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魔魘II-紫苑（下、之一）

看板marvel作者obscurenight (日京川)時間14年前 (2010/06/20 19:16)推噓25(2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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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所就讀的學校是私立紫苑高校，是個佔地面積普通、升學率普通、師資普通、名聲普通而且連各項運動競賽表現也相當普通的『普通』學校，校方對於這些『普通』點，向來以不積極改善也不消極自憐的態度面對之。真的，就很普通。普通到根本不會有外縣市的去注意到這間學校，它就很安分低調地靜立在那裡，若不是因為有新聞播報出那則關於學生失蹤的消息，紫苑高校應該是永遠不會出現像上電視這種高調的情形發生。聽著小泉的簡略介紹，阿緒像在逛大觀園的似的到處亂看，隨著步伐的前進，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困惑起來。「小泉。」「嗯？」「妳們學校創立幾年了啊？」「這個嘛～沒錯的話應該是四十五的樣子，」前不久才剛辦過文化祭，所以她隱約有這個印象，「怎麼了？」「四十五啊……」不是很老也不能說是年輕，又是一個讓人聽起來覺得普通的數字，阿緒皺起眉頭，「對了小泉，妳今年高二？」「呃！」某人頓時僵住，差點沒跌倒。「咦？怎麼了？」他問錯了什麼嗎？反應這麼大。「欸、這個……本來應該是要高二的啦，只是我出席日數不夠所以……」尷尬的別開視線，小泉扯扯嘴角，「不是挺光彩的，我去年留級了，可我要先澄清，如果不是因為體質關係害我要常常請假來請假去的話……」聲音小了下去。「怎樣？」「……我想…應該是可以咬著及格邊緣順利升格的……」不是挺甘願地，小泉嘟著嘴說，「幹麻，你那什麼臉嘛，我的功課雖然真的不好但也沒有說很爛啊！」「是是是，」陪笑臉的點頭，阿緒慢慢地停下了腳步，佇立在走廊的一個盆栽前，「也就是說，小泉在這間學校已經快兩年了。」「嗯，」肯定，小泉跟著停下了腳步，歪著頭看向阿緒，「怎麼了？」「兩年啊……奇怪了，難道妳一點感覺都沒有？」啊？感覺？「什麼感覺？」被當掉的感覺嗎？「妳不覺得這間學校，靈性高得嚇人嗎？」阿緒說，彎身撫摸著盆栽的樹葉，而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怎樣，盆栽上的葉子居然隱隱地震動著，像是很享受阿緒的觸摸一樣，「這間學校，到處都充斥著可觀的靈性啊。」「欸？」聞言，小泉呆了，「靈性是指……？」「用御的說法來講，就是『充滿了香氣』，」直起身子，阿緒定定地看著小泉，「而且是各式各樣的香氣，妳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連他都發覺了說。「香氣？這……」大概理解了對方在說什麼的小泉，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四周，「我只覺得我們學校給人感覺很舒服，很溫暖，就像……」突然，小泉一臉震驚的頓了噸。她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呢？紫苑裡頭的氛圍，圍繞在她身邊將近兩年的這些氣氛，「…… 就像在有狐嬤嬤的祠堂裡一樣……」小泉驚詫地捂著嘴，眼底閃過了一絲駭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有問題的，是這整間學校嗎？『看來妳並非一無所覺。』御的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響起，他控著阿緒的手摘下了一片葉，『在人群較為聚集的地方，多少都會有幾個夾帶芬芳者，如小泉妳這樣的，』舉起手，御輕輕吹了口氣在葉子上，『在接觸過後，地方有靈性殘覆並不奇怪，有時，氣息較為濃郁者所留下的東西，甚至可以影響原先環境的其他個體。』『像這樣。』他將葉子放到盆栽的泥土上，一時之間，原本在冷風中顯得有些枯寮的盆栽頓時重振了起來！彷彿迎來春天似的朝氣篷勃，洋溢出生命的光彩。小泉有點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但是，不管殘留下多少，終有一天會消散成無，」看著那盆栽，阿緒接口，「就像水，擺著不管總有一天會蒸發，可這裡卻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那種消逝，反倒像被什麼給拘束在這個範圍裡頭似的。」「拘束？」「如果拿個瓶子把水裝起來，那麼水就跑不掉了吧？」真是簡而易懂的解說，「但這樣有什麼用啊？」這種東西又不能裝來喝。「我哪知道，」聳肩，阿緒兩手一攤，「不過，長期浸染在這種環境下，只要稍微有一點點天賦的人，大概待個一年左右就會被『開眼』了喔。」「開……」開眼？「就是『看得到』，資質好點的，說不定再多待個幾年就會跟小泉一樣了，而本來就有這類天賦的人嘛……」沉吟了一下，阿緒很認真的看著小泉，「問妳喔，小泉，開始在這裡唸高中之後，妳的麻煩是不是變多了啊？」「！！」驚，聽到阿緒這麼說之後，小泉這才想起她國中時候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就得請假，「的確…是這樣沒錯……」果然。阿緒搔搔頭，「看樣子，事情影響的範圍比我們想像的要大上很多呢，真傷腦筋，看來這次要被御拖下水了啦……」而且還是脖子以下全部浸水的地步，喃喃嘀咕著，阿緒的語中有著無奈。「也就是說，我身邊的變化是因為學校的關係？」她還真的沒想過自己身上那越來越多的麻煩是誘發於學校。「大概吧，十之八九跑不掉。」「怎麼會……」「而且正所謂地靈人傑，這間學校的靈性都高成這副德性了，理論上來說應該要很優秀很傑出才對，可是卻普通成這樣，這又是一個怪異點。」「……你想說，是有什麼人在刻意壓抑著紫苑嗎？」「賓果，跟小泉講話真輕鬆，」換成其他人搞不好還要繼續解釋一大堆，扯扯嘴角，阿緒嘆了口氣，「總之，先去社辦吧，御說目前所得到的資訊還太少，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得再多了解一點才行。」「好，」因為自己也非常介意的關係，小泉用力的點頭，然後她看到阿緒又往盆栽裡摘下一片葉子，在葉子摘落的瞬間，那個盆栽恢復成本來的模樣，「阿緒？」「御說，這玩意讓有心人看到會出問題的，現在還不到曝光的時候，」眨眼笑了下，阿緒隨手將葉子塞給小泉，「吶，拿去。」「給我幹麻？」「這可是御的一口氣耶，可以當護身符的！」而且保證靈驗，別人想要還拿不到呢！「你還真是物盡其用。」重新提起腳步，小泉這次加快了速度，阿緒連忙跟上。「沒辦法，御很堅持他做人要成功，而浪費是可恥的行為，所以……」話末之意不言而喻，「妳就當作拿著保平安嘛，說不定哪天還能發芽光大……」 ……… …… 成語用錯了吧？翻翻白眼，小泉決定不要去糾正這個可笑（可悲？）的錯誤，隨手將葉子收了起來。（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1.77.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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