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魔魘II-籠（三）

看板marvel作者obscurenight (日京川)時間14年前 (2010/07/06 10:53)推噓37(37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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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狐野組長眉頭一皺，理解到整件事情並不單純──而且還是不單純到能讓人直接併發心律不整呼吸困難兼哮喘的地步。啊、搞不好還有癲癇，因為除去以上症狀之外她的手還止不住地在抖。從小到大，她也算是遇過不少事情了，三不五時就被怪東西追趕的經驗讓她漸漸變得較同齡的孩子獨立，同時也慣於自行解決各種大小問題，但這次可不是什麼『大小問題』的等級，以前她就算把事情搞砸了，了不起也就是她一個人倒楣而已，但現在牽涉的範圍擴大到一整個學校…… ……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她走錯了一步或者是做錯了什麼決定，就有可能把整間學校的人都拉進漩渦裡呢？她對這個可能性感到恐慌。就像是自己騎腳踏車跟擔任列車駕駛員的責任性不同一樣，腳踏車自已摔就摔了，忍著痛爬起來，摸摸鼻子舔舔傷口也就是了，列車駕駛一個不好可是會賠上大把人命的。好可怕，她想。『小泉？』看到小泉壓不住的恐慌反應，御不曉得該怎麼辦，只能輕柔地將人攬入懷中，試著讓她冷靜下來，『沒事的，沒事的，我跟阿緒會一起去，所以，沒事的。』「我、我一直以為，我比其他人要多遇到過很多很多事情……所以應該不會再對這類事情感到害怕了，可卻沒想到……」努力深呼吸、吐氣，小泉試著讓自己恢復鎮定，但是，「沒想到，當一件事可能牽扯到很多人、肩膀上不只我自己一個的時候，居然會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這讓她突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沉重感。「我果然……還是不夠堅強嗎？」『也許，是不夠軟弱。』「咦？」從御的胸膛中抬起頭，小泉有些錯愕，「不夠軟弱？」什麼意思？『小泉是那種，越是危急的時候，越不會向他人求助的類型吧，』輕柔的嗓音帶著雲淡風輕，御的疑問句中存在某種程度的肯定，『人子們在絕望之時，總是會下意識地希望有信任的人能來拯救自己，但，無論是初見面時被黑狐追趕的妳還是剛剛陷入夢境中的妳，都沒有求救過。』小泉瞪大了眼，在御清冷的懷抱中僵住，眼睜睜地看著他揪起自己的一撮髮，說不出話來，看著這樣的小泉，御只是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黑狐的那次，我只感應到妳正對著虛無飄渺的、連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的神祈禱，先前的夢境，我也只能察覺到妳的驚慌恐懼……為什麼呢？明明已經認識了阿緒跟我，為什麼不試著喊我們？』「我……」『因為過去的經驗讓妳覺得，就算求救了也沒有用嗎？』「！！」被說中了心底的想法，小泉的臉色閃過震驚，神色複雜的望著御。其實，她也不是一開始就學著自己去面對的，最初的時候，她也曾跟父母、兄長求助過，但最後的結果都只是連累家人而已，朋友更是別說了，所以她漸漸地認定了自己不能依賴，求救什麼的……她早就忘了自己還能喊『救命』了。思及此，她黯然的垂下頭，「我…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那邊的東西其他人幾乎都看不到，求救了，也不會有人來……」反而會拖無辜的人下水。『我們會過去。』「！？」『我跟阿緒都會去的，只要我們還在這裡，』他說，將手中的髮湊到唇邊磨搓著，『所以小泉，再軟弱一點吧，把事情分到我跟阿緒身上的話，妳會發現，其實妳這樣也就夠堅強了。』至少要比他所觀望的大部分人子，都還要來得堅強許多。帶著溫柔的話語飄盪在空氣中，小泉漾起了苦澀的微笑。只要還在這裡……嗎？「你這樣說的話……會讓我開始依賴你們的……」揪著御的衣襟，小泉的手在顫抖。『有何不可？人子們的『人』字，不就是兩相扶持才成型的嗎？啊，說到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御看著自己的銀色手爪思忖了下，然後有月華之光自他身上散出，這讓小泉下意識地閉上眼，帶她再次睜開時，眼前的銀白已經消失不見了。『或許，這個模樣更有說服力？』御說，以阿緒的模樣。小泉先是呆了半晌，接著就露出有些沒輒的笑，「笨蛋，」她失笑地搥了搥對方的胸膛，「別這麼在意外表啦，剛剛那樣，就已經很有說服力了……」『是這樣嗎？』「對啦，」用額頭輕輕撞抵在御的肩上，小泉笑容中的苦澀緩緩淡去，也罷，反正終究是會忘掉的，那麼在他們離開之前，就讓她偷偷享受一下有人依靠的感覺吧，至於離開之後 ……那都是之後的事了，跟現在的她無關，所以，「下次，我會記得叫救命的。」『嗯。』「那現在，關於明天的團練……你怎麼看？」『妳要去練？』「理論上是要，但我一點也不想，」瞬答，小泉沒好氣的說，「知道嗎？阿緒畫在宣紙上的那個圖樣啊，就是我到時候表演會走出來的圖。」光這點就讓她打心底不想練。『很好，不要去了，』幾乎是瞬間，御攬緊了小泉，『請假，剛好趁機會去找人。』去找人！小泉眼睛一亮。「說得也是，野口老師要指導的話肯定就不會出現在你說的那個地下了，搞不好是個機會呢！」救人的好機會啊！『是的，而且獵神圖在白天能造成的影響比較小，相對起來會好活動些。』「咦～」還有白天晚上的差別啊？她本來還想著晚上時候去比較低調呢，既然御這麼說的話，晚上肯定不成了，「好，就這麼決定吧！明天請假去，不過，那個地下要怎麼進去？」『我知道路。』「啊？你知道？」小泉愣了很大一下。『靈性流動的方向會指引我們，小泉到時候也可以試著感覺看看，』御抬手憑空虛畫了幾下，佈在房間周邊的銀色絲線融入了夜色之中隱匿無蹤，『現在很晚了，先休息吧，人子之軀與吾輩不同，是需要睡眠的。』「嗯，」點頭，她完全同意這個建議，不過……「御，有件事情得先告訴你。」『什麼事？』「你不放開我的話，我沒辦法回去睡。」小泉很頭痛的陳述事實。『啊……這樣啊……』有些捨不得地鬆開自己的懷抱，御看著小泉，『所以不能繼續抱了嗎？』失落。「不行，」一秒，小泉肯定的拒絕，「我要回去睡覺了。」『喔……』聽到這樣的回答，御只能極為不捨的放手，臉上那若有所失的表情看得小泉直發慌。喔喔喔這是怎樣？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活像被丟棄的狗狗的表情！？用力轉過頭，小泉在心底默念『這隻不是她丟的這隻不是她丟的……』一百遍，為了避免自己動了什麼不該動的惻隱之心，她飛快地撿起枕頭後迅速爬回自己的被窩。「晚安！」『嗯。』而後夜幕低垂，也許是因為真的累了吧，小泉很快就進入了無夢的好眠中。在小泉熟睡之後，御起身來到書桌邊隨手取了張便條紙，他稍稍劃破食指，在紙上以藍色的血痕書寫著什麼，在他寫完的瞬間，便條紙立馬被一抹青白的火燄吞噬，窗邊有矯健地影子一閃而過。小泉左腕上的髮環於此同時呼應似地泛出了微光，光芒在眨眼間散去，御站在書桌旁靜靜地看著這一連串的過程，嘴角勾起溫和的笑。『夜安，小泉。』（待續） -- 作者小語：啊啊....終於寫到這了...這章好平淡啊(痛哭) 唉、小泉你還是快點去攻略地下城(?)吧，不然我只好讓誰誰誰去攻略妳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15.17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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