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老爺子響亮的嗓門又朝房間方向大吼了一聲，我同老爺
子的舉動往房間方向看去，房間裡面的老闆還是沒有作出任何理會，
依舊是用胡亂摔東西的不悅耳聲音來作回應。
這時的老爺子站在離我有五步遠的地方轉過身來，眼珠子轉了轉
後定住，視線落在正盯住我的兩名男子身上，然後微微動了包住一口
假牙的乾扁嘴巴，上下兩片嘴唇很像是蟲兒在蠕動。
這時我發現一件事，兩名男子好像看不到老爺子，他們的眼睛依
舊盯著我看，但是眼神失焦。
「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搞成這副狼狽樣。」老爺子說，語氣中有一
種指責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老闆他誤會我了…」我說，表情無奈。
「喔，呵呵。」老爺子沒多說什麼話，剎笑了幾聲後視線又轉到兩
名男子身上。
老爺子又再次朝我看了看，微笑，動作很俐落地從腰際裡面掏出
一把槍，裝有滅音器的槍口朝著光頭大漢朝上動了兩下；作出射擊動
作。
接著自顧自地陰笑起來，表情與平常的他很不同，少了平常的親
和力與什麼事都不在乎的灑脫；多了陌生與深沉的陰險心機，他的眼
神給我這樣子強烈的感覺。
兩名男子依舊眼神呆滯，沒發現槍已經頂在自己的腦袋上，我額
頭冒出幾滴汗珠並同時打了個冷顫。
這時老爺子走到我一旁蹲下：「你叫什麼名子？」他將槍放在我
的左手掌上，拉著我的右手放在槍上，然後在我的右手背上拍了兩下
。
「我是阿泰，陳志泰啊，老爺子你怎麼…」還沒等我問些什麼話，
老爺子便舉起手示意我別再說話，我吞回滿是疑惑的問號。
「好，阿泰，從現在開始，要想活命的話就好好的聽話，我問你答
，然後我再補充，作不作得到？」
「嗯…」我點頭。
「裡面那傢伙，也就是你的老闆，他是我的誰？」老爺子問，一臉
嚴肅表情。
「你的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他們母子騙了我二十幾年，到昨天我才知道，很
好笑吧。」老爺子從口袋中取出一份DNA檢驗報告，指了指，我訝異不
已。「我應該原諒他們；並且將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我搖頭。
「你搖頭的意思是說，我不但不能夠將他繼續當成自己的兒子，而
且還必須報復嗎？」
我點頭。
「很好，謝謝你給我的建議。」老爺子扶起我，拉著我的手往公寓
大門旁我放置鞋櫃的方向走去，從兩名男子中間走過。
他打開鞋櫃，從我手上將槍放在木製鞋櫃的最下層位置，手朝鞋
櫃最下層指了指，「就是這。」然後又拿出來，往客廳走了兩步，舉
起槍扣下板機，朝兩名男子的腦袋連開了數槍。男子倒下，煙銷味從
槍管散出瀰漫於空氣中。
「他叫阿傻，他叫瘦子，這要記住喔。」老爺子對我點點頭，拉著
我的手往房間走去，我一身冷汗。
房間裡面的老闆看著床頭櫃發愣，那是我藏匿老闆娘屍體的地方
，塞住屍體的棉被已經被老闆拿出丟在一旁地板上，我看不見老闆表
情，也許恐懼大過於憤怒。
老爺子繼續拉著我的手走到電腦旁，老闆好像是不存在的人。
拉出鍵盤後掀開，從鍵盤底下取出一片光碟，放進電腦光碟機裡
面：「給他看，你也看。」螢幕出現畫面，我尷尬不已，那是昨夜我
與老闆娘裸露著身子睡著的畫面。
老爺子將影像快轉。
突然，畫面突然闖進了個人影，他手拿著湯匙對著鏡頭搖晃，歪
著頭表情天真的朝鏡頭一笑，然後轉過身往床走去。
他彷彿在看著我，而這房間也早已經被他安裝了針孔攝影機，他
正挑釁地公佈自己是變態殺人兇手的答案。
我緊握拳頭「幹！他就是殺人兇手！」
「嗯，他就是辰瘋，而且…」
「而且？等等，老爺子，為什麼你所有事都知道？就連這有光碟你
也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啊！」
老爺子欲言又止，轉頭看了老闆一眼，然後回過頭看著螢幕：「
看看他吞眼珠子的表情，真那麼美味？」答非所問。
螢幕上的辰瘋吞下眼珠子，開始挖刮嘴唇，嘔吐感再次湧出。
「老爺子，你認識他？」我手指著螢幕中正刮著上唇肉的辰瘋。
「呵呵呵呵…」老爺子發笑，笑得有些陰森，他將槍又放回我的手
上，「你不叫陳志泰，你是陳宏。陳宏創造出我們、他們、包括陳志
泰也是，而我是老爺子，也是…」
「嗯？」
老爺突然五指插進額頭中，額頭上滲出血水乍見白骨，我發愣，
看著他一把撕下臉皮：「辰瘋。」他失去臉皮的微笑表情與電腦中的
辰瘋一樣。
「記住，每一個人都要有名子。」他微笑，皮爛血流。
「哇啊！」
「哇啊！」我抬起頭放聲大喊，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白光，我的眼
睛因刺痛瞇了瞇眼，視線模糊地出現兩人身影，是剛剛的兩名男子
。剛剛是夢，短暫的夢？
「幹！鬼叫什麼，起乩喔！」瘦子踹了我一腳，又一腳。「死客
兄，等下你就知道死了！」
「操！把他拖進來！」老闆。
我朝門外的鞋櫃看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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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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