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一個故事 (4)

看板marvel作者yiinlove (美金)時間11年前 (2013/01/21 15:56)推噓8(8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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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忙了一個晚上，終於弄出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總是外食的我不由得眼眶泛淚。不管是獨自一人的大學生活，或是畢業後自己一個人住外面的生活，又或是…今天剛得知的莫名其妙的“不存在的咖啡店”，都弄得我昏頭，還好還有媽媽在，不是嗎? 可是，我在家裡感受到的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了Ebby的話，我已經死了，還有，“小艾還活著，但你已經死了”，那是什麼意思?這麼說，我偷了小艾的人生? 我偷走小艾的身體? 以小艾的身體活著而我是死的，傳說中的借屍還魂嗎? 我不信，但是又不敢確信這份“不信”。「欸，媽媽，如果有一天阿，妳女兒身體裡面有別人的靈魂，你會發現嗎?」我還是脫口而出了「當然阿，你在說什麼傻話? 身為媽媽的，自己的女兒不是女兒，怎麼可能會沒發現?」「真的嗎? 如果是假裝很像妳女兒的人呢? 其實她根本不是妳女兒?」我又問「哪有這種這麼荒唐的事情啊! 你穿越小說看太多喔!」「唉唷，不錯嘛! 還知道穿越小說唷!」「我有看步步驚心嘛! 電視台不知道重播幾次了!」兩個人開始聊起這火紅的穿越劇劇情。說真的，她個性很可愛，也很知道時下年輕人的想法，身為一個專業的家庭主婦，電視台每一部on檔的港劇、韓劇、大陸劇，問她什麼劇情就能說出來，我們家的遙控器超忙! 但有時候，有時候會有這麼點覺得，她不是很關心我們，我是說，我們家的小孩。或許是家裡的事真的太忙了，所以真的不能怪她，我們做小孩的就應該多體諒她，多幫她忙的，有時候她忙到忘記關心我們，也是難免的，而有空閒的時候又想靜下來休息，這就是媽媽呀。如果，我真的不是小艾的話…那我是誰? 真的是某一處的一抹孤魂嗎? 怎麼想都太可怕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去驗證。回到久違了的房間，我翻開那好幾年沒打開過的抽屜，那個抽屜裡放著許多屬於我的過去，例如說國小的畢業紀念冊、小時後隨身攜帶的六孔筆記本、5566的明星照片卡、國 ^^^^^^^^^^^^^^ 小以來收到的各式各樣祝賀的卡片… (56不能亡啊!XD) 那時，我才真正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因為，我發現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陌生，那是不屬於我的東西，太陌生了；而我或許就真如Ebby所說，早就死了，我發了瘋似的抖著身體，摀著臉大哭，哭的聲嘶力竭，從來沒這麼恐懼過。害怕的事情太多了，就怕天吧!! 啊! 不是，我是說，應該要找出原因! 看來，不能躲了，必須找出李昂。李昂長什麼樣子，我根本說不出來，我只知道他給我的形象還有我對他的感覺，因為他是山精吧! 管他山精還是魔神仔，從何找起，怎麼找 ? 這太高難度了，我說Ebby大姊，你好歹也給我個線索，只說只有我可以找到他，這有說跟沒說一樣呀!!!! 電話響起，我看了來電顯示，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是Ebby! 「Ebby! 你告訴我，怎麼找到李昂」我激動的說「你想找他了? 你不是說你…」「先別說那個了，你快告訴我，總得有個方法!」「我…我也不知道阿，向來都是你找他阿，所以我才叫你找啊!」我傻眼了，因為向來都是我找李昂，所以才覺得我找的到他嗎? 但那是因為李昂在店裡呀，我去的，也只是雅舍而已，我們從來沒在雅舍以外的地方碰過面。「你…在說什麼鬼話啊! 我去的也只是雅舍!」我有些生氣，本來以為你有什麼方法咧「你們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面嗎?」「我都是在你們下班之後，去雅舍找他的。但並不代表我找的到他，如果他從店裡失蹤了，那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已經畢業一年了」 Ebby那頭聽完我的話，沉默了。「喂? 喂? Ebby? 還在嗎?」「我不管，你一定要把李昂完好無缺的帶回來!」Ebby吼完就掛了電話，留下我一臉的茫然困惑也有些不服氣，我還沒來的及說"你是在大聲什麼啦"就被掛電話... 我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資訊。只有我找的到李昂，那麼，李昂有辦法找我嗎? 先前他沒有來學校找過我，或是打電話給我過，說起來我還真像個倒貼的女生啊! 隨便一看都覺得我是在倒追他，可是我沒那樣的心思，我只是想聽他說話而已。所以，我可以找李昂，李昂不能找我? 是這樣嗎? 但也不對阿，或許他有他的事要忙，或是其實他有女朋友? 另外，我並不是小艾。不查證還沒發現，看過那些舊的東西之後，我有八成相信Ebby 說的了，真的太陌生了，怎麼可能一個人會對過去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麼陌生? 但如果我只是生了病呢? 或許是車禍或是憂鬱症，腦子撞壞了不然就是精神分裂啥啥的，這都是有可能的。我想起別的方法了，求證，向朋友們求證。我打開電腦，開起臉書網頁，搜尋幾個大學算是感情還不錯的朋友(只是沒很常連絡或聚在一起而已) 鈺惠的話我暫時還不想跟他講話，所以找了靜靜，我大一的室友 “嗨~ 靜靜~ 你最近在幹嘛呀?” “耶? 稀客耶! 小艾你畢業後就整個消失阿! 我以為你出國了呢? 怎麼會密我?” “阿呀，先別說那個了，我問你一個問題喔，你要認真聽然後回答我” “嗯!” “就是阿，你以前跟我同寢的時候，有覺得我哪裡怪怪的嗎?” “什麼哪裡怪怪的?” “就是，有沒有覺得我情緒起伏很大，或是會覺得我是不同的人?” 雖然這樣問很怪，但已經想不到我能怎麼問了，不如就用開門見山法吧! “呃… 你最近怎麼了啊? 怎麼會這麼問?” “沒有啦，只是想知道而已，我想起一些事情有些怪怪的” “什麼啊? 小艾你該不會又再看一些什麼怪怪的小說了吧?” “沒有啦，靜靜你趕快說阿，我有沒有哪裡怪怪的?” “真的沒有阿…但你所謂的怪怪的是怎麼樣? 如果說很安靜、不太講話是怪怪的的話，那你真的蠻怪的阿…” 很安靜跟不太講話，對我來說根本很正常。 "是喔，好吧，那還有別的嗎? 譬如說我半夜會爬起來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半夜爬起來...做奇怪的事情??? 你會半夜爬起來玩電腦阿，那是奇怪的事嗎@@???” 呃...好吧，當我沒問。 “喔，那倒不是，就只有這樣? 沒別的了嗎?” “沒了阿” “好，那沒事了” “咦? 你還沒跟我說妳怎麼了耶!” “哈哈，我沒事啦! ” 下一個取樣是高中好朋友，荳荳 “荳~~” “小艾艾~~~~” “最近在幹嘛呀?” “我最近剛考上公務員！！！” “真的假的! 好厲害唷! 萬中選一嘛!” “恩，你呢?” “我現在是補習班老師。對了荳，我問你喔，你覺得我人怎麼樣?” “很好阿” “我問你喔，我們上大學之後，還有出來聚過幾次餐吧?” “恩” “那有沒有覺得我哪裡怪怪的?” “沒有阿” “真的嗎? 你有覺得我的個性還是行為什麼的，跟以前不一樣嗎?” “呃，小艾，每個人都會變的。你是變的比較拘謹一些，但也是容許範圍內阿，那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家上大學都會變阿” 是這麼說也沒錯。“荳，我要你仔細想唷! 我們高中可是最要好的” “呵呵” “所以你仔細想想看，我有沒有哪裡變的很多?” “小艾，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說的” “說什麼?” 我狐疑 “高中最要好，你並不會這麼說….” “……” 問題出現了! 可能，高中時期跟我最要好的並不是荳荳嗎…? I got you! “但是，我很開心你能這麼說唷! 我想我在妳心裡還是有那樣的分量的，所以你才會這麼想吧!! 科科科~~ 你真不害臊!” 我暈….所以，沒有問題? “荳，我有沒有說過什麼，你認為我絕對不可能說的話，或是一些事情?” “沒有阿…小艾，你到底怎麼了? 你到底想問什麼?” 後來繼續找幾個國高中同學跟大學同學，都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還是因為我先入為主的去看這件事情了? 可能，只是我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問題的吧!? 我決定，隔天回去母校走走，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 現在是2013…1月…不知道幾號。老實說這種荒誕不經的事情，說出來也沒幾個人信吧，就當作我隨便說說。 ------------------------- 其實我回去母校看過了，那讓我更確定一件事情，我根本不是小艾，不是聽來的而是親自走訪我應該要熟悉的校園，卻只是印象中曾經來過幾次而已，一點也不熟悉，我甚至連我讀哪一班都忘記了，如果只是因為曾經出過意外而忘記了的話，我還比較能接受。還是問問看媽媽好了。「媽，我問你喔，我之前有沒有出過車禍或是意外?」「沒有啊」「或是有生病住過院?」「沒有阿，你怎麼這麼說? 怎麼了?」媽媽神色緊張「喔…沒有啦，我今天回學校覺得好像忘了很多事情。」「那可能是你太累了吧，而且，你現在阿在上班，要記很多東西又得應付小毛頭們，忘了一些事情也是難免的」「喔…好吧，可是我忘記我以前讀哪一班了耶…」這真的有點嚴重阿，不是嗎? 「那又沒什麼，你看我還不是忘記我以前讀哪班了」「可是你的學生時代…很久遠耶…」「啊哈哈哈哈對吼對吼!!」結果媽媽笑的花枝亂顫的，完全不在意我的問題… 結果當然還是不了了之，我該去探究這種問題嗎? 太可怕了，置之不理或許有些鴕鳥心態，但是又能怎樣? 李昂根本找不到，或是說不知怎麼找，如果我真的不屬於這裡，我想總有一天我也會消失的吧…只是對這位“小艾”有些抱歉了，或許是我佔用了你的身體，偷走了你的人生。 ----------------------------------- 結果那天之後，我還是過著愜意的生活，雅舍、李昂、Ebby、山精還是魔神仔什麼的，都像是一場小鬧劇一樣，過去了也沒有再有人提醒我這件事情。有時候會想起這件事情，但是我還是好好的，這也不免讓我覺得，這只是一場誤會吧。或許我只是記性比較差而已…吧!! ------------------------------------ 後來我做了一些夢。第一次的夢是發生在2月初，夢裡有一個小女孩，坐在屋頂上吃龍眼，笑的很開心的吃著隔壁人家的龍眼，我嚇了一跳。因為這一幕有點熟悉，我好像就是那個小女孩! 時候到了嗎? 我該回去屬於我的地方了，所以才讓我做這場夢嗎? 但卻只有吃龍眼吃的很開心而已，這是什麼意思? 我完全搞不懂，是想怎樣?後續呢 ? 我差點要敲碗了。第二次在作夢的時候，其實隔了一個多裡拜而已，我看見小女孩還是在吃龍眼，是有沒有這麼好吃啊! 你好歹也說句話吧，不過我也發現了，附近只有小女孩一個人而已，所以他可能沒朋友吧! 或許是我沒朋友? 不懂，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大約太陽快下山了，我就呆站在不遠處看她吃了一下午的龍眼，是說做夢不能快轉嗎? 突然，她露出驚慌的神色，東張西望後，從屋頂上摔了下來，我倒抽了一口氣，正想向前去看看她時，我就醒了。雖然我醒了，但是我知道為什麼女孩會摔下來，並且神色慌張的不顧摔斷的腳跑回家去。我也知道，女孩後來沒有再去隔壁人家的屋頂上偷吃龍眼，她自己在附近的竹林玩耍，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叫她的名子，並且問她要不要去竹林裡玩。「不用了，你是誰啊?」女孩有些防備的問「我是住附近的啦，我知道有個地方很好玩唷，我的秘密基地!」通常小孩子最受不了“ 祕密基地”這種詞了，那個人似乎得意的笑著「還是不要好了，那裡很陰」小女孩搖搖頭。是說小小年紀的就已經知道“陰”這個說法了嗎??? 「那，有好吃的東西唷，我請你吃糖果」女孩看起來有些心動了，但還是嘆了口氣，搖搖頭。「為什麼不要啊? 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呢! 村裡的很多孩子都在那裡唷!」「那我就更不想去了…」女孩踢踢腳邊的土:「沒有人想跟我玩」「我陪你玩阿」女孩抬起頭來，端詳了眼前的人，最後還是搖搖頭:「還是不要好了，我怕會迷路，或是媽媽會找不到我。我自己在這裡玩就可以了，離我家也很近」那個人或許是耐心的扣打已經用完了，便就此消失沒有在出現過，女孩也總是自己一個人玩著。這兩場夢讓我的記憶更加清晰，沒辦法在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了。如果我真的佔用了小艾的身體，不僅對小艾不公平，小艾的媽媽一定也會很難過的，而我只是個多出來的人而已，不能這麼理所當然。我還上飄版發了一篇文，[問題]你有做過清醒的夢嗎?，我說出了我可能佔用了別人(小艾)的身體，正在過著不屬於我的人生。結果竟然變成系列文討論串，版友們紛紛叫我真的去走訪那個地點，並且要回來回報結果… 那片竹林我知道在哪裡，那是真正的“我”的家鄉，但要實際找到那裡，還是有些難度的。我打開電腦，從搜尋列中打下“甘蔗村”，果然用google map的街景圖已經看到一些熟悉的路徑，雖然經過幾十年的都市化工業發展等等，原本該是整片田地的地方早已經被柏油路取代，那麼我還能找到那片竹林嗎? 我向補習班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背著背包，再次回到我記憶中熟悉的家鄉。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7.149.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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