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開始的可能(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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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大伙兒果然分成兩群。我跟著Alice和Zoe去了倫敦眼,還有一對夫妻。他們因為先生
的工作關係,剛外派到倫敦不久,想趁機去坐摩天輪。
看看排隊的人潮,勢必花上一段時間,說好了他們結束再打電話給我們。於是我跟Alice
和Zoe漫步走在泰唔士河邊。
Zoe顯然挺好奇我跟她的關係,趁機問我:你跟Carla很熟嗎?
我:就,開會認識的啊。
Zoe語帶暗示的說:但她去你家住了兩個月?她的個性不太麻煩別人的,除非很熟。
這話讓我想起之前的糗事,和Alice對看一眼,我們同時笑了出來。
Zoe不明所以,問:怎麼了嗎?
Alice用無奈的語氣講了她飛去我家幫忙打包行李的事。
Zoe嘲諷她:嘖嘖,看來她搬救兵的能力又升級了!
我笑著說:你不會也幫她打包過吧?
Zoe:這點倒沒有,不過她人在倫敦的時候,陪她逛街買東西還蠻常的。她喔,選別人的
東西很會,選自己的就會有障礙。明明出門逛了一整天,最後就是什麼都沒買。問她怎麼
沒買?她還一臉無辜的說她不知道怎麼選......
提起這話題,Zoe跟Alice一樣滿腹牢騷。
我:所以你跟她很熟囉?
Zoe點點頭。
我:該不會,你們......
突然之間我不知道怎麼問出口腦袋裡的問題。
Zoe似乎猜到了,回我說:曖昧過,但沒有在一起。
我:喔......
Zoe:你們在一起嗎?
唉,怎麼她人不在身邊,我還是得面對這問題啊......
我打太極的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Zoe:她不太麻煩不熟的人啊,除非不得不。可是她住了你家兩個月。而且她是很標準的
秤子,只有很少數人可以接近她,不然她都嘛保持距離。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心裡卻有些疑惑。就之前帶她跟我的朋友們聚餐,是可以感覺到她
跟人的距離,可是對我,好像沒這麼有距離呢。在台灣開會的時候,我們算有距離嗎?我
不確定。畢竟多數時候她身邊都有人圍繞,我根本靠近不了啊。後來才有機會單獨互動,
可是我感覺不到距離,應該說,我可能也是保持距離的那一方,因為她有女朋友。
我沒有回答Zoe的問題,只是望向泰唔士河。Alice一直沒有插話,在一旁聽著。Zoe沒有
繼續追問,或許感覺到我沈默的回覆了。
對話空白一小段時間後,我主動打破沈默,問Zoe說:為什麼你和Carla後來沒有在一起啊
?
Zoe很坦白的回我: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啦。她那個時候像個玩咖,也跟別
人曖昧,我很沒有安全感。一小段時間之後,我刻意有些遠離她。
我:喔,這樣啊......
Zoe:反正她就是跟人都很好啦,經常也看不太出來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某個人。就算在一
起,時間也不會太長。Alice好像是最久的?
這時Zoe看向Alice,我順著Zoe的眼光也看向她。
Alice不以為然的說:她喔,就是需要新鮮感啊。你得想辦法多變化,讓她對你不膩才行
。
語畢,她頑皮的對我眨眨眼。
Zoe在一旁附和:對,就是這樣。
我好奇的問:那為什麼後來她就變乖了?
Alice聳聳肩:我們也很好奇啊,可能遇到對的人吧。遇上對的人,連Playboy也願意每天
回家吃晚餐啊。
一陣電話鈴響中斷我們的對話,Zoe接起電話。聽起來是那對夫妻搭完倫敦眼的摩天輪了
。Zoe邊講電話邊示意我們往他們的方向去。Alice刻意靠了過來,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你
剛剛聽到的,都已經是過去了。
為什麼Alice這麼有把握啊?
往回走的同時,看到那對夫妻也向我們走過來。太太興奮的講著在摩天輪頂端所見的城市
,還傳了照片放上群組。
我想起過去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的幸福。初冬,我帶著她到鄰近的山上城堡。那座城堡很
特別,原先是私人城堡,後來家道中落,付不起維持費用,也就逐漸荒廢。但佔據整座山
頭的城堡實在漂亮,於是公部門接收,進行修復,爾後開放讓民眾參觀。站在山上遠眺之
時,她告訴我在對面山頭所遇上的事,過去的開心、孤獨與無奈。冬天天暗的早,城堡燈
飾的點綴在漸暗的天色裡,她的笑容訴說幸福。那天我知道自己不再在她的心門外了。爾
後我沒有再去山上城堡,聖誕節期的時候,Carla曾經提議要去走走,後來被我說服去了
南邊的聖誕市集。
在泰唔士河邊,我們三個與夫妻會合了。幸福的笑容在他們臉上,彷彿停留到永遠。那感
覺熟悉,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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