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A Practice - 終章

看板lesbian作者wexqza (　)時間6年前 (2018/06/06 00:56)推噓14(14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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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零壹壹] 「希望我們都可以成為更好的人，每一天都是一種練習」陳老師那首歌的開頭，也是妳我的開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貳零壹捌] 六四將至這幾天，陸續發生一些難以言喻的大小意外。當天一早才走到公司電梯口，手中的咖啡無預警滑脫，耳中只聽到玻璃應聲碎裂的聲音。當場的混亂和工作的繁忙，讓我在事後想起才意會，這莫非就是預兆？（好迷信）很平常的一個上班日，社交軟體上長輩流傳著前幾年的六四梗「占占占占人 / 占占占点 / 占占点占 / 点占占占」有淡淡的肅殺感；大家談論著下午的萬安演習，要早點回辦公室、別被困在外頭被開罰單... 時間一分一秒地接近那個我們都無法預知的終點，一如往常在晚間走出瑜伽教室，汗流浹背迎著潮濕的空氣往公車站牌走去，一邊打開手機瀏覽 Lag 一堂課的訊息，然後我看到了 -- -- -- 一瞬間證實了所有的推測、猜想、妄想。沒有太多猶豫，我按下通話鍵，撥通妳的號碼。一段沈默遠比言語嘈雜的通話，台灣南北距離從未如此遙遠。聽見妳的聲音，混亂的腦袋沒有太多思考空間，只有兩個選項 -- 說，或不説。連自己都意外的輕鬆語調「我們分手吧。Gacha！有什麼要解釋的，這是最後機會唷～」預期中的沈默，預期中的追問『妳發現什麼了？』「不想、也沒有必要告訴妳，我不想以片段的事實，換來片面的虛假回答」『... 』話筒的那頭流淌著空氣的聲音「公車來了，不說聲掰掰嗎？」『好，掰掰了』最後了呢，一如預期，不說再見，說掰掰。不再見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擁擠的公車上，用顫抖的手指進行所謂「後續處理」，或許是為了堅定信心，明明知道這麼做有用的機率極低，還是把該刪該改的，像是有 SOP 般全部照著做一遍；然後又如同氧氣將用盡的潛水員一般，向身邊友人發出求救訊息，此時情緒才漸漸開始發酵，淚滴下臉龐的同時，我驚訝於心情是如此麻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分手當晚肯定不好睡，當機立斷，隔天放自己一個分手假，分手快樂。是日凌晨，腦波最弱的時刻，我把在電話裡想對妳說而未說清楚的話完整地用通訊軟體告訴妳。我們每個人，各自都在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這是妳時時掛在嘴上、時常在說的一句話。未來在妳我的平行宇宙裡，希望都可以對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滿意、並且安心。這三年多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存了，也在妳的保證之下，都讓事情隨風去人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我把黃河走到了頭，是該休息了。那年熬夜看海聊天、那年一台機車上山下海、不論隔著哪片海都熾熱的兩顆心，一定預期不到會有這一天。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 -- 也許就是這樣的感慨。妳說我委屈了辛苦了，不敢再耽誤我我笑著回妳沒也這個資格妳說妳或許適合一個人、或許該好好想想這樣的對話似乎又進入老調重彈，帶著一種使人心煩的既視感。妳說妳相信我懂妳只是不願正視這一切這頭的我又笑了，覺得苦澀、又或許是荒謬，其實我不懂，但或許我也不過就是這樣，矇著眼漠視環繞在四周，無處不在的事實。在這個時刻，又很想戳戳妳的謊言，那些透明度100%、欲蓋彌彰的言語，反正已是最後，有什麼不能說的？暗示著妳不如就承認大部份時候口中的「同事」就是她妳散散地回，或許謊言就是這樣真真假假也是，只是會被這樣拙劣謊言欺瞞的，世界上應該就只有我了，而之後誰愛妳、誰就接下這個角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翌日，昏沉的腦袋只慶幸自己已經告假。像看恐怖片一樣只敢用眼角餘光瞄看幾個星期前才拍下的照片，照片中那兩人還在笑呢！一起走過很多地方，有時候的行程根本就是壯遊。人說一起旅行才真正看得出兩人適不適合，我說，能夠一起旅行也只是破一個關卡而已，似乎有點悲觀，但愛著愛著就一輩子的也大有人在，還是要相信愛情啊～我相信愛情，只是需要重建一些對人的信心。時間在哭哭笑笑中過去，我看了部電影，一級玩家，想起之前說選部電影來看吧，妳總是看到度估隔天卻說這部不錯看，笑了笑；又順手整理記著你生理期的行事曆，收回分享、刪除；打開Spotify，把那些紀錄上是妳聽過、又不像你會聽的音樂移除。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告訴妳母親，謝謝她每一年的照顧，妳家的粽子世界好吃，但這一次沒辦法再登門叨擾。她說：「以後結婚記得要讓我們祝賀一下」... 好啊我又哭了想著之前曾說要做這個、要做那個，此刻之後都不會真正再妳我這一個組合上實現，我曾為此糾結、綑綁，只是這樣自溺自縛，也沒有讓這一切能夠殘喘多久。「但我離開之後最難的路才算要開始了」惠婷的歌聲這麼說。床邊的閱讀燈突然開始一閃一閃地，想起上週末一口氣移除好多好多家裡的廢物，百廢待興，大概就是這樣了。寫於遲來的雨季開端，一個小時代的完結 2018.06.06 凌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2.49.168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sbian/M.1528217763.A.8E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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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igue

06/06 02:30, 6年前 ,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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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z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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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mmyot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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