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開始的可能(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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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O,你去過法蘭克福嗎?”
一天意外的收到Zoe的line。
我仔細想了想之後,回她:在機場轉機過,轉機算去過嗎?
Zoe:我要去參加法蘭克福書展,你要一起來嗎?
Zoe逕自講了她的邀約,不理會我的回答。
我:書展人擠人的......
Zoe:哎呀,你就當有人跟你一起share住宿費和交通費,還可以城市觀光法蘭克福啊。
我就這樣被說服了。是我的社交模式再度啟動,還是純粹是對倫敦朋友有特別的信任呢?
我說不上來。
Zoe個性偏活潑,又不失成熟,不會白目白目的。說是去書展,其實只有她啦,因為這是
她的工作。展覽期間,她天還沒亮就出門,我要上床了她還不見得回房休息,因為一天之
後還得跟同事開小組會議,寫當天的報告等等,每天跟打仗一樣。
至於我呢,就真的是去城市觀光了。法蘭克福是歐洲的經濟重鎮之一,去看看歐元塔是免
不了的,市區有一些摩登大廈,多半是銀行啊什麼的總部。出了市區進入老城區,彷彿進
了另一個世界,純樸小鎮的樣貌,我趁機嚐了有名的蘋果酒和蘋果汁。
其實我有點不解,她明知道自己會這麼忙,我們不見得每天真能講到話,她幹嘛還要把我
拖去法蘭克福。我根本是睡她付的hotel嘛,而且hotel是四星級,有附城市大眾運輸車票
的。我的住跟行是她包了,只需要負責餵飽自己就好。
“因為Alice說你一個人很無聊,要我約你出來啊。”
面對我的不解,她解釋的很乾脆。展覽結束後Zoe請了幾天假,繼續留在法蘭克福,我們
終於能好好吃上一頓飯,聊一聊,一起再去市區走走。
原來是Alice的主意喔。
雖然展覽結束,Zoe不用一早起床參加線上的morning meeting,跟不同時區的同事開會,
但她不改早起的習慣。
一天我醒來的時候Zoe已經起床了,聽到我翻身拿手機的聲音,窩在沙發的她,起身走了
過來。
Zoe手插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在賴床啊。
我懶懶的說:就想多躺一下嘛,被子很溫暖啊。
Zoe隨即露出古靈精怪的表情,一面說:那我幫你加溫一下。
說完她鑽了進來。
我翻了白眼,說:你現在進來根本是降溫。
Carla住我家的時候,也很愛這樣「湊熱鬧」。人都已經起床了,還要再鑽回被窩來。很
故意!而且Carla不只鑽了進來,還整個人靠上來。我因為溫差打了冷顫。她毫不客氣的
抱住我,很霸道。每次她這樣抱我,我便像隻嚇傻的狗兒一動也不動。對她來說,我「很
好掌握」。順勢她還會故意在我耳邊說:現在有比較溫暖了嗎?挑逗我。
記得Carla 第一次這樣「故意」的時候,口中飄出薄荷牙膏的味道。這味道引我回到過去
,想起「她」。她總是主動的靠近我,喜歡早上的時候輕聲的在我耳旁說話,叫我起床,
淡淡的薄荷味道告訴我她已經刷好牙了。在那段時間,她開始帶著我探索世界,帶我上Ba
r,教我選調酒喝,拉我去家附近但我從未進去過的植物園,帶我去有名的餐館吃飯,告
訴我牛排怎麼選等等。也是那段日子,一次趁著聊天,她索性把右手掌疊在我朝上的左手
掌,順勢十指交扣,我的心就這樣被牽走了。遇到她之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很薄
弱。意志力被感覺牽著鼻子走,感覺則是跟著心,而心看她在哪裡就跟過去了。之後我的
心隨著跟她關係的起起伏伏,患得患失。
Carla知道我和Zoe在法蘭克福。我們通電話時,我感覺到她的醋意,但她學著成長,接受
我加入她的社交圈所產生的陣痛。當然,另一方面來說,我們並沒有認定彼此的關係,無
權干涉彼此的社交。有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路人甲乙丙分散注意力,也蠻重要的。自己
要什麼不要什麼不是用腦袋想一想就有答案,而是去親身經歷之後,環境給了答案。
我越來越清楚和Carla之間,以及和「她」之間,而是否留在歐洲工作或前往美國,也越
來越明朗了。不管選擇哪一條路,都得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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