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老闆-4

看板lesbian作者ShyLes ((拉板匿名投稿帳號))時間4年前 (2020/03/31 23:32)推噓19(19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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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yLes 此ID只接收板友們的來信代為發文，並不替板友們轉寄信件給原作者。此為拉板公用／匿名ID 歡迎大家將自己想說的話寄站內信至【ShyLes】，並註明是否要在文附上自己的【真實ID】。未經同意轉錄此篇文章會被處永久水桶 -- 那個啊......在正文之前，分享一段我覺得發生在這週，非常之荒謬的對話（啊之後也有可能寫進小說但也有可能不會，因為實在是太白癡了）我：最近朋友跟我講幾個困擾，關於要不要給第一次這種事。老闆：妳朋友幾歲啊？我：跟我差不多啊，23、24 老闆：蛤？現在才問這種問題喔，不會太晚嗎，我在妳們這個年紀早就在跟朋友聊更深入的了我：更深入的什麼（心想是喔原來妳這麼早喔）老闆：呃......就是......等等，妳先說妳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女生？（不要扯開話題喔）我：呃......這個嘛......對我來說啦，我覺得最準確的判斷方式就是......（但我就是被扯開了，對不起我好沒用，太習慣老闆有問必答了）老闆：是？？？？？我：18禁的方式......（越來越小聲）老闆一臉搜嘎的表情：那妳有跟男生試過......？我：初戀在高中，是男生，可是沒感覺啊！老闆：噗，那他一定是技巧不好啦。我（臉好燙）：身為老闆跟下屬講這種話對勁嗎妳...... 老闆：也是，公司不適合講這個，改天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去去去，回妳位置。幹三小我為什麼要跟妳講這種事打屁結束，正文開始：安與老闆的對話視窗在那次安與朋友的聚會之後很快便有了第一句話，來自老闆的『騎車小心嘿』－－那是十月底，台北一年三季的雨季的其中之一，老闆帶的案子終於開始量產，整個新產品事業部只有老闆與安而客戶趕著要貨的下場便是，「想出公差嗎？」安剛和貓玩耍完畢便被老闆叫住－－是的，安所在的公司養了一隻貓名叫小橘。「想想想，整天在公司裡，悶死我了。」老闆點頭，看著準備出公司的安，再看一下窗外的雨，「雨太大了，還是我開車送吧。」待辦事項還有好多未處理，但就這樣凹下屬也不好吧，雖然神經大條的本人並不這麼覺得就是了。老闆看著一心想出外透氣、滿臉興奮的安，不自覺得露出微笑。這是她在確定產品量產後，第二次打從心底感到放鬆的時刻。安在剛進公司的時候可是自信爆棚、每天都在想要怎麼施展長才，殊不知一點產業經驗和業務技巧都沒有，只會出一張嘴，就是那種超級討人厭的菜雞；然而自從安調完時差、逐漸上手，剛出社會的稚氣與銳氣漸漸被磨光後，老闆便不曾再用強硬的態度要求過安－－這次也不意外，老闆看著安堅持替她送貨，也就順著她了，「回來的時候可以去買個咖啡、閒晃一下再回來。」安咧嘴笑得更開了，「我不喝咖啡，但我能幫您買，要喝什麼？」安看老闆低頭用手機回了幾條訊息，再抬起頭，「兩杯熱拿鐵。」她有點好奇螢幕那端的人是誰，她好奇是誰能成為總是扳著一張臉、傳言公私分明的老闆的朋友。咖啡很快便帶回來了。老闆看著安的狼狽，抽了幾張衛生紙給她，「今天別加班了，早點回家。」安的長捲髮尾還掛著幾滴水珠，儘管她花盡心思試圖阻擋雨水的入侵，回程的滂沱依舊澆得她措手不及；感情也是這樣，儘管妳自以為花了很多心力與時間在維持，自覺經營得還算不錯，但就如妳無法預測天氣一樣地也無法預測人心，不知道這段關係早已陷入囹圄，而妳或她或誰正在發生改變而妳絲毫不知情，就像那天的大雨一樣，魯莽的鑽進安的雨衣一樣。安把這天出公差的事和電話那頭的E分享，E這次去的是美國，將要去一個半月，14小時的時差加上工作忙碌，一整天說到的話也就這麼多，安卻有大半都在講工作、公司，與老闆。「妳老闆要是真為妳好，根本不會讓妳去做送貨這種浪費時間的事。」E的工作是PM，她最痛恨別人浪費時間、一個案子催半天都沒進度，也痛恨自己浪費別人的時間－－如果妳要跟我說這些無聊的事，那我要去上班了－－安打住現在正分享的，著急道，「怎麼可以，我好不容易等到半夜……才講不到十分鐘……。」安聽見E沖洗杯子的聲音，E早上有喝黑咖啡的習慣，那是她上班前的儀式，她知道她們之間又得開始一段長時間的失聯。十幾個小時，其實也不算長，只是在想念的月光下被曬得好長好長。「那妳就想辦法充實生活吧，說不定這樣我就會比較願意陪妳聊天。」衝著E的這句話，安在平日加班也就算了，假日也把行程塞得十足緊湊，偶爾約朋友逛街、聊天，更大多數的時候，她一個人爬山、一個人吃早餐、一個人打掃家裡，也一個人堅守著她與E在台灣的家。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能過上E上次和她說的兩人安穩的同居生活，朋友說她只愛錢，否則不在大公司做PM也不需要出差，「她的能力怎麼能夠委屈她在小公司，又不像我… …。」安替E辯駁，順道又扯回公司與老闆，她知道只要分散朋友的注意力，E便不會成為箭靶，儘管當事人聽不見，並不代表這些批評不存在。「所以，我不會去講私人的事情，對於傳言，也是一向不回應。」從那句『騎車小心嘿』開始，老闆便常透過通訊軟體向安佈達任務，老闆的名字總是在聊天列表的頭幾個，一項公事討論完便接續下一項，偶爾、真的是偶爾，也許老闆也想輕鬆一下，有時她們會在偌大的辦公室，隔著辦公桌的屏風，用通訊軟體在上班時間說些無關緊要的渾話－－安依舊不知道老闆住哪、真實年紀、感情狀態，「回應了也沒用，一群白癡聽不懂人話。」安卻總能聽見老闆在斜後方的座位上不小心噗哧一笑的聲音，偶爾她會回頭與老闆對眼，老闆的眉筆偏淺棕色，配上她的單眼皮，對安挑眉時，簡直性格。科技業的淡季在Q1，往往Q2、Q3才會回升，尤其2020年的過年過得早，公司似乎從十二月就開始瀰漫著放假的氣息，「就算是業務助理也要學會做簡報，以後人人都有可能是業務。」身為業務部大Boss的K的一句指令，馬上就讓連同安在內的三位助理又忙了起來，屢次安想找機會與其他兩位資深同事討論報告，「唉呀我沒時間做這個呀。」「自己做自己的就好啦！」總是收到這類閉門羹的回答。那一天下班前，老闆命令安把自己做出來的報告以mail的形式分享給同事，cc老闆，安照做，沮喪地回到家－－她真的很怕自己不到半年資歷所做出來的報告會給整個業務部笑話，連帶拖累老闆－－事實證明，有工作經驗的人總是想得更遠。「助理們都過來一下。」安看見老闆的螢幕上亮的正是她前一晚發的報告，明明她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這是安昨天發的報告，你們有看嗎？」資深同事搖頭，紛紛表明自己今天在忙些什麼云云，老闆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打住，「這份報告有好幾個問題，我一一說給你們聽……」老闆點出了好幾個安在做報告時不曾想過的盲點，她只做自己在學校時學到的那招，並不知道K和老闆真的想看的是什麼；就如同夏普曾經輝煌過，最後也敗在他們並不知道消費者需要的究竟是什麼，只做自己想做的－－最後做出了人眼無法辨識出差異的所謂的「高端螢幕」又有什麼用呢？以結果論而言，夏普被鴻海收購，它失敗了，且所有的失敗都是有跡可循。安想從老闆這得知K想看到的內容，得到的卻是老闆難得的嚴肅，「自己想。」啊，老闆今天應該又被K罵翻了吧，進公司快半年了，安見識過好幾次K的嚴厲。「可是週一就要報告了……」老闆的單眼皮在生悶氣的時候完全是扣分，「安，妳進公司快半年了好像還沒有進入狀況，請妳要為自己的工作負責，不是每件事都要我來幫妳想、幫妳做。」老闆很少說類似的重話，安卻仍不死心的回嘴，「但您不也是幫我看過了這份報告？」她看見老闆的手指持續不耐煩地敲打鍵盤，她知道那是老闆正想著如何打發自己、感到非常煩躁的慣有動作。安第一次沒有得到老闆的答案或指示便離開兩人對話的場域。她的落差感，所有的不被尊重與不客氣的對待，最終都化為一股不甘心。不甘心能使人墮落，也能夠使人成長，一個人的好勝心有多強，潛力就有多可怕。安刻意以年資的藉口讓兩名資深同事先行報告，儘管她清楚兩人都想看自己笑話，隨口一掰似乎也能說服同事早看晚看笑話其實都沒差－－果不其然，投影幕上一前一後都是她mail寄出的那份報告所改！安悄悄發了封私訊給老闆，『您早知道他們會用我的模板去和K報告嗎？』她看老闆用筆電處理公事依舊專心，螢幕上卻跳出了幾行訊息，『不然為什麼那天我要妳發給他們？還要幫妳看報告？就是因為他們絕對不會自己做，但妳做的報告若直接亮給K看也會被定的很慘，』台上的報告進行中，安又偷瞄了眼老闆依舊不動聲色，訊息卻持續跑出，『我把要改進的都提點出來了，主管的義務已經完成，剩下的都是個人努力。』訊息跑完，老闆的眼睛連眨都沒眨，安突然明白老闆為什麼能是一名優秀的業務，她會演戲，而且演得很真，和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安，我報告完囉，換妳了。」同事不懷好意的眨眼讓安不禁打了個冷顫，職場內鬥如殺人這句話果然沒錯，妳做了這麼多最後也只是讓別人整碗捧去交差、邀功，甚至反過來告妳都沒在做事罷了。最終，安把自己的報告亮出來，她看見老闆終於抬頭看向螢幕，接著看向她，安和老闆對視了幾秒，最後將思緒帶回－－螢幕上的是一份她今天早上六點進公司，將老闆上週給的建議悉數思考過，重新做出來的報告，與上週做的有百分之兩百的轉變，不再聚焦於資料的整理，而是更進一步分析資料、找出可用性，用以解釋K現在對於公司產品線的管理，甚至模擬K的決策思維可能是基於這份的資料的哪幾個圖面趨勢－－安不再是那天極度不甘心的安，而是好勝心極強，是老闆為什麼請出K也要將之留下的安。「欸，妳從哪找來的新人啊，很不錯耶，這幾個月滿積極的，又有做報告的潛力。」報告結束，鮮少與老闆對話的、那個與老闆是平行單位的業務經理J難得主動向老闆搭話，講到自己，安低頭收拾著資料，耳朵卻是打開的，「怎麼樣，我的新人真的不錯吧，可是找了很久呢。」日後呀，安問起老闆這句話的真實性，老闆笑著說，「其實也沒有很久，一兩個月吧！」她看安打算抗議，馬上補上一句，「但也陸陸續續面試了十幾個人呀。」安把雙手交疊放在老闆座位旁的屏風上，歪著頭問老闆，「那十幾個人都沒妳想要的呀？」老闆用手肘撐起頭，某個角度特別好看，「沒有呢，只有妳，是我面試完後就決定用搶也要搶過來的人。」安笑著說自己難道是物品嗎，怎麼能說用搶的呢，老闆又笑了，「妳現在在這跟我頂嘴，不就表示我成功了嗎？」安放聲大笑，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不需要透過什麼重生儀式，似乎也不再需要E，只要和老闆在下班時間像這樣閒聊個幾句，她便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_我是凝，沒有放棄寫作的上班族故事真假各半，各位客倌請用喜歡的話幫我按個推推好嗎受到鼓勵我會比較有靈感哈哈哈哈（雖然最近素材多到用不完）（老闆這種題材就是一個填不完的坑）（尤其老闆本人一直自己挖坑再自己跳進去）（不自動帶入都沒辦法）喜歡的話也可以到我的小天地看文！ https://link.medium.com/GA6eSm9zc5 -- 此為拉板公用／匿名ID，僅協助貼文、不負責轉寄回信。請勿回站內信至此帳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6.55.9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585668773.A.E7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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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340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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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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