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的猶豫很短暫，僅僅只有三秒。我按下手機的取消鍵後
，往房間跑去準備將老闆娘的屍體先藏起來再說，沒有人有辦法撞見這
情形後還能有理智的聽我解釋一切，而我的解釋對老闆來說很有可能也
只是瞎扯。
就算不是瞎扯，偷情這大忌也夠讓我死上十次了。三秒的決定不會
錯，我想。
碰！碰！碰！
門外的老闆已經抓狂。
「該藏在哪裡？」我環顧著房間四周，很可笑，在這麼重要的時刻，
突然對自己對很是熟悉的房間感到陌生非常。
衣櫃？床頭櫃？陽台？浴室？床底？整理箱？
等等，房間會是最危險的地點，老闆對我和老闆娘的質疑是性，那
麼，房間會是他首先闖進試圖證明些什麼的的地方。
拖到廚房？雜物櫃？餐桌底下？冰箱？客廳？酒櫃下層？
…
我幹得揮汗如雨，短短幾分鐘內。
我用了三十秒時間將老闆娘藏匿妥當，又花了將近一分鐘重點試收
拾凌亂的房間，如保險套衛生紙與老闆娘的衣物、關掉電腦、稍微將床
沿拉直、床面撫平，順便挑起了幾根不該是我擁有的長髮絲。
「不敢開門是不是！你們死定了！絕對死定了！」
最後，當老闆的聲音已經響到我在房裡都能清楚聽見時，我快步走
進廁所要解放已經憋了很久的尿意。轉開浴廁門鎖，掀開馬桶蓋，對準
馬桶徹底小解。
「呼！」
我吐了一口氣，在短短的半小時內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些許的放鬆
。「疑？」我的浴廁不大，只要我站在要靠牆的位置就能一攬整間浴室
的全幕，所以我感到很怪，我再睹了一眼洗手台，洗手台裡面推滿了冰
塊，雖然有些冰塊已經溶解而半漂浮再上頭，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裡面
有大量的角狀冰塊堆積著。
拉起拉鍊，我隨手挖起一手掌冰塊丟進馬桶，皺眉。「裡面有東西。」
它在洗手台之中突兀地存在，且顏色在半透明的冰塊中很搶眼。
再挖一把，我的手掌果真多了一樣事物，眼球。「哇啊！」我隨手
將它丟進馬桶，瞬時，嘔吐感在我胃裡翻騰就要衝上喉嚨，再看一眼洗
手台，冰塊下隱隱約約透出一塊黑紫色的不明事物，我猜那是嘴唇。
「嘔…」
「操！我知道你們在裡面，別再躲了！有種幹就有種承當！」
我嘔吐了，不過只吐了一大口水出來，我馬上壓抑住自己的反射性
嘔兔。「沒時時間了」胡亂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狼狽的臉，我轉身就要打
開門，然後，我看到門上頭貼了一張紙條。
「分享，眼球，一人一顆。嘴唇，一人一片，我的份已經先吃了，你
的我就幫你保鮮了，對了，沾烤肉醬後再吃，比較美味喔，小小的建議
。辰瘋。」
「變態！噁…」漲到喉嚨的污穢物被我硬生生給吞回腹中，很酸、很
苦、味道讓我很難受，但是我一定得忍住，我不想讓老闆感受到我有任
何的異狀。
碰！碰！碰！叮叮叮叮叮叮…咚！
老闆一邊忙著踹門，一手還不忘按鈴，這讓我感受到雙重噪音轟炸
！再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我打開門。
「甘願開門了？」老闆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那是心揪到了極點的表
情。
「啊，老闆喔，對不起啦，我昨天喝醉了，所以今天才沒有去…」我
裝出疲憊的樣子，雖然也是，但我必須加上一份慵懶的感覺，一個沒有
前途希望的年輕人該有的感覺。「大不了讓你扣錢嘛。」
「裝得很像嘛，賤種。」老闆話一完，稍微轉動了一下頸子，樓梯口
，也就是他的一旁，出現了兩名看似黑道的傢伙，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他們往我鼻樑就是一記重拳。
說真的，這時的我真不覺得痛，一絲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幹！拎背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客兄！」光頭大漢說，與他一旁體格
較瘦小的長髮男子開始痛毆我，「幹！我也是！」
老闆往房間走去。
「老闆！你到底在說什麼！這樣算什麼！」我大吼，吼的越大聲，他們
的拳頭就越重，我抱頭蹲下減少被毆打的範圍。「別打了！」
老闆在房門前停下腳步轉頭對我說：「阿菊她們全都跟我說了，妳
玩的很爽吧，我不在台灣的時候。」
「等等！等等！說什麼？我什麼也沒做啊，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兩名男子暫時停止對我毆打，轉頭看著老闆。
「是嗎？你一定要說得那麼明白讓我丟臉才高興？」老闆說，朝我的
方向走來，我幾乎停止呼吸，繃緊身上每一處的神經線條，他會殺了我
，他的眼神這麼說。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你討厭我大不了我辭職！不需要打人！」
我說，表情有些生氣，這是必要的偽裝。
「哈哈，有人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們昨天在家爽了一夜，我本來還半
信半疑，只打電話給徵信社要他們注意一點而已。」老闆的語氣突然加
快，表情極怒「可是，你們也太不懂擦嘴了吧！，隔天你們同時消失，
電話打了幾百通沒人接！這算什麼？不就擺明要我戴綠帽當烏龜！操！」
「電話？我醉了根本不知道啊，還有誰告訴你？阿菊他們？拜託…他
們的話怎麼能相信！」
「哈哈，想知道是誰出賣你嗎？很著急嗎？聽好了，他也要我轉告你
，他非常不爽你利用他來勾引女人，而我不爽你誰的女人不玩，玩我的
老婆！」
「我沒有！」
「別再讓我聽到你噁心的聲音。」
「我真的沒有！到底是誰在挑撥離間！」
「哼！裝死。」老闆轉頭往房間走去，進房前他說出名子，
「辰瘋。」
瞬時房子裡面沒有半點聲響，除了老闆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聲音外
。而我，被兩名男子看著，光頭的髒腳踩著我的頭，另一人的腳踩著我
的背。
我藉此機會，迅速地分析到目前為止的一切事件，是的，到剛剛
為止我還只想著如何脫罪，而忽略掉另一個更加要緊的重點。
辰瘋到底是誰？他如何進入這房子？
他用什麼方法虐殺了老闆娘而我完全不知道，還有他的動機，他又
怎麼知道老闆的電話？這是預謀犯案還是隨興殺害？我利用他來取悅老
闆娘？他是瘋子？還是我傻子？
「怎麼回事啊？」老爺子的聲音，還沒等我露出訝異的表情，他就先
對我點了一下頭，朝房間方向喊著老闆的名子，「阿智！」
我再次陷入渾亂漩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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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作者在 05/09/15 22:34:38 從 61-30-77-201.static.tfn.net.tw 修改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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