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都市異聞錄：來訪者（八）

看板marvel作者badend608 (壞結局)時間12年前 (2011/09/19 20:39)推噓19(19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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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碰！」　　木門爆碎，土石紛飛。　　睿穎的必殺一拳毫無保留，结结實實地陷進來人的頭蓋骨，來訪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狂暴的力量轟中，撞破身後的牆向外飛出。　　亞芸的家地處郊外，人煙稀少，睿穎這一拳雖然驚天動地，卻沒引起一般民眾的關注。　　被轟出屋外的男人身形削瘦，整張臉被打得凹陷，但純一還是認出來人確是資料顯示的蝠翼魔約翰。　　「嗄啊啊啊啊！咿咿咿！」　　約翰狼狽地仰躺在泥土地上，雙手瘋狂亂抓自己的臉，從喉嚨裡發出嘶嘶咻咻的喘息聲，看來受創頗深，連一個「痛」字都吐不出來。　　睿穎站在二樓牆壁破口處，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面目全非的約翰，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白色的靈光從他的胸口緩緩經由手臂向槍口匯聚，準備給這魔頭致命的一擊。　　「慢著！」純一突然從旁伸手壓下槍口。　　「幹什麼？」睿穎惡狠狠地瞪了純一一眼。　　純一愕然，那一瞬間，他似乎在睿穎的眼底看見了某種張牙舞爪的「東西」。　　睿穎轉頭不理純一，舉槍正待擊發，卻又被純一壓下。　　「你到底想幹麻？」睿穎咆哮，他滿腔怒火，情緒已近崩潰邊緣，殺意滔天，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唯一能解決這情形的方法就是殺！殺了眼前像蟲子般在地上蠕動的男人。　　「這人不能殺！」純一搖搖頭。　　「為什麼不能殺？這渾帳殺了上百個無辜的人！」睿穎揮開純一：「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你如果殺了他，那些人就真的沒救了。」純一冷靜的說，不以睿穎的威脅為忤。　　「你說什麼？」睿穎虎軀一震，語無倫次說：「亞芸？不……誰……你說誰還有救？」　　「失蹤者至少還有一半能得救。」純一點點頭，肯定的說：「這傢伙剛脫出牢獄的時候只剩元神，這段時間他大概是附身在別人身上，利用網路四處搜尋獵物以重塑肉身。」　　「所以呢？」　　純一繼續說道：「他已呈妖靈狀態，煉化肉身需要長期穩定的精血補給，為了預防意外發生，他不可能一次把存貨清空，所以一定還有活人被他藏在某個地方！」　　　這代表……亞芸還有很大的可能得救？　　純一的一席話讓睿穎徹底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這種情形的可能性。　　亞芸是在前幾天被抓的，存活的可能性很大！　　「……的確，非常有可能。」睿穎眼中的狂亂消退，舒了一口氣，感激地向純一道謝。　　「謝了。」　　「不會。」純一拍拍睿穎的肩，咧嘴笑道：「記得把那個亞芸介紹給我就好，她那頭捲髮真是超Ｑ的啦！」　　　　「免談！」　　「小氣！」　　「好啦。」純一拍淨衣服上的土塵，說：「事情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把他拖回總部拷問了，這種粗活就交給你囉。」說完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狼狽蝠翼魔，卻發現…… 　　「人呢？」純一目光快速掃視，原先倒在地上哀嚎的約翰不知何時竟消失無蹤。　　睿穎瞪大眼，不可置信那看來奄奄一息的男人居然還有逃跑的餘力。　　「可惡！居然讓他跑了！」睿穎自責不已，憤怒的一拳捶向牆壁。　　「呵呵，你們說誰跑了阿？」一聲清脆，語調陰陽怪氣的男聲出現在兩人身後。　　兩人同時猛地回頭，看見一名面貌俊美的高瘦男子，彬彬有禮的向他們鞠躬。　　正是蝠翼魔約翰！　　「純一閃開！」睿穎搶身擋在純一身前，還來不及拔槍，揮拳便往男子微笑的臉砸去。　　「呵呵，年輕人真是衝動阿……」約翰優雅的笑著，不閃不避，保持微微躬身的姿勢迎上睿穎的拳頭。　　然而就在睿穎的拳頭將要命中的前一刻，約翰的雙臂突然以詭異的角度向上折，快速絕倫的擊中睿穎胸口。　　睿穎吐血飛出，和身後的純一撞成一團跌出屋子，正好倒在方才約翰躺的地方。　　「這傢伙……」睿穎撐起身體，抹去嘴角的血。他的胸腹連接處肌肉抽動，像燃燒起來似的疼痛，沒想到約翰看來瘦弱，手臂揮動的力道竟如此了得。　　約翰不愧是夠資格被關進十三牢的凶魔，儘管一開始就被睿穎偷襲，剛煉化不久、還不夠強韌的身體差點斷頭，但他還是憑著超強的恢復力趁兩人說話時將身體修補完畢，現在睿穎也挨了一記他的重擊，消長之下反而是他站了上風。　　他轉轉手腕，活動筋骨，臉上掛著優雅的微笑。　　雖然還未恢復被關進十三牢前的水準，但他有自信可以輕鬆解決眼前兩名年輕的異能者。　　　　「唉唷，真是沒想到，居然連續在這個房間遇到四名異能者。」約翰撥撥頭髮，還從口袋掏出面摺疊鏡子打理自己的外觀。　　「死娘砲。」睿穎低聲罵道，眼神飄向一旁的純一。　　「你看我幹麻？我又不像他會隨身帶小鏡子出來照！」純一很不爽自己居然被睿穎當作和眼前的娘男同樣水準。　　他從胸口拉出了面和臉一樣大的方鏡，正色道：「好歹也要那麼大面才夠用嘛！」　　「為什麼剛剛撞到還不會破？」睿穎傻住。　　「我也不知道耶。」純一故做苦惱的搔搔頭：「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剛剛才變出來搞笑用的吧。」　　純一隨手一拋，鏡子破碎，落在地上化成一攤水滲入地面。　　「你白痴阿。」睿穎翻翻白眼。　　「緩和一下氣氛嘛……」純一滿臉委屈的咕噥。　　「你們兩個……難道沒有興趣知道先前兩個異能者發生什麼事了嗎？」約翰微笑，但俊美的臉上隱隱爆出青筋，看來似乎很不爽被兩人忽略。　　兩人停止鬧劇，同時看向約翰。　　「啊啊……對了……沒錯！就是這種感覺。」約翰雙手抱胸，扭動著身體，一臉陶醉的說：「我就是為了這種注目感，才會不眠不休製造那些藝術品阿……」　　「藝術品？」純一問道：「你是說那些受害者的屍體嗎？」　　「是啊！」約翰眼中閃爍狂熱的光芒：「死亡！悽慘而詭異的人生狀態，是多麼吸引人注目！很棒，不是嗎？」　　　　「不覺得。」純一搖搖頭。　　「噁心死了。」睿穎滿臉不屑。　　「你居然說我的藝術品噁心！？」約翰緊揪著胸口，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不，我指的是你，爛屁眼。」睿穎摳摳鼻子，表情說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約翰的動作瞬間石化。　　「嗄哈哈哈，爛屁眼！爛屁眼蝠翼魔！」純一趴在地上，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嗯哈哈哈哈，很好笑是吧？約翰的表情變得猙獰，突然從背後抓出了一樣物事：「看看這個吧！」　　那是…… 　　「小梅。」睿穎沉下臉。　　「喔喔，原來她叫小梅啊？看看她，是那麼的可愛……」約翰將小梅枯槁的頭顱貼著臉蹭阿蹭的：「她可是我出那天殺的牢籠以來，吃到的第一個異能者呢，好像是混血妖怪，雖然還很弱小，可是真是好吃極了！那種幼小靈魂的哀嚎真是讓人回味再三啊嘻嘻嘻嘻！」　　「嘰咿嘻嘻嘻嘻，不過不管她再怎麼美味......」約翰將小梅的頭顱隨手一拋，純一連忙接住，沒有讓她摔破，卻見約翰從背後又拿出一顆頭顱。　　「都比不上這個！」他咧嘴，誇張的舔舔嘴唇。　　　　那頭顱一樣被挖去雙眼，滿臉血污，一頭毛絨捲髮被綁成俏皮的蝴蝶節束在頭頂，像精心包裝的禮物。　　純一倒吸了一口氣。　　雖然看不清楚，但看那輪廓，應該是亞芸沒錯。　　　　　　「這是我在這個房間裡發現的第二個異能者，是混血的呢，嘖嘖嘖，你知道嗎？她好香阿！甘醇濃郁的成熟靈魂……實在是太美了！」約翰陶醉的咂咂嘴，沉溺在享用美味時的回憶裡而無可自拔。　　「我不知道殘殺生靈會有什麼快感，不過我知道……」純一放妥小梅的頭，屈膝彎腰，雙手又做出接球的動作：「你死定了。」　　約翰嘴角上揚，正待出言嘲笑，眼前黑影一閃，一張猙獰暴戾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喔？」　　「哼！」睿穎一個豪邁的頭槌，撞得約翰頭昏腦脹，鼻血如湧泉，哇地一聲吐出兩顆門牙。　　不待約翰往後仰倒，睿穎抓住他的肩膀，用泰拳的技巧賞了他一個灌注全身力道的跳膝擊，膝蓋如倒發的流星般命中約翰的胃。　　「嗚啊！」約翰背部拱起，手一鬆，亞芸的頭顱往樓下掉，正好掉在純一早準備好的懷裡。　　「上啊！筋肉人！給他死！」他放下亞芸的頭，振臂歡呼打氣。　　「嗚喔喔喔！」約翰突然一聲怒吼，全身肌肉暴突，將睿穎抓著肩的手震開，同時渾身長出灰色的粗硬鋼毛，衣服被暴長的身軀撐爆。　　不到一秒，原先看來俊秀儒雅的男人已變成有著糾結肌肉的兇猛野獸。　　他有著人類的大致外形，腦袋上卻奇異的安置了一顆蝙蝠的頭，肌肉發達的嚇人，渾身覆蓋著毛髮，手臂下緣和側腹之間還連著一大片用以飛行的肉膜。在月光下照出令人做噁的血色。　　睿穎伸手到腰間想拔槍，卻被約翰用筋肉糾結的利爪抓住持槍手。　　「喝！」他隨機應變，騰起左腳用左中段踢命中約翰的側腹。　　但睿穎這千錘百鍊的一擊，竟只換來蝠翼魔一個醜陋的微笑。　　約翰右手一夾，將睿穎的腿夾在脅下，張開血盆大口咬住睿穎的肩，「嚓」一聲咬進肉裡，熱血如泉噴出。　　睿穎忍住痛，奮力用沒被抓住的左手不停擊打約翰醜陋的大腦袋，想迫使他放嘴。　　「嗚……嗷！」挨了兩三下睿穎的槌擊都不為所動的約翰，突然慘叫一聲，放開箝制睿穎的手，醜陋的蝙蝠頭大力一甩，將睿穎騰空甩了出去。　　睿穎被拋飛在空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箭，在月光下盈亮生輝，他身子一轉，使了個漂亮的空翻，隨即站定在純一身旁。　　「嗄哈……嗄哈……」約翰狼狽地大口喘氣，忍痛從臉頰側邊拔下一支顏色黯淡的小飛刀，那小刀被拔下來後瞬間化散成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卑鄙！」他衝著純一怒罵。　　「噗哈哈哈，破嘴狗！」純一笑得人仰馬翻：「兵不厭詐！這可是戰爭阿！」　　原來是純一見睿穎情況危急，用「化形」之術造出三把小飛刀擲向纏鬥的兩人以支援睿穎。　　「純一！你這傢伙！」睿穎滿臉怒容的揪起純一的領子。　　「聽好！他就算沒有恢復十成功力，也不是好相與的，別想我會讓你和他單挑，想逞英雄也不是這樣搞的。」純一毫無懼色，嚴肅地說：「我們是搭檔，對吧？」　　「我們是搭檔是吧？」睿穎咆哮：「那你他媽的為什麼要拿暗器丟我！」　　　睿穎放下純一，側過身給他看自己的背，上頭插了兩把顏色黯淡的小刀。　　純一丟出的三把小刀裡，只有一發丟中敵人，其他兩發都命中自己的搭檔。　　「呃……這個嘛，你知道的，人有失足，馬有亂蹄嘛……嘿嘿。」純一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突然又瞪大眼，指著睿穎的斜後方大喊：「小心！他來啦！」　　約翰張開巨大的肉翼，兇猛的從二樓向兩人撲來，純一抱起兩顆乾枯的頭顱，和身打滾閃過，睿穎則是看準約翰前進的軌道，曲起手，用短肘擊命中他的太陽穴，約翰軌道一偏，狠狠撞到地板，吃了一嘴泥。　　睿穎見機不可失，高高抬起腳，對準約翰的腦袋，腳跟挾著驚人的風壓往下砸。　　踵落！　　約翰甩甩頭，從地上爬起，用蹲著的姿勢舉起雙臂，及時擋下睿穎的致命攻擊。　　但饒是他筋骨強壯，還是被睿穎的腳跟槌擊打得手臂肌肉凹陷了一大塊，左手甚至完全失去知覺。　　「啊呀！真是太可惜了！」一旁的純一已將頭顱藏在草叢內安放，看到這一幕不禁大嘆可惜。　　「吼喔喔喔喔！」約翰怒吼，手臂肌肉像吹氣球似的重新隆起，幾下子就變回原狀，漲起全身肌肉向睿穎撲去。　　睿穎側身閃過，手臂交錯，朝約翰開了一槍。　　光彈劃過染血的夜，直擊約翰的腦袋，讓他腳步一滯。　　「吼嚕。」約翰甩甩頭，再次和身撲上。　　約翰一撲再撲，身影如風，從各個角度不斷的用爪、用牙、用肩膀攻擊睿穎。　　沒中、沒中、還是沒中。　　但睿穎也閃得不輕鬆，約翰的身軀雖然巨大，卻一點也不遲緩，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不知道被撲中，然後壓成肉泥幾次了。　　事實上，即使以現在這種還沒完全恢復實力、殘缺的身體狀態，約翰的速度應該還是能比睿穎快上半籌，但數十年來完全沒有戰鬥的結果，就是造成他的直感退化，幾乎閃不過睿穎的攻擊，只能以強壯的肉體硬捱。　　但在打鬥中，約翰這百年凶魔開始漸漸找回戰鬥的手感，睿穎一開始還能在閃躲時回擊約翰的下肋骨，喉結，腋下等要害，但到後來卻越見狼狽，連單純的閃避都驚險萬分。　　睿穎的攻擊手段事實上頗為單調，他的靈力子彈是直接將靈力壓縮擊發，對鬼魂等沒有形體的東西效果極好，但對於具有實體的妖物就效果有限，像是對付對約翰這種有實體的肌肉派效用不大，戰況緊急，他又騰不出手裝實彈，只能偶爾開開槍，牽制速度和力量都強的嚇人的約翰。　　這時候，睿穎就必須使用他的肉體來戰鬥。　　體質問題，他無法使用符咒、法術，但睿穎在他師父的嚴格要求下，長年煉氣，並學習各式各樣的肉搏武術，身體素質和體竅潛在的內息都強的驚人，讓他可以做出各種超乎常人的恐怖動作，以武除妖。　　「哼！」睿穎撥開約翰的重拳，欺進他的身旁，快拳連出，拳影漫天。　　蝠翼魔約翰雙腳站開，穩穩的釘在地上，雙臂護住頭顱，硬是擋了下來，只在手臂上留下一些淺淺的凹陷。　　雖然睿穎擅長肉搏，但一番激烈搏鬥下來，體力已漸漸不堪負荷，約翰卻越戰越勇，一旁的純一看得心急如焚。　　「可惡……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呢。」著急的他踱著圈子，不知如何是好。　　「吼哈哈哈，就是這個，你的表情真讚阿！」約翰打起來已沒有初交手時的生澀，還在招式之間的縫隙裂開臭嘴出言嘲笑：「你那憤恨又無能為力的表情真是太棒了！來吧！再給我多一點憎恨！」　　睿穎的神情越來越凶狠，出手依舊凌厲，但只是虛有其表，破壞力大不如前，打在肌肉發達又恢復力驚人的約翰身上已起不了太大作用。　　不過約翰一直不斷被保含內息的拳腳重擊，皮肉看似沒事，其實受了頗重的內傷，雖然嘴巴上說得好聽，也已是強弩之末了。　　「怎麼辦……要是可以用魔法就好了……魔法！」純一突然靈光一閃：「對了！雖然不能用『那個』我還是能用一般的法術啊！」　　「嘖嘖嘖，真是的，太久沒有打鬥竟然忘了。」純一努力回想自己學過的魔法：「先來……先來一發火球好了！」　　純一拾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魔法陣，蹲下，握拳在魔法陣上用力槌下。　　一秒過去。　　兩秒過去。　　三秒過去。　　「……」　　什麼事都沒發生。　　「耶？火球呢？」他納悶的搔搔頭：「難道我弄錯了？」　　「嗚！」睿穎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純一放眼望去，竟看到地下伸出好幾隻泥土做的長手纏住了睿穎，約翰逮到機會連續毆打，打得睿穎嗆出好幾口血。　　「糟糕糟糕！我還想奇怪什麼時候丟火球要畫魔法陣……原來是一不小心和『觸手黏黏黏』弄混了！」純一連忙將魔法陣圖形踢散，抓住睿穎的泥手消失，睿穎趁機向後跳出約翰的攻擊範圍，重新整頓呼吸。　　「抱歉阿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看著睿穎狼狽吐血，純一合掌道歉。　　「什麼？原來又是你！」睿穎滿臉殺意的抓起純一：「我還想他怎麼會突然使出莫名其妙的招式，原來又你這王八蛋！你想殺了我不成？」　　「沒有啊！」純一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只是想幫忙，但又一不小心弄錯法術而已嘛……」　　「算我拜託你，到旁邊去站著好不好？別玩我了！」睿穎強忍掐死純一的衝動。　　「好啦……」純一突然驚呼：「小心！他又來了！」　　睿穎推開純一，施開手腳，催谷出最後的內息和約翰鬥將起來。　　睿穎打的吃力，殊不知約翰也快力竭，再打下去就要連命都拚上了。　　「這一擊就要你的命！」約翰雙眼精光暴射，突然雙翼一張，飛上半空，頭下腳上如流星般衝向睿穎，勢要一擊就要咬下睿穎的頭。　　危急之際，純一急中生智，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部老漫畫。　　「二世！用『筋肉爆裂』！」他對著睿穎大喊。　　睿穎一愣，隨即會意，踏破地面，利用反作用力朝著約翰的方向高高跳起。　　「嗄？」約翰沒有料到睿穎會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愣了一下。　　「喔喔喔喔喔喔！」睿穎鬼叫，伸手抓住呈倒立姿態的約翰，將他的腿用力分開，把他的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固定。　　這個姿勢，正是老漫畫「筋肉人二世」裡，主角的絕招之一：「筋肉爆裂」！　　這一招號稱能同時破壞頸椎、腰椎等多處人體要害，是主角最恐怖的必殺技之一。　　「吼啊啊啊啊！」約翰奮力掙扎，卻完全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地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碰！　　驚天巨響，睿穎利用約翰的體重成功施展出大絕招，兩人把地面砸出一個大洞。一鬆手，約翰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看來是再起不能了。　　看了看趴在地上翻白眼的蝠翼魔，睿穎呼了一口濁氣，揉揉摔到麻痺的屁股，吃力的爬出坑洞。　　一爬出坑洞，就看見純一似笑非笑的欠打表情。　　「喔齁，原來你也會看漫畫啊？」純一戳戳睿穎汗濕的胸膛揶揄道。　　「我不看漫畫的。」睿穎一把揮開純一。　　　　「少來！那你怎麼會知道『筋肉爆裂』？」　　「我才要問你，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師父教我的招式。」睿穎皺眉：「你和他認識嗎？」　　「呃……你師父，愛看漫畫嗎？」　　「好像挺喜歡的，有一陣子他看完一部叫海什麼王的，還一直強迫我要練什麼讓手脫臼然後伸長的功夫，可是我就是學不來，只好作罷。」睿穎疑惑地問道：「你問這幹麻？」　　「沒有，沒事，問問而已。」純一尷尬地中斷話題，突然覺得睿穎有點可憐。　　他心裡暗自嘀咕：居然會有這種拿漫畫當教材的瘋子師父，難怪教出來的徒弟脾氣那麼凶暴……一定是在教學的時候累積太多壓力，所以才變成這副德行，可憐吶。　　「唉。」他憐憫的拍拍睿穎的肩。　　「幹什麼？」睿穎甩開，覺得純一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但純一本來就是怪人，他也沒有問的打算，免得讓自己更生氣。　　怦怦。　　「嗯？」睿穎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　　怦怦。　　「嗄吼……」微弱的嘶吼聲從約翰所處的坑洞中傳出。　　「？」純一也感受到坑洞裡散發出了濃郁的血腥氣息。　　怦怦。　　「殺了……吼嚕……殺……」沙啞的聲音。　　「轟！」土石塌陷。　　睿穎錯愕的看著一隻巨大的紅爪從坑洞裡伸出，接著是頭，然後是身體，約翰用緩慢的速度從洞裡爬了出來。　　這殺人魔沒料到居然會輸給實力比他弱上許多的睿穎，一想到即將再被抓回去那暗無天日的地獄囚牢，他竟不惜以損傷元神的方式，強制恢復當年的十成實力。　　只見蝠翼魔的體型增大了數倍，全身鮮血淋漓，散發出令人做噁的濃烈血腥味。　　還有妖氣。　　讓人絕望的強大妖氣。　　純一看著眼前令人絕望的景象，知道今日沒辦法再逃避了，心理暗忖：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睿穎露出視死如歸的堅毅眼神說。　　「啊？」想說的台詞被搶走，純一錯愕的看著搭檔。　　「聽好。」睿穎將宿魂筆掏出，嚴肅的說：「一分鐘後，不管我有沒有打贏，你都要把這把筆塞回我身上。」　　「什麼意思？」　　「你先不要管那麼多。」眼看蝠翼魔快完全爬出洞口了，睿穎著急的說：「快拿去，不管怎麼樣，記得，一分鐘後一定要把筆塞回來給我！」　　「你到底想幹麻？」純一還是沒有接過，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那你剛剛的那招，從土裡伸出很多手抓人的那個，還能再用嗎？」睿穎的眼睛一直盯著蝠翼魔，他的行動依然遲緩，尚未完全復原。　　「可以。」　　「那好，一分鐘以後，記得要用。」　　「等等，那傢伙變得太大，『觸手黏黏黏』抓不住的！」　　「我不是說抓他，一分鐘後，對我施術。」睿穎說完，帶著堅定的眼神將筆直接塞到純一的手上：「一定要把筆還給我，我相信你。」　　「等等！你……」　　不等純一說完，睿穎怒喝一聲，朝著蝠翼魔的方向悍然衝出！ -- 接受宅，面對宅，處理宅，放下宅。 http://www.wretch.cc/user/badend608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2.3.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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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wind7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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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l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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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l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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