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魔魘II-首席（下、之一）

看板marvel作者obscurenight (日京川)時間14年前 (2010/06/23 12:59)推噓30(30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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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啦！這個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鼻息的距離會讓她想起不應該想起的畫面啊啊啊！孟克的吶喊五千倍加強版於小泉的內心深處羞憤上演！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懷疑自己會用身體去理解什麼叫做『羞憤致死』。為了避免她的死亡原因會被寫上這種愚蠢的理由，小泉眼睛一閉牙一咬，一個帥氣的轉身用力掙脫扣在自己後腦上的手，背對著某人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該、該走了，我們去操場跟大家打聲招呼吧。」她說，然後將桌上的那些圖紙小心地收起來放回資料夾，接著將資料夾收進自己的包包。「啊咧，那個可以帶走嗎？」看著小泉的動作，阿緒驚疑了下，站起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身體，稍稍做了點伸展。「嗯，可以帶走啊～老師剛剛不是要我回去複習，這樣就夠我光明正大把圖紙帶回去了～」理所當然的說，小泉一搥掌心，「對了，順便影印一份好了！仔細想想，要上場的成員把排圖拿去印個一份回家複習應該是完全合理的！」嗯！就這麼辦！「好那我們等等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就去把這些東西印一印然後找個地方吃午餐便當然後 ……（略）」聽著小泉霹靂啪啦的扯了一大串有的沒有，走路還呈現同手同腳的模樣，阿緒摸了摸鼻子，決定很好心的跟著一起遺忘某些事情，同時在心底強力譴責某個不懂得收斂的傢伙，不管怎樣都鄙視個一百遍先。『我怎麼了？』腦海中，某人不明所以地問。沒事，我只是在感嘆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會出現『天然呆加腹黑還外帶強大費洛蒙』的絕世組合而已，破壞力實在強大到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阿緒感慨地心道。『？？』不懂。「不懂最好，要是讓你懂了那才叫糟糕……」嘀咕著，阿緒在小泉之後跟著走出社辦，留御在那裡兀自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人失敗了才會讓阿緒會這麼說。感受到內心某人的思考，阿緒翻了翻白眼，因為這根本跟失敗無關，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太成功了才對，但是他不打算跟御解釋這些，有時候啊，別人解釋再多也沒用，事情是需要靠自己想通的！阿緒用力的點頭贊同自己的想法，這個舉動被外頭的小泉看到了。「阿緒？你在幹麻啊？」「沒，」捻著不存在的鬍鬚，阿緒故作仙風道骨貌，「我只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把小獅子踹下山崖後，期待著牠們能爬上來的母獅心情而已。」認真。「……你在說什麼啊，難不成剛剛燒壞腦子了？」斜眼看過去，在看的同時小泉還很順便地把自己跟阿緒之間的距離給挪開幾步。「誰燒壞腦子了啊，真沒禮貌，我難得說出這麼有哲學意義的話呢……」居然一點都不懂得讚賞，這樣太過分了吧？「是喔，原來那是哲學，失敬失敬。」明顯的在敷衍，小泉鼻子哼了哼，直接轉身下樓。「啊！妳居然對我嗤之用鼻！」「是嗤之以鼻啦！」怒，這對文科生來說實在是無法忍受的錯誤，小泉用力踏下階梯，「你的成語好爛！」「哎呀隨便啦，反正知道意思就好了……」抓抓頭，阿緒追下樓，「欸、別走那麼快，萬一我跟丟迷路怎麼辦啊？」天可憐見，他今天才第一次到紫苑，沒那麼好記性一瞬間就把路記全的。「誰理你。」冷淡。「好吧，到時候只好把御叫出來讓他循著妳身上的味道找──」「──說些啥呢！」額上浮現井字符號，小泉差點把手上的包包往身後人砸過去，「有時間亂說話還不快跟上來，整天想些五四三腦子會變笨的！」「是是是。」語畢，為了避免自己真的陷入迷路窘境，阿緒快步跟了上去。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操場，他們再次看到了走圖團練的情形，但這次卻只有樂隊在走，旗子的部份全部不見了，這讓整張圖變得有點空洞不完整，有些地方甚至要看不出是什麼形狀了。「啊咧？旗隊的人呢？」在後頭跟上來的阿緒疑惑地道，「怎麼都不見啦？」「這個，應該是休息或者是集合了吧，跟我來，」她判斷道，然後就帶著阿緒往團練時的中場休息處走去，走沒幾步他們就看到有一群拿著旗子的人影正在一棵大樹旁邊休息，「找到了，在那邊。」「看起來是在宣佈什麼事情呢。」「對啊，不知道是什麼……呃、等等……」小泉的嘴角抽了一下，不會吧，「難道是在跟大家宣佈首席位置嗎？」「好像是耶，妳看她們有好多人開始注意我們這裡了，妳們老師也在呢。」「啊啊……完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說……」傷腦筋。「這種事情需要什麼心理準備啊？」「妳不懂啦！首席的競爭一直都很激烈，」有些苦惱地，小泉抓抓頭，對不遠處的那些旗隊成員露出了有些勉強的笑容，小聲地對身旁的阿緒道：「我這麼突然地蹦出來搶走位置，肯定有人會不滿的。」「旗隊的團員心胸有這麼狹窄啊？」旁若無人地，阿緒說，於此同時小泉想死的心都有了。啊啊啊……笨蛋阿緒，你的音量、音量啊……小泉要痛哭了。「不好意思喔，我們的心胸很狹窄。」陌生的女孩子聲音從樹下傳來，而後低聲的討論聲四起，聲音有男有女，很顯然地，樹下的人們全都聽見了阿緒剛剛說的那句話。阿緒到這時才發現自己闖禍了，小泉則是很想當作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看著那些旗隊成員，阿緒傻傻地乾笑了幾下。啊喔，聽說男人的憤怒很可怕，女人的憤怒更可怕，欸、是說啊，這附近有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就地掩護一下的？他有迫切需求……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雖然野口馬上就跳出來打了個圓場，但還是可以明顯感受到人群之間有著緊繃的感覺。對目前這些高二的旗隊主力來說，小泉是個由於出席十分不穩定（常常請假），所以後來就專門去負責處理一些社團事務的同學，噢，應該說是學妹才對，因為這個同學去年留級了。雖然不曉得她為什麼會一直請假請到自己出席時數不夠，但那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加上大家其實都沒有跟狐野熟到可以詢問隱私的程度，所以就乾脆把她視為幽靈社員了，而如今這個幽靈社員卻突然被老師指名為首席！？這叫他們這些一直努力練習每天都到的人情何以堪啊？在正常情況下相信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會覺得心裡有點疙瘩的，可這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疙瘩卻被一個局外人跳出來大喇喇地說『心胸狹窄』！？就算是真的心胸狹窄也輪不到個外人來說吧！但不管怎麼樣對個外人發作總有點怪怪的，所以眾人的不滿就來到了小泉身上，關於這點，小泉表示無語問蒼天，所幸，在野口老師的調解之下，隊員們雖然還是抱持著某種程度的不悅，可至少氣氛沒那麼劍拔弩張了。「那之後就要請首席從明天起跟我們這些心胸狹窄的一起團練了，真是不好意思。」代表了暫時把不滿給收起來的隊員們，隊長如此說，只是語氣還是很酸。這讓小泉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把阿緒揍上一百遍。無奈的聽著這類的酸言酸語，小泉現在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話免得之後更難做人，只能一邊打哈哈陪笑臉，只求能平安渡過這場尷尬。至於阿緒……知道自己闖禍的他除了開始的賠罪道歉外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為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他早就無恥的直接跟某人交換身體好逃離現場了。在經過一串pH值在3以下的『溫和』對話後，野口老師看了看手錶後雙手一拍，宣布中場休息的時間結束，這讓小泉鬆了很大一口氣。「那麼大家就先準備就位吧，狐野同學，明天要來團練喔！」野口說，善意的提醒。「啊哈哈……我會的……」乾笑著回應，小泉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以還有其他事情為由，她禮貌性的跟眾人道別之後就立刻想拉著阿緒走人。可才剛轉身，小泉就被很酸的叫住了。「欸，首席，」是隊長的聲音，這讓小泉下意識地回頭，「既然來了那就表演點什麼吧，好歹讓大家看一下妳的程度。」她說，接著就毫無預警地將手中的旗子朝小泉扔了過去。小泉呆住了。隊長扔旗的手勁很強，這讓旗子飛落的速度非常快，小泉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眼看旗子就要砸到她身上── ──唰！一隻手搶出，精準地在空中捉住了旗竿後，手臂順著拋扔來的力道盪至身後，手腕就這樣在背後一轉，旗面被漂亮地旋開轉拋上空，然後穩穩地落在一個高舉的手中。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耍出漂亮旗舞的人。「這樣很危險，以後請不要再這麼做了。」那人說，臉上是溫和的笑容。「阿、阿緒？」小泉整個愣在原地，而當她看見那份熟悉的笑容後，一份明悟閃過心頭，不，這個人不是阿緒，而是借用了阿緒的聲音，使用阿緒身體的……「御？」沒有回應小泉的驚訝，御只是轉頭笑了笑，然後上前將旗幟歸還，「對不起，剛才說了那麼失禮的話，練習請加油，希望明天還能繼續看到你們認真的美麗模樣。」他說，然後露出了很殺的微笑。隊長的臉上瞬間浮現出可疑的微紅，她被動地接過了御遞過來的旗子，然後跟著其他人一起用某種帶著閃亮的目光看著御走回小泉身邊，接著，小泉發現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除了不滿之外又多了點什麼其他的東西…… ……等等！那是什麼眼神啊？不要這樣看她啊，御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真的！小泉在內心用力反駁著，可下一刻，御卻毫無心機的走回她身邊，接著用再自然不過的態度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先吃午餐？」柔聲詢問道，御露出了比剛才更殺的微笑。「……嗯。」看著那個溫暖的笑容，小泉神情複雜的點頭，聽著身後傳來的隱約抽氣聲，她決定放棄掙扎跟解釋，哀、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啊？無語問蒼天，小泉就這樣讓御一直牽著她走到學校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路途中那尷尬到極點的沉默就不用多說了，只是在他們走到某個涼亭停下腳步後，某人立刻驚慌的抽回手然後大喊「不關我的事剛剛那不是我！」的舉動讓她更加無言。「我都還沒開口說話呢，你在那邊緊張什麼啊？」無奈地，小泉看著呈現舉手投降貌的阿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之，還是得先道謝一下，謝謝，不然剛剛我肯定要被旗子打到了。」「呃、沒什麼啦，其實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是御的動作快，要不然……」搔搔臉頰，阿緒乾笑著應道，「不好意思，那個，御他在某方面的感覺上很遲鈍……」有些含糊地，阿緒說，然後一秒被小泉給打斷。「不是感覺很遲鈍，是根本沒感覺吧？」一針見血，小泉說。你得到它了。阿緒傻笑地哈哈了幾聲，在心底默默垂淚深表贊同，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後兩人搖搖頭，同時嘆出了一口長氣。（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15.17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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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obscurenight 來自: 163.15.178.15 (06/2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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