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介] 人性最極致的殘忍是自我壓抑
親愛的
晚安
先謝謝妳願意點進來
說到這個標題
是這幾天一直想到《鋼琴教師》
我一直深信人性最極致的殘忍就是自我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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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非常壓抑的人
精神病患者
雙性戀
常常自嘲在陰宮與陽峰間迷路
想做的事很多
卻沒有一樣精煉
每天閱讀
偶爾寫字
偶爾攝影
偶爾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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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好一點,有那麼幾天的時間,這個城市彷彿酣飲無窮無盡的光線,時光輕快飛躍。安
眠藥萌生的睏倦並不總是見效,常常作夢,然後驚醒,像曬傷。
我沒有什麼四季更迭可言,在精神病裏,一年有十二個月,天氣全長滿了利牙。總是靜悄
悄的,城裏比天堂還空蕩,好幾次糟到幾乎該慶幸天災快把人類都殺光光了。自然界的異
常現象,生物界的體無完膚。
在漫長的歲月之梯上,鳥瞰迷失方向的天真爛漫;時光曾經是快樂而滿足的。每一年的光
陰按照規律的時節運轉。
夜幕低垂,推開診所的門,木頭門把的檀香迎風吹上臉頰,把理好的一大片瀏海掀開,掀
起一整片汪洋,海浪起伏不定,姿態是搖搖欲墜。
醫師今天的話又更多了,拿了張紙,紀錄了我的話。他知道了我家人不接受我看精神科,
因此崩潰。他說他願意花時間,希望我把家人帶過去。醫學衛教很重要,他不希望只是治
癒我的外顯症狀,他希望我的家人不要用那些言語傷害我,使恢復期遙遙無期。他的雙眸
很認真的流露出救贖的眼神。我的眼神閃避,他或許能察覺,但他不知道,我的心盪漾漣
漪,那個自以為能救贖的眼神,自以為是天性的治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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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憂鬱的劑量又加重了。我反覆憶起看診時候的對談,我確鑿地認為,醫師臉上顯露出憐
憫和關切之情,只因涉醫學的倫理。心裏或許想著等等下班吃什麼好,身體依然保持著正
直的姿態,直到下一個病患入門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出了診所以後,隨即被淹沒在恥笑聲中,狼狽不堪,面容是一張暴露無遺的病例,蒼白更
勝白紙,轉身擠進人群。緊緊地咬住嘴唇,強迫症的惡習,在嘴唇上咬出一層黑色的弧形
,結痂的鮮血,幾乎不見原本的唇色,整個嘴唇變成對比強烈的色票,被強迫症篆刻成一
片肛門的顏色,先是一圈膚色,來是一圈黑色,黑色裏面是呼之欲出的屎。滿嘴的屎,深
怕一個不自覺的喘息,便不偏不倚全拉進路人的嘴,要把哭聲憋住,到人群的最外邊,才
敢放出悲聲。
人生最熟悉的聲音就是精神病的膠囊擠出鋁箔包裝的啵啵聲。我討厭照鏡子,我有一片肛
門的嘴唇,還把自己活成一瓶藥罐子。我永遠記得,在我離開之際,醫師突然叫住我,用
一種安慰的口吻說:「妳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嗎,任、何、事、情、都、可、以。」我低
頭沉默了好幾秒,世界停擺,在夢境徘徊,這麼真實的一句話反而讓我墜入夢境,一時之
間不曉得怎麼清醒。醫師才又接話:「最近自殺的念頭還嚴重嗎?」我說最近一個月可能
會自己搬去別的縣市定居,但心理諮商師不放心我一個人生活,怕自殺變得更容易了。醫
師說他支持我有自己的空間,眼神簡直比我自己還相信自己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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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詳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她的睫毛搧動,一股溫熱至你心底湧出,你許久沒有過這種柔
情。你莫不是貪圖一時的快活,才蹂躪了她,爾後全然不顧,甚至不再想過她。你害怕,
怕她太快領悟到自己的不幸,趕緊逃之夭夭。你撒腿就跑,光天化人下,把自己活成一個
逃犯,你似乎聽到背後在哭喊,再也不敢回頭。你將她丟出原有的青春。她在錯亂的青春
迷途,開眼便立即感到土地冰涼。
青春的泥沙還在沉積,直到有一天把人生也變成漫無邊際的藥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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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就看書、看電影,這是最美麗的虛度光陰,連自己都覺得很浪漫的度日子。這幾天讀
莒哈絲(情人)、波特萊爾(巴黎的憂鬱);看小津安二郎(東京物語、晚春)、王家衛
(花樣年華)、希區考克(驚魂記、迷魂記)、蔡明亮(青少年哪吒)很喜歡舊年代的黑
白片,上演著整個時代的故事,氣勢磅礡,這些經典老片是編織起歷史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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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妳也喜歡用文字紀錄生活,希望我們可以互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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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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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Ko1022 (122.121.200.109), 08/07/2017 01:5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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