了回來，竟然莫名併發多重器官衰竭而亡。」這一連串的死訊跟死法，讓我異常震驚。尤其這樣一字排開，似乎……有什麼共通點？「什麼？怎麼這麼突然又這麼巧合，兩個人都……」「如果只有一個犯人，那就是普通的連續性侵案了。」雖然知道他的意思，那「普通」兩個字還是令我斂了斂眉。他若無所覺，續往下說，「但助理身上的體液是教授的，博士班女生的則是另一個博士班男生的……警方在那間無障礙廁所找到事發的痕跡。妳說，相隔僅僅三天，兩件毫無來由的強暴案，發生在同一個研究室，這樣的事情機率有多高？」「等等……那……學長呢？」「先讓我問妳一個問題：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周先生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昨天……他……我們……啊！我聽到我自己發出奇怪的抽氣聲。我很努力很用力地呼吸，但是卻漸漸吸不到空氣。「有，對不對？」江于光仍然堅持要問出答案，「他強迫妳了嗎？」我很不情願地點點頭。仍然吸不太到空氣，我開始覺得全身無力，頭重腳輕。但因為現在是坐著，還勉強可以支撐。「好吧，我看妳很不舒服，既然其他證人的證詞都很清楚了，妳的筆錄我會看著辦，幫妳紀錄完的。我送妳出去吧。」「看著辦？幫我紀錄完？這東西這麼隨性的嗎？」我難以置信地揚高音量，其他警察們都看過來，對我們投以不以為然的眼神。我注意到了，他們那眼神瞪的，不只我，也包含江于光。他果然是菜鳥，自以為體貼女生，甘願這樣胡來。但他們瞪完我們後又馬上繼續他們自己手上的工作。江于光嘆口氣，拉著我往門口走，「妳……」他瞥了瞥在警局門口講電話的好友，「我送妳們回去學校吧。」後面傳來不以為然的哼哼聲，我回頭，沒看到是誰。但應該是其他在局裡的警員，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派系鬥爭啊。這次他載我們回去沒鳴警笛，我一路追問他學長到底怎麼了，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還是只是遭小偷，他都沒說話。坐在後座的好友也一路沉默，從掛掉那通電話後就沒吭半句。回到T大的舟山門，好友先下了車，又在那低頭傳line的樣子。我正要打開車門，江于光卻冷不防拉住我左手手腕。「妳能夠從中看出什麼嗎？誰在這串事情背後搞鬼？」「你是說，『誰是我們的敵人？』」我忍不住接了進擊的巨人的台詞。「哈，巨人嗎。快回答我！」我甩開他的手，語氣森冷，「我說過了，有一隻不明品種的蜘蛛，牠很危險，做筆錄的一開始我不就說了嗎？雖然我也覺得很扯……也許有人利用了牠的特性，也說不定。」江于光再度露出苦笑。「警方找不到牠。」「什麼？」「到處都找不到牠，妳不會知道我們已經動用了多少警力。」「但是養著牠的實驗室早就封鎖了呀！教授過世的時候牠還在的！」「牠被帶走了。有人穿過警方的封鎖線，把牠帶走了。」江于光聲音轉厲，「妳男友。」我第一直覺是想反駁，學長絕對不是這種人，這種如同偷東西的行為他不可能做得出來的！但想想他對蜘蛛的愛，小咖又是那麼特別的蜘蛛，他也許怕牠留在那裡萬一死掉就太可惜了。如果這樣想的話，我就不敢太肯定了。「但……他怎麼有辦法把牠帶走？」「警方在他中和的住處找到一個底部被改造過的保溫杯，勘驗過後，我們有足夠的把握相信，他用那個把妳說的那隻蜘蛛從學校帶走了。」「也就是說……所以學長到底怎麼了！」我失控大吼。江于光遲疑了一會兒，「他……他也死了。」「怎麼……」我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才勉強有辦法往下問，「怎麼死的？」「這、這，妳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細節比較好。」「我是他女友！」「不是我不想說……這部分上面下了封口令。我剛剛已經說了太多了，很抱歉。最多只能再告訴妳，他的死因被紀錄為暴斃，但這也不代表什麼……不足以代表實際情況。」他緊張地說著，含糊了一下。我崩潰了，淚流滿面，整個人無法運作，腦中只剩他這句「他也死了」不斷迴響。他也死了……他也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回神過來，已經被好友送回家裡。「妳不覺得那名警察知道得太多了嗎？區區一個小隊長……我越想越不對，學校在大安區，發生的事又不歸他們中和第一分局管。」好友皺著眉。我忽然想到一個高中同學是警大的。我現在大四是因為我重考一年，她已經畢業進了警局，因為成績優異，進了最高分的鑑識科。我立刻打電話給她，她說現在由於電腦化，所有資料都是共通的，有權限的人都看得到，但小隊長聽起來職務似乎不太夠高，且資料系統雖然很新，卻一點也不先進，資料上傳並不及時，要搜索資料也不是那麼簡單……要經過一大堆並不直覺的頁面。我們的結論都是，台灣那麼多優秀的資工人才都去哪了？政府招標的時候一定又有一群人從中牟利了。掛了電話，我又想，如果江于光這人有問題…… 我又拿起手機，撥給方阿姨。方阿姨不願在電話裡多說，要我過去他們家，我也只好讓想留下來陪我的好友先回家去休息。見到我之後方阿姨一副心疼的樣子, 說我面容憔悴嘴唇發白，臉頰都瘦凹了。我忍著沒翻白眼也沒反駁。接著她很快地把她知道的都告訴我了。方阿姨這人哪，就是大嘴巴，而且還講得特別快，常常你提了一個開頭、不必細問，她就急著全說了。果然實情是，我的確如我還記得的一樣，待在家裡直到早上，根本沒有去阿姨家。但為了避免造成我的麻煩，江于光提議由方阿姨他們幫我做不在場證明，如此我就不會被懷疑是嫌疑犯。雖然聽起來有理，但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江于光身為警員，為何要主動幫我這麼多、甚至不惜讓方阿姨他們作偽證？所有東西都不對勁。而且警方說有監視器錄影畫面，我根本沒出門，那畫面又從何而來？方阿姨說，就是因為我那棟樓下門口的監視器壞了，才非得如此。電梯的影像不夠作為證據，因為還有樓梯可以上下樓，所以一樓門口的那支才是關鍵，但它偏偏壞了還沒修。總之弄清楚方阿姨夫婦只是一片好心，我謝過他們後還花了一番功夫拒絕了他們的盛情款待，疲累地回家了。而且他們也是除了學長的死訊外其他一無所知…… 這一切的一切都一點現實感也沒有。我只是一個戀愛中的普通大學生，究竟怎麼從充滿微小又確實的幸福的現實生活掉進這個史蒂芬．金恐怖小說般的超現實惡夢裡？在回家的短短路程中，我勉強打起精神，用手機上網，試了幾個關鍵字找網路新聞，沒找到跟學長有關的新聞，卻發現昨天晚上遇到的誦經團（原諒我這麼敘述，我沒有其他更好一點的用詞）是填沙坑的工人的家屬。我覺得很不祥，繞過去詢問管理室，那位管理員的眼光避著我。我問他填沙坑的工人死了一個是嗎？怎麼死的，其他人怎麼樣了？他始終眼光低垂著不看我，說工人總共三個，還有一個工頭有來過但沒親自參與工程，死去的那個工人是昨天留下來收尾，下工後在旁邊喝酒卻莫名暴斃。他停頓了一下，說昨天的儀式只有家屬來，另兩個工人和工頭都沒來，他今天試圖聯絡工頭的手機，是工頭的家人接的電話，據說他忙著處理另兩個工人闖的禍，那兩工人與人爭風吃醋，據說上了黑道兄弟的女人，捲入聚眾鬥毆，被打得很慘，一人當場死了、另一人昏迷了，躺在醫院。那名喝酒暴斃的死法倒可能跟教授有共通之處。而另兩個，怎又是跟性有關？我接著問，被蜘蛛咬的小孩怎麼了。他說兩個小孩一男一女聽說送去醫院打了破傷風之後還住院觀察，因為沒有蜘蛛毒的疫苗可打，但觀察後都沒什麼事。我心底的疑惑更深。這一連串聽下來都是男性受影響，感覺是進入不理智的發情狀態，但小男孩卻沒受影響？不，這也不能就以管理員三兩句話就做下結論。我陷入思索，心不在焉地走回我那棟大樓，回家進門的時候，正脫鞋子，眼角餘光卻瞄見一個比我整個手掌還大的黑影往外衝去！我追出去，沒看到什麼。但我已經把鑰匙留在家裡，門關了，我進不去。我跌坐在地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74.71.106.247 ※ 編輯: plsear 來自: 74.71.106.247 (12/27 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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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edie

12/27 07:53,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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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hihhan

12/27 08:20, , 2^F

12/27 08:20, 2^F

謝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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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c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