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老闆-8

看板lesbian作者ShyLes ((拉板匿名投稿帳號))時間4年前 (2020/07/03 00:10)推噓11(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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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yLes 此ID只接收板友們的來信代為發文，並不替板友們轉寄信件給原作者。此為拉板公用／匿名ID 歡迎大家將自己想說的話寄站內信至【ShyLes】，並註明是否要在文附上自己的【真實ID】。未經同意轉錄此篇文章會被處永久水桶 --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讀者尚未填滿的大坑，還是想道歉延宕了整整兩個月，到了連假才有空生出續集這件事。這兩個月的工作真的很忙很忙，和老闆也發生了很多很多事......之後會寫到的。總之，整體往好的方向發展（應該吧）以下正文：「兩杯熱拿鐵。」依然是昨晚那家便利商店，老闆順手拿了兩個麵包，「早餐就吃這樣？」安想再說些什麼，像是其實她不太喝咖啡，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反正也就是老闆沒有義務得記得的事。『謝謝妳今天晚上收留我，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妳真是好老闆，晚安。』安想起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收到老闆在自己房內回傳的『晚安。』整晚沒有太多對話，沒有太多情緒，老闆給了安極大的空間與時間。她看見老闆開了房門，拿來更多的毛毯與枕頭，給自己指了酒與零食的位置、遙控器與雜誌，輕聲向自己說道，「別忘了明天還得上班。」這些大概才是老闆有義務得做的事。安擋下老闆掏出的信用卡，「我來付吧，謝謝妳的沙發。」到底安出現在老闆的私領域的確是E的選擇、安的選擇，與老闆的選擇所交互影響下的結果。所有的選擇都導向一個結果，所有的結果都是有跡可循；只是有些人的結果是成功，而有些人的是失敗的。安與E的感情連一個結果都沒有，卻找不到她不願再戀棧的原因。貓咪吃得很多，安吃得很少，誰說提分手的那方就不會不捨與心痛？所有詞不達意的全化成麻木環繞在兩人共同生活的家，白色茶几上的手機是E送自己的生日禮物，螢幕盡是她傳來又是道歉又是辱罵又是挽回的訊息，為什麼人一扯到感情就是這麼矛盾的生物？貓咪在自己的腳邊蹭了蹭，一旁是收拾到一半、準備跟著一起搬離的雜物。畢業後搬進不到一年的地方，現在又得搬走。來是因為妳，離開了，也是因為妳。安摸了摸貓咪的下巴，她發出的呼嚕聲好單純，單純到什麼都不曉得，不曉得自己之後便會被安獨自留在這個十坪左右的家。說走就走、說不留便不留，說最無辜的是自己卻從來不說事實。這就是大人的世界，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她們圍著後來讓安當作棉被蓋上的毛毯，在安後來當作床鋪安眠的沙發上看《翻轉幸福》看珍妮佛勞倫斯是否真憑努力與堅持就能夠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還是其實我們當下所做的每個選擇都不過只是對現有生活妥協的一種方式？安感到慌張害怕，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和E一樣覺得處在怎樣的年紀和階段就該完成怎樣的事業與成就？所謂的年齡焦慮卻似乎不曾出現在老闆身上，她說生活得開心就好，哪種方式並不重要。結婚生子是一種選擇，單身自由也是一種選擇，不是沒有過走入框架的機會，只是終究沒有遇到過真正想結婚的對象，這到底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追求的人生。安將毛毯裹得更緊，點了點頭，除了謝謝便什麼也沒說。她關上電視，蜷曲在沙發上自問是否痛苦的確是，而問起是否後悔得到的答案卻並不。她讓E留在了那段最美好的青春歲月，把將來的日子留給了像老闆這樣必須享受孤獨卻自由快樂的自己，人生來總歸是自私的，對不起。老闆收起信用卡，點了點頭，除了謝謝便什麼也沒說。她拿起咖啡，走進車裡聽蘇慧倫與怪奇比莉的歌。她與安聊起股票剛好是美股斷熔的那幾天－－安是ET F與綠角的忠實擁護者，而老闆是曾推了一台進口車到海裡卻依然深信K線才是王道的堅強散戶。接下來的兩週她們什麼都能聊，老闆問起安最多的便是妳今天吃了什麼？唯獨感情隻字未提，老闆給了安極大的空間與時間。車子走進公司前，老闆撇見幾個八卦的同事已經聚在門口抽菸，她斂起笑容，「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昨晚下大雨，我送妳回家，早上再去妳家載妳，明白嗎？」下了車，安還是那個安，老闆還是那個老闆，因一場面試相識、以上司下屬的身份共事相處，是鐵錚錚的事實。她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安也必須是，上司下屬之間應隔極大的空間與時間更是必須。這就是大人的世界，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中高樓層的位置仍能聽到高架橋上傳來的噪音持續到半夜，安在清晨睡去，又在清晨醒來，躡手躡腳走進浴室的老闆向安道聲抱歉，只是自己習慣早起洗澡梳妝打扮，「早，沒事，妳忙妳的。」老闆的習慣很好，安後來便也照辦，黑眼圈卻是她後來買了遮瑕膏也救不了的壞習慣。安不想再多睡，起身走向老闆的書牆，有一本是自己最近正在讀的卡內基溝通與人際關係，還有將來她也許也會讀的如何做一名好主管、向上管理、航向藍海……是否老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服從、死心塌地地跟隨？原來全是謀略與利用？老闆的聰明是安所敬佩，同時也是安所害怕的。她討厭身為刺蝟、總喜歡為他人預設立場，藉此來保護自己的自己；甚至基於這樣的想法，她不曾穿上過老闆送她的衣服，只在老闆在梳妝台前問起自己有沒有在早上擦保養品的習慣時，她才尷尬彆扭的搖頭說道，「沒關係，我不用，但妳能……能借我一件衣服嗎？」老闆拍手大笑似乎在說我看妳到底能夠忍受髒衣服到幾時，拿了件深藍色長袖到安手上還不忘調侃是否該在換衣服前沖個澡？實。安套上窘迫走進並分不清楚充滿電梯的香氣是來自於老闆還是她的衣服。不知道她曾穿上這件衣服走過哪些地方，也許只是在家做一桌給自己吃飽喝足的菜。味道是親密的，衣服是親密的，記憶是親密的。對沒有想過要踏入老闆世界的安來說，太多了。最後撇了眼貓咪與空了一半的衣櫃，這件是和E的父母一起逛街時買的，那件是自己和朋友在外逛街時看到適合E而送她的，啊還有那件是安網購來的情侶衣卻被E嫌幼稚而很少拿出來穿的……。慣用的洗衣精是熊寶貝的味道是親密的，因為做愛需要而被扯下的衣服是親密的，相戀的記憶是親密的。對決定離開E的世界的安來說，也太多了。安的世界只剩下自己。她能夠處置的權利也僅限於她從舊家帶到新租屋處的那幾本書，其餘的那些物品，那些衣服，那些記憶，都一併丟了刪了。她花錢買入新的衣服，新的擴香劑，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味道；她還花了時間讀了很多詩，寫下新的日記與更多的子彈日記，排到了明年底，希望人生能夠按部就班卻往往不如人願。安甚至連機車都換了，那件破雨衣卻沒丟。這場名為大人的世界的雨季來的太晚，她卻好像愛上了被雨水直接打進眼睛。子彈日記寫了快兩年，格式早已固定。每個月初，安會按照當月排程、寫下週計劃，開始上班後還加了整整兩頁的資產負債表與工作進度。她的鋼筆字寫的歪歪醜醜的，反正行程就不是華麗的哥德體又不是在演哈利波特，最後索性整頁都用鉛筆來寫，塗塗改改適合她的人生本就是漫無目的地行走；翻看過往與E交往的日子尤其雜亂，橡皮擦蓋不過她的字跡雜沓。最終安將目光停在不免俗地將總經理的話寫在獨立出來的激勵欄－－如果妳知道妳想做什麼，妳有在規劃自己的人生，就不會戀棧。一個人滿足於過去的成就，是不會成長的。老闆看見安帶妝上班，完美掩飾她這兩週幾乎沒有在進食的氣色消瘦，「妳化妝很好看。」平常素顏的小女孩化上妝還是那個小女孩，明明一句謝謝就能打發的事，安卻選擇讓自己當作沒看到，她看著安快步走回座位的背影，心底偷偷笑了聲「鴕鳥。」「總經理，您有發現我們的安今天哪裡不一樣嗎？」她斜眼看著安的唇瓣因尷尬而抿成一條線，週一的固定會議結束得似乎沒有平常那樣惱人。自己越說，安的腮紅便擦得更重更深，講到後來甚至讓她整個人趴在會議桌上不肯抬頭便暗自發笑，「妳今天是不是還穿了我的衣服？」似乎自從讓安踏入自己家裡過後，許多話便能敞開說了。「應該……是吧。不行嗎？」老闆笑著回應安的不坦率，「沒有不行。」子彈日記寫了快兩年，格式早已固定。每個月初，安會按照當月排程、寫下週計劃，開始上班後還加了整整兩頁的資產負債表與工作進度。她的鋼筆字寫的歪歪醜醜的，反正行程就不是華麗的哥德體又不是在演哈利波特，最後索性整頁都用鉛筆來寫，塗塗改改適合她的人生本就是漫無目的地行走；翻看過往與E交往的日子尤其雜亂，橡皮擦蓋不過她的字跡雜沓。最終安將目光停在不免俗地將總經理的話寫在獨立出來的激勵欄－－如果妳知道妳想做什麼，妳有在規劃自己的人生，就不會戀棧。一個人滿足於過去的成就，是不會成長的。老闆看見安帶妝上班，完美掩飾她這兩週幾乎沒有在進食的氣色消瘦，「妳化妝很好看。」平常素顏的小女孩化上妝還是那個小女孩，明明一句謝謝就能打發的事，安卻選擇讓自己當作沒看到，她看著安快步走回座位的背影，心底偷偷笑了聲「鴕鳥。」「總經理，您有發現我們的安今天哪裡不一樣嗎？」她斜眼看著安的唇瓣因尷尬而抿成一條線，週一的固定會議結束得似乎沒有平常那樣惱人。自己越說，安的腮紅便擦得更重更深，講到後來甚至讓她整個人趴在會議桌上不肯抬頭便暗自發笑，「妳今天是不是還穿了我的衣服？」似乎自從讓安踏入自己家裡過後，許多話便能敞開說了。「應該……是吧。不行嗎？」老闆笑著回應安的不坦率，「沒有不行。」都能讓妳來我家過夜了，怎麼會不行？她不知道安的改變不全然是因為她，更多的是那一場場深夜的自我對白。愛因斯坦說過一句話是，「Insanity：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gain and expecting dif ferent results.」戀不戀棧的結果並非取決於對方，而是自己。安不想再過懵懂無知無主見只能附和只能卑躬屈膝的一成不變的狗屎人生。她化妝她打扮不是因為老闆說未來當業務得注重外在，只是在還沒有脫離這個狀態、能夠為自己全然作主，在真正成為大人之前，至少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叛逆無知的青少女，就算要當也要是個人模人樣的瘋子。 _我是凝，沒有放棄寫作的普通上班族故事有真有假，客倌請用喜歡的話可以幫我推推唷！我很喜歡看讀者的留言和回饋。也可以到底下複習： https://link.medium.com/H4OKVun2R5 / 補一個端午日常。我和老闆都是隻身北上工作，所謂出外靠朋友嘛。老闆的朋友對她都很好，每年都會問她要不要拿幾顆自家包的粽子，「妳要嗎？」我邊敲打螢幕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不好吧，那是妳朋友要給妳的。」「沒關係啦，妳要幾顆？兩顆？啊三顆好了。」「好，妳高興就好。」持續敷衍中。心裡OS是：趕快做事啊！妳講了整晚的話了啊！不想下班嗎？「啊那妳喜歡吃甜的粽子嗎？」「喜歡，我都淋果糖吃。」「怎麼會有人喜歡吃甜的粽子......好奇怪喔。甜點就是應該要吃法式的那種層次感才對 ... ...。」啊啊啊好吵，閉嘴啊，妳最近怎麼這麼話癆啊！「不過妳喜歡，那我去跟我朋友要，不然往年我都只拿鹹粽。」唉，這樣到底是要怎麼專心工作。索性將做到一半的表格存檔，將椅子轉過來面向老闆，她正站著用手機回朋友的訊息，顯然剛剛都沒在辦公的意思，「妳事情做完了啊？那走吧！我要去跟我朋友拿粽子；朋友說甜粽淋蜂蜜很好吃，妳有蜂蜜嗎？」聽老闆喋喋不休介紹她家那一大罐龍眼蜜有多好吃，我心裡嘆了口氣，直接將電腦關機了。所以妳到底是在等我下班還是干擾我下班......。「沒有，我再去買就好了。」「幹嘛買？我的分妳就好了。」啊啊啊幹幹幹幹幹幹幹幹真的好想比老闆中指她明明就知道我喜歡她喜歡到要爆炸。我喜歡我們下班後一起去河堤散步的夜色很美。而她確實就是知道雖然我並沒有當面直接地表白，當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接受或拒絕，她讓我別猜測，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水瓶腦在想什麼。好喔。那妳身為上司的距離抓好一點好嗎！下屬小心臟幾乎每天都要爆了啊幹。 -- 此為拉板公用／匿名ID，僅協助貼文、不負責轉寄回信。請勿回站內信至此帳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6.58.127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593706238.A.3F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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