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魔魘-番外-在那之後的事（五）

看板marvel作者obscurenight (日京川)時間14年前 (2010/04/16 18:08)推噓41(41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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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時，因為早上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所以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小泉的父母對阿緒異常熱絡，這讓某兩人相當的不自在，有很多次都提出了『這只是一場誤會』的辯白，卻都被以『年輕人別這麼害羞』給壓了過去。這讓他們除了覺得自己是越抹越黑之外，還非常有百口莫辯的味道。早餐是這樣，一直到了午餐還是這樣，甚至，在午飯結束之後，阿緒跟小泉還被相當刻意趕去庭院的假山假水那邊，說什麼因為那裡風景好、氣氛佳、適合曬太陽，附帶談天說地兩相宜之類的。午後，看著眼前的假山跟魚池，少年與少女只能無奈地對看一眼，坐上一旁的走廊。「抱歉，」小泉率先說，帶了點歎息的，「我因為體質的關係，很少有朋友，所以我爸媽他們才會對你有那種奇妙的期待。」「體質……妳是說會被『那個』抓去當新娘的那種體質？」回想起自己從筆記本來看到的片段，阿緒問。「算是吧。」又一次重重地嘆氣，「以前只是會招一些怪東西，這次不知道怎麼搞的…… 」「嗯……是說，只要御留在這裡，那些東西絕對不敢再來的，只是……」頓了頓，阿緒感到有點抱歉的看向小泉，「只是御不會長久留在同個地方，所以，得想其他辦法才行。」「我們家已經試過很多辦法了，沒用，連一直守著我們家的守護神也沒輒了……」拉出自己頸子上掛著的護身符，她有些難過的摸著上頭的破損，「昨天晚上，御說這符裡的東西要消失了……祂真的保護了我很久，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呢……」「真想跟祂好好道謝、道歉一番啊。」「嗯～～」聽著少女的感傷，阿緒轉頭本來想要安慰對方幾句的，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小泉的額頭在正午驕陽的照射下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這讓他非常用力的盯起小泉看，「那個，小泉啊。」「嗯？」「你是不是跟御做交易了？」阿緒說，收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就是這個，御他有彈你額頭嗎？」彈額頭？「有啊，還兩次，他在幹麻啊？」很莫名奇妙耶。「那個時候他有說什麼嗎？」「第一次好像說了承蒙招待，會幫我什麼的，第二次……是要跟我換澡桶……」「喔、那就沒問題了，」聽到小泉的說詞，阿緒笑道，「既然這樣的話，妳就不用擔心了，御會解決事情之後才走的。」「為什麼你能這麼肯定？」「因為御很重視約定啊，所以沒問題的。」又一次點點額頭，阿緒說，然後躺了下來，不久之後，小泉緩緩地講道。「這個地方的居民從以前開始，就供奉著狐仙……」「所以才叫狐野？」「嗯，我們這裡以前居住了很多狐狸，雖然現在幾乎都沒了……」有些傷心的，小泉看著眼前的庭院，「一直到現在，好像只剩下我們這一家還有在繼續供奉，其他家不是遷走了，就是改從其他的。」「我很小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喔，很多很多狐狸在一起玩耍，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帶著一絲懷念，小泉腦海中憶起了兒時畫面，「曾幾何時，現在都看不到了呢……」啪…… 阿緒的手輕輕拍上了小泉的頭。「阿緒？」「放心啦，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迎著陽光，阿緒的笑容有著和煦，「只要妳有這份心意的話，我想總有一天，祂們會回來的。」小泉發現自己好像又臉紅了。為了轉移注意力，小泉開始問起阿緒其他問題，像是學校啦、家裡啦，還有現在在哪裡以後的規劃等等等的，然後她很驚奇的發現，眼前這個男孩根本完全沒有規劃！阿緒說，他是因為某種原因離開了家裡，而且不打算再回去了，存款上暫時還不成問題，學校是輟學狀態，不過儘管沒有在上學，阿緒卻差點痛哭的說自己寧可去上學也不要像現在這樣被逼著學一大堆雜七雜八。「雜七雜八？」「……御覺得他會的東西我也應該要會……」阿緒陰暗地道，在那一瞬間，小泉覺得自己好像看到阿緒的身後出現了一抹消瘦的死白影像示意圖，嗯，那張圖只要再加幾把鬼火的話就可以去當阿飄了。「可是這樣要怎麼學？你們兩個能同時出現？」這樣還算是雙重人格嗎？聽到小泉的困惑，阿緒只是把視線拉到了遠方，「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函授……我的背包裡有很多筆記本……」語氣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阿緒摸了摸額頭，「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一起的，後來御覺得他那樣會打擾到我的人生方向跟規劃，所以才變現在這樣。」不過他的人生方向跟規劃早就被打擾到亂七八糟了。「這樣聽起來總覺得不太像雙重人格了。」反而像是鬼上身。「是不太一樣，不過雙重人格最好懂，所以就當成這樣沒關係。」聽到本人都這麼說，小泉只好繼續當阿緒跟御是雙重人格，然後，她突然發現一件事，「等一下，所以說御會很多東西？」「多到可以壓死全世界。」絕對不誇張。啊？「可是你們看起來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御去哪裡學到這麼多東西？」小泉提出了質疑，聽到這樣的質疑，阿緒只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模仿了小泉早上時候看著他的方式緩緩搖頭。『很可怕，不要問。』所以小泉打住了這個問題，開始問起關於御的奇怪習慣。「為什麼他喜歡睡在桶子裡？」想起還放在自己房間的澡桶，小泉對此感到百思不解，「不覺得那樣很奇怪嗎？」「……唉……」果然還是沒辦法逃過這個問題嗎？阿緒垮下肩膀，「妳真的想知道？」「想，但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算了。」她可以理解每個人都有怪癖的，只是御的癖好特殊了點。「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是一種…習性？」模模額頭，阿緒試著解釋，「現在不是快要入冬了嗎，嗯……妳知道吧？蛇在冬天會冬眠。」「知道啊，所以？」這跟御有什麼關係？「呃，有一些蛇呢，天生就有那種喜歡窩在能蜷成一團的容器裡冬眠的習性……」思考著措辭，阿緒試著解釋，「也就是說，欸、因為御的天性其實跟這種蛇有點像，所以……」「所以他喜歡在可以讓他圈成一團的容器裡睡覺？」尾音拔高，小泉滿臉不可思議。「最好還有蓋子。」黑暗一點會更優。阿緒手上比了比，含淚補充。聽到這樣的補充，小泉只能用有些同情的眼神看著阿緒，因為她想起了早上的時候，阿緒狠狠撞上澡桶蓋子的聲音，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示意，「那個……很痛吧？」「已經習慣了，」淚目，阿緒的臉上有著諦觀的微笑，「仔細想想，反正不是每天都會撞到，而且早晨醒來的第一撞總是有助於提神醒腦……」「你還真是……」聽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了，小泉有點想笑，卻覺得笑出來很失禮，正當她想說什麼來附和阿緒的自我解嘲時，突然，她整個人一僵，抖著身子轉頭往假山那邊看去，「啊……！」「怎麼了？」「『那個』、『那個』來了！」驚慌地站起，小泉急急地拉起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阿緒，「快，我們快走！」對方的目標是她，也許還有昨天把『那個』打飛的御，他們非跑不可！不能波及到家裡其他人，小泉想，她昨天也是因為這樣才自己一個人衝出家門的。「走？」配合的被小泉拉起，阿緒順著小泉的視線方向看去，瞇起眼，他似乎看見有一團黑影在晃動，一瞬間他感動到差點要淚流滿面了，啊、被御逼著學一大堆東西還真的有用，他真的漸漸能看見了，不過現在……「要走去哪？」「這個……先去祠堂！」拉著阿緒，小泉開始狂奔。「祠堂？」聞言，阿緒一呆，那不是祭拜先祖的地方嗎？「去那裡幹麻？」「我們家的狐仙，是跟列祖列宗擺在一起的，」快速的說道，小泉熟稔地在廊中奔竄，「去那裡的話，說不定可以擋一擋。」「……小泉。」「嗯？」顧著跑，小泉沒有發現阿緒的眼神怪怪的，只聽得阿緒用些許遲疑的聲音，提出了一個讓她驚呆的疑惑。「我們跑了那麼久……怎麼都沒遇到半個人？這麼大的動作，應該會有人出來看看的吧？」合理的質疑，然後這個瞬間，小泉瞬地停了下來，駭然的臉回頭看向阿緒，同時，她也看到了遠方的黑影在她回眸時露出了尖牙。空氣中有股濃稠的腐爛味道瀰漫開來。『嘿嘿、這次，跑不掉了吧？』黑霧說，慢慢逼近，『啊咧，奇怪了……昨天那個小子呢？怎麼不在？妳今天換一個了嗎？』「什麼？」捂著鼻子，小泉扯著阿緒後退，而此時的阿緒只覺得自己的鼻子要爛掉了。天啊，好臭！死命捏鼻，阿緒跟著小泉一起退，然後在身後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很像祠堂的地方，「小泉，就是那裡嗎？」「嗯、嗯……」慌亂地點頭，她顫抖的手抓著阿緒的衣服，「怎、怎麼辦，我家人他們會不會……」「沒事的，」拍拍小泉的肩，阿緒露出了堅定的微笑，「我保證。」「阿緒……」雖然覺得這只是安慰性質的說話，但是小泉在這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的家人好像真的會沒事。「好，那就……」捏著鼻子，阿緒瞪著那個一直靠過來的黑影，想了一下之後，他突然大力的咬破了舌尖，和著上頭香甜的血，衝著黑色霧氣發出大喝，「我說，退三步！」阿緒大喝著，然後有一股奇異的香氣隨著這句話衝開了惡臭，硬是將黑霧給撞退，只是還退不到三步就停下來了。看到這樣的情形，阿緒尷尬了，「傷腦筋，功力還是不夠啊。」聳聳肩，他也不管對方還會追上來，抓著小泉就開始往後方的祠堂衝去。『小聰明！』黑霧齜牙咧嘴的尖叫著，又追了上來。阿緒跟小泉衝進了祠堂中，用力將門關上。（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71.1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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