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之華
『那杏仁加牛奶的味道你會喜歡嗎？』
那是白天，你知道我們相處的時間永遠都只有白天的。
那天他不同以往，聲音的表情有深沈的什麼在糾結。
會是痛苦嗎？終於他說：『妳跟我吧。』
我沒有回答。
也沒有移動變換任何姿勢，還是喜歡枕著，
J離開之後我就死了，但我不期待活著。
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想同你說。
寶貝你懂嗎？
四年期我就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像我這種低賤的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
像我這種職業存活的世界，習慣一種制式的虛偽的圓滿，
『重組？重組象徵是一種破碎與缺陷。重組就會比較好嗎？』
重組在我的世界是不被肯定的。
我很感激他好像真的要給我什麼。
但我想我還是習慣享受自給自足的貧窮與不間斷地殘破。
你說：『他無法滿足你吧？任何面向都不行。』
我看著你深邃的雙眼。
我沒有說。
就讓你以為那些都是是貪圖的慾望。
水滿了，我起身。而電話還沒結束著。
『你知道嗎？
牛奶可以潤澤肌膚。
咖啡可以消水腫。
當然也可以單純加入花瓣；
那是香芬，身體和心靈據說都可以得到舒緩。』
我以平靜的語調說出，收拾那些眼眶中幾近滿溢
並且矯情的淚。
『你可以自己選擇，但，這是先進又寂寞二十世紀；
我不會留人的，但你知道總是有人會過來的，
就算不是你。』
而我還記得，如果你也跟J一樣喜愛杏仁的濃郁香醇。
『那杏仁加牛奶的味道你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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