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娜的鬼故事23-《陰陽眼系列-2》花魂(上)

看板marvel作者 (哈娜)時間19年前 (2005/04/17 16:30), 編輯推噓9(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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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尚。」李政達,外號大仔,泡妹敢死隊隊友,不過現在他有點卒仔地躲在我背後,而且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拉扯著我的衣袖。我手機的鏡頭也因此抖了又抖,弄不好焦距。 「你別吵啦,我就快好了。」這星期剛買的照相手機都還沒拍到一個美眉,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當然要把握機會給它照下來列入我的收藏。 「阿尚,你這樣很像變態耶。」大仔一邊沒種地哀哀叫,卻又一邊繞過我的肩頭去偷瞄我相中的目標,虧我還尊稱他為”大仔”,竟然做這麼無恥的事? 「什麼變態?我這叫藝術鑑賞,一個美眉就算再怎麼漂亮,如果沒有人去看她、誇她,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漂亮?」總算我『喬』到一個賞心悅目的角度,才剛按下拍照鈕時,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偷拍我女朋友?」頓時我和大仔瞬間石化,我連回頭都不必,光是看到映在我們前面的巨影,我就可以想像這男的可能跟摔角選手是拜把的,為啥美眉總愛這種看起來全身都好用,實際上只有一個地方用得上的男人? 「呃……」我用很慢、很慢的速度轉過頭來,對上那一雙燃燒著怒火的小眼睛,「這位大哥,您誤會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對付這樣的人要用智取,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來賭他的拳頭有多硬。 「其實呢,是這樣的。」我又畏縮著看了他一眼,讓他覺得我很誠懇,絕對不是個色狼,大仔這個名符其實的卒仔則是連個屁都沒放過,「我們是雜誌社派出來尋找街頭美眉的,就像日本新宿街頭那樣有沒有?我們把在街上拍到的美女刊登在雜誌上讓讀者票選,若是讓讀者選出名次來,想要進入演藝圈絕對不是問題!」天啊!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三秒內就能想出這麼鬼扯蛋卻又臨時找不到漏洞的藉口。 「是喔?是這樣的?」這個豬木男竟然還懂得懷疑我?看他全身的肌肉跟腦袋成反比,這麼突然的神來一問,我暗暗責怪自己識人的功力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是啊是啊,」我連忙狠狠地往大仔的腹部撞去,他吃痛地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不愧是兄弟這麼久了,他馬上很配合地連連點頭附和著。「我們的雜誌出過很多明星喲。」 「是喔?有誰是這樣出道的啊?」他的小眼睛像用放大鏡給放大一樣地大睜,哇咧,跟我聊起來了?喵的,再不想辦法開溜,等下愈扯愈大,謊言馬上就會被拆穿。 「啊就那個誰……」大仔居然還跟豬木男回話,有時我真它媽的想把大仔的腦袋用刀給劈開看看裡頭裝的是不是餿水? 「喂!喂!主編喔?」我拿著手機裝模作樣,馬上打斷大仔的胡說八道,扯著又大又響的嗓門,「找我們喔?馬上回去,是的!」我拉著大仔的衣領,像拖袋垃圾一樣地把他拖離豬木男的攻擊範圍內。 「真的不好意思,這個大哥,我們今天的工作結束了,要是有消息的話一定會通知你的。」我對著豬木男遙遙對喊。 我再也沒回頭去看豬木男的反應,趕快拎著大仔這個死笨蛋逃進了捷運站。 「阿尚。」大仔有一下沒一下地喘氣,靠著牆,臉色因為被我又拉又揪地白成一片。「主編是誰啊?」 我想我真正要懷疑的不是豬木男的智商,而是大仔的智商。 「大仔,」我吞了口口水,總算心跳沒那麼急了,「你的研究所到底是怎麼考上的啊?為啥你這麼笨還能考上研究所?沒有主編這個人!我如果不那麼說,我們不是去醫院睡幾天就是去殯儀館吹冷氣。」 「呃……」大仔抓抓頭,這動作看起來真的有夠蠢。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來,「喂?」 我看著大仔的臉由痴呆轉為更痴呆,當下明白電話是誰打來的。 「嗯,好,就這樣,明.天.見。」他的眼睛跟嘴型呈現愛心符號,這種符號只有在漫畫上看得見。 「那隻小狐狸精?」我挑著一邊眉看著他。 「小倩才不是狐狸精。」只要我跟大仔一提起她,他就一副誓死保衛佳人名譽的模樣。 「隨便啦,看樣子明天你要騎你的野狼號去接她上學?」 「是啊,她都開口求我了。」他就是這副死樣子,讓人看了火冒三丈。 「那我呢?你不是要來載我?」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禽獸! 「阿尚,兄弟不是做假的是吧?我要把妹你要全力支持才對啊。」大仔搭著我的肩,臉上那賤到無法形容的表情,真想給他來個過肩摔。 「有你這種兄弟我還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算了,明天我自個兒想辦法。」我揮揮手,明天只好坐捷運上學了。 呿,這個小倩上星期才對我又拋媚眼又搔首弄姿地,這星期竟然轉而對大仔示好,女人果然是謎樣般的生物。 大仔騎著他的野狼號回家後,我只好去搭捷運,心裡開始叼念著大仔的不忠不義。 下班時間,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呃,也有的不是人。我看著一個中年老頭站在捷運車軌上左搖右擺,一節節穿梭的車廂自他的身上穿來穿去,這隻老鬼在幹嘛?人都死了,他還一直不走,不會是在享受被車撞的滋味吧?我百般無聊地看著他。 「嗨。」清脆悅耳,像風鈴般的聲音,是她。 我懶洋洋地抬起頭,對上她如流星般的晶亮眼眸,她還是那麼美麗,賽雪般的肌膚,有如雕刻出來的鼻樑,配著殷紅的小嘴,充滿異國情調的風情萬種,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嗨。」我不太搭理她,再怎麼漂亮也碰不得。 「今天一個人啊?」她坐了下來,傳來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粉藍色的套裝裙向上微微拉起。 「我常常都是一個『人』啊。」我一手支著椅背,音尾拉得有點長,眼皮無力地半張。 要是她是活人,我說什麼都不可能這麼冷淡,可惜啊……,這個美艷的大姐是隻鬼。 「你對鬼真是沒禮貌。」顯然她也感受到我的不耐煩,似有嬌嗔,神情微微皺眉,一隻冰清玉潔的手指不時玩繞著她豐厚亮麗的髮絲。 「我說大姐啊,」我正坐了起來,看來她今天是不準備放過我了。「妳人都死了,早些去投胎吧,幹嘛老賴在捷運站,更重要的是,別老是在這裡跟我講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 才說著,兩個穿著綠色制服的北一美眉走過,莫名奇妙地看著我對著空氣比手劃腳,我急忙低下聲音,「看,人家都把我當做瘋子。」 「我也想離開啊,可是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捷運站是我覺得最像我家鄉的地方。」她的一雙美目黯淡,周圍的空氣突然冷了起來。 「別又來了,妳只要心情一不好,我就會冷得半死,求求妳行行好,別再靠近我好不好?」我哀求她,自從上次小鬼事件後,她只要在捷運站看見我就會飄來跟我說話,躲都躲不了。 「不行。」她淚水晶瑩,美人就是美人,連哭泣也能哭得這般梨花帶淚。 「不行?」我叫了起來,「為什麼?」 「我不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我都還不清楚我是怎麼死的,這叫我怎麼去投胎?」 「我又幫不了妳。」 「你能幫曉曉,為什麼不能幫我?」 「我……」我一時語塞,當初是妳叫我幫那小鬼的耶,現在居然拿這個來堵我的嘴? 「我只能拜託你了……」她哭了,真的哭了。不會吧?為什麼只要是女人一哭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喂喂,別這樣啦,上次我是湊巧幫了曉曉,事情經過我也告訴妳啦,我只是去她家繞了一下,根本什麼忙都沒幫上。」上次的可怕記憶是我這輩子最不想記起的事之一,不但被鬼追殺,還惹了一身臭味。那股屍臭味我連洗了兩個禮拜都無法完全去除。 「不管,你要幫我。」 「不。」我鄭重地拒絕,「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真的幫不了妳什麼。」呃,如果把陰陽眼加上容易被鬼纏上這兩點去掉,我真的有夠普通的了,比路邊賣沙威瑪的阿伯還普通。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纏著你,一直纏到你死。」哇咧,發狠了?軟的不行來硬的?看來這位大姐生前也是用這招把男人吃死死的。 看著她的眼睛由懇求的淚光變為怨恨的綠光,我屁股嚇得夾緊了好幾下。 「我怎麼幫啦?妳自己也說了,妳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要從何幫起?」我邊嚷嚷邊後退著,她看起來好像想掐我脖子。 「嗯,你要先找出我的遺體,現在沒人知道我死了,大家都當作我失蹤了。」又是那種吃香蕉論調,上次我就是這樣被拖下水的。 「啊?為什麼妳連自己的屍體在哪都不知道?」 「我就是不清楚啊,我只知道我突然失去意識,之後再醒來就是現在這樣了。」她委曲地嘟起嘴,好像我不該怪她不了解狀況。 「那我該怎麼辦?」我十分無奈,看樣子我不是被她嚇死就是被她煩死,要不更討厭的,就是會被她給纏到發瘋。 「先去圖書館。」 「幹嘛?」 「去找報紙啊,我失蹤一定會有報導的。」 原本我還在想,只不過是個失蹤人口,這事每天在台灣隨時在發生,若把失蹤檔案疊起來起碼也有一○一大樓一般高,這位大姐充其量也只是漂亮得過份了點而已,總不會漂亮到失蹤就會有報紙刊登吧? 但我錯了,她的失蹤事件可還真是很大一幅,而且是頭條新聞呢。 「妳為什麼沒告訴我妳是選美小姐?」我瞪著在圖書館翻找出來的報導,她燦笑如花,而且名字跟照片全刊在上頭,我居然把她當成一般的上班族。 「嗯?你又沒有問,而且這個有幫助嗎?」她偏著頭問,那模樣真是可愛又妖艷,要不是她是鬼,我還真想帶著她到處去炫耀。 我遺憾地想著,繼續看著報導。 她是在一年前失蹤的,報紙密密麻麻記載著她自從進入準決賽後就失蹤,一度懷疑是比賽競爭對手所搞的把戲,選美還因此中止。 其後三個月過去,始終都沒有蛛絲馬跡,連原本可能被綁架的猜測也不攻自破,完全沒有動機,沒有線索,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會場裡的監視器也沒能拍到什麼可疑的畫面,她不知何時消失,從何消失,她就像泡沫般,啵一聲不見了。 這起一時沸沸揚揚的失蹤案也因為警方毫無進展,媒體沒東西可寫而漸漸沈寂。 我把注意力轉到她的生平資料。羅琪亞.奧克多里,俄羅斯代表。我頓了一下,抬頭問她:「妳不是台灣人?」真是多此一問,可是我還是問出口了。其實不能怪我,她的長相很難判定她是什麼人種,即不是白種人,也不是黃種人,長相介於歐亞內陸的人種,深刻的輪廓卻帶有著屬於黃種人的部分特徵,五官感覺很稚氣,卻混身上下散發致命的成熟魅力,基本上依生物的遺傳基因理論來看,她從頭髮到腳趾頭根本是矛盾綜合體。 「算半個台灣人,我媽媽是阿根廷籍,聽我媽媽說我爸爸是台灣人,所以我才會參加選美。如果我選上了說不定找起我爸爸會容易些。」 「喔……。」我點點頭,等一下,不太對,「可是妳是代表俄羅斯出賽的耶。」 「我是由外公收養的,我外公是俄羅斯的一個將軍,我外婆是阿根廷人,但我外婆跟我外公離婚後就帶著我媽回到阿根廷,我媽在阿根廷遇到我爸爸,但他回國後就跟我媽分手了,但我媽那時竟然懷了我,所以只好把我生下來,我媽和外婆在我十六歲時出車禍喪生了,我就被俄羅斯的外公收養,所以我有兩個國藉,三種血統,我會拉丁文、西班牙文、中文、英文、俄文以及阿拉伯語……還有我的專長是射擊及騎馬,我曾經代表阿根廷出賽……」 「停停停!」我打斷她,這個小姐以為她還在參加選美啊?「講點有用的好不好?例如妳知不知道妳爸爸的名字?」 她搖搖頭,一臉茫然。 「那妳要從何找起?」 她又搖搖頭,表情比剛才更無辜。 我頓時明白美麗的女人不等於聰明的女人,剛剛聽她的自我介紹講得像是個才女,怎現在一問三不知? 我再度把視線移回報導上,上頭寫著她二十一歲,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體重五十三公斤,三圍是三十四C、二十三、三十五,真是迷人的身段。我差點要流口水了。 「等等,」我停了一下,「妳二十一歲?」 「是啊,有什麼問題?」 喵的咧,我還以為她比我大,結果居然還比我小一歲?外表果然會騙人。我嘔得不得了,再一次反省識人不深。 「沒有,繼續。」 她就讀於俄羅斯莫斯科大學社會經濟系,其它就是她的嗜好、專長……等介紹。 我讀著一篇又一篇相類似的報導,找不出任何可用的線索,只有一些可笑的內容,甚至還有寫她是被外星人給綁架了,研究地球上的女人何以如此美貌,真是亂七八糟。 我看得有點累,不經意瞄到照片裡的一個穿著十分正式的老頭。 「他是誰啊?」我指著他,隨口問出。 「他是評審之一,好像是個生物博士,叫什麼名字我記不太起來。」她又偏著頭問,看來裝可愛也是她的專長之一,可惜介紹裡沒寫出來。 「唔?叫連根葉?」我揉揉眼睛,確定我沒有看錯,「真的叫連根葉耶,俗架有春的怪名字。而且一個生物博士跑來當選美評審,這什麼鳥啊?」 「什麼叫『俗架有春』?」她顯然只是懂中文,卻沒懂到精髓裡去,不過我也懶得跟她解釋。 「沒啦,這個妳不必懂。」我找了找其它的照片,發現只要有羅琪亞在裡頭,那老頭也一定在,而且視線一直是盯在羅琪亞身上。 色老頭,我對這個博士嗤之以鼻,但也引起我的好奇,反正也找不出什麼蟑螂螞蟻來,只好翻翻有沒有這老頭的資料,搞不好人是被他綁去的。 「這傢伙居然是我們學校植物系的教授耶,」我驚訝地在少少的資料中發現這個事實,「而且還是研究班的指導教授。」那不就是大仔那一班嗎? 她湊過來看,身上那股香氣若有似無地包住我。 「喂,問妳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了,剛好讓我想起來,「妳身上那股香味是怎麼回事?怎麼鬼也是有味道的嗎?」 「啊?」她連忙攤開手掌瞎聞了幾下,「我不知道耶,我沒有擦香水。」 妳嘛幫幫忙,最好是有鬼魂專用香水啦。我開始把她跟大仔列為同一等級的笨蛋人物。 「聞起來不像是香水……」我也跟著她東聞西聞,像隻狗似地磨磨蹭蹭。「比較像是花香,那種新鮮的花朵發出的香味。」 「哦?」她看起來好像不在意,「不是屍臭味就好。」 噁!這混蛋又讓我想起來了。我腦中突生的畫面跟鼻子的感官忽然有了衝突,帶有花香味的腐屍。 「不要再提起屍臭啦。」我沒好氣地看了她一下,她則是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我打電話問我同學這老頭是什麼來歷。」 她沒在聽,好像正在思考什麼事。 「喂?大仔,問你一件事。」 『什麼?』大仔的聲音夾雜著吸食聲,聽起來好像在吃泡麵。 「你們系上是不是有個連根葉教授?」 『喔,有啊,那個植物狂人。怎麼突然問起他?』大仔用力地吞嚥泡麵,含糊不清地應著我。 「沒,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怪人。』大仔竟然這樣敷衍我? 「在我看來,你比他更怪。快回答我的問題啦。」 『嗯……其實我也不是很了他,他雖然是我們的指導教授,但他從來沒真的來上過我們的課,而且他主要是研究生物遺傳基因,專攻植物基因改造,前幾年他曾發表過一個演說,他把老鼠的基因和蔓陀蘿花的基因結合,結果每一隻老鼠都死掉,因為蔓陀蘿花整株都有毒,但他研究的重點不是老鼠,是蔓陀蘿,老鼠死了以後,照理說連帶蔓陀蘿基因也應該停止發展了。』 「結果呢?發生什麼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只是他把培育出來的老鼠體內裡植入蔓陀蘿種子,老鼠死了之後,那種子竟然直接生長在鼠屍上。聽說那花開得很鮮艷,而且是極少見的鮮紅色。』 鮮紅色?聽起來這個教授的實驗好像是用死屍來培育植物胚體,繁殖這個有什麼鳥用? 「還有嗎?」我問。 『嗯,不過因為這個實驗並沒有任何經濟開發之價值,而且太噁心了,政府也就不再補助他研究經費,聽說後來他轉而找民間財團跟學校單位贊助,沒多久後他就來我們學校啦。』 「哦……。」沒什麼可用的情報,但這老頭還是怪得讓我說不出所以然,任憑我胡思亂想,還是找不出他跟羅琪亞的失蹤有什麼關聯。我掛上大仔的電話,陷入漫無邊際的迷茫裡。 「我記起來了!」羅琪亞忽然在我耳邊大叫,把我嚇了好一跳。 「要死啦?叫那麼大聲?」 「我本來就是死的。」她扁著嘴,似乎被我兇的很無辜。 「怎麼了啦?記起什麼?」 「我失蹤前最後見的人就是這個人。」她邊說邊肯定地點點頭。 「什麼?怎麼現在才說?」 「人家剛剛才想起來嘛,我能記多少事啊?」 哇咧,她的智障程度比我想得嚴重,怎麼跟一般的鬼魂不同咧?電視上不是常演那種被謀殺的冤魂都會記得兇手嗎? 「即然這樣,我們從這老頭下手,妳還記得妳在哪裡失蹤的嗎?」 她想了一下,「應該知道,離這裡不太遠。」 --------------------------------------------------------------------- 呵~~這篇很長,可是哈娜現在要出去火鍋了,回來再貼,希望大家喜歡^0^/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3.12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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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等到了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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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56.65.252 04/17, , 2F
火鍋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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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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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阿~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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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她還沒死~~(哈娜吃完火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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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16.45.153 04/17, , 6F
應該是死了,就如同蔓陀蘿的花肥"死老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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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1.142.194 04/17, , 7F
超級喜歡陰陽眼系列~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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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30.20.190 04/17, , 8F
哈娜還沒吃完哦~~我要看鬼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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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20.125.202 04/18, , 9F
好讚的感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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